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凰书品编 梁文道主讲 日期:2015-11-14 12:29:08
禁书总是诱惑难挡
通过跑步去悟道
被炒作出的神话符号
金庸武侠里的女人和政治
美貌不需要休息
对动物的溺爱折射了对人类世界的失望
哲学是一种生活的方式
启蒙与救亡的纠结
……
我总告诫年轻人,在你事业落败的时候绝不能读太多励志书籍,读励志书有时候会把一个人读傻。因为此后你会相信你走的路一定正确,即便遭遇失败,也会视其为一时的困惑,坚信*终还是会赢。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怕。
——沈展云《灰皮书,黄皮书》
常常听说有什么书或什么人感动了中国,好像今天的中国处于一个特别需要被感动的时代。有一本书*初是网络小说,后来结集出版感动了很多人,我很多哥们看完后都哭了,比如窦文涛。当然文涛是个看《蜘蛛侠》都会哭的人,他的话不能作准。
——艾米《山楂树之恋》
很多人认为写小说是不健康的, 里面是有毒素的。的确如此,因此你更需要让身体健康,来对抗这种毒素,才能够看见人性的黑暗,在面对那个很深刻的、很深沉的黑暗之禁书总是诱惑难挡
通过跑步去悟道
被炒作出的神话符号
金庸武侠里的女人和政治
美貌不需要休息
对动物的溺爱折射了对人类世界的失望
哲学是一种生活的方式
启蒙与救亡的纠结
……
我总告诫年轻人,在你事业落败的时候绝不能读太多励志书籍,读励志书有时候会把一个人读傻。因为此后你会相信你走的路一定正确,即便遭遇失败,也会视其为一时的困惑,坚信*终还是会赢。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怕。
——沈展云《灰皮书,黄皮书》
常常听说有什么书或什么人感动了中国,好像今天的中国处于一个特别需要被感动的时代。有一本书*初是网络小说,后来结集出版感动了很多人,我很多哥们看完后都哭了,比如窦文涛。当然文涛是个看《蜘蛛侠》都会哭的人,他的话不能作准。
——艾米《山楂树之恋》
很多人认为写小说是不健康的,里面是有毒素的。的确如此,因此你更需要让身体健康,来对抗这种毒素,才能够看见人性的黑暗,在面对那个很深刻的、很深沉的黑暗之后,不会被它打倒。
——村上春树《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陈丹青作为一个画家,很注意鲁迅那张脸。他说老先生的相貌先就长得不一般,这张脸非常不买账,又非常无所谓,非常酷,又非常慈悲,看上去一脸的清苦、刚直、坦然,骨子里却透着风流与俏皮,他拍照片似乎不做什么表情,就那么对着镜头,意思是说:“怎么样?我就是这样!”
——陈丹青《退步集续编》
相关推荐:我读:陪你读到世界尽头我读:读书,让我们不再孤单(梁文道主讲,与莫言、史铁生、帕慕克、马尔克斯……邂逅的旅程)我读5(梁文道、吕宁思主讲!阅读,让灵魂不再孤独!我们在文字里流连、停驻、相互取暖)我读4:梁文道主讲,一本万象包罗的读书笔记,透过阅读与美妙相遇我读3--梁文道、马鼎盛等主讲,一本写给所有爱书人的心灵手记!透过阅读,与世间*美的风景相逢!
本书简介:
《我读: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是由梁文道主讲的书评集。
用理性、简洁、直白的方式带领读者领略好书的神髓!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从作者、写作背景、内容分析等角度,多侧面呈现一本书的精妙!主讲人梁文道品味独到,是广为人知的“说书人”,他兴趣广泛、涉猎颇广,每一本书都经过自己的揣摩、消化吸收,最后形成了真实而中肯的评论,沉稳客观地把各种思潮、社会文化热点与你私享,让你领略读书的美好,在独处时亦不会孤寂,获得心灵的慰藉。他讲评的书非常庞杂:小说、哲学、散文、回忆录、心理读本……收罗《如何阅读一本书》《读库》《查令十字街84号》《哥伦比亚的倒影》《退步集续编》《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丧家狗》等,每本好书都潜藏一个新的天地,等着你一同踏上探险之旅。
作者简介:
《开卷八分钟》
凤凰卫视中文台读书栏目,由学者梁文道主持,何亮亮、吕宁思、马鼎盛等主持人侧身其间。每天以八分钟时间介绍一本新书、奇书,文学、历史、科学、财经、商业、宗教、人物传记等无所不包。以引导的方式探究思想精髓,带读者进入一个个迥异奇妙的书中世界。
梁文道
凤凰卫视主持人。1970年生于香港,1988年开始撰写各类艺术、文化时评,并参与文化及社会活动。
目录:
为什么需要阅读不同类型的书籍(代序)
如何阅读一本书
《如何阅读一本书》从简式阅读到业余学者
《好绘本如何好》教你如何“阅读”图画书
《1978~2008私人阅读史》30年阅读史变迁
《灰皮书,黄皮书》禁书总是诱惑难挡
《读库》书跟人之间那点复杂的情感关系
《卡萨诺瓦是个书痴》狱中创作:作家的另一种出路
《查令十字街84号》爱书人的书信情缘
在春风里
《天工开物·栩栩如真》当香港小说家严肃起来的时候……
《切·格瓦拉之死》“很可惜,他失败了!”
