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冰 日期:2015-11-05 10:55:04
关于#买书送作者#。首先,这是一个变态的活动,缘起于游侠大冰的一次心血来潮。大冰说,所有网购<他们*幸福>的少侠都是恩公,他很开心能背起吉他去到你的城市,与君烛光晚餐。只要购书后微博@大冰或当当书评留言,就可参与此次游戏。大冰说:一旦抽中你,天涯海角他都会赴约。大冰是个特立独行神秘又神奇的男人,他想送你个难忘的故事,你会是这故事的主人公。所谓牛逼闪闪的人生,不过是心随念走,身随缘游,把心意化作行动,给自己的人生多点选择权。世界很大,勇敢的人很多,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在过着你想要的生活。那些别样的人生,你不一定有必要去照学,但你一定有必要去了解,#买书送作者#是一次奇妙的体验,敢不敢和大冰面对面一对一来一次约会呢,来吧,欢迎一起来疯。★《他们*幸福》是大冰一段十年的精彩生长之路,也是路途中十个不同他们幸福的故事,更是一段对当下价值观有形无声的生活抗议。
★多栖身份的大冰,从主持人到民谣歌手,从江湖游侠到资深文青,他抱着一只手鼓行唱在天涯中,却从未将故事写在纸面上。他这十年的行走生长,一路遇见了更多传奇精彩的同行人故事,此般真意首次成文,不说教不励志,只是将这些故事分享出来。
★在他们的故事中,有的是无畏的奋斗和孤身的寻找,有的是疯狂的爱情和极致的浪漫,有的是你我不曾尝试却跃跃欲试的叛逃生活,这些真实的故事,送给每一个当下的人们,无关于成功,只关乎幸福,和永远存在的另一种可能性。
本书简介:
书中的他们,选择了我们无法经历的生长方式,或粗野或叛逆,或欲扬先抑或归于平静,最终他们又收获了我们只能羡慕的内心强大。*她:一次酒吧邂逅让她和大冰决定出去散散心,于是一路走去了珠穆朗玛峰,这个不用手机的女孩儿,从始至终不知她的名字,七年记忆只留下了一个倔强身影和一朵头花。*月月:在选择嫁给一杯白开水之前,她在地球各个角落醒来,环球冒险的生活为她换来一段欲扬先抑的成长,也给了她最终能安稳生活的心和品尝幸福的味蕾。*路平:三十之前一直是公务员,却怀着一颗叛逃穷途的心,北漂就要混成签约歌手时,他选择再次叛逃,他似乎永远是命运的旅人,选择爬在树上看这个世界和地面的人们。*大军:这个浪漫的流浪歌手,每天的卖唱要以150块钱为目标,这一切只为给他的爱人买一条花裙子,日复一日,他们爱情最好的见证就是满橱飘摇的花裙子。……无论我们当下驻扎在何种生活中,哪怕甘心迷茫,但当看到他们的恣意生长,也会获得笃定的力量,发自内心去相信:幸福的出口绝不单一,并触手可及。
作者简介:
大冰。
80年生人,油画科班出身,某电视台首席主持人,山东大学研究生导师。爱民谣音乐及背包旅行,十年余间一人一鼓卖唱行天涯,是部分文艺女青年心中履历奇特的男神。混迹西藏多年,算第三代西藏拉漂的代表人物之一。在丽江开过多年酒吧,是公认的丽江资深传奇人士。
30岁后内观己心皈依禅宗临济,唯酒戒难舍。33岁时回望来时路,有话想说,于是尝试开笔当作家。
目录:
序言有梦为马1、伴我行天涯
2、流浪歌手的情人
3、送你一颗糖
4、越狱者
5、西藏往事
6、不用手机的女孩儿
7、想把我唱给你听
8、预约你的墓志铭
9、到死之前,我们都是需要发育的孩子
10、艽野羌塘,尘梦凤凰后记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前言陪我去可可西里看海
开笔此书前,我曾列过一个写作计划。按人名顺序一个接一个去罗列—他们都是些浪荡江湖,和我的人生轨迹曾交叉重叠的老友们。
当时,我坐在一辆咣当咣当的绿皮火车里,天色微亮,周遭是不同省份的呼噜声。我找了个本子,塞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写……活着的、死了的、不知不觉写满了七八页纸。我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的素材?不过十年,故事却多得堆积如山,这哪里是一本书能够写的完的。
