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光中 张晓风 刘墉 简媜 日期:2016-01-18 11:37:26
本书通过余光中、张晓风、刘墉、简媜、王鼎钧等台湾散文大家的独特视角来讲述温馨、动人的爱情、亲情、友情故事,与我们在尘世中共品一段深情,让我们在成长的伤痛中学会自我疗愈,学会如何去爱,学会如何与孤独相处。
本书简介:
本书旨在从2015年台湾散文作品中精选出该年度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如余光中先生的《粉丝与知音》、《谈文论剑》,简媜的《爱情是我生来就懂的事》,刘墉的《印情》、《落花人独立》,张晓风的《生生》、《在D车厢》、苑琼琼的《梦中老虎》等散文佳作,力求能够反映该年度台湾文学领域里主要的创作流派、题材热点和暂露头角的新锐作家的创作风貌。这些作品或追忆童年,或叙写友情亲情,或记叙游记,题材广泛、风格多样,令人读后有耳目一新之感。
作者简介:
余光中,台湾著名诗人、散文家、批评家、翻译家,代表作《乡愁》《听听那冷雨》等。
张晓风,台湾著名散文家,文笔优美,细腻感人,主要作品有《白手帕》《春之怀古》《地毯的那一端》《愁乡石》等。
刘墉,华语文学**畅销力和影响力作家之一,代表作《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飞扬》《萤窗小语》等。
简媜,台湾著名女作家,以散文见长,代表作《水问》《只缘身在此山中》《女儿红》。
目录:
**辑
003千古南音侧耳听/余光中
005失帽记/余光中
009谈文论剑/余光中
013粉丝与知音/余光中
018闲话六尺巷/王鼎钧
021九十回顾谈今生/王鼎钧
026爱情,是我在这世上**懂得的事情/简媜
035生生/张晓风
042在D车厢/张晓风
049印情/刘墉
053落花人独立/刘墉
055芒砀山/尉天骢
064知名作家及其他(三则)/陈幸蕙**辑
003千古南音侧耳听/余光中
005失帽记/余光中
009谈文论剑/余光中
013粉丝与知音/余光中
018闲话六尺巷/王鼎钧
021九十回顾谈今生/王鼎钧
026爱情,是我在这世上**懂得的事情/简媜
035生生/张晓风
042在D车厢/张晓风
049印情/刘墉
053落花人独立/刘墉
055芒砀山/尉天骢
064知名作家及其他(三则)/陈幸蕙
071小草之未知/季季
075爱看电影的人/隐地
077敲警钟的人/隐地
079梦幻铁达尼之旅/郑明娳
087一条秘密通道:天才之书/陈义芝
090乙未割台120年/陈义芝
093梦中老虎/袁琼琼
105春眠闻啼鸟/张纯瑛
109路畔有天香/张纯瑛
113魔术滋味/凌明玉
第二辑
119乐山可以更乐/陈若曦
121爱说与爱聆:读刘绍铭《爱玲说》/黄维梁
125孤女张爱玲/郭强生
128告别是为了超越/封德屏
130侧身在历史的角落行吟/林淑贞
132美丽的苓子与英子/应凤凰
136人性的战场/朱嘉雯
第三辑
143自古哀喜总关情/赵淑侠
152敬礼!鲁迅先生/郭枫
154余光中与高雄/雨弦
159法水寺的小胖蛙/杨锦郁
163美丽的童话/林黛嫚
168金色的鱼/蔡怡
171寻找生活的气味/凌性杰
173现在的自己/彭树君
175催稿/宇文正
178丑日子/王盛弘
183父亲与北斗星/杨筑君
187在街上走来走去的人/王幼华
第四辑
191再与端木蕻良前辈对话/赵淑敏
196浮愁美女/王克难
198《红楼梦》中微尘众/周典乐
203轨道上的风景/李黎
207面纱先知舞会/周密
213聆听南宋白石道人歌曲/张棠
