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治平 日期:2016-06-01 10:56:58
本书简介:
本书是一部颠覆世人对花间词成见的正本清源之作。本书精选了温庭筠、韦庄等18家词人的词作。这些“虽小却好,虽好却小”(刘熙载语)的词作,文字清绮雅艳,音律谐婉工妙,不但流露出对青春和自然的赞美,更塑造了一批千姿百态、妩媚风流、真挚活泼、温情脉脉的女性群像,堪称“真情真性真生命的流露”。艾治平先生逐首加以赏析、评论,见解独到,新意迭出。本书堪称花间词鉴赏的一部佳作。
作者简介:
艾治平,1925年生,河北省乐亭县人。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著名古典文学研究专家、学者,现任暨南大学中文系教授,中国韵文学会、中国唐代文学学会理事。著有《古典诗词艺术探幽》《宋词的花朵》《婉约词派的流变》《清词论说》《花间词艺术》《词人心史》等。
目录:
温庭筠
菩萨蛮(水精帘里颇黎枕)
菩萨蛮(翠翘金缕双)
菩萨蛮(杏花含露团香雪)
菩萨蛮(玉楼明月长相忆)
菩萨蛮(雨晴夜合玲珑日)
菩萨蛮(竹风轻动庭除冷)
诉衷情(莺语)
更漏子(背江楼)
清平乐(洛阳愁绝)
南歌子(似带如丝柳)
梦江南(梳洗罢)
女冠子(含娇含笑)
女冠子(霞帔云髮)
杨柳枝(苏小门前柳万条)温庭筠
菩萨蛮(水精帘里颇黎枕)
菩萨蛮(翠翘金缕双)
菩萨蛮(杏花含露团香雪)
菩萨蛮(玉楼明月长相忆)
菩萨蛮(雨晴夜合玲珑日)
菩萨蛮(竹风轻动庭除冷)
诉衷情(莺语)
更漏子(背江楼)
清平乐(洛阳愁绝)
南歌子(似带如丝柳)
梦江南(梳洗罢)
女冠子(含娇含笑)
女冠子(霞帔云髮)
杨柳枝(苏小门前柳万条)
杨柳枝(馆娃宫外邺城西)
河渎神(铜鼓赛神来)
河传(江畔)
皇甫松
天仙子(晴野鹭鸶飞一只)
浪淘沙(蛮歌豆蔻北人愁)
杨柳枝(烂熳春归水国时)
梦江南(兰烬落)
梦江南(楼上寝)
采莲子(菡萏香连十顷陂)
采莲子(船动湖光滟滟秋)
韦庄
喜迁莺(人汹汹)
喜迁莺(街鼓动)
思帝乡(春日游)
菩萨蛮(红楼别夜堪惆怅)
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
菩萨蛮(如今却忆江南乐)
河传(锦浦)
小重山(春到长门春草青)
小重山(秋到长门秋草黄)
清平乐(野花芳草)
浣溪沙(惆怅梦余山月斜)
浣溪沙(绿树藏莺莺正啼)
薛昭蕴
浣溪沙(红蓼渡头秋正雨)
浣溪沙(倾国倾城恨有余)
喜迁莺(金门晓)
牛峤
菩萨蛮(风帘燕舞莺啼柳)
菩萨蛮(玉楼冰簟鸳鸯锦)
酒泉子(记得去年)
女冠子(绿云高髻)
女冠子(星冠霞帔)
望江怨(东风急)
张泌
浣溪沙(晚逐香车入凤城)
浣溪沙(小市东门欲雪天)
临江仙(烟收湘渚秋江静)
河传(渺莽云水)
河传(红杏)
满宫花(花正芳)
柳枝(腻粉琼妆透碧纱)
江城子(浣花溪上见卿卿)
蝴蝶儿(蝴蝶儿)
毛文锡
虞美人(鸳鸯对浴银塘暖)
中兴乐(豆蔻花繁烟艳深)
更漏子(春夜阑)
甘州遍(秋风紧)
柳含烟(隋堤柳)
浣溪沙(春水轻波浸绿苔)
月宫春(水精宫里桂花开)
恋情深(玉殿春浓花烂熳)
诉衷情(鸳鸯交颈绣衣轻)
