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匡汉 日期:2016-05-07 16:34:26
杨匡汉先生长期从事中国当代文学的研究,在文学批评、诗学以及台港、海外华文研究中取得了广泛的成就,是当代理论界的一位大家。在本书中,他经过多年深入细致的潜心研究,高屋建瓴地提出了新的学术概念,有不少原创性的研究成果。一、“大中国文学”概念的提出在本书中,针对当代文学版图中二元对立的意识形态的思维方式,和中国大陆与台港澳地区被认为划分为“两个天地”的局面,作者将中国文学置于世界文学大环境下,以一种基于大历史文化背景的辩证整体思维方式,以中华民族的命运、理想为母体,提出“大中国文学”概念,旨在反思文学、打通地域,试图打通现代与当代、主体民族与少数民族、大陆与台港……使当代文学在一个世界性的寥廓的网络中,找到确定自己的位置,获得新的价值,对中国当代文学的研究具有突破性进展。二、“辩证思维方式”在考量中国当代文学路径时,作者以辩证思维思考当代文学遇到的问题,打破各自为营、互相隔膜的现状,梳理两岸文学在中国传统滋养下的相互交流、相互影响流变,呼吁放下分歧,多沟通,创造性的解读,清晰地考量了中国当代文学的若干问题。作者直面20世纪中国文学下半叶文学进程中种种矛盾的现象,辩证阐释了诸如“时间与空间”“主流与非主流”“语言与现实”“限制与自由”“此岸与彼岸”“发散与收敛”等文学元素之间的多重互补关系,深入探讨了当代文学研究中遇到的问题,探讨其中相辅相成,相荣共生的关系。三、呼吁和合思维,共建大中国文学在研究梳理中国当代文学过程中,作者运用“和合生物”的整体思维,倡导两岸沟通、重建文学秩序,具有大视野,大胸襟。有助于研究者打破单一思维,跳出藩篱,使各类复杂的文学类型集文学现象在更加系统的网络中,确定自己的位置,有助于文学进行结构关系的调整。作者试图在当代文学的丛林中,找到一条正确的研究之路,为后人解读当代文学提供一个清晰、合理的局面。将其置于世纪性、全球化、世界的文学语境中,重新回顾20世纪下半叶中国文学走过的崎岖与坎坷,伤痕与挣脱;以及那些曾经发生过的物质的损毁和精神的创伤,思考文学的生存意义与生存方式,重新定义文学的过程哲学,使我们的文学回顾进入主体与客体互动的阶段。这种诠释,不是要“翻开旧账”,而是经由咀嚼让它“芝麻开门”,让经验和问题进一步敞开。
本书简介:
回首向来萧瑟行。对历史的寻踪和文脉的梳理,也是对当下文学“路”和“桥”的选择与认取。本书以中国新文学史上特殊的时间段——20世纪下半叶(1950—2000年)的文学路径为观察、切入点,通过回顾与反思,深入析述了共和国文学由“一”到“多”、由“封闭”到“开放”的伟大过渡,从中提炼其宝贵的经验与教训;辩证阐释了诸如“时间与空间”“主流与非主流”“语言与现实”“限制与自由”“此岸与彼岸”“发散与收敛”等文学元素之间的多重互补关系;悉心考量了当代文学生态的得失,寻求足以共享的各美其美、集美之美的和谐境界;在整体性“大中国文学”视野下,认真探讨了海峡两岸当代文学的优长以及和合的愿景。本书规避一般的“史”的罗列,侧重于以分析哲学对“问题”的提出和解读,富有创新思维的观念,则贯穿于“诗—思—史”的关系结构和智性表述之中。
作者简介:
杨匡汉(1940—),上海宝山人,当代学者、文学评论家。先后就读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和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名誉副会长,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监事长,中国出版集团学术顾问。出版有《艾青传论》《缪斯的空间》《时空的共享》《中国新诗学》《中国当代文学》《扬子江与阿里山对话》《中华文化母题与海外华文文学》《玉树临风——学术自选集》《20世纪中国文学经验》《海外华文文学知识谱系的诗学考辩》《莼鲈之思》等30余种著作,并主编《开放文丛》《90年代文学观察》等多套丛书。曾获中国图书奖、中国社会科学院优秀成果奖、中国当代文学研究奖等。
目录:
引言
第一章、曲折的路径
一世纪视野之于文学
二过程还是美丽的
三悲喜交集的季节
四可逆与不可逆
五转折的艰难
六“前”朦胧“后”朦胧
七“反智”倾向与精神改写
第二章、辩证阐释
一时间与空间
二主流与非主流
三语言与言说
四此岸与彼岸的“现代”