《沉默的大多数》被炒作出的神话符号?为什么需要阅读不同类型的书籍(代序)
如何阅读一本书
《如何阅读一本书》从简式阅读到业余学者
《好绘本如何好》教你如何“阅读”图画书
《1978~2008私人阅读史》30年阅读史变迁
《灰皮书,黄皮书》禁书总是诱惑难挡
《读库》书跟人之间那点复杂的情感关系
《卡萨诺瓦是个书痴》狱中创作:作家的另一种出路
《查令十字街84号》爱书人的书信情缘
在春风里
《天工开物·栩栩如真》当香港小说家严肃起来的时候……
《切·格瓦拉之死》“很可惜,他失败了!”
《沉默的大多数》被炒作出的神话符号?
《黄金时代》好的色情不遮掩
《理想国与哲人王》《个人尊严》自由主义的精髓在于什么?
《山楂树之恋》纯爱感动
《小团圆》乱世之中现苍凉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通过跑步去悟道
《丈量世界》知识的态度是谦逊
《射雕英雄传》《笑傲江湖》《鹿鼎记》金庸武侠里的女人和政治
《哥伦比亚的倒影》美貌不需要休息
《退步集续编》那些“干净”的中文
《在春风里》陈之藩忆胡适
洁净与危险
《于丹〈论语〉心得》粗浅的话语,朴素的道理
《丧家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伊利亚随笔选》一剂心灵创伤的“止血良药”
《沉思录》哲学是一种生活的方式
《道德情操论》丰富你的道德想象力
《洁净与危险》英国女爵士的“肮脏观”
笔底波澜
《民主是个好东西》建立动态的和谐社会
《中国现代思想史论》启蒙与救亡的纠结
《八十年代访谈录》找回失去的常识
《七十年代》酝酿在七十年代
《提问是记者的天职》英美媒体值得尊重的地方
《笔底波澜》百年中国言论史
《货币战争》从抄袭看我们对无知的恐惧
大师与门徒
《大师与门徒》教育的本性是爱欲
TheCompanionSpeciesManifesto对动物的溺爱折射了对人类世界的失望
《嘘嘘、嗯嗯、屁屁》“嘘嘘”也有大学问
《一个人的电影》追忆放电影的美好时光
《我和电影的二三事》把自己交给电影,就像爱情一样
前言为什么需要阅读不同类型的书籍(代序)
很多读者都对我选书的范围很有兴趣。面对大众讲书,我选书往往有特别的考虑。诚然,好书那么多,值得谈的事那么多,我们怎么可能把市面上有意思的、值得注意的书一一介绍呢?之前一个很好玩的读者说,梁文道,你是一个文痞!他认为我介绍的书总是偏向人文性,没有介绍什么科普书籍。谈谈我个人对“文痞”这个称呼的理解,并不是一个人不读科学类书籍就会变成文痞,文痞似乎是说一个人既是文人又是个痞子,当然,倘若从这个角度说我是个文痞,也是很正确的。
其实我非常想多介绍一点跟科学有关的书,比如做一些专题,介绍物理学最新的理论发展。理论往往是很艰深的东西,但又非常有趣。可惜我发现介绍这样的东西对我自己为什么需要阅读不同类型的书籍(代序)
很多读者都对我选书的范围很有兴趣。面对大众讲书,我选书往往有特别的考虑。诚然,好书那么多,值得谈的事那么多,我们怎么可能把市面上有意思的、值得注意的书一一介绍呢?之前一个很好玩的读者说,梁文道,你是一个文痞!他认为我介绍的书总是偏向人文性,没有介绍什么科普书籍。谈谈我个人对“文痞”这个称呼的理解,并不是一个人不读科学类书籍就会变成文痞,文痞似乎是说一个人既是文人又是个痞子,当然,倘若从这个角度说我是个文痞,也是很正确的。
其实我非常想多介绍一点跟科学有关的书,比如做一些专题,介绍物理学最新的理论发展。理论往往是很艰深的东西,但又非常有趣。可惜我发现介绍这样的东西对我自己、对观众而言都是很大的挑战。怎么才能用很短的时间讲得让大家都明白或者至少看完后能有点意见,的确很有难度,我会尽量改善。
关于选书的问题,一些读者会期望我走“更高雅”的路线,比如有一个读者说:“哎呀,天哪,我今天看到文道居然在讲于丹,你怎么会讲于丹呢?!”有这样的吃惊似乎是因为于丹火了、红了、非常畅销了,所以大家觉得我们不应该再谈她了,因为这是很“通俗”的东西。我曾经说过,有些畅销书,像《于丹〈论语〉心得》,无论是节目、光碟还是书,我都挺喜欢,尽管我并非完全同意她的做法或说法,但我依旧觉得她做的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这本书现在卖了700万册不止,意味着她能让700万人里面至少有一万人愿意就此把《论语》拿出来好好看一看,这难道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吗?
