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军霞 日期:2016-07-30 17:46:51
每篇文章都像一朵充满生活气息的花朵,或清淡,或浓香,或润泽,或辛辣,充分展现了爱的真实与美感。
本书简介:
本书是张军霞的一本爱情散文集,作者用女性特有的唯美和浪漫,以清新优雅的文字,记录寻常烟火中无处不在的爱,有花好月圆的欢喜,也有黯然分手的惆怅,笔调细腻而温暖,一段段看似平常的文字,仿佛徐徐打开的画卷,一次次带领读者去品悟光阴里的动人故事,每一个故事,都与爱情有关。
作者简介:
张军霞,笔名艾小荷。擅长爱情和亲情类文字,《读者》、《格言》、《意林》等杂志签约作家,已出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爱情不在这条街》、《如果看见云在笑》等多部作品集。作品散见于《读者》、《青年文摘》、《格言》、《博爱》、《意林》、《辽宁青年》、《特别关注》、《环球人物》、《思维与智慧》等杂志。
目录:
第一辑那白衣飘飘的年代
同桌的春天
哦,丁香雪
少女小莲
飞不出青春记忆的纸飞机
你在,我心安
爱情可以不褪色
那白衣飘飘的年代
一朵1999年的百合花
第1825朵风信子
李保安的爱情故事
梅姑的爱情
开在16米高空的爱情花
酸菜爱情第一辑那白衣飘飘的年代同桌的春天哦,丁香雪少女小莲飞不出青春记忆的纸飞机你在,我心安爱情可以不褪色那白衣飘飘的年代 一朵1999年的百合花第1825朵风信子李保安的爱情故事梅姑的爱情开在16米高空的爱情花酸菜爱情一片定情红叶小微的婚事终于还是娶了她第三者飘啊飘的梦想爱情,与红裙子有关如果裙子会说话 第二辑爱情,只需要一盏灯棉花糖爱情长不出叶子的香椿树哎,爱爱情的悬崖如果没有他的背叛爱情真美因为,我爱你两只熊也可以这样幸福爱情的模样爱情,只需要一盏灯爱的真相秘密我的同学小霞如果裙子会说话谁在爱情里走了神儿?他是她心中的一首歌等候爱情的消息煎饼西施她不相信一见钟情他的手,她的手王小胆的爱情我还在原地等你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第三辑 我还在原地等你悲情酸菜鱼旧爱,身后的月光第三者预 谋裙子的秘密你的爱情与我无关早一步,晚一步两块糖的浪漫伤心的女人这样的爱情,不漂亮第99次问候我终于还是失去了你分手快乐他不如某明星好他在或者不在,我都在爱情的麻辣烫,已凉温暖的毒药他到底爱不爱你我们痛给谁看褪色的爱情突然变得好难过别问他的消息爱情的“试金石”极品离婚女当爱情下岗如果没有爱情伞 第四辑这辈子有你,还不够这辈子有你,还不够一双袜子的温情我们痛给谁看六棵树的爱情留给爱情的风景一粒纽扣成就的爱情俺家那个人温暖的尺寸那个男人帅不帅?一天到晚煮饭的男人二十米之外的爱情等待爱情的玫瑰如果爱情可以备胎爱情是最好的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往前走,不要回头爱情赌不来你不要当备胎了!如何证明我爱她如果爱情来过你若心软,他必无情你是我永远的玛格丽特 第五辑你哭起来很丑第九朵玫瑰花亲爱的,你跟谁你哭起来很丑爱情穿上了褴褛的衣裳如果有来生当我变成你的模样土豆、牛仔及爱情如果不爱爱情是道私房菜他到底来不来当爱情走远的时候爱,但不要疯狂原来,你也在这里再见,我们的爱情男人们的“集体谎言”爱情密码爱情不需要冷却如果这就是天意当爱情变成一种习惯结婚的理由爱情后遗症火星人的爱情再爱我好吗?你曾经有多喜欢她如果他有棉花糖躲不过的,原来唯有时间张军霞笔下的爱情,有遗憾,有伤痛,有牺牲,却永远没有沉沦。从编辑她的第一篇爱情文章《痛给谁看》至今,故事中的主角也都像她一样怀着感恩之心,用梦想温暖自己。她对文字的热爱和对爱情的虔诚,始终如一:“我在原地,地老天荒。用文字取暖,火灭时,我已经走了,永远。”