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打眼 日期:2014-08-24 22:15:29
庄睿是上海古玩界泰斗德叔的关门弟子,凭着他对古玩行业的丰富经验和研究,意外练就一双超能“黄金瞳”。他慧眼识宝,淘得一本《香祖笔记》,一夜身家百万;捡漏一幅唐寅真迹,瞬间成了千万富翁;与人合伙玩赌石,一刀下去净得两亿……本书描述古玩行家庄睿传奇的人生之路:从鉴宝识宝绝世古玩,到异彩纷呈的淘宝捡漏,从神秘莫测草原黑市猎宝,到藏地寻找稀有白狮藏獒……庄睿凭借他的超人功夫“黄金瞳”,避过一道道陷阱,躲过一次次暗算,最终在古玩界闯出自己的百亿身家。
作者简介:
打眼,本名汤勇,男,江苏徐州人,现定居广东东莞。八年的典当从业经历,作者对典当行质押借贷的资本运作方式以及古玩、文物的鉴赏,拥有完整的认识和真实的体验。作者擅长都市题材文学作品的创作,发表网络作品《黄金瞳》,点击量过亿。
目录:
第一章引蛇出洞,地下皇陵困住穷凶极恶盗墓贼
老八打的这个盗洞是呈斜坡状的,从地面进入墓道,足有十多米的高度,和一个三层楼房差不多。墓道高约一米六,宽倒是有两米多,这是为了当时放置棺木所用。余老大在这里必须躬着身体前行。借着矿工灯的光亮,老八和余老大一前一后向墓道纵深处走去。
第二章再历生死劫,法网恢恢盗墓世家终覆灭
突然,狙击手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开了枪,这一枪擦着余老大的下颌飞了过去。庄睿一把推开虚掩的车门,头朝下滚了出去。余老大马上将枪口对准了地上的庄睿,扣动了扳机,一道火光从枪口闪过,映亮了余老大那副狰狞中带着无限绝望的脸。
第三章赌石赌运气,一刀切出霸气无限的玻璃种帝王绿
并不是所有带绿的翡翠都能称之为帝王绿。像那些绿色和这块差不多的翡翠,因为种水够不上玻璃种,人们一般将之称为阳绿、高绿或者满绿。只有玻璃种满绿并且没有瑕疵的翡翠,才能称为帝王绿。帝王绿这个名字里就透露出一种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霸气。
第四章南邬北古,玉石王国里南北雕工的泰斗宗师
南方雕工细腻,重细节部分的逼真精细,特别表现在玉器摆件上。而北方雕工多用简练刀法表现,通常在玉石上留出较大面积,形成“疏可跑马、细不透风”的特点,寥寥几刀,就能将人物花鸟动物的造型勾画得淋漓尽致。而“南邬北古”正是玉石行雕刻界里南北雕工的泰斗宗师。
第五章火眼金睛“玉王爷”,起死回生和田玉
在新疆玉石界,阿迪拉可是人尽皆知的传奇式人物,行内人都尊称他为“玉王爷”。阿迪拉能在新疆玉石界纵横数十年,是因为他在众人都以为和田玉资源已经枯竭,玉石界一第一章引蛇出洞,地下皇陵困住穷凶极恶盗墓贼老八打的这个盗洞是呈斜坡状的,从地面进入墓道,足有十多米的高度,和一个三层楼房差不多。墓道高约一米六,宽倒是有两米多,这是为了当时放置棺木所用。余老大在这里必须躬着身体前行。借着矿工灯的光亮,老八和余老大一前一后向墓道纵深处走去。第二章再历生死劫,法网恢恢盗墓世家终覆灭突然,狙击手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开了枪,这一枪擦着余老大的下颌飞了过去。庄睿一把推开虚掩的车门,头朝下滚了出去。余老大马上将枪口对准了地上的庄睿,扣动了扳机,一道火光从枪口闪过,映亮了余老大那副狰狞中带着无限绝望的脸。第三章赌石赌运气,一刀切出霸气无限的玻璃种帝王