作者:徐嫄 日期:2015-11-04 14:33:10
“青春”是一个具有梦幻色彩的名词,而青春期的一切似乎都带着蓬勃的朝气和活力,是人们*愿意回味却已经回不去的阶段。徐嫄的《你还记得吗》不仅仅是一个小女孩自己对自己青春期感情、生活、学习、见闻的记录,更包含了她在人生这个重要阶段对亲情、友情、爱情的的青涩体悟。语言唯美而清丽,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活泼气息。从中,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或多或少的看到自己青春时期的影子。
本书简介:
本书是作者对自己六年成长历程的记录,主要分为四辑,每一辑的文章都按时间顺序排列,从中可以看到她六年间的成长。文字涵盖范围广阔,多是作者几年来所写下的日记和发表过的文章。其中既有对昔日老师、同学的怀念,又有对当下生活、学习的感悟;既有与闺友的亲密絮语,又有对父母的大方表白;既有对学校日常琐事的甜蜜追忆,又有对旅途上所见所想的细致描绘,文字婉约清丽,带着青春期的懵懂和活泼,直击人的心房。
作者简介:
徐嫄,1997年9月生,浙江宁波人。2009年12月加入宁波少年作家协会,为宁波少年作家协会第一批会员。2015年6月毕业于宁波市效实中学国际部IB中心。天性自由,敏感柔软,热爱文学和音乐。钢琴九级,声乐A级,多篇作品发表于各类报刊,并有作品获奖。
目录:
辑一:光阴拾零
春坟4
写在北京的两封回忆7
令人畏惧的消磨11
梦想:有梦就想一想18
予夏天天的五封书信23
目录:
辑一:光阴拾零
春坟4
写在北京的两封回忆7
令人畏惧的消磨 11
梦想:有梦就想一想18
予夏天天的五封书信23
入夏40
窗内窗外 42
夏日终年 45
辑二:重叠的生命
写在破瓜之年52
无法成全的深情 72
长不大的父母83
午后烛光 89
骊歌98
亲爱的阿德巴109
一个像春天一个像冬天 114
辑三:彳亍上路
旅英小札 126
南游鹭岛 167
北上帝都 173
玛吉阿米 180
辑四:生活以外,灵魂以内
与书相伴 186
在和平年代190
在墨迹中漂泊195
爱你,董老大199
天一阁202
附录
“弑父娶母”者托里斯蒙多208
草原上的天空不可阻挡 214
后记:你还记得吗232
前言序
海子
“整七年啦!光阴总在不察间过隙的这种感觉总是太奇妙。端午节快乐哟,亲爱的海子、阿番。”
端午节早上,北京西郊门头沟灵水村,“三代同行欢乐营”开营时,收到嫄丫头的这条短信。
序
海子
“整七年啦!光阴总在不察间过隙的这种感觉总是太奇妙。端午节快乐哟,亲爱的海子、阿番。”
端午节早上,北京西郊门头沟灵水村,“三代同行欢乐营”开营时,收到嫄丫头的这条短信。
再过几天,接到嫄丫头电话,说被妈妈撺掇着准备出一本书,作为中学时代的纪念,想让我写序。
那时,我在安徽宣城桃花潭。
人在旅途,断断续续地读着她发来的邮件,像拼图一样,在我的记忆之外,渐渐拼出一幅藏在字里行间的嫄丫头的画像。
我的记忆之中,是那样一个熟悉得似乎一转头就能看到的嫄丫头。七年前的端午,西湖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衬着“接天莲叶无穷碧”的背景,像一支“才露尖尖角”的小荷,映入我的眼帘。七年来,我们在现实的世界中的相见屈指可数,而在情感的和精神的世界,我们有形无形的联系,几乎从未间断。每次见面,她就又长大了一些。素无时间感的我,难免又生出一些感慨。直到差不多一个月前,我从象山赴杭州途中,在宁波停留了一下,一顿中饭的时间,匆匆会了几位老朋友,其中就有嫄丫头。哇,18岁啦,就要上大学啦!