头有点儿大,不知该如何取舍,于是索性随手圈了几个老友的人名。反正写谁都是写,就像一大串美味的葡萄,随手摘下的,都是一粒粒饱满的甜。随手圈下的名单,是为此书篇章构成之由来。圈完后一抬头,车窗外没有起伏,亦没有乔木,已是一马平川的华北平原。
书的创作过程中,我慢慢梳理出了一些东西,隐约发现自己将推展开的世界,于已经习惯了单一幸福感获取途径的人们而言,那是另一种幸福感。
那是一些值得我们去认可、寻觅的幸福感。他们或许是陌生的,但发着光。在我的认知中,一个成熟健全的当代文明社会,理应尊重多元的个体价值观,理应尊重个体幸福感获得方式。这种尊重,应该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之上,鉴于国人文化传统里对陌生事物的天然抵触因子,“如何去了解”这几个字愈发重要。
那么,亲爱的们,我该如何去让你了解那些多元而又陌生的幸福感呢?陪我去可可西里看海
开笔此书前,我曾列过一个写作计划。按人名顺序一个接一个去罗列—他们都是些浪荡江湖,和我的人生轨迹曾交叉重叠的老友们。
当时,我坐在一辆咣当咣当的绿皮火车里,天色微亮,周遭是不同省份的呼噜声。我找了个本子,塞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写……活着的、死了的、不知不觉写满了七八页纸。我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的素材?不过十年,故事却多得堆积如山,这哪里是一本书能够写的完的。
头有点儿大,不知该如何取舍,于是索性随手圈了几个老友的人名。反正写谁都是写,就像一大串美味的葡萄,随手摘下的,都是一粒粒饱满的甜。随手圈下的名单,是为此书篇章构成之由来。圈完后一抬头,车窗外没有起伏,亦没有乔木,已是一马平川的华北平原。
书的创作过程中,我慢慢梳理出了一些东西,隐约发现自己将推展开的世界,于已经习惯了单一幸福感获取途径的人们而言,那是另一种幸福感。
那是一些值得我们去认可、寻觅的幸福感。他们或许是陌生的,但发着光。在我的认知中,一个成熟健全的当代文明社会,理应尊重多元的个体价值观,理应尊重个体幸福感获得方式。这种尊重,应该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之上,鉴于国人文化传统里对陌生事物的天然抵触因子,“如何去了解”这几个字愈发重要。
那么,亲爱的们,我该如何去让你了解那些多元而又陌生的幸福感呢?
写书时,恰逢山东大学抬爱,让我有缘受聘于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于是趁机做了一场名为《亚文化下成长方式的田野调查》的报告讲座。
那天会场塞满了人,场面出乎意料的火爆,来的大都是85后和90后。我讲的就是这份名单:大军、路平、月月、白玛央宗……我和他们的共同生活就是一场田野调查。我没用太学术的语言词汇去贯穿讲座,但讲了许多细节的故事,那天的叙述方式,是为本书行文的基调。
卡尔维诺说:“要把地面上的人看清楚,就要和地面保持距离”。这句话给我带来一个意像:一个穿西服打领带的人,手足并用爬在树上,和大部分同类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他晃荡着腿,骑在自我设定的叛逆里,心无挂碍,乐在其中。偶尔低头看看周遭过客,偶尔抬头,漫天星斗。
我期待出到第十本书的时候,也能爬上这样一棵树。
当下是我第一本书,芹献诸君后,若价值观和您不重叠、行文有不得人心处,请姑念初犯……
我下次不会改的。
等我爬上树了再说。
我不敢说这本书写得有多好多好,也懒得妄自菲薄,只知过程中三易其稿,惹得责编戴克莎小姐几度差点儿忿极而泣。如此这般折腾,仅为本色二字:讲故事人的本色,故事中人们的本色。
或许,打磨出本色的过程,也是爬树的过程吧。
文至笔端心意浅,话到唇畔易虚言,且洒莲实二三子,自有方家识真颜。
这本书完稿后,我背起吉他,从北到南,用一个月的时间挨个去探望了书中的老友们,除了那个不用手机的女孩,其他的人我几乎见了一个遍。
路平在台上唱歌,笑着对忽然出现的我唱:“我所有年轻有为的兄弟们哦……”
月月开了一瓶冰酒款待我,聊天到天亮。
鹏鹏在成都请我吃宵夜,末了儿还是我结账。
阿狼一边忙着烤海鲜,一边问我:“大冰,写新歌了没?”
