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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介绍

虹影精品集小小姑娘


作者:虹影  日期:2014-08-16 02:08:17



《小小姑娘》是继《饥饿的女儿》和《好儿女花》,在作家虹影已经享誉世界文坛,获得了多项海外顶级文学大奖,并且有了自己的女儿之后,写作的又一部力作。用作家自己的话说,这部文集可以看做是《饥饿的女儿》和《好儿女花》的补充和注解。
  但是,《小小姑娘》呈现给我们的完全是一种不同的状态。如果说前两部作品是这位被称为“脂粉阵里的女英雄”“怀揣利刃面对世界”“勇敢而残酷的写作”,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永远是一个小姑娘睁着惊恐迷惑的大眼睛注视着身边和外部世界的一切,一个和那个世界完全对立的小女孩,那么,这部作品呈现的可以说是一种另外的面貌。
  此时,作家再次把目光投回到过去,回忆我的父亲、母亲、生父、哥哥、姐姐,还有那些命中注定和她的命运发生各种关联的人物,重现与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跟他们一起成长的岁月,跟他们一起所经历的痛苦,跟他们一起流泪。虽然也有苦涩、梦魇和困惑,但是如同作家自己所言,过去在心中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已变成特别珍贵的共同记忆。“尤其是我们的父母都不在世了,我们彼此更加珍惜”。也许这就是藏在作家内心深处的由父亲母亲传递给她的爱与宽容。
  这部文集更多地体现着这种爱与宽容,而且是作者在有了自己的女儿之后,这自然具有别一样的心境。作者回忆自己在小女孩时候的往事,回忆和母亲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实际上也是在讲给自己的女儿听,一代一代的承继,“天真无邪的孩子,是这个世界的一块净土。我们这些大人因为生活的沉重和可怕,畏惧犹豫到无法朝前迈步,这时我们看到孩子,才有了力量,继续朝前走。”无力改变命运的母亲如此,身为作家的女儿亦是如此,当然还有作家“心爱的女孩”。
  这部著作也可以看做是一部母女书,收录了作家的女儿西比尔在4岁时绘制画作,外婆、妈妈、小女儿,完全不同命运的几代人,似乎心有灵犀,用她小小的画笔展现了另一个想象的世界。
  作者简介:
  虹影,60年代生于重庆,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读书。旅居欧洲十余年,现居北京。代表作有《饥饿的女儿》《好儿女花》《小小姑娘》《上海之死》《上海王》《上海魔术师》等。被《中国图书商报》评为“十大女作家之首”。由于有作品被禁,《南方周末》评其为2002年年度“争议”人物,多部作品在英国、意大利、美国等获各类顶级文学大奖。
  虹影被称为“海外华文文学三剑客”之首,她是我们这个国家和时代的文学奇迹。她有着杜拉斯的敏锐、麦卡勒斯的孤独和牙买加?琴凯德的冷漠,也有民国四大才女的清高。常年无睹本土文学最流行的方式和趋势,固执地以自己所爱的方式抒写内心最真实的爱恨,“怀揣利刃面对世界”,尖刀下去,最痛的是自己。恰恰因为超越时代的文字才能呈现文学的恒久价值,她的作品已享誉世界文坛,在哈佛、耶鲁、剑桥、巴黎大学等图书馆,她与老舍、胡适、林语堂等大师并列被借阅最多的中国作者。在西欧、北欧、北美等一些不知名的小镇咖啡馆中,随处可以看到署名“HONGYING”的书。而在国内,喜欢她的主要是各领域中高端女性读者和文化领域高端男性读者。由于影视作品精湛上映,始引起其他层面读者的广泛关注,从精品阅读时代进入大众阅读。