五路的哲学引言第一章、曲折的路径一世纪视野之于文学二过程还是美丽的三悲喜交集的季节四可逆与不可逆五转折的艰难六“前”朦胧“后”朦胧七“反智”倾向与精神改写第二章、辩证阐释一时间与空间二主流与非主流三语言与言说四此岸与彼岸的“现代”五路的哲学六陌生化之桥七发散与收敛八崇高无可躲避第三章、性别一女性形象的演进二真疯三佯狂四“作女”现象五告别“战争”第四章、第十位缪斯一运动着的美学二方法的敞开三线性—双向—系统四学科建设第五章、文学生态一生态的价值二当代文学生态圈三释放与规约四谁能诗意地栖居?第六章、点燃民族心火一分合之缘二和实生物第七章、附录一各个时期的典型文本二“共和国文学”纵横谈三关于“开放文学”命名的对话前言路与桥(代序)
就文学而言,越是遥远的历史,相对来说越是好写——20世纪早期的国学大师为我们提供了治学“二重证据”的重要思想借鉴;越是近切的历史越是难写“当代文学”的叙事实践属于不断展开和逐步深化的动态过程,波浪跟着波浪,泡沫随着泡沫,需要经过时光的淘洗、哲思的涤滤和美学的积淀,才能确认其价值的实在。
20世纪下半叶的中国文学,自然是千年文学史的最近一个时段。这是陪伴着一代人悲欢、命运和文运的沉浮的生活史和心灵史。无疑,回首前尘萧瑟行,我们无法逃避历史路与桥(代序)就文学而言,越是遥远的历史,相对来说越是好写——20世纪早期的国学大师为我们提供了治学“二重证据”的重要思想借鉴;越是近切的历史越是难写“当代文学”的叙事实践属于不断展开和逐步深化的动态过程,波浪跟着波浪,泡沫随着泡沫,需要经过时光的淘洗、哲思的涤滤和美学的积淀,才能确认其价值的实在。20世纪下半叶的中国文学,自然是千年文学史的最近一个时段。这是陪伴着一代人悲欢、命运和文运的沉浮的生活史和心灵史。无疑,回首前尘萧瑟行,我们无法逃避历史反思和自我解剖的使命。从20世纪四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末,这短暂的半个世纪恰似弹指一挥间。不过,它对于中国新文学而言,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独立阶段。它从结束长期的战乱而开始踏上新的征途。一边是废墟,一边是建筑工地;一边是火焰,一边是灰烬,谁也未曾虑及前行时会有那么多风雨,那么多颠踬顿踣。但它所带来的历史复杂性和新生的可能性,却又是多么弥足珍贵。在从“遵旨”到“选择”、从“整一”到“多元”、从“封闭”到“开放”的伟大过渡中,20世纪下半叶中国真正的文学,是遭遇过放逐而复又归来的文学,是被某些笔杆所排斥而被百花所采纳的文学,是打破利害关系而从真理和生活的源泉中汲取想象的文学,是用灵魂去思考、用智慧去判断、用心火去温暖人们的文学,是追随时代以庄重的步伐、靠近民众以开张的忧乐的文学。尽管我们难以预计未来的读者会记住哪些作家作品,但真正的文学和文坛上的星辰,通过发散其光芒,而得以让我们彼此持续交流。文学有着自己的季节,自己的云彩,自己的风景,自己的缺损,甚至也有自己的污点。这些历史性的“污点”,也许是一些光彩,也许是文学自身不能负责的、突如其来的翳障。作家有沉浮,但文学总体上不存在所谓涨落。哪里有生活,那里就有文学。从天而降的雨,不会给生活之海、文学之洋增加一滴水;有道是潮汐涨汛,但对文学来说不过是暂时的幻象。缪斯永远不会冷却。无论是震撼过人心或摧残过人性的文学,当我们蓦然回首,且耐仍会感到它们曾以一定的强度摇动过人们的灵魂,从正面或侧面打开我们精神与情感新的空间。不过,本书并不是一部文学史书,也不是为一些作家作品树立功德碑。鉴于这一时段前进与退化的交集,常态与变态的错踪,封闭与开放的转折,提供给人们的,可能更多的不是“史”的辉煌而是“问题”的启示。通观20世纪中国文学,清末为一大变局,“五四”复一变,三、四十年代又一变,而世纪的下半叶,则另有进境而多见曲折。考量文学史,其辩证的起点,是置于时间维度与空间维度、意义形态与审美形态的有机交融,是缘于问题的发现与提出,其价值系于问题的探究与展开。问题根源于现实的矛盾和冲突,而不是意识的简单外化或主观的先验认定。离开了产生问题的实践基础,离开了特定时期的历史现场和文学诉求,“问题”也很容易流于空洞的概念。如此看来,直面20世纪下半叶文学进程中种种矛盾重重的现象,或许正是“史识”所需要设定的一个视域,可以从中提取更多经验性的东西。文学并非政治的工具和语言的游戏,其最高境地是哲学和诗。这里,相析释证自然还存在一个方法论问题。20世纪无疑是一个分析哲学潮流涌动的时代。观察这一世纪下半叶的中国文学,也不能离开“分析”的思路。看来,需要我们寻求那种辩证思维与分析方法的相互补正。在这里,不追求黑格尔式的纯粹抽象的王国和绝对统一的思维体系,但黑格尔老人的辩证法仍给人以心智的启迪。这半个世纪文学中的种种问题不是孤立的,不是“断裂”的,也不是决然对立的,有上下左右的相互联系,有前后之间的参证延续,有某些问题上正——反——合的可能性,我们的头脑也自然要多一些“辩证”。