王博和甜菜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指着我说:“宝宝,叫大爷,这是你大爷。”我说:“你大爷!”
彬子在宋庄开了新酒吧,说有我的股份。‘
菜刀动身前往康巴藏区阿木拉,他又为学校募集到一辆皮卡。
成子坐在茶店里闭着眼睛听佛经,我走进去悄悄坐下,偷偷把他面前的一壶好茶喝干。
大军依旧在街头卖唱,旁边坐着他的妻子和孩子,他说:“哎呀,你把书拿来,我们卖唱的时候顺便一起帮你卖。”
……
他们依旧各自修行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静从容地幸福着。
他们正选择着一种大部分人漠视或无视的生长方式,并实践着这种生长方式的合理性。
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人,只不过当下并不在你的生活圈中。书中他们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或许他们的故事也可以是你的故事。
若你还算年轻,若身旁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要的,你敢不敢沸腾一下血液,可不可以绑紧鞋带重新上路,敢不敢像他们一样,去寻觅那些能让自己内心强大的力量?
这个问题留给你自己吧。
最后,谢谢你买我的书,并有耐心读它。
我的新浪微博是@大冰,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读的这本书吧,失眠的午夜还是慵懒的午后、火车上还是地铁上、斜倚的床头、洒满阳光的书桌前、异乡的街头、还是熙攘的机场延误大厅里?
我希望这本书于你而言是一次寻找自我的孤独旅程,亦是一场发现同类的奇妙过程。
真正的孤独是高贵的: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愿乐于直面内心的你,最终拥有的是高贵的孤独:雨过天青云开处,者般颜色作将来。
一辈子那么长,难免对这个世界偶尔会失望或沮丧,浪荡天涯的孩子,我送半首歌给你作酵母,忽晴忽雨的江湖,祝你有梦为马,永远随处可栖。
谁说月亮上不曾有青草
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
谁说太平洋底燃不起篝火
谁说世界尽头没人听我唱歌
谁说戈壁滩不曾有灯塔
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
谁说拉拇拉措吻不到沙漠
谁说我的目光流淌不成河
谁说我的一生注定要蹉跎
谁说你的心里荒凉而曲折
谁说流浪歌手找不到真爱
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
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
我不要未来只要你来
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
我一直都在只要你来
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
我去划船你来发呆
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
亲爱的我等你来
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
【世界上所有不快乐的人,注定相逢】
作业本
2013年北京夏天
我上中学的时候,电视机里常常出现一个年轻的主持人,他有时候摇头晃脑,挤眉弄眼,表情夸张丰富,更主要的是,肢体动作也很多,我一下就记住了他的名字:大冰。
我妈可以证明这件事。
中学结束,我就不怎么看电视了,大冰也渐渐被我忘记。我搬到另外一座城市生活,看电视的次数屈指可数,后来我妈来到我家,她爱看电视,我路过客厅的时候也偶尔看几眼,有一天她忽然说:你看,大冰还这么年轻。
这句话就像打开回忆的密码,我瞬间回想起了青春。
在我的青春里,那些主持人的名字不是芒果台那帮主持人,而是我家电视里的大冰。【世界上所有不快乐的人,注定相逢】
作业本
2013年北京夏天
我上中学的时候,电视机里常常出现一个年轻的主持人,他有时候摇头晃脑,挤眉弄眼,表情夸张丰富,更主要的是,肢体动作也很多,我一下就记住了他的名字:大冰。
我妈可以证明这件事。
中学结束,我就不怎么看电视了,大冰也渐渐被我忘记。我搬到另外一座城市生活,看电视的次数屈指可数,后来我妈来到我家,她爱看电视,我路过客厅的时候也偶尔看几眼,有一天她忽然说:你看,大冰还这么年轻。
这句话就像打开回忆的密码,我瞬间回想起了青春。
在我的青春里,那些主持人的名字不是芒果台那帮主持人,而是我家电视里的大冰。
去年我去澳门大学,认识了新的朋友厉无害,我们坐在一家出售双皮奶的小店里,厉无害突然说:我明年要回大陆玩。
我有一搭无一搭的问:找谁玩?