应天长(平江波暖鸳鸯语)
巫山一段云(雨霁巫山上)
临江仙(暮蝉声尽落斜阳)
牛希济
临江仙(峭碧参差十二峰)
临江仙(谢家仙观寄云岑)
临江仙(素洛春光潋滟平)
临江仙(柳带摇风汉水滨)
临江仙(洞庭波浪飐晴天)
生查子(春山烟欲收)
欧阳炯
南乡子(嫩草如烟)
南乡子(路入南中)
浣溪沙(相见休言有泪珠)
贺明朝(忆昔花间初识面)
江城子(晚日金陵岸草平)
凤楼春(凤髻绿云丛)
和凝
小重山(春入神京万木芳)
小重山(正是神京烂熳时)
临江仙(披袍窣地红宫锦)
薄命女(天欲晓)
望梅花(春草全无消息)
天仙子(柳色披衫金缕凤)
天仙子(洞口春红飞蔌蔌)
柳枝(瑟瑟罗裙金缕腰)
采桑子(蝤蛴领上诃梨子)
渔父(白芷汀寒立鹭鸶)
顾夐
虞美人(翠屏闲掩垂珠箔)
虞美人(深闺春色劳思想)
虞美人(少年艳质胜琼英)
酒泉子(黛薄红深)
荷叶杯(记得那时相见)
甘州子(一炉龙麝锦帷傍)
浣溪沙(庭菊飘黄玉露浓)
浣溪沙(露白蟾明又到秋)
诉衷情(永夜抛人何处去)
醉公子(岸柳垂金线)
玉楼春(月照玉楼春漏促)
玉楼春(月皎露华窗影细)
临江仙(碧染长空池似镜)
临江仙(月色穿帘风入竹)
孙光宪
河渎神(江上草芊芊)
思越人(古台平)
思越人(渚莲枯)
虞美人(红窗寂寂无人语)
浣溪沙(半踏长裾宛约行)
浣溪沙(兰沐初休曲槛前)
浣溪沙(乌帽斜欹倒佩鱼)
河传(太平天子)
后庭花(石城依旧空江国)
定西番(鸡禄山前游骑)
菩萨蛮(月华如水笼香砌)
菩萨蛮(花冠频鼓墙头翼)
渔歌子(草芊芊)
渔歌子(泛流萤)
杨柳枝(阊门风暖落花干)
杨柳枝(万株枯槁怨亡隋)
魏承班
玉楼春(轻敛翠蛾呈皓齿)
黄钟乐(池塘烟暖草萋萋)
渔歌子(柳如眉)
满宫花(雪霏霏)
菩萨蛮(罗裾薄薄秋波染)
菩萨蛮(罗衣隐约金泥画)
生查子(烟雨晚晴天)
鹿虔扆
临江仙(金锁重门荒苑静)
临江仙(无赖晓莺惊梦断)
阎选
虞美人(粉融红腻莲房绽)
临江仙(十二高峰天外寒)
河传(秋雨)
尹鹗
临江仙(一番荷芰生旧沼)
毛熙震
临江仙(南齐天子宠婵娟)
临江仙(幽闺欲曙闻莺啭)
浣溪沙(花榭香红烟景迷)
浣溪沙(碧玉冠轻袅燕钗)
酒泉子(钿匣舞鸾)
更漏子(烟月寒)
李珣
菩萨蛮(回塘风起波纹细)
菩萨蛮(等闲将度三春景)
菩萨蛮(隔帘微雨双飞燕)
河传(去去)
河传(春暮)
渔歌子(楚山青)
渔歌子(荻花秋)
渔歌子(柳垂丝)
渔歌子(九疑山)
南乡子(云带雨)前言前言
一部《花间集》是一部美声和唱,也是一部美的赞歌:景美、情美、人也美。如一池冰雪消融的春水,碧波中虽也荡漾着一些杂质,但无伤它的晶莹光洁,“鱼没浪痕圆”,仍是清景无限的。如果按“五十八字以内为小令”,{1}则《花间集》所收词小令占了绝对的比重。“令”者,原指发出命令。《诗经·齐风·东方未明》:“倒之颠之,自公令之。”这里“小令”指“酒令”。《史记》卷一百二十六《滑稽列传·淳于髡传》:“髡曰:‘赐酒大王之前,执法在傍,御史在后,髡恐惧俯伏而饮,不过一斗径醉矣。’”此处“执法”和“御史”是执行酒令和纠令的。唐时官僚贵族筵席上设有“席纠”或“觥使”以掌酒令。唐代文人常于酒宴上即席填词,当做酒令,后称词之较短者为“小令”。这类词又常为歌妓乞求而作。