216人文与自然交融的乐活城/姚嘉为
220我的辩词/陈柏言
223散文五章/台客
229西藏旅记/台客
235山林记忆/林黛嫚
240就当蜻蜓掠过水面/彭树君
244听母亲说话/王盛弘
249两种眺望,一样心情/洪玉芬
255美丽的邂逅/洪玉芬
259雨天的诗/向明
263断线/吴钧尧
268十大金刚去借钱/王克难
270十九号房间/李黎
273风的故事/张棠
276黄山的眼睛/濮青
280终又/熊一萍
282一生娇宠玉麒麟/陈庆煌
289米/蔡逸君
291方舟/李时雍
294羊年吉祥/龚鹏程
297众神沉默/古月
299父亲的故事/章瑛
303我要拥抱,不要猜心/汪咏黛粉丝与知音
余光中
一
大陆与台湾、香港的交流日频,中文的新词也就日益增多。台湾的“作秀”、香港的“埋军”、大陆的“打的”,早已各地流行。这种新生的俚话,在台湾的报刊*近十分活跃,甚至会上大号标题。其中有些相当伧俗,例如“凸槌”、“吐槽”“劈腿”、“嘿咻”等等,忽然到处可见,而尤其不堪的,当推“轰趴”,其实是从英文homeparty译音过来,恶形恶状,实在令人不快。当然也有比较可喜的,例如“粉丝”。
“粉丝”来自英文的fan,许多英汉双解辞典,包括牛津与朗文两家,迄今仍都译成“迷”;实际搭配使用的例子则有“戏迷”、“球迷”、“张迷”、“金迷”等等。“粉丝”跟“迷”还是不同:“粉丝”只能对人,不能对物,你不能说“他是桥牌的粉丝”或“他是狗的粉丝”。
Fan之为字,源出fanatic,乃其缩写,但经瘦身之后,脱胎换骨,变得轻灵多了。Fanatic本来也有恋物羡人之意,但其另一含义却是**分子、狂热信徒、死忠党人。《牛津当代英语高階辞典》(OxfordAdvancedLearners’DictionaryofCurrentEnglish)第七版为此一含义的fanatic所下的定义是:apersonofextremeordangerousopinions,想想有多可怕!
但是蜕去毒尾的fan字,只令人感到亲切可爱。更可爱的是,当初把它译成“粉丝”的人,福至心灵,神来之笔竟把复数一并带了过来,好用多了。单用“粉”字,不但突兀,而且表现不出那种从者如云纷至沓来的声势。“粉丝”当然是多数,只有三五人甚至三五十人,怎能叫作fans?对偶像当然是说“我是你的粉丝”,怎么能说“我是你的粉”呢?粉,极言其细而轻,积少成多,飘忽无定。丝,极言其虽细却长,纠缠而善攀附,所以治丝益棼,欲理还乱。
这种狂热的崇拜者,以前泛称为“迷”,大陆叫作“追星族”,嬉皮时代把追随着著名歌手或乐队的少女叫作“跟班癖”(groupie),西方社会叫作“獵狮者”(lionhunter)。这些名称都不如“粉丝”轻灵有趣。至于“忠实的读者”或“忠实的听众”,也嫌太文,太重,太正式。
粉丝之为族群,有缝必钻,无孔不入,四方漂浮,一时啸聚,闻风而至,风过而沉。这现象古已有之,于今尤烈。宋玉《对楚王问》曰:“客有歌于郢中者,其始曰《下里》、《巴人》,国中独而和者数千人……其为《阳春》、《白雪》,国中独而和者数十人。”究竟要吸引多少人,才能称粉丝呢?学者与作家,能号召几百甚至上千听众,就算拥有粉丝了。若是艺人,至少得吸引成千上万才行。现代的媒体传播,既快又广,现场的科技设备也不愁地大人多,演艺高手从帕瓦罗帝到猫王,轻易就能将一座体育场填满人潮。一九六九年纽约州伍德斯塔克三天三夜的露天摇滚乐演唱会,吸引了四十五万的青年,这记录至今未破。另一方面,诗人演讲也未可小覤:艾略特在明尼苏达大学演讲,听众逾一万三千人;弗罗斯特晚年也不缺粉丝,我在爱荷华大学听他诵诗,那场听众就有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