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善骁 日期:2014-08-24 21:40:04
当一代由新中国培养出来的“红色工程师”已经成为被遗忘的名词时,当“文化大革命”后第一批留学生的“破冰”和“海归”经历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时,当老一辈科技工作者的理想、事业、人生经历和爱情至今尚未写进文学作品时,当一个充满梦想和激情的时代特征需要有人诠释时,中篇小说《红色工程师》在千呼万唤中问世了。小说中的一群“红色工程师”,有的长逝成流星点燃街灯,有的坠落为陨石铺路乡镇,更多的心火依旧闪耀,今夜的星光依旧灿烂。
《红色工程师》由谢善骁所著。
作者简介:
谢善骁,浙江绍兴人。1964年毕业于浙江大学金属学和热处理专业,分配在北京从事航空科研工作二十多年,其间于1980~1982年赴美留学,在国内外出版和发表多本(篇)专业著作和论文。1987年入盟出版界。1980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近十余年来主要致力于历史散文和纪实文学创作,已在七八家出版社出版二十余部作品。
目录:
楔子
一居京不易
二大洋彼岸的诱惑
三告别众乡亲
四当祖国需要的时候
五风雪夜归人
六当头棒喝
七艰难成行
八恋人不期邂逅
九欲哭无泪
十第一炮总算没哑
十一后院起火
十二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十三天大的事
十四重任之下楔子
一居京不易
二大洋彼岸的诱惑
三告别众乡亲
四当祖国需要的时候
五风雪夜归人
六当头棒喝
七艰难成行
八恋人不期邂逅
九欲哭无泪
十第一炮总算没哑
十一后院起火
十二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十三天大的事
十四重任之下
十五情感之弦断了
十六病中见真情
十七他乡逢同窗
十八老母亲的心事
十九美国导师来访
二十美梦姗姗来迟
二十一含笑而去
尾声 一居京不易
人生旅途风云变幻,谁也免不了有过蹉跎经历。然而对于秦晓斌来说,这段蹉跎岁月似乎来得太匆促,也太漫长了。
两场政治运动——“四清(或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让一个充满激情的大学毕业生蹉跎了整整十年。
当秦晓斌来到革命单位报到之际,也正是他的蹉跎岁月开始之时……
1964年9月,北京金秋的一个早上,一列由南而来的蒸汽列车大呼小叫地驶入北京站。列车刚刚停稳,一群年轻人就迫不及待地携带着行李从5号车厢鱼贯而出,争先恐后地奔向出口处。他们是一群同被分配来京并相约同行的浙江大学应届毕业生,其中一个瘦高个子就是材料科学系的秦晓斌。
站外广场停放着标有各单位名称的迎新车辆,还有人举着牌子站在自家车子旁边。同学们各寻其车,很快就各得其所,一个个随车远去。但秦晓斌却被遗弃了,无论怎么找也看不到引他渡航的芦苇。他像昆仑山上一棵草,茫茫然地在广场上驻足而立,尴尬地承受着过路行人的好奇扫描。直到觉得实在无望了,秦晓斌只好无精打采地叫来一辆三轮车,忐忑不安地随车飘荡,去寻访接纳他的那个神秘的“革命工作”单位。
三轮车在北京西郊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前停了下来,挂在小院门口的木牌上写着:钢铁工业部科技情报研究所,这正是秦晓斌被学校分配来的单位。秦晓斌下车后,环顾了一下冷冷清清的四野,真不敢相信已经到了北京,这里与他心目中拥有“十大建筑”的首都相去甚远。更全无想象中那种热火朝天的社会主义建设景象。再看小院里面那一幢安静得如同修道院的小楼,觉得仿佛来到了唐诗中的“寂寞古行宫”。“这难道就是我要度过一生的革命阵地吗?”秦晓斌不禁想起了那首《克拉玛依之歌》:“当年我赶着马群寻找草地到这里勒住马我了望过你……”
突然小院里响起广播操的乐曲,把正在门口张望的秦晓斌吓了一跳。一会儿约莫有数十个干部模样的男男女女从小楼的楼门涌出来,自动在小院里排了数行队,随后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到队伍前面.大声地喊着:“大家准……备好,现在开……始做工……间操!第一节……”口令虽没有权威性,但还是有参考意义。人们一边嘻嘻哈哈地谈笑着,一边我行我索地做着抬胳膊、弯腰、伸腿等一系列动作,与其说是“做操”,还不如说是打哈欠、伸懒腰。做完工间操。有几个人漫步走出院门时,发现了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的秦晓斌,就好奇地一齐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地向他询问。
“同志,你找谁啊?”
“你在这里等什么人?”
“是找我们情报所的人吧?”
一位较细心的年长女同志,发现了在秦晓斌身后放着的行李,问他说:“你是刚分配来我们所的大学生吧?”
“是的。”秦晓斌怯生生地回答。
“从哪所学校来的?学什么专业?”一位老同志接着问。
“我是从浙江大学材料系毕业的。”看着好几双眼睛如聚光灯般地射到自己身上,秦晓斌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哦!又来了一个名牌大学的。”
“学材料的,那应该是老张的人!”
那位女同志立即转身向院内大声叫了起来:“老张!老张!”老张应声出来,原来就是领操的那位男同志。他走到门口问:“是谁叫……我?”
女同志指着秦晓斌说:“老张,看你又来了一个新兵,快来接人!”
老张过来了,走到秦晓斌跟前,热情地和他握手,仿佛是见到相识已久的朋友:“你就是秦、秦……秦晓斌吧!”
这位老张显然有点口吃,但还是不费力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使秦晓斌不由得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们的张浩主任是个能掐会算的神人,以后你在他手下工作可得小心啊。”那个女同志又在一旁唠叨起来。
“老刘,别……别多嘴了,快帮……帮我把小……秦的行李拿到我办公室!”老张提起秦晓斌的木箱,指着放在地上的旅行包,断断续续地对那位女同志下达命令。“遵命!”老刘听话地拿起旅行包就走。
秦晓斌不会说推辞的客套话,不好意思地跟在两位老同志的后面。尽管在到京下车的时候受了点接待不周的小委屈,但此刻的秦晓斌却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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