  海外评论界经常拿虹影和牙买加?琴凯德、托妮?莫里森和V.S.奈保尔并提。她以极平谈但又诗意的文字,写出一个个女人的生命史。亦有人认为,虹影的文字与《圣经?雅虹影,60年代生于重庆,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读书。旅居欧洲十余年,现居北京。代表作有《饥饿的女儿》《好儿女花》《小小姑娘》《上海之死》《上海王》《上海魔术师》等。被《中国图书商报》评为“十大女作家之首”。由于有作品被禁,《南方周末》评其为2002年年度“争议”人物,多部作品在英国、意大利、美国等获各类顶级文学大奖。
  虹影被称为“海外华文文学三剑客”之首,她是我们这个国家和时代的文学奇迹。她有着杜拉斯的敏锐、麦卡勒斯的孤独和牙买加?琴凯德的冷漠,也有民国四大才女的清高。常年无睹本土文学最流行的方式和趋势,固执地以自己所爱的方式抒写内心最真实的爱恨,“怀揣利刃面对世界”,尖刀下去,最痛的是自己。恰恰因为超越时代的文字才能呈现文学的恒久价值,她的作品已享誉世界文坛,在哈佛、耶鲁、剑桥、巴黎大学等图书馆,她与老舍、胡适、林语堂等大师并列被借阅最多的中国作者。在西欧、北欧、北美等一些不知名的小镇咖啡馆中,随处可以看到署名“HONGYING”的书。而在国内,喜欢她的主要是各领域中高端女性读者和文化领域高端男性读者。由于影视作品精湛上映,始引起其他层面读者的广泛关注,从精品阅读时代进入大众阅读。
  海外评论界经常拿虹影和牙买加?琴凯德、托妮?莫里森和V.S.奈保尔并提。她以极平谈但又诗意的文字,写出一个个女人的生命史。亦有人认为,虹影的文字与《圣经?雅歌》“我的爱在女子中,好像百合花在荆棘内”互为映证。
  目录:
  5序
  上法院
  那始终是个谜
  改名换姓
  一只瓷猫
  大姐从农村回来
  二姐从学校回来
  我生病了
  大姐坐月子
  两束白菊花
  四姐告状
  生虱子
  小猫小黑
  大表哥
  出事5序
   上法院
   那始终是个谜
   改名换姓
   一只瓷猫
   大姐从农村回来
   二姐从学校回来
   我生病了
   大姐坐月子
   两束白菊花
   四姐告状
   生虱子
   小猫小黑
   大表哥
   出事
   三哥得离开家
   怪老头
   鸡奸犯
   南山
   观花婆
   一个女孩的避难所
   后院
   小三妹
   代课老师
   猫跳舞
   邻居周姐
   卖花姑娘
   青萍
   花痴
   幼儿园
   扁担脚
   阁楼闹鬼
   古老的葡萄树
   狗的故事
   后院闹鬼
   有女初长成
   神秘的镜子
   白头发女人
   二姐讲的故事
   梅与菊
   新邻居
   父亲的生日
   李二嫂
   科长大人
   鸡汤的诱惑
   私情
   食莲者
   害怕成为一个大女人
   过生日
   男孩
   把木板架在长江上
   篇外A
   篇外B
   时间是一把刀,把软弱的人杀死
  ——张悦然与虹影的对话从文学研究的角度来看,我们会把虹影划分到海外华文文学界,作者现在海外华文写作成就非常好,90年代以后,中国大陆一批接受过良好教育,形成了完整人生观世界观的一批人走向世界以后,他们对海外华文写作的一种冲击,和从两地两域两种文化的对接和碰撞当中,再返回大陆,它所提供的文学经验,跟以往是完全不同的,在这个方面,90年代以后的华文写作,对于中国大陆的写作,是一个贡献。比如,在这十年当中,有三位非常优秀的女性作者,比如严歌苓,加拿大的张翎,比如虹影。女性海外华文文学三剑客,他们都提供了非常不同的文学经验,在文学史传承的意义上,在我们了解大陆文学板块和构成方面,这些经验都是不容忽视的。
  ——陈福民