他说:找找大冰,找找你……
在同一年里一个人的名字被两个不同的人莫名其妙的提起,这也许就是唯心主义哲学家们整天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但这种看似巧合的天意却始终没有让我遇见大冰。我不知道他如今流落在何方,是躲在南方的小城里敲鼓,还是在边陲小镇唱歌?我想这世界上欢迎他的地方有很多,就如同我看见他微博发的照片:跟一堆陌生人挤在逼仄的酒馆里,打鼓唱歌,从未谋面的却悉如旧友……或许这世界上所有不快乐的人,早晚要相逢。
有一天我看了他这本书的电子版,说实话,没舍得读完。我总是不忍心用鲁莽的方式进入一个流浪乐者的世界。
我打算有了时间,坐上火车,去一个阳光剧烈的边境小城,坐在太阳底下翻翻这本书。
它肯定散发着好闻的油墨味道。
阳光照在书上,风从这里路过,那些看似平实的文字会透过纸背在另一页折射出立体的影子,那就是光芒吧。
【为屌丝人生欢呼】
黄健翔
很多人向往并羡慕大冰在书中描绘的生活,但是有多少人敢于这样去生活呢?
尤其在人人都梦想发大财出大名而且要“多快好省”的当下,似乎只有马云、李开复、张朝阳、李宇春和郭敬明才是人生的标准模板,其他人生方式都是屌丝,都活得“该死”。
所以,大冰的这本书,其实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一段青春纪录,而是一种有形无声的抗议,对这个物质到无耻、贪婪到无聊的当下的抗议——难道只有一种成功活着的方式?难道书中这样的生活不能存在不能快乐?
难道我们不能不为“成功”而活?
大冰是我在山东卫视担任《歌声传奇》节目主持人一年半时间里的搭档,也是我做这个节目最重要的收获之一:一个朋友。
像我这样的个体户主持人虽然到处游荡四下接活,却并非每到一处每接一档节目都会收获真正的朋友,更多的只是同行同事同僚,节目结束各走各路了。之所以觉得他是个朋友,是因为台前幕后和他的交谈。读书,就是和作者交谈。我相信看完这本书的朋友,会和我当初一样,在和大冰对话、听他讲完那些故事之后,把他当做自己的朋友。
不管我们自己会选择怎样的生活,我们都会为认识大冰本人及其书中记叙的这些朋友,知道他们别样的人生,而感觉世界的神奇美妙和人生的丰富多彩。
哪怕我们自己甘心安居金丝笼中,但是当我们看到那些自由的鸟儿在阳光下尽情起舞冲向蓝天时,也要为他们羽翼的光辉而欢呼。
【灵魂鼓手】
陈岚
大冰这个男人,化妆间里第一眼看到他,心说,他得是多少女孩的心头刺、眼中泪?羁傲、野性、热力四射,脸庞的线条俊美得象从阿拉伯宫殿里走出来的少年王子。通常我是不会和这样的男人做朋友的,中国当下但凡略有一二分姿色的男人,都自恋得让人发指,又浅薄得让人发笑。何况他还是个热门电视主持人。
于是微微一笑,敷衍以问候,,敷衍的聊天。没想到,几分钟后,我们开始聊塞林格,尤利西斯以及.金刚经。
有点愕然。不是每年你都能遇到一个极帅的男人,用那种可以照进人心的漆黑眼神看着你,说集权主义的可怕之处在于体系之下每一个个体都毫无意义这类话语的。
不是卖弄。他滔滔不绝讲述,激烈与激动,是那种,天啊,一个孤独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一抒胸臆的同好了,可得逮住了往死里说。他激动得眼睛发亮、脸颊发青,随着一罐一罐的啤酒喝下去,青又白。
我们从化妆间里开始结识,搭档录完了大冰自己认为的“最有深度”的一期娱乐节目,然后移师一个叫做盒子的酒吧,认识了一个叫做老五的男人。午夜时,老五走上台,一开嗓子,整个世界都落满了雪一样的灰。灰烬里,一个西门吹雪一样的男人和我继续情深义重地谈我们这个悲催的民族与民族性。
真的是情深义重呢。
情,真的是血性的情,义,是血性的义。那种,好吧你就是我兄弟了但我们都不说。谁他妈的说这个啊,来,继续喝酒。兄弟,妹妹,姐姐,什么都行,听我把那首歌再唱一遍吧《德令哈的风》。