而渐渐拼出的这幅画像,却让我感到几分陌生,借用鲁迅先生的话,“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我对于现有的学校教育,不管是体制内的公立学校,还是体制外的国际学校,或者打擦边球的民办学校及公立学校的国际部,一向持怀疑的态度,认为他们对孩子们的成长弊大于利,健康、快乐都不能保障,遑论身脑心的全面和平衡的发展了。而孩子们的天赋潜能,别说是被激发,不被破坏就不错了。所以,走过了十几年学校生涯的嫄丫头,还能写出如此鲜活、灵动、丰富乃至深刻的文字,让我每每讶异。
看到好的文字,不只是大脑有反应,心灵有反应,连身体都会有反应——眼睛湿润,呼吸紧张,起鸡皮疙瘩。嫄丫头的文字就有这样的功效。
这几天适逢高考分数公布、考生填报志愿,一个也是我眼看着长大的女孩子,小学时参加我们组织的冬夏令营,随手写出的游学日记,让大人们惊掉下巴。她有一个梦,一个文学梦。而等她上了初中,她不敢拿笔了。因为初中语文老师按照考试的评卷标准来对待她的文章。她的高考成绩高出一本线好几十分,在父母的坚持下,她的志愿首选了金融专业。
我又想到了,中学生学语文有“三怕”:一怕写作文,二怕文言文,三怕周树人。我们的母语,为什么成了中学生的噩梦?
在宁波的饭桌上,朋友们关心嫄丫头,问她大学想学什么?答曰中文。朋友们诧异,一如我第一次听到嫄丫头这么说时的表情。我当时想的是:中文是母语吔,有必要学吗?你喜欢写作,拿起笔就是了,没听说当作家先要学中文的。
可是,我会力挺嫄丫头,只要有条件(不给父母增加额外经济负担),想学就去学。看嫄丫头发过来的文字,我更是体会了她的执着:
“……排在第一位的中文课,只因为我对中文有特别强烈的偏爱和私心。”
“那时也并不怎么认识繁体字,我就会在标注了简体字和拼音以后一声一声地轻轻念……带了百分之千、千分之万的虔诚。老板(海子注:杜老师之别称)引着我看到中文的实质和它无与伦比的美,让我深陷其中。”
……
在嫄丫头前面,有一个韩寒,他高一退学,成了作家和车手。嫄丫头所痴迷的中文,也许不止于文学或写作,她没有选择退学,而是在一条并不平坦的路上,往前走。
10天前,作曲家詹姆斯·霍纳驾驶私人飞机失事,留下了《勇敢的心》《泰坦尼克号》《美丽心灵》《阿凡达》等音乐遗产。今晚,写下这些文字时,我听着《勇敢的心》主题曲,一遍又一遍。本来是无意的举动,现在我知道了为什么,那是因为嫄丫头,她的那颗勇敢的心。
2015年7月2日,坝上营开营前夕,于北京大兴美利新世界。
(附:海子,成长网、成长杂志、成长大本营创始人,“享受孩子,共同成长”理念首倡者。引用嫄丫头的注:此海子非已故诗人海子。
后记
你还记得吗
你还记得吗?
即将离开高中的时候,我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这样问自己。
我记得自己写下的那些字所牵出的每一条路和路上的每一个故事。那些生活在故事里的人,有的为我撷来一捧花,满室清芬;有的为我带来一场雨,水汽氤氲;有的带来风暴,搅得整个世界天翻地覆;还有一些围观的过客,用最冷静的眼光审视着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的生命走过了近十八年,亲人当中有人离世,有人远走,可温情都还在;与朋友的关系,有的淡漠了,有的尴尬了,可还是有无比的热情和亲密。有的同学,终于站在了梦想的顶峰睥睨群山,有的同学曾经挣扎却终只能微笑聊以慰藉;而告别过的很多老师,有些如今在路上偶然遇到都会惶惶然躲开,因为想抬手打招呼的那刻连他们的姓氏都已经不太记得,可还有些老师,我在脱离原先的“学校”以后反而与他们愈渐走得近了,时光帮忙催生了朋友间的亲切。还有那些在旅途中认识的路人,他们留在了我的游记里,或许以后彼此不再有联系,但偶尔回想起来,也还能尝到那年那日的回甘。
我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之前都是手写,到了初三才慢慢地将日记一点一点记到了电脑上。前段时间整理书架,顺带翻出了以前的日记本。写得最多的还是初一初二那段时间,每篇手写的日记少说也有两千字。我现在很难想象当初每日终于写完作业后,我居然还能兴致勃勃地翻开本子手写日记。而初中的生活并不日日新鲜,甚至周末也是不停地在补习班与补习班之间奔波,千篇一律,所以那时的日记似乎并不真正作记事用,而是作为一种减压的方式,把那些无处讲、无法言的情绪一点一点放到纸上。实在不能够宽慰自己的时候,我就会将电话拨到北京去,因为我知道,海子和阿番会一直站在我身旁,安静地听,给我不竭的力量。