——《哲思》明星编辑、80后青年作家 梦情爱情是深深吸引女人们的复杂命题,张军霞的爱情文字美丽中透着灵动的智慧,是作者与读者心与心的交流,是女性对于爱情的智慧结晶,也是女性收获爱与幸福的指南针,每篇文章都像一朵充满生活气息的花朵,或清淡,或浓香,或润泽,或辛辣,充分展现了爱的真实与美感。——《女子世界》编辑张立平同桌的春天那天,几个朋友来家里喝茶,电视里正在播放顾长卫拍的《立春》,身为小城教师的女主角外貌平凡,却天生有副好嗓子,她心中始终有个梦想,要成为歌唱家,要到巴黎歌剧院去演唱。残酷的现实,却让她的梦想屡次破灭……我们为女主角的坎坷感慨时,朋友忽然说:“当年,我有个女同学,她的命运,和这位女主角,真有几分相似呢。”接下来,他为我讲述了青春记忆中的那段往事。那年,我在小镇上中学,平时住在学校里,偶然,也会去小镇的姐姐家吃饭。初二那年,班里转来一个女生,老师让她和我同桌。她的出现,在班里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因为她很漂亮,嗓音甜美,还是班里唯一穿连衣裙的女生。各种嫉妒的目光,箭一般纷纷落在她的周围。那时,男女生之间界限分明,谁也不跟谁说话,即使是同桌也不例外。我更加小心翼翼,特意用一支彩笔,将课桌上的界线描了又描,更不曾和她有过只言片语的交流,极力避免任何把柄落到别人手里。那天,姐姐又让我回去吃饭,我狼吞虎咽消灭了两碗饺子,发现她还留出了一些,说是给邻居家的女孩吃。她还说,姐夫去外地干活了,这些天多亏了那女孩晚上来做伴儿。我要回学校了,推开门,却和一个女孩擦肩而过。当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感觉她的背影有点眼熟,却没有多想,转身走掉了。第二天上学,她却悄悄递过来一张纸条:“你是彩霞姐的弟弟?”彩霞,正是姐姐的名字,我很惊讶,悄悄反问:“你怎么知道的?”她不回答,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得意。后来我才知道,和姐姐做伴儿的,正是我的同桌。那天,她也去吃饺子,看到有人走出去,就跟姐姐说:“刚才走的那个人,和我的同桌长得真像!”姐姐问她的同桌叫什么名字,然后哈哈大笑:“原来,你的同桌就是我的弟弟呀!”此后,我就时常在姐姐家和她碰面,渐渐了解到,她家境富裕,父亲做着很大的生意,她还说,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歌星。父亲早就答应了,等到中学毕业,就送她去北京深造。知道我爱好文学,她还和我相约,十年后的春天,我们在北京见。那时,你是作家,我是歌星,多么好呀。说着,她就站在我和姐姐面前,轻轻哼起了歌,她的歌声那么甜美,她的长裙飘啊飘,我们都如痴如醉,对她将来要成为歌星的梦想,更是深信不疑。那时,我们每次在姐姐家遇到,都会一起畅谈对未来的憧憬,重复那个关于春天的约定。回到学校里,出于年少的羞涩,却不约而同,又成为最陌生的同桌。以为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了东西。我考到外地的一所中专学校,从此远离了家乡。两年后的一天,我重回小镇看姐姐,她问我:“你还记得那个同桌吗?”我笑着说:“她是不是去了北京,当上了歌星?”姐姐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家出大事了!”原来,就在中学毕业不久,她家庭突然发生变故。腰缠万贯的父亲,瞒着家人,在外面悄悄包养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女孩逼着他离婚。一夜之间,父亲成了别人家的男主人,他留给前妻和女儿的,仅仅是一点可怜的生活费而已。她的梦想搁浅,为了生活,就到一家百货店当售货员。