喜欢读书的人常常容易有一种情绪,用我的朋友、台湾出版家詹宏志先生的话来说,叫“人文沙文主义”。所谓“人文沙文主义”是指,有一种知识分子、读书人、学者,他们认为只有符合他们心目中某种理念、理想、品位的书才是真正的好书,比如有人说在《书城》或《读书》杂志上看到的那些书才是好书,而对一般大众看的那些书会很瞧不起,不屑一顾。像蔡志忠漫画《庄子说》或者随便一本育婴指南,以及任何书店都有的一大堆实用性通俗读物等,甚至会不仅看不起写这些书的人,连看、买这些书的人也通通看不起。我们有时候可能会怪怨,为什么一个人跑去看《于丹〈论语〉心得》,而不去看杨伯峻的《论语译注》呢?
我想提醒大家一点,一个人,他看不懂任何更深入的学术著作,他只看于丹的书,只看易中天的书,这不是一种错误,更不是不道德,这很可能只是一种不幸。读书读得越多,越发现真正要读懂我们心目中所谓的经典名著,可能要有一点运气。比如你要生长在一个不错的家庭,有挺好的家庭教育,小学、中学都受到不错的教育培养。你慢慢走过这样一条幸运的轨迹,通过教育培养出一种阅读能力,这种能力帮助你读到很多人没办法读进去的书。这时候你可以回过头,看看那些在读很浅、很通俗的书的人,你会觉得他们鄙俗吗?不是,他们很可能只是不幸,他们不具备这种阅读能力。即便不具备,也要鼓励他们读下去,倘若他不能一上来就读《论语译注》,当然是读《于丹〈论语〉心得》。
每回走进书店,看到那些读者,我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如今在我们这个时代,要娱乐有太多的选择,而一个人居然跑去看书,表明他不只是抱着娱乐的目的,更是想提升自己。任何一本书被一个读者拿起来的时候,他心底都有一种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欲望,就是要改变自己、提升自己,这是一个很伟大也很卑微的欲望。一个人从来没听过没看过《论语》,今天他拿起了《于丹〈论语〉心得》看的时候,你能够体会他那种又卑微又伟大的欲望吗?作为一个读书人,为什么不能欣赏他们呢?
就算一个人看的不是《于丹〈论语〉心得》,而是育婴指南这类专门教人怎么养小孩的书,难道这就不是重要的阅读吗?当然是。想想看,这世上的父母有多少人懂得如何做父母?一对大学教授结婚了,并不表示他们就会把孩子教得好、教得懂。或许这对大学教授平常都看艰深、高雅的书,而眼下就需要一本写得很好的育婴指南,告诉他们怎样照顾好自己的小孩,教好自己的小孩。如果所有的父母都能够看到一本非常好的育婴指南,并且依此把他们的孩子养好、教好,将来我们的下一代就会有很多快乐健康又善良的小孩,那么,你会不会觉得这本育婴指南也是很了不起的书呢?
我并不是说一本育婴指南会比《史记》伟大,对于如何读书,我们有选择的标准,有品位的判断。读书到了最后,是为了让我们更宽容地去理解这个世界有多复杂。世界有多复杂,书就有多复杂,人有多少种,书就有多少种。
——编选自梁文道主持的《开卷八分钟》
《哥伦比亚的倒影》美貌不需要休息
读书是很奇妙的事,偶尔会出现一些重新被发掘出来的作家,让你非常惊讶:居然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作家,文章写得这么好,怎么过去大家都没注意到?