  虹影写的是普通家庭,不是什么大家庭,是底层社会的一个家庭,但家庭关系特殊,兄弟父母之间都很特殊。在歌颂亲情的大背景下写出了另一方面很复杂的东西,不是没从文学研究的角度来看,我们会把虹影划分到海外华文文学界,作者现在海外华文写作成就非常好,90年代以后,中国大陆一批接受过良好教育,形成了完整人生观世界观的一批人走向世界以后,他们对海外华文写作的一种冲击,和从两地两域两种文化的对接和碰撞当中,再返回大陆,它所提供的文学经验,跟以往是完全不同的,在这个方面,90年代以后的华文写作,对于中国大陆的写作,是一个贡献。比如,在这十年当中,有三位非常优秀的女性作者,比如严歌苓,加拿大的张翎,比如虹影。女性海外华文文学三剑客,他们都提供了非常不同的文学经验,在文学史传承的意义上,在我们了解大陆文学板块和构成方面,这些经验都是不容忽视的。
  ——陈福民
  虹影写的是普通家庭,不是什么大家庭,是底层社会的一个家庭,但家庭关系特殊,兄弟父母之间都很特殊。在歌颂亲情的大背景下写出了另一方面很复杂的东西,不是没有亲情,而是亲情也包含很多矛盾冲突,这些冲突与人性的弱点是相关的,不因赞美家庭而掩盖这种危机。刚才白烨说她是现实主义,很真实地讲出了家庭关系里的真实性和复杂性,虹影在这方面描写显得非常狠,尤其是写自己家的事,以第一人称写自己的事情,虹影显得特别真实。没有掩盖真实的人性,深入家族细微的关系中,看到最基本的社会层面显现出人性的冲突。——解玺章
  从力度上,《饥饿的女儿》更强一些,但是从技巧上,《女儿女花》比《饥饿的女儿》更好些,《好儿女花》的剪裁、编排、伏笔,都是不慌不忙展现,这是虹影在写作技巧上最好的一本书。不太适宜匆匆一翻,更适合慢慢阅读。
  ——止庵生虱子
  那些天我总觉得头发里有东西,弄得头皮痒痒的。每隔一会儿,我管不住手,就要去抓几下。二姐发现我总在抓头皮,扳过我的头来一看,说:“你看你呀,不知从哪里招了虱子。”
  我当然不知道虱子为何寄生在我的头发里。最有可能是没人管我,好久没洗头了,太脏,才生虱子;还有可能是从街上那些生了虱子的孩子头上,跑到我头上的。
  二姐满屋子找煤油。她从阁楼上的床底下翻出所有的东西来,把每个瓶子都打开闻闻,然后盖上盖,失望地摇摇头。又到堂屋房门右侧那些装煤球的地方找,她记得那儿有一些油漆瓶子。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最后只能告诉父亲,她要煤油。
  父亲从屋里柜子里一个封得严严的铁筒里,倒了一碗黑糊糊的液体出来,有股刺鼻的味道,我马上捂住鼻子。
  三哥五哥和四姐,没准早已发现我头发长了虱子,只是都装着不知道,跟二姐那天关起门来揍我时一样,没有一个人来解围。
  我跟着二姐走到天井里。她叫我蹲在天井的石阶上,把头低下去。我照她的话做。她把碗里的煤油抹到我的头发上,抹得很仔细、很均匀。然后返回屋里,找来一件破衣服,将我的头发包裹起来,包得严严实实。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二姐看看我,取下她头发上的夹子,将我头发上的布固定好,拉着我的手,让我在楼梯口坐着,“别动,一旦漏了气,煤油会挥发掉,就闷不死虱子了。那样,虱子会长大,会把你一口吞下肚里去。”
  我吓得要命。煤油闷着我的头,头的重量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增加,那些虱子在用力挣扎,往我心上逃,想吃掉我的心。我发现自己的身子是如此的轻,轻得像透明的蛹。来来往往的邻居在我的眼前走来走去,他们吆喝,他们叫骂,他们大笑。他们在厨房里做饭、烧柴、舀水,往天井水沟里倒脏水。我呼吸沉重,透不过气来,实在撑不住了,我只得无力地靠在楼梯的扶手上,脸像死人一样白。
  十来分钟后,二姐过来揭掉我头上的布。满头的虱子被煤油闷死了,她用温水给我清洗。看着浮在脸盆水面比芝麻还小的密密麻麻一层虱子,我害怕得周身发抖。这些虱子在死前,一直躲在头发里喝我的血,让我又痒又痛、脸色苍白,病歪歪的。它们喝我的血,就喝个痛快,让我死,也算做了件好事。可它们不那样做,而是让我不死不活,有意折磨我。难道我这个人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人喜欢我,连小小的虱子也可以如此欺凌我?
