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梁实秋 日期:2015-11-18 13: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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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那么一些如绿光般闪亮的往事和人,他们在某个夜晚照亮我们疲惫的容颜,温暖我们冰冷的心,陪我们度过黎明前的*黑暗, 与我们一起迎接初升的朝阳。
4、跟着作者一起回顾生命中的那些难忘的人和事,我们将懂得更珍惜此刻在自己身边的人,学会包容、豁达与感恩。
本书简介:
《雅舍忆旧》是梁实秋晚年极为重要的作品,既有对童年和学生时代的温馨记忆,也有对亲朋和师友的深切缅怀。在最后一辑《槐园梦忆》中,作者叙述了其与夫人程季淑女士相伴一生的点点滴滴,感人至深。
历经岁月的沉淀,那些印在心底的故人往事,在梁实秋朴素、静默的笔下越发清晰而动人,那些从不曾忘却的感情也越发醇厚,成为作者心中永不消逝的美好。
作者简介:
梁实秋(1902—1987)
原名梁治华,笔名子佳、秋郎等。著名散文家、学者、文学批评家、翻译家,国内首个研究莎士比亚的权威。
梁实秋学贯中西,一生笔耕不辍,其中散文创作尤为突出,其散文集创造了中国现代散文出版的纪录。不论是调侃柴米油盐,还是描摹风花雪月,抑或探讨琴棋书画,他的文字都清雅简洁,充满幽默和智慧。代表作主要有散文集《雅舍小品》《雅舍谈吃》《雅舍忆旧》,译作《莎士比亚全集》《沉思录》,文艺批评专著《浪漫的与古典的》等。
目录:
第一辑
回首往事001
忆《新月》/003
纽约的旧书铺/011
回忆抗战时期/012
《琵琶记》的演出/021
讲演/027
演戏记/031
相声记/035
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038
记得当时年纪小/040
童年生活/047
我在小学/049
我的暑假是怎样过的/056
清华八年/059第一辑
回首往事001
忆《新月》/003
纽约的旧书铺/011
回忆抗战时期/012
《琵琶记》的演出/021
讲演/027
演戏记/031
相声记/035
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038
记得当时年纪小/040
童年生活/047
我在小学/049
我的暑假是怎样过的/056
清华八年/059
点名/082
“疲马恋旧秣,羁禽思故栖”/084
第二辑
怀念故人091
忆冰心/093
忆沈从文/103
忆周作人先生/106
忆岂明老人/111
忆杨今甫/114
忆李长之/118
记卢冀野/122
方令孺其人/126
我的一位国文老师/130
酒中八仙/133
辜鸿铭先生逸事/139
谈徐志摩/140
陆小曼的山水长卷/172
怀念陈慧/176
关于老舍/179
胡适先生二三事/186
闻一多在珂泉/191
悼齐如山先生/199
悼朱湘先生/202
悼念道藩先生/205
悼念陈通伯先生/208
悼念夏济安先生/209
悼叶公超先生/211
想我的母亲/213
第三辑
槐园梦忆217
槐园梦忆/219
实秋不但能说会道,写起或译起来,下笔千言,谐而不俗。
——冰心
他的学术文章,功在人民,海峡两岸,有目共睹,谁也不会有什么异辞。
——季羡林
文学批评正是梁氏前半生文学事业之所在,其激荡之广,反应之烈,凡我国新文学史皆难忽视。
——余光中
先是读了吴念真的《这些人,那些事》,再是詹宏志的《绿光往事》,最近则是梁实秋的《雅舍忆旧》,感动依次升级。实秋不但能说会道,写起或译起来,下笔千言,谐而不俗。
——冰心
他的学术文章,功在人民,海峡两岸,有目共睹,谁也不会有什么异辞。
——季羡林
文学批评正是梁氏前半生文学事业之所在,其激荡之广,反应之烈,凡我国新文学史皆难忽视。
——余光中
先是读了吴念真的《这些人,那些事》,再是詹宏志的《绿光往事》,最近则是梁实秋的《雅舍忆旧》,感动依次升级。
——豆瓣读者
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
梁任公先生晚年不谈政治,专心学术。在民国十二年左右,清华学校请他做第一次演讲,题目是“中国韵文里表现的情感”。我很幸运地有机会听到这一篇动人的演讲。那时候的青年学子,对梁任公先生怀着无限的景仰,倒不是因为他是戊戌政变的主角,也不是因为他是云南起义的策划者,实在是因为他的学术文章对于青年确有启迪领导的作用。过去也有不少显宦,以及叱咤风云的人物,莅校讲话,但是他们没有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任公先生的这一篇讲演稿,后来收在《饮冰室文集》里。他的讲演是预先写好的,整整齐齐地写在宽大的宣纸制的稿纸上面,他的书法很是秀丽,用浓墨写在宣纸上,十分美观。但是读他这篇文章和听他这篇讲演,那趣味相差很多,犹之乎读剧本与看戏之迥乎不同。
我记得清清楚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高等科楼上大教室里坐满了听众,随后走进了一位短小精悍秃头顶宽下巴的人物,穿着肥大的长袍,步履稳健,风神潇洒,左右顾盼,光芒四射,这就是梁任公先生。
他走上讲台,打开他的讲稿,眼光向下面一扫,然后是他的极简短的开场白,一共只有两句,头一句是:“启超没有什么学问——”眼睛向上一翻,轻轻点一下头,“可是也有一点喽!”这样谦逊同时又这样自负的话是很难得听到的。他的广东官话是很够标准的,距离国语甚远,但是他的声音沉着而有力,有时又是洪亮而激亢,所以我们还是能听懂他的每一字,我们甚至想如果他说标准国语其效果可能反要差一些。
我记得他开头讲一首古诗《箜篌引》: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渡河而死,当奈公何!
这四句十六字,经他一朗诵,再经他一解释,活画出一出悲剧,其中有起承转合,有情节,有背景,有人物,有情感。我在听先生这篇讲演后二十余年,偶然获得机缘在茅津渡候船渡河。但见黄沙弥漫,黄流滚滚,景象苍茫,不禁哀从中来,顿时忆起先生讲的这首古诗。
先生博闻强记,在笔写的讲稿之外,随时引证许多作品,大部分他都能背诵得出。有时候,他背诵到酣畅处,忽然记不起下文,他便用手指敲打他的秃头,敲几下之后,记忆力便又畅通,成本大套地背诵下去了。他敲头的时候,我们屏息以待,他记起来的时候,我们也跟着他欢喜。
先生的讲演,到紧张处,便成为表演。他真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有时掩面,有时顿足,有时狂笑,有时叹息。听他讲到他最喜爱的《桃花扇》,讲到“高皇帝,在九天,不管……”那一段,他悲从中来,竟痛哭流涕而不能自已。他掏出手巾拭泪,听讲的人不知有几多也泪下沾巾了!又听他讲杜氏讲到“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先生又真是于涕泗交流之中张口大笑了。这一篇讲演分三次讲完,每次讲过,先生大汗淋漓,状极愉快。听过这讲演的人,除了当时所受的感动之外,不少人从此对于中国文学发生了强烈的爱好。先生尝自谓“笔锋常带情感”,其实先生在言谈讲演之中所带的情感不知要更强烈多少倍!
有学问、有文采、有热心肠的学者,求之当世能有几人?于是我想起了从前的一段经历,笔而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