白居易有诗题为《卢侍御小妓乞诗,座上留赠》{2},柳永《玉蝴蝶》词并云:“要索新词,人含笑立尊前。”胡适先生有云:“《花间集》五百首全是为倡家歌者作的。”{3}这些“虽小却好,虽好却小”(刘熙载语)的小令,短幅寓曲折,景中蕴深情,在美艳的人物中,故事情节若隐若现,绝少后来词叙事写人的空疏浅薄。《花间集叙》云:“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在这样的境况下,“香而软”、“香而弱”的情调,也在所难免了。
宋代大诗人陆游对《花间集》有过几次评论。他于《花间集·跋一》云:
《花间集》皆唐宋五代时人作。方斯时,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士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叹也哉!或者亦出于无聊故耶?笠泽翁书。前言
一部《花间集》是一部美声和唱,也是一部美的赞歌:景美、情美、人也美。如一池冰雪消融的春水,碧波中虽也荡漾着一些杂质,但无伤它的晶莹光洁,“鱼没浪痕圆”,仍是清景无限的。如果按“五十八字以内为小令”,{1}则《花间集》所收词小令占了绝对的比重。“令”者,原指发出命令。《诗经·齐风·东方未明》:“倒之颠之,自公令之。”这里“小令”指“酒令”。《史记》卷一百二十六《滑稽列传·淳于髡传》:“髡曰:‘赐酒大王之前,执法在傍,御史在后,髡恐惧俯伏而饮,不过一斗径醉矣。’”此处“执法”和“御史”是执行酒令和纠令的。唐时官僚贵族筵席上设有“席纠”或“觥使”以掌酒令。唐代文人常于酒宴上即席填词,当做酒令,后称词之较短者为“小令”。这类词又常为歌妓乞求而作。白居易有诗题为《卢侍御小妓乞诗,座上留赠》{2},柳永《玉蝴蝶》词并云:“要索新词,人含笑立尊前。”胡适先生有云:“《花间集》五百首全是为倡家歌者作的。”{3}这些“虽小却好,虽好却小”(刘熙载语)的小令,短幅寓曲折,景中蕴深情,在美艳的人物中,故事情节若隐若现,绝少后来词叙事写人的空疏浅薄。《花间集叙》云:“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在这样的境况下,“香而软”、“香而弱”的情调,也在所难免了。
宋代大诗人陆游对《花间集》有过几次评论。他于《花间集·跋一》云:
《花间集》皆唐宋五代时人作。方斯时,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士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叹也哉!或者亦出于无聊故耶?笠泽翁书。
从“笠泽翁”三字看,此序作于陆游四十余岁时。其写于孝宗隆兴、乾道(一一六三至一一七三)年间的文章,大都署“笠泽渔隐”或“笠泽渔翁”。{1}其后,淳熙十六年(一一八九)他六十五岁写《长短句序》和《跋金奁集》时,前者有云:
千余年后,乃有倚声制辞(词),起于唐之季世,则其变愈薄,可胜叹哉!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
后者有云:
飞卿《南歌子》八阕(实七阕),语意工妙,殆可追配刘梦得《竹枝》,信一时杰作也。