在这里,分析的对象是整体性的文学,是一个重要时段的文学;但分析的切入,是抽取一个一个的“部分”,是整体性中所包含的部分,是完整过程中的若干问题,是问题、概念所包含的意义和如何及物的复杂关系。这样,“分析方法”的本身,自然不仅仅是简单的“局部”和“个案”,实际上也包括了“部分”与“整体”的联系。我们没有理由停留在以前曾经崇拜光芒四射的逻各斯的祭坛,像脚下的道路一样,总是伸向前方。中国是个传统的农业大国。无论是20世纪50年代初的社会改革,或是80年代初的经济变革,都是先从农村出发,一如革命的胜利走的是“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新的社会主义文学道路,也可以说布满了土地情结和农村背景的种种隐喻。这使人们自然联想到著名诗人郭小川写于1961—1962年间的那首《乡村大道》:乡村大道呵,我爱你的长远和宽阔,也不能不爱你的险峻和你那突起的风波;如果只会在花砖地上旋舞,那算什么伟大的生活!哦,乡村大道,我爱你的明亮和丰沃,也不能不爱你的坎坎坷坷、曲曲折折;不经过这样的山山水水,黄金的世界怎会开拓!《郭小川全集》第二卷104页,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1月版。郭小川还把“乡村大道”比喻为“一座座无始无终的长桥”。路是人走出来的,桥也是人架设的。从当年的单向道到今天的双向道,从早先的石桥到如今的立交桥,这半个世纪的沧桑巨变,佐证着创建有中国自己特色的关涉民族、国家、社会、人伦的事业和当代文学道路的紧密联系,孕育出对一个现代中国的坚定认同。桥是道路与道路的连接,是渴望与等待的组合。路和桥,总是处于这片大地上深沉无声的层面,默默无言地承受着重量,沉重时甘愿痛苦,顺畅时不忘艰难,却又年年月月为抵达彼岸而祝福。其实,对于20世纪下半叶文学路径的回望与反思,也是一种对新世纪文学复兴的期待与祝福。世界在不停地创造现实。文学与现实保持审美的距离,却不能落后于现实。文学是人类的精神家园。文学用语言创新缩小着人类与世界的矩阵。清人赵翼有诗曰:“转眼生机转化钧,天公人巧日争新”。一个朗然大度的民族,一种具有反思意识和创造精神的文学,应当而且完全能够在时光之轮、在批评的多重空间自强自立起来,对世界文明做出更多的贡献。杨匡汉先生是中国社会科学院专事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老学者,著述甚丰,笔耕不辍,历时五年完成的新作《中国当代文学路径辨正》,重点回顾与反思了20世纪下半叶中国文学发展过程中的种种现象和问题,由现象察本质,由特点见规律,对“时间与空间”“主流导向”“语言与现实”“自由与限制”“此岸与彼岸”等文学要素做了辩证的阐释,探悉了文学脉搏,体现了独到见解,且富于问题意识,避免了凌空蹈虚、隔靴搔痒的一般性评论。凝重而灵动的行文风格,使之不失为既有学术价值又可读性较强的专著。
杨匡汉研究员作为长期关注和研究中国当代文学的资深专家,近期用五年时间,精心完成了《中国当代文学路径辨正》的学术专著。本书以中国新文学史上特殊的时间段一杨匡汉先生是中国社会科学院专事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老学者,著述甚丰,笔耕不辍,历时五年完成的新作《中国当代文学路径辨正》,重点回顾与反思了20世纪下半叶中国文学发展过程中的种种现象和问题,由现象察本质,由特点见规律,对“时间与空间”“主流导向”“语言与现实”“自由与限制”“此岸与彼岸”等文学要素做了辩证的阐释,探悉了文学脉搏,体现了独到见解,且富于问题意识,避免了凌空蹈虚、隔靴搔痒的一般性评论。凝重而灵动的行文风格,使之不失为既有学术价值又可读性较强的专著。一一白桦(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
杨匡汉研究员作为长期关注和研究中国当代文学的资深专家,近期用五年时间,精心完成了《中国当代文学路径辨正》的学术专著。本书以中国新文学史上特殊的时间段一一20世纪下半叶的文学道路为切入点,运用历史的、人民的、艺术的和美学的观点,深入析述了中国当代文学由“一”到“多”、由“封闭”到“开放”的过程,并以问题意识提炼其宝贵的经验教训。本书规避了一般性的“史”的罗列,贯穿“诗一一思一一史”的结构,对历史的寻踪和文脉的梳理,无疑可以使文脉更好地认知当今和昭示来兹,深信有相当的出版价值和相应的社会意义。一一雷达(中国小说学会会长,中国作家协会研究员、创研部原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