  二姐用木柴揍我的事,我没有忘。她给我除掉头发里的虱子,我没向她说一句好听的话,也没朝她露出笑容。
  也怪,我那样对二姐,二姐反而对我比以前好多了。四姐三哥也对我好多了。他们眼睛不像以前那样盯着我。我想到江边去走走,透透气,也没人给父亲和母亲打小报告。
  夜里我睡不好,常常突然惊醒。我听着黑暗中那些老鼠在地板上跑动的声音,九三巷六号院子前路人的脚步声。我盼望有一种沙沙响的声音靠近,那是母亲结实的厚底布鞋发出来的。我盼望她回家来。
  渐渐地,我重新入睡了。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停在了院子大门口,轻轻地叩了三下,然后是父亲拉亮灯的声音。楼下门“吱嘎”一响,父亲摸黑穿过堂屋去院子大门开门。门开了,母亲走了进来,看了看父亲,牵着他的手,让一到夜里眼睛就看不见的他顺利地朝亮着灯光的屋里走。
  好了,他们进了屋,坐下来,父亲给母亲倒了杯五加皮小酒。母亲举起杯子来,对他说,你在家当家庭妇男,真不容易,我得敬你。父亲说,你在外像男人一样劳动,更不容易,我得敬你。
  他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不知是我的梦或是真发生着,反正那天我睡得很踏实,一觉到了天明。
  一个女孩的避难所
  我家附近的中学街,与重庆南岸其他街相比,并不陡,也不算窄,每隔十来步石阶就有一块平地,无论石阶还是平地全是青石块铺成,年份久了,石块好些地方有斑点并凹陷不平。中学街是野猫溪与弹子石两地区交汇点,有好些小店铺,夹在住家之中,依此中心地段做点小生意为生。1966年开始文攻武卫,游行批斗,街上的店铺只开半天,没过多久,今天这家关,明天那家关,余下的油辣杂货铺子,左瞧瞧右望望,也关了。可人一天也缺不了油盐酱醋。于是,油辣杂货铺子又半掩半开了。
  1967年夏天,我快满五岁,只有玻璃柜台大半高。我站在油辣铺柜台前,一边递钱,一边眼巴巴等着酱油瓶子从柜台里面递出来,一边瞅着机会看铺子里花花绿绿的东西,尤其是有着各种图案色彩的火柴盒,依柜台右边墙壁,一层层放得整整齐齐,你喜欢哪一盒就自取一盒,并不像其他铺子用牛皮纸包好,放得远远的,得问店主要,才够得着。
  火柴盒上的图案通常有工农兵大唱革命歌曲那样,也有红旗飘飘毛主席语录那样,还有“四川巴县”的工厂田野也经常见到。可最边上竖立着三盒火柴,旧旧的,全是动武的漫画,有大拳头还有小椰子树,写着“北京一定要解放台湾”,和之前看到的图案都不同。“台湾,台湾在哪里?”我喃喃自语。
  “那是福建边上一个小岛。”我旁边站了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说。他提着竹篮,里面白菜豆腐盐红辣椒,盛得满满的。
  “福建远吗?”我问。
  “好生拿着,好生拿着!”杂货铺子里的女人递我酱油瓶,“不要乱张嘴,小心打破瓶子。”
  我明白自己惹人嫌了,捧着酱油瓶,便跨出门槛,因为心里紧张,几乎跌倒,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一把扶住我。
  我站稳了,看看手里沉沉的酱油瓶,还好,没摔破。我把它捧着紧紧的,下意识往家的方向看,生怕回去迟了被骂,于是快步走。
  “连声谢谢都不知道说,真老实。”背后是那男人的声音。