不料,父亲再婚之后,仅仅过了半年,女孩又喜欢上了别人,他们合伙骗走了他全部的存款,最后残忍地用绳子将他勒死……噩耗传来,母亲疯了,她则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将家里的房子处理掉,带着母亲回到了山村,从此,在小镇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不是因为家庭变故,她会不会真的已经站到了梦想的舞台上?很多年了,我仍然记得,她的歌声那么甜美……”朋友讲完了,他手里的烟头,明明暗暗,那么现实,又那么缥缈。暮色悄悄降临,大家谁也没有站起来去开灯,心里不约而同浮出一首老歌的旋律:“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春天里……” 哦,丁香雪那年,他新婚燕尔,好日子仿佛春蚕织就的丝,刚刚抽出头儿,一场史无前例的劫难,却如晴天霹雳般砸来。早晨出门,他还是革命队伍中的“自己人”,晚上归来,他的头上却多了一顶“右派”分子的帽子。妻子是位年轻美丽的电影演员,她会怎样看待他所面临的奇耻大辱?她那样自珍自爱,从今以后,她还敢挽着“反革命”丈夫的肩膀上街吗?一个被社会抛弃的人,安身立命之本已塌陷,仅仅带给亲人的屈辱就能把人压死,在这种情况下,夫妻离异者大有人在呀。 站在家门口,那扇熟悉的窗户,灯光如往常那样温暖。他踌躇良久,终于推门而入,妻子迎接他的目光,仍然是往日的温情,她端出温热的小米粥,淡淡地说:“回来了?吃饭吧。”一句亲切的招呼,打消了他心中所有的疑虑。很快,各种侮辱就接踵而至。大字报满天飞,每天被押着去游行。让人痛心的是,一些不谙世事的小学生,竟被人别有用心地组织起来,天天跑到他的窗前,大声唱着羞辱他的歌谣。每逢这时,妻子总是冒险走出去,和风细雨地劝说孩子们离开。甚至,他被派出去接受劳动改造,她为了替他分忧,多次跑去陪他干活。那天,他被拉去开批斗会,半夜了,造翻派们意犹未尽,追到家里,把门窗都砸坏了。等这些人离开,妻子拿出一块布床单,挂在窗前。而他一大早就被押到工厂去劳动改造,那扇损坏的门,只能兀自被风吹得吱吱嘎嘎,无人理会。 半个月后,他终于被允许回去一次。赶到家时,夜已经深了,妻子在摄影棚上夜班未归,因为疲惫不堪,他倒头便睡。黎明时醒来,发现妻子通宵未归,他的心悬了起来。走到窗前,他才发现,妻子满面倦容,正坐在门廊前的台阶上打着盹儿,丁香花的花瓣,被风吹落,正在她的头顶纷纷扬扬地飘落。原来,得知他回来,她早在子夜时分,就匆匆赶回了家,想要推开那扇破损的门,又担心声音太大惊醒了他,就坐在门外静静等候。……多年之后,他平反了,一双耄耋老人,终于可以结束漂泊的生活,从此相依为命。不料,她却患上了阿茨海默症,暮年的天空,变得一片阴霾。她似乎又回到了童年,需要重新认识这个“陌生”的世界:什么是苹果?什么是遥控器?什么是饮料?他一心想要陪伴她,她却生活在了另一个陌生的空间里,几乎一无所有。让他欣慰的是,尽管几乎完全失智,她和他之间的那根弦却始终没有被割断。他是她唯一认识的人,吃药,喝水,都要让他首肯。自幼失去父爱的她,管他叫起了“老爸”。她总是问“老爸,这能吃吗?这能喝吗?”他要外出,让她在家休息,她却说:“我总得跟着你呀。”他总是带着她,即使去开会,她也会静静坐在一旁,微笑着颔首,根本不会给他添麻烦,也让别人很难把她当成病人。一天,他翻找旧东西,拿出一张碟片,里面录着他朗诵的一篇散文,关于当年那场丁香雪的。她忽然就安静下来,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着,等到她抬起头来,他发现她满脸都是泪水。 原来,历经了岁月的沧桑,那一场丁香雪,纷纷扬扬,依然芬芳着彼此的心,从未稍离。 少女小莲那年,我到一所乡村小学代课,虽然只在那儿呆了短短的半年,却结识了一个叫小莲的少女。