他听我说了我生命中的心碎往事,杯子在桌上顿下。再唱一首歌给你吧,兄弟,姐姐,妹妹。周云蓬的《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
他唱得我热泪满眶,他唱得我肝肠寸断,他是我的同胞,我的族人。我们是被上帝打乱了记忆投放到世界的边缘的流浪儿,我们都有一颗游牧民族的灵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根系,而我们,我们出生开始就在寻找灵魂。也许那灵魂是一匹马,找到它我纵身扬鞭就可以腾身到月亮上采莲花。也许那灵魂是一面鼓,找到它,每一个日夜都能够抚摸摩挲击打循到前世的节奏。
我们曾有一夜长谈的缘分。虽是心灵上的兄弟,碍于男女有别的肉身,抵足同榻的可能没有,却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从深夜11点,在一家叫做茉莉的24小时餐厅,一直谈到天色微明,他论佛法,我说基督,那是极深的思想碰撞,两个不同而相通的灵魂之语,切切地寻找生的本质,死的归处,宇宙大道,虚无和存在。天明时我背上行囊匆匆赶飞机,约了再一次做倾心之谈——但人世间的夙愿岂能如人意?此后便一别经年,我们再去澳门大学做了一次游牧民谣的演出,我却发起高烧,连和队友们一起夜游老街都做不到。
记得那晚在海边,凭海临风吃了各种小吃组成的晚餐,他们三人反复地劝说我一起去看老街,真的,那么有文化的地方你错过了一定很可惜,可我全身瑟缩,在夏夜里打着剧烈寒战。心里十分难过,我非常想和大家一起去,我们又谈佛法、基督,老五唱歌,大冰打鼓,在山上临崖的地方坐上一宿。但竟然真的不能,我独自回宾馆,在那个有一百年历史的房间里,发着高烧、做着各种妖魇的梦,昏昏沉沉地睡去。心里充满遗憾。
之后,就是知己。知己就是那种一年也不会联系一次,但联系的那次哪怕你说兄弟我被火星人绑架了你不来我就死定了——电话那头的人一定会说:“好”的那个,才是知己。
但他明知我们有这样的权限,新书出版,居然在“找不找她写序”这个问题上斟酌磨蹭了一个月。我们都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去打扰朋友的傻瓜。
我在微博上偶然读到他新书的章节。我无地自容。
一直以来,我总以一个作家的身份,在文学之道上,对我这位歌手的哥们夸夸其谈、语重心长。甚至包括听说他要出书,我也是抱着“好吧主持人玩票写书了”的心态去看这个事。
可是一个写出那么美好的歌词的诗人,怎么可能有一笔弱字呢?
我没想到他有这样灿烂而纯净的文字,干净,硬朗朗,质感十足的行文,文笔的节奏象一首绵延曲折唱了一宿一宿则是千年的歌子。这样好,这样好。屏住气读他的节选,之后再读他发来的全书。
我竟有幸读这样的好字。这个尘世里还有这样的文字,是一种小小的、却至深的喜悦。而这样的文字里,隐藏着一颗易伤却挚爱的灵魂,他轻轻拍打灵魂,空空的回响,绝望固执。
文章是一首灵魂的歌,首先你得有灵魂,然后你还是个好歌手。而他,是一个以自己的灵魂为鼓的好歌手。当他拍响节律,你,情不自禁,跳起舞步。
【每一个想做幸福的人】
夏雨
喜欢大冰的生活态度,喜欢《他们的幸福》,我们可能都曾被贴上或也给别人贴上过各种世俗的标签,其实叫什么都不重要,我想每个人都只想做个幸福的人,幸福的人会让别人也感受到幸福。
人终将会老,那就让记忆里美好的一切,一直保持着初识的新鲜吧。
愿幸福的链条能通过这本书传递下去。
欲扬先抑的成长
2012年11月11日,光棍节。我履行了我的承诺,我租了一身礼服来到了她的婚礼现场。
我以婚礼司仪的身份站到了月月身旁。
谁都没想到她会结婚结得这么突然,但她笃定地告诉我:“没错,是真爱。”
新郎很帅,那种干干净净的帅。他是音乐世家出身的高端理工宅男,是我见过长得最像韩国明星的工程师,据说追他的女人排队可以排到护城河扑通扑通往下掉。我自认为穿上礼服后气质高雅,风度十足,可站在他旁边立马被衬成了山寨货。