从上述可以看出他对唐末五代词的矛盾心理:既否定又喜爱,并对温飞卿《南歌子》词八阕予以好评。再后,绍熙二年(一一九一)六十七岁作《跋后山居士长短句》,一改“其变愈薄,可胜叹哉”,而曰:
唐末诗益卑,而乐府词高古工妙,庶几汉魏。
开禧元年(一二○五)八十一岁作《花间集·跋二》则云:
历唐季、五代,诗愈卑而倚声者辄简古可爱。
看陆游对花间词的认识过程,使我们颇有启发:对这种纯而“醇”的作品,是不能把自居易所自诩的“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与元九书》)作为唯一标准的。唐末五代的词在当时完全被置于“俾歌者倚丝竹而歌之,所以娱宾遣兴也”{1}的笼罩下。即使三百年后陆游的词,也还是“纤丽处似淮海”的。{2}不过陆游毕竟与时俱进,最后总结出《花间集》“简古可爱”这一带根本性的极大特色,没有因其不歌咏“生民救死不暇”而获“流宕”(放荡)之罪,这是他的一大功绩。但未想到在20世纪长达三十年的时间里,有些人又给予花间词以种种恶谥,我这本书是为“正本清源”而作的。
从上引知陆称“高古工妙”,又称“简古可爱”,意思是一致的。所谓“简古”,谓意脉简朴古雅也。韩愈《王公神道碑铭》:“翔于郎署,骞于禁密,发帝之令,简古而蔚。”或单纯古朴意。苏轼《次韵子由》诗之三《椰子冠》:“规摹简古人争看,簪导轻安发不知。”而以“高古”论诗,远自钟嵘的《诗品》下就有云:“曹公(曹操)古直,甚有悲凉之句。”司空图《诗品·二十四则》第五则曰《高古》。所谓“高,对卑言;古,对俗言”(孙联奎语);或谓“高则俯视一切,古则抗怀千载”(杨廷芝语);主要指高雅古朴的气格。其后,南宋张戒《岁寒堂诗话》卷上云:“世徒见子美诗多粗俗,不知粗俗语在诗句中最难,非粗俗,乃高古之极也。”明清以还,更提高其品位。谢榛《四溟诗话》云:“《三百篇》直写性情,靡不高古,虽其逸诗,汉人尚不可及。”又云:唐山夫人《房中乐》十七章,格韵高严,规模简古,骎骎乎商、周之《颂》。(卷一)后又云:“西王母《白云瑶》曰:‘白云在天,丘陵自出。道路悠悠,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辞简意尽,高古莫及。”(卷二)可见陆游以“高古”、“简古”论花间词,既给以较高品位,与从钟嵘论曹公至清人沈德潜论魏徵《达怀》诗“气骨高古”,又是一脉相通的。
况周颐云:“五代人词,大都奇艳如古蕃锦。”{1}评和凝《临江西》词其二又云:“奇艳绝伦,所谓古蕃锦也,‘娇羞’二句,尤能状难状之情景。”{1}即以其举之此例以观之:
披袍窣地红宫锦,莺语时啭轻音。碧罗冠子稳犀簪,凤凰双飐步摇金。肌骨细匀红玉软,脸波微送春心。娇羞不肯入鸾衾,兰膏光里两情深。
这是一位宫锦红袍曳地,声如“莺语时啭”古色古香的美人。过片写她妩媚娇姿。最后以“娇羞”二句“状难状之情景”,不过也历历如绘了。所谓“古蕃锦”乃喻之古雅华美,色彩鲜艳,情怀放荡而不受拘束,即汤显祖说的“精工宕丽”。{2}它和上面讲到的“高古”、“简古”,共同形成花间词的一种独具特质。其作者或当唐季(如温庭筠、皇甫松、韦庄),或去唐未远,近唐音,远宋调,流风余韵,尤可从最短小作品看出,此所谓“古风犹存”也。