木心就是一个例子,不过他已经被发掘过两次。第一次是在20世纪80年代的台湾,当年有人在台湾登了他的文章,惊为天人,大家抢着要出版他的书;第二次则是最近几年在大陆被人发掘。其实早在20世纪80年代,陈丹青等人在美国混的时候就深受木心影响,常去看他,听他的课。那时木心在那边开了一个“世界文学史”班。
20世纪90年代末,也就是台湾发现木心与大陆发现木心之间的阶段,孤陋寡闻的我并不知道谁是木心,偶然在台湾一家书店闲逛的时候翻起一本叫《同情中断录》的书,作者正是木心。一打开,书的扉页上有一句题词:“本集十篇,皆为悼文,我曾见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一看到这句话我就被震住了,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真是让人震撼。
看到这里,你们大概就能够知道木心的文章是什么风格了。他的散文既不是无病呻吟,也不喜欢讲生活上的琐事,而是常常喜欢用文字的功力去探讨生命中或者世界上一些不解的现象,很有一种哲学思想的味道。
木心也谈美貌,他有篇文章收录在《哥伦比亚的倒影》里,叫作《论美貌》。他一开始说:“美貌是一种表情。别的表情等待反应,例如悲哀等待怜悯,威严等待慑服,滑稽等待嬉笑。唯美貌无为,无目的,使人没有特定的反应义务的挂念,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其实是被感动。其实美貌这个表情的意思,就是爱。这个意思既蕴藉又坦率地随时呈现出来。拥有美貌的人并没有这个意思,而美貌是这个意思。当美貌者摒拒别人的爱时,其美貌却仍是这个意思:爱——所以美貌者难于摒拒别人的爱。往往遭殃。……美貌的人睡着了,后天的表情全停止,而美貌是不睡的,美貌不需要休息;倒是由于撤除附加的表情,纯然只剩美貌这一种表情,就尤其感动人,故曰:睡美人。人老去,美貌衰败,就是这种表情终于疲惫了。老人化妆、整容,是‘强迫’坚持不疲惫,有时反显得疲惫不堪。老人睡着,见得更老,因为别的附加的表情率尔褪净,只剩下衰败的美貌这一种惨相,光荣销歇,美貌的废墟不及石头的废墟,罗马夕照供人凭吊,美貌的残局不忍卒睹。”他这样去讲什么叫作美,不是一般散文的写法,也不是哲学理论性的探讨,但能够用他的文字把你整个抓进去。
木心的文字最有特点的地方是什么?陈丹青说“他似乎是在没有中断的传统底下出来的人”,我觉得很准确。
有人看到他的东西就说他用字很“深”,我一个上海朋友就说过,木心的文字太深奥,每一页都有字需要一般读者去查字典。可这又不表示他完全古意,虽然他曾经用文言文翻译过一次《诗经》,功力很夸张。但问题是他不是纯粹古典,说他像五四吧,又不像五四,更不像我曾经说过的时下那种语言污染的散文作品,不会动不动就写出来一句什么“人生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那种莫名其妙让人看了就起鸡皮疙瘩的句子。
木心的文字像什么?假想一下,如果当年五四的传统没有断掉,如果当年中国古代的书写传统没有断掉,如果没有后来的革命时期、解放后各种政治八股文的出现,照那一路写下来,中文会变成什么样?你就不由得猜想大概就是木心那个样。换句话说,木心继承了古典,继承了西化影响下的东西,继承了五四的东西,但唯独没有受到政治八股文的影响,没有受到人民喜闻乐见的那些东西影响。这么写下来就是木心了。
木心曾写到中国,他对中国文学很有看法。他说中国人对自然特别亲近:“中国人既温暾又酷烈,有不可思议的耐性,能与任何祸福作无尽之周旋。在心上,不在话下,十年如此,百年不过是十个十年,忽然已是千年了。苦闷逼使‘人’有所象征,因而与‘自然’作无止境的亲嫟,乃至熟昵而狡黠作狎了。至少可先例两则谐趣:金鱼、菊花。”
他讲的是中国人喜欢跟自然打交道,交道熟了,打久了,就开始玩弄它,金鱼、菊花就是例子,本来甚至不应该有金鱼的,都是中国人挑弄自然弄出来的东西。
木心第一次在大陆被很多读者发现是因为一篇《上海赋》。他喜欢写上海,写得也很有意思,有很独到的观察。他说到老辈的上海人一提起旧上海,那“好比撬破了芝麻门,珠光宝气就此冲出来,十里洋场城开不夜,东方巴黎冒险家的乐园,直使小辈的上海人憾叹无缘亲预其盛。尚有不少曾在上海度过童年的目前的中年者,怪只怪当时年纪小,明明衣食住行在上海,却扑朔迷离,记忆不到要害处,想沾沾自喜而沾沾不起来。这批副牌的上海人最乐于为正牌的上海人作旁证”。他讲的其实就是现在常常出来说老上海的这批人。
他的作品真的还有无尽的东西可以拿出来跟大家谈,或许有一天,我得专门去谈一谈木心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