他对她疼爱无比,逮着空儿就眉开眼笑地牵着她的手,笑得又帅又憨。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婚礼仪式过程中也不例外,把舞台下一堆又一堆的已婚女人羡慕得死去活来。
他们俩是在一次偶然的聚会上结缘的。
理工男默默移走月月面前的酒杯,给她递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腾腾的热气一下子渲滋了她的双眼……一屋子人,只有他在意了她正在感冒发烧。
许多年,她是独自生活、独自成长的女汉子,永远是自己在照料自己。朋友们相处时,也永远是她来扮演姐姐的角色去照料旁人。人人都把她当个爷们儿看,没人会在意她正在感冒发烧。
在腾腾的水汽中,对的人从天而降。
她端起杯子,慢慢地,整杯饮下。理工男再次走过来,拿走杯子,默默加满。
十几年的漂泊塑造了月月独特的气质,理工男隔着她的壳看到了她的瓤,他由外及里、由里及外地爱上了她的全部,爱她有嚼头的楚楚动人,也爱她饱经世事后的懂事大方。他瞬间做出了决定,发心动愿想去怜惜她。
理工男后来给她唱歌:“如果我是双曲线,你就是那渐近线,如果我是反比例函数,你就是那坐标轴……”
理工男对她说:“我们之前的人生,没有什么交叉点,可是,请允许我从此以后,永远和你身处在同一个平面。”
帅气的男人把情话说得结结巴巴,月月笑而不语,在手掌上写字给他看。
掌心中只有三个字:娶我吧。
他用两杯开水,换了她一颗心。
婚礼仪式上,我问一对新人:“你们彼此确定对方就是真爱吗?”
理工男憨憨地看着她,低声说:“就是你哦。”
隔着厚厚的粉底,月月脸红红的……她没说话,只是无限温柔地看着他,像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看着她从不敢奢望的礼物。
我想我会一直记得他们俩那时的模样,好似两个自小青梅竹马的孩子。
婚礼结束两个月后,月月忽然半夜给我发来长长一段微信:
在我认为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16年后,我终于开始怀旧,并为此流泪。
过去,我一度认为自己的成长是一段漂流木流浪海上的过程,就算终于被冲上海岸,也是筋疲力尽,没有热情和希望的。我也曾一度认为那些年的漂泊是可有可无的,可以随时淡忘……今晚回头看,猛然间,方品味到它的珍贵和回甘。
今时今日,我对着电脑听着音乐淘着宝,偶尔侧过头,看着两米之外床上熟睡的人。我时而微笑,时而流泪,这种爱深厚平静、弥足珍贵,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感让人疯狂。
回头看看往昔,真心庆幸那些停停走走的流浪,现在眼泪止不住地流淌……我为自己终于获得的这份成熟而无比欣慰。
以前我说,如果我有了一个小孩子,我怎么会舍得再让她独自一个人去游荡。当下我在想,如果我有了一个小孩子,我反倒祝愿她能得到的,是这种欲扬先抑的成长。
好一个“欲扬先抑的成长”。
谁的人生都不可能一马平川,与其前途未卜时黯然神伤,不如把这条路认知成一场欲扬先抑的成长。幸福或许是一颗一直揣在你口袋里的糖,可那奇妙的甜,只能被舔过种种滋味后的味蕾品尝。
一个女人在她而立之年后,方才获得了她的糖。
每个人的糖都是不同的,它有时是婚姻爱情,有时是目标希望……
有时是生活方式、价值取向,或者信仰。
你猜,哪一颗是能甜到你的糖?
我们的人生轨迹,无外乎螺旋状矢量前行,兜兜转转,起起伏伏,画出一段又一段的抛物线。
有许多人教我们如何去“正确”地经营这条抛物线,教我们如何去“正确”地获得那颗糖。可谁敢说自己能预测到未知的人生,这个世界又哪儿来那么多正确答案,大多数人的正确答案就一定是属于你的正确答案吗?那些约定成俗的正确路线,适宜你真正的成长吗?
我只想赠“欲扬先抑”4个字给你,希望迤逦抛物线中的你饱经焦虑,饱经迷茫,饱经欲扬先抑的成长。
祝愿成长在抛物线某一段的你,尝到属于自己的糖。
就像月月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