说起他们——如果说我写的文字还有那么一点可读性,还有那么一点有价值的地方,那么都是他们引领我的。我小学时的作文并不出众,每到考试,扣掉七分八分是常有的事,订正试卷往往也都是重写作文。但当我几乎要对写作丧失信心的时候,他们来了。他们一直倡导的游学日记促使我毫无顾忌地提笔。后来,不知道是他们带给我的感动与爱起了作用,让我敏感的天性终于有了益用,还是他们源源不断的鼓励起了作用,尽管直到小学毕业前,我的作文都没能拿到高分,我还是越来越觉得写作是一件有趣的事儿。再后来,进入初中,遇到欣赏我文章的班主任,将我的习作送去参赛,获奖,加入少作协,终于有作品能够发表,拿稿费……有不少人觉得这一切好像是顺理成章了,可是我心里清楚,如果还能为这些文字安上一个“好”的评价,它们都是大量的阅读与大量的练笔换来的。而到如今,视野愈渐开阔,心下却愈渐谦卑。对于写作,我只是入门而已。经历不多,历练不够,所触及的方面亦都是浅尝耳。
我虽然为自己一些被印为铅字的文章、得来的稿费、收到的证书而心生愉悦,但其实最开心的则是自己终于能以文字为寄托。就算在准备中考,以及准备刚刚过去的高中毕业全球统考的那一段时日里,我都没有停笔,每日里都有千字以上的句段被敲进日记的文档里。因为我知道,不论发生什么,文字,它永远都不会离开,永远都是我生命所有美好的承载体。
这些年零零总总发生过很多事,也遇见过很多人,不停地对它们和他们说着“你好”“再见”。生活迅疾,光阴迅速,它们快得不容我喘息。更多的时候,午夜梦回,会忽然回到与那些人初见的地点:好像这一刻我还站在杭州西湖的边上悄悄攥着白T恤的一角,下一刻我又来到了初中军训时大操场的主席台上捏着话筒;前一秒还坐在布莱顿的海滩上朝着粼粼波光举起相机,后一秒就又走到高中的校门前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校园……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夜半突如其来的想念,惊醒时,总会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床上已出了一身的汗,就是坐在桌前对着论文或演讲用的幻灯片神游已久。但是惊醒以后往往不会再有睡意,于是新建一个文档,顺着记忆描摹那些人和事。
就好像我记得自己曾在一夜间长大,睡在露营帐篷里听到外面恒久不断的雨声中夹着的脚步声、说话声,突然就懂得了感动感恩、感怀感伤,突然就开始走出自我的世界去关心周遭的人和事,才得以看到世间所有的美丽与善良。
就好像几乎每天早晨到学校的时候,A先生教室里的日光灯早已亮起;而几乎每日放学回家,W先生教室里的日光灯还都依然亮着。而看到这教室的一方明亮,尤其是冬季白日很短的时候,在昏暗的微曦晨光与铺天盖地的暮色里,它们总让我觉得,好像只要回头,看到亮堂的学科教室,还有独自伏在讲桌上工作的依稀人影,心中就可以接收到狂欢般的鼓舞。
就好像我记得自己在高三寒假的某夜,一气呵成写了《无法成全的深情》来阐释或纪念我的初恋,写到天际泛白。途中无数次陷入这段甚至不足一个学期长的回忆,以至于总以为已然平静下来的心绪又有些翻涌不定。以前总不愿意说出“恋”这个字,会想尽办法去避开它,甚至此刻我在打下这个字的时候,尽管知道是独自一人面对着电脑屏幕,也难免觉得有些尴尬。但是我认为,与其绞尽脑汁用各种复杂的修饰来隐晦地表示这个状态,还不如坦诚地将它写出来。这是一场单恋、一场暗恋,或许,它又早已是一场明恋,周围亲密的人皆知,他们陪我走过最纠结的时日——而不知道的人也能看出些端倪,甚至我喜欢的那个人大概也早已先于我自己察觉到这一切了。第一次,初认识,还有些不确定,还有些看不清。我不知道以后自己会碰到怎样的人,和他相似或不相似,但是现在的我还是喜欢他的。所以如今我把这样一种心绪安抚好,然后悄悄放在心底,就好像知道,即使多年以后很多如今知晓的人都会渐渐忘记了这件事,它还会被我保存得很好,不论何时将它挖出来,拍开泥封的时候,还是能嗅到十八岁的新鲜气息。
