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勇 日期:2016-09-28 10:04:34
作家祝勇对“新散文”写作的创造和坚持,某种程度上甚至影响了现代散文写作的文风,而他为历史祛除政治的魅,让历史回到常识的历史观,无疑也是非常独特的。在这一过程中,故宫对他的影响是很大的,它甚至已经融入祝勇的骨血之中,成为他写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本书虽然是一本访谈录,但是在一问一答中,我们可以清晰地触摸到祝勇的思想脉络,以及他关于故宫的勃勃的写作雄心,看到一个不为人知的、更加真实的祝勇。
本书简介:
海豚出版社、故宫出版社联袂推出《祝勇非虚构文集》。《故宫答客问》是《祝勇非虚构文集》中的一册,是作家祝勇的一本访谈录。本书由采访和谈话组成。这些访谈,或谈故宫对作者写作的影响——作者是故宫的一分子,他对故宫有着深厚的情感,故宫是他写作的一部分;或谈作者的历史观——为历史祛除政治的魅,让历史回到常识,等等。虽是一本访谈录,但字里行间闪现着作者思想的灵光。
作者简介:
祝勇,故宫博物院副研究馆员、北京作家协会理事。曾任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驻校艺术家,第十届全国青联委员。主要著作有:《血朝廷》《纸天堂》《辛亥年》《故宫的风花雪月》等。《祝勇作品系列》十二卷由东方出版社出版。获郭沫若散文奖、《十月》文学奖、朱自清散文奖、百花文学奖、《黄河文学》双年奖。主要纪录片作品(总撰稿)有:《岩中花树》《辛亥》等,获星光奖、金鹰奖、中国十佳纪录片奖、中国纪录片学院奖、中国纪录片年度特别作品奖。
目录:
总序自序1历史谈:故宫是我毕生的写作资源《辛亥年》的历史回声——答《文学报》记者问历史不是与现实无关的废墟——与黄兴涛先生的对话一百年前的抉择与一百年后的态度——答《中国青年》记者问承认差距,是自信心强大的表现——答《重庆青年报》记者问我们的特权是时间赋予的——答《城市快报》记者问2故宫谈:在群山之巅眺望故宫故宫是一个与历史相遇的地方——答《深圳晚报》记者问对中国古建筑的精神分析——答深圳《晶报》记者问文学的故宫——与宁肯先生的谈话所有习以为常的事物背后,都藏着一个历史的入口——答《北京晚报》记者问在群山之巅眺望故宫——答《文学报》记者问“穿越”故宫的今与昨——答《南方人物周刊》记者问3写作谈:让历史回到常识故宫是我毕生的写作资源——答《中华读书报》记者问小说家就是魔法师——与何大草、蒋蓝先生的谈话重释传统的难度——《故宫的风花雪月》研讨会摘录那些从未谋面的人,让我变得更加完整——答《人民日报(海外版)》记者问历史学止步的地方,正是文学开始的地方——场关于散文的争论历史影像与历史书写——与吴群、全勇先先生的谈话让历史回到常识——答《成都日报》记者问我们的所谓“发现”,都将成为后人的常识——答《东莞时报》记者问一个历史书写者的幸福——答《羊城晚报》记者问每一代人,都是被历史喂养大的——答《乐山广播电视报》记者问将孤立的证据联系起来——答《济南时报》记者问历史散文是一种隔空交谈——答《文学报》记者问在艺术的感性美之上,叠加理性的光泽——答《天津日报》记者问裹挟在历史大命运中的个人小命运——答《海南周刊》记者问历史非虚构同样有原创性——答《辽宁日报》记者问网络、故宫、纪录片——答《中华读书报》记者问我的小宇宙——《中国国家天文》名人微访谈《辛亥年》的历史回声——答《文学报》记者问《文学报》:百年前武昌城中的一声枪响,对我们的今天发生深刻影响。而我们今天对这段历史的书写,都在无意间透露我们对待历史和现实的态度。
2011年是辛亥革命100周年,您先后用3种体裁表达了您对这段历史的认识,分别是您刚刚出版的长篇历史小说《血朝廷》、长篇非虚构作品《辛亥年》,以及大型历史纪录片《辛亥》(北京卫视2011年10月10日起首播)。您用文字和镜头书写这段历史的目的是什么?祝勇:所谓的今天是短暂的,只有过去(历史)和未来永恒。如果一定在过去(历史)与未来之间进行比较,我认为过去(历史)更加强大,因为过去(历史)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决定未来,而不是相反。从数量上看,历史似乎是有限的,而未来是无限的,未来中包含着源源不断的尚未到来的今天,但是随着那些“今天”的接踵而至,它们会一个个地在未来中消逝,并变成过去(历史)的一部分。所有的“今天”都是变节分子,会背叛未来,投奔过去。时间的进程,就是一个个的“今天”投奔过去(历史)的过程。
因此,未来在数量上是被损耗的,只有过去(历史)的库存会日复一日地累积。历史以不动声色的方式展现着它的权威。
西方人的时间观是向前的,因为西方人相信进化论,无论生物还是社会,都经历着由低级到高级的进化程序,所以,未来的正当性远远地超过了过去(历史)。而在中国人的传统思维中,理想社会不是存在于未来,而是存在于过去,像孔子所尊崇的“郁郁乎文哉”的周代,他也因此以恢复周礼为己任,终身不渝。这是中国人对历史的态度,这一态度得到了世界的认可,20世纪80年代,一批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巴黎开会后发表宣言说,人类要在21世纪生存下去,就必须到2500年前中国孔夫子那里去寻找机会。
道理容易讲得空洞。具体一点说,当我面对100年前的照片时,我强烈地感觉到,那些面画所呈现的,是那么真实的“今天”,照片上的每个人似乎都还活着,有呼吸,随时可能与我交谈。但他们都不在了,变成了历史的一部分,变成史料中一个没有感情色彩的名字。无论多么真实的今天都会变成历史,我们当下的一切都不例外。写作,使我把历史当作今天来看,也把今天当作历史来看。
《辛亥年》在三联举行发布会时,清史学者、中国人民大学清史所所长黄兴涛表达了这样的看法:对历史要怀有敬畏之心。我同意这样的看法。轻视历史的民族是脑残的民族,但是现在有些人越来越轻视历史,连一些历史的写作者都是如此。我不喜欢把历史仅仅看成“那些事儿”或者“那些玩意儿”,当作猎奇甚至消遣的对象。某些历史学者今年出版的有关辛亥的图书中,亦不乏玩世不恭的轻慢态度,仿佛一切尽在自己的股掌之间。实际上我们对历史的了解,少得可怜。爱因斯坦的名言放在这里很适用,他说:“当我知道得越多,就发现我自己知道得越少。”我们只有厚待历史,历史才可能同样地回报我们。在我的书和纪录片中,我以自己的方式表明了对历史的敬意,这是我用文字和镜头书写这段历史的主要目的。
《文学报》:对于被一声枪响遮盖和忽略的,发生在那一年里的无数事件,今天的阐释依然存在许多盲点和误区。在寻找资料和写作的过程中,您是否对辛亥年有了不同以往的认识?通过您的著作和纪录片的创作,您希望自己以及这个团队的努力,能够揭示出一个什么样的辛亥年?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