她就出生在那个村子,很小的时候,父亲病故,母亲是个聋哑人,拉扯着她度日,吃苦不说,还遭受了不少白眼。那时,几乎没有人看得起她们母女。小莲从那时起就不爱说话,帮母亲做完家务,她总是埋头学习,一个小小的愿望,从很小的时候,就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要离开村子!多年后,小莲参加高考,如愿取得好成绩,她选择了收费较少的师范学校,只为减轻母亲的负担。让她没想到的是,毕业时政策有变,她只能回到故乡的小村,当了一名普通的英语老师,有了所谓的“铁饭碗”,村里人终于开始用不一样的眼光来看她。但是,小莲并不甘心,她无数次地对我说:“姐,我为什么不是城里人?”我问:“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呢?”她摇摇头说:“你不懂。”后来我才知道,小莲的邻居做生意,日子过得相当富裕,她家三个女儿,全都嫁到了城里,这家的女主人,因为在门口放置柴禾的事情,和小莲的母亲有过摩擦,她欺负她不能说话,总是站在院子里指桑骂槐,并屡次炫耀自己的女儿嫁得多风光……不久,我结束了临时的代课,回到县城开始另一份工作,乡村生活渐渐成了记忆中一段美好的岁月。小莲来的那天,正好是周末。我家的位置比较偏僻,也没有门牌号,仅凭我之前聊天时随意的几句描述,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找上门来的。天热,小莲满头大汗。我急忙问:“小莲,跑这么远来找我,有事吗?”小莲就笑了,她说:“周末呀,就想来看看你,没事。”我为小莲洗水果,沏茶,她不怎么说话,却好奇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似乎对所有的东西都感兴趣。逗留了半晌,小莲要走,说是再晚了,就赶不上最后一辆公交车了。我送小莲出门,她始终也没说什么。可是,过不了多久,小莲就又来了,每次从来不空手,总是多多少少带些东西,我屡次劝她不听,只是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吞吞吐吐。有一天,我开玩笑地问小莲:“有对象了没?要不要姐在城里给你介绍一个?”她立刻红了脸,却又果断地说:“好呀,这事就让姐姐费心了!”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小莲屡次拜访的原因:她想变为城里人,当时只剩下了嫁人这个机会。小莲离开后,我急忙跟母亲说:“你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年轻的未婚男子,给小莲介绍个对象呗。”母亲是个热心肠的人,果然帮着介绍了好几个,却因为种种原因,最终未能和小莲牵手。后来,我渐渐忙起来,不知从哪天开始,小莲慢慢不来了。一年之后,在大街上偶遇当年代课时的同事,她告诉我,小莲结婚了。她的对象也是个老师,可能他的文凭是父母花钱买的,因为他连小学一年级的课都教不了,学校只好安排他看大门。“这样的人,小莲肯嫁?”我禁不住充满疑惑。同事笑笑:“为什么不肯?他家在县城,父母做着很大的生意呢。”又过了几年,我在大街上遇到小莲,她已经调到城里当老师,怀里抱了一个胖胖的男婴,跟在她身后的母亲,衣着也比从前光鲜了,她们在商场里买了很多东西,然后放到丈夫豪华的私家车上。临走前,小莲告诉我:“今天是周末,闲着没事,要回村子里转转……”小莲一家,风光无比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继续逛街,却听到商店里正传出一首流行歌曲:“多少人赞美过莲的矜持,谁能看懂莲的心事?”我忽然开始猜测,小莲生活得是否幸福?也许是,也许不是。毕竟,莲的心事,真的无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