  “蔡老大,就你会这么赞她。她没有家教,婊子养的!”铺子里女人的话,我离得远也听得清。
  又过了好多天,父亲换泡菜罅子边的水,往里面加盐时,发现盐不够,就让我去油辣杂货铺子买一包。我走到中学街两街汇合地方,发现蔡老大站在石阶上。他脸肿肿的,眼睛发红,明显喝醉了酒,穿了件黑黑的布衫,有好几处都打了补丁,针线不是太齐整。
  我往石阶上走。有个比我高一头的女孩,站在石阶上用腿拦着,不让我走上去。我朝边上走,她就跑到边上拦着。我急得没有办法。那女孩把我扎小辫子的胶皮绳扯断,使劲抓我的头发。
  蔡老大走下来,那女孩害怕他一身酒气,闪开了。
  我趁机过去。
  忽听身后一声大喝:“回来!”我吓坏了,以为是那女孩在叫,往石阶走了好几步才回头。那女孩已走掉,是蔡老大向我点头。我看了一眼,没敢理。我也怕喝酒的人,大白天喝酒的人更可怕。
  “过来。”蔡老大说,他从裤袋里掏出一本小人书。
  我走下石阶,接过小人书。
  我马上蹲在石阶上看,进入一个有血气有热量的新奇世界,连鬼也是善良的。刚看到小半,蔡老大说:“小姑娘,你回家再看吧。”他打了个呵欠,酒气臭熏熏,是那种过夜的臭,跟阴沟里的臭不太一样。他傲慢地扭扭脖子,身体一歪一斜地往野猫溪方向走去。原来他并不住在中学街。
  我好奇地跟上他,看着他拐过一个小巷,身影消失。我朝家走去。脚跨进房门,父亲问:“你买的盐呢?”
  “我忘了。”
  不知父亲在说什么,我飞快地跑到中学街。这条街转瞬间人多嘴杂,油辣杂货铺前站了好些人,我只得排队。
  我想看完那本小人书,却一直没寻到机会。到了傍晚,我不敢开家里的电灯,一直等到晚上路灯亮起。
  我到院外小街上,那儿有盏昏黄的路灯。我掏出小人书继续看。里面鬼比人好,舍了自己救爱的人的命。
  第二天,我借故去油辣杂货铺,等蔡老大,他却没有来。这一天我未看到新的小人书,心神不定。一周后我在江边碰见蔡老大,他背了个竹篓,在捡废报纸、玻璃瓶和塑料。我的好奇又上来了,便跟着他。最后,他走到收购站卖了八毛钱。
  我把书还给他,他从裤袋里摸出另一本小人书,说:“这是《水浒》,一共有21本,你看完一本,来换新的。”
  我当然照办,一本换一本,看了一个多月,我浸透在虚构世界中,忘掉周围残酷的社会,尤其当有人欺侮我时,我就想书里人物会跑来为我抱不平,他们安慰着我受伤的心。还蔡老大最后一本时,他说:“少不看《水浒》,老不看《三国》,而你小小年纪,却已经看《水浒》了。”
  我问:“为啥事先不告诉我?”
  “先告诉你,你就不敢看了。”
  “那为啥呢?”
  他不肯说,在我再三追问下,他才说:“等你长大,你就会懂我的话。”
  我经常琢磨蔡老大的话,一直长到十八岁,才有点懂。少不看《水浒》,是怕年纪轻轻,血气方刚,打架造翻;老不看《三国》,是担心搞阴谋诡计,祸国殃民。
  不知这是不是蔡老大的意思。我想找他问问,可他没再来油辣杂货铺。我也问过铺里那女人,她不理我。我跑到野猫溪一带上上下下的巷子里,可是未能遇上他。如以前,我每次想知道他具体住在哪一条街哪一个房子里时,悄悄跟着他走,却总是弄丢他。他拐过一条巷子,上了一坡石阶便不见了。或许,他就是小人书里的一个人物,只能这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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