从另一方面来看,诗至唐季五代,经过长期的发展很难再超越前人。鲁迅云:“我以为一切好诗,到唐已被做完,此后倘非能翻出如来掌心之‘齐天大圣’,大可不必动手。”{3}这话并非全是谦词,至今仍有一定道理。花间词人有的诗词兼擅,却多以词著名。这时词应时诞生,而倚声填词,为的是“酒间易晓”,它是一种娱乐性的文字。处于歌舞宴乐的环境,出于闲适寻欢的心情,忘掉忧谗畏讥,不用装模作样,才是真情真性真生命的流露!“摆落故态”,完全是一副新面孔。花间词中的妇女形象,虽然显得纤细、柔弱,以致染有病态的痴情,但她们千姿百态,妩媚风流,真挚活泼,温情脉脉,爱其所当爱,怨其所当怨,热烈情深,掷地有声。如果说《花间集》是一部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作品,那么它再一显著的艺术特色,就是塑造出此前和以后在一部诗词作品中数量最多的青春妇女形象。
花间词自晚五代而后,直接影响到词的主流婉约词的发展。“以花间为宗”,在北宋几乎成为一些词人的“家法”。这种情况直至明末并没有根本的改变。王世贞云:“词者,乐府之变也……故词须宛转绵丽,浅至儇俏,挟春月烟花于闺襜内奏之,一语之艳,令人魂绝;一字之工,令人色飞,乃为贵耳。至于慷慨磊落,纵横豪爽,抑亦其次,不作可耳。”{1}明代茅暎则干脆说:“幽俊香艳为词家当行。”{2}直到清代“尊词体”提出并付诸实践而且由于时事的影响,“儿女情多,风云气少”,才真正发生变化。不过我们不必去向花间词问取“原罪”,历史有时无情有时亦是有情的:套用杨慎《临江仙》云:“‘花间’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至于花间词文字的珠圆玉润,清绮雅艳;用词的藻饰鲜洁,四照玲珑;以致音律的谐婉工妙;内容的要眇宜修等,前贤之述备矣!总之《花间集》是一部值得珍视的作品,尤其是她那如花似锦超群出众的“艺术”!
《花间集》收唐五代词五百阕,我曾经遴选其中三百八十二阕进行品评。今取其一百四十七阕制成此书。在前年广东人民出版社版《艾治平解读名诗》的“自序”中,我曾经写下这样的话:写诗词曲的解读,我一向崇奉信、达、雅。我理解的“信”,是诚实,不欺,信而有徵即忠实于原作。“达”者,通畅,明白,不像什么主义的大作,看半天也不知道你讲的是什么。而对于“雅”,我的重视并不次于前二者。我理解的“雅”,基本上是:一、如《毛诗·关睢序》云“雅者,正也”。合乎规范,而且要在诗言诗。二、高雅不俗,优美。《楚辞·大招》云“容则秀雅”(样子长得挺秀气)。一句话:务使书可读性强。我注意文字美。人家本来是一首诗,你既无能力译成一首白话诗,就应尽力写成一篇优美的散文——如果可成为散文诗,那就更好了。对于约稿者的“订单”,我的解读总是崇尚艺术性第一的。这本《花间词品读》亦复如是。开篇《前言》通过大名家如宋代陆游、清代況周颐等对花间词的评价,既长知识,又可增进词的了解,我想是大有裨益的。我从一九四五年秋进入北京大学,喜读花间词,迄今六十六年,仍吟诵不倦,获益良多。这是至言,亦切身体会也。
二〇一一年八月十七日
北人南来六十二年于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