十八年是一个节点,很多熟悉的将要过去,未到的即将开启。人的一生还会再有几个十八年?不过大概接下来的每一个十八年,都不会再如今天的一般动人和蓬勃了。所以将要走到这个节点之前,我想给自己的第一个十八年留下点什么,让我在往后的日子里想要再回味的时候,可以真真实实地将它捧在手心。而相比起相册或CD,我更愿意它是一本书。
这本书里的文字并不成熟,在整理的过程中,我好多次都看着自己几年前刚开始写作时写下的文章无奈地摇头表示不满,觉得当时的自己幼稚滑稽得可笑,但经过整整一周的心理斗争,我最终还是将2009年、2011年和2012年写的一些文章放进来,因为这样一来,在这本书里就能有一个真实的自己,从12岁到18岁。当然,或许一年后,当我再捧起这本书的时候,我就又会看着18岁时写的文章,嘲笑自己的滑稽与幼稚,不过,再滑稽再幼稚,那也都是真实的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改变和成长,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我扭头望向窗外,此刻还是上课时间,教学楼走廊一片安静,可以看到对面教室里亮着的日光灯和老师晃动的身影。突然地就想起,很久以前曾经偶然听到莫文蔚的一首歌,她在歌里这样唱:“你还记得吗/记忆的炎夏/散落在风中的已蒸发/喧哗的都已沙哑……”
我记得,我都还记得。
我怕,你记得我,我也记得你,但感情却没了什么色彩,这样就算再见时的拥抱,我们都会尴尬地不知道把手往哪放吧。
我很难忘记闯入过我生命里的人,但我的“不忘记”也没有办法控制时间的消磨。所以突然的我就明白了,自己畏惧的似乎并不是时间的消磨,而是那些由消磨带来的,于我,不得不接受的遗憾。
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或许做一个聆听者,或许做一个持守秘密的人——只要你愿意的话——随时随地。而我,还会和从前一样毫无保留,毫无顾虑地在开心或难过的时候扑倒在你的怀里,看你笑或者笑给你看。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把你背出一场梦的断裂,但是我觉得,此刻的你需要的不仅仅是安慰和拥抱。你需要一个信念或执念。快去找到它,然后请让我做那个支撑它的人。
我安静地站在窗台边,感受着整个空荡教室的安静。然后缓慢地关上窗户,一点一点,发出金属与金属摩擦的声音,还有玻璃微微抖动的声音,透亮透亮的阳光下,浮尘微起。“哐当”落锁,阳光黯淡了一分。
无法成全的深情,风干在十七岁的年华里。
看海用心。每一只自海面腾空而起的白色海鸟,在没有尘霾的空中划出比流线更美的弧度;每一朵时而静止时而急行的薄云,将自己扯得丝丝缕缕,轻薄而美丽;每一个由海水拍打产生的气泡,接纳阳光,琉璃了七彩色泽,像是在诠释一种毫不夺目的青春。
我独身一人,于圆明园,泪下潸然。
即便现在的它游人如织,重建之后景色秀丽,它仍然是寂寞的圆明园。
寂寞的园子深处,有一片寂寞的西洋楼遗址。
眼前那被薄纱蒙了许久的西湖终于除去了迷茫,断桥无言,荷群无言,碧水无言,可我,却什么都听见了。
不论发生什么,文字,它永远都不会离开,永远都是我生命所有美好的承载体。
十八年是一个节点,很多熟悉的将要过去,未到的即将开启。人的一生还会再有几个十八年,不过大概接下来的每一个十八年,都不会再如同今天的一般动人和蓬勃了。所以将要走到这个节点之前,我想给自己的第一个十八年留下点什么,让我在往后的日子里想要再回味的时候,可以真真实实地将它捧在手心。而相比起相册或CD,我更愿意它是一本书。
我扭头望向窗外,此刻还是课时,教学楼走廊一片安静,可以看到对面教室里亮着的日光灯和老师晃动的身影。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偶然听到莫文蔚的一首歌,她在歌里这样唱:“你还记得吗/记忆的炎夏/散落在风中的已蒸发/喧哗的都已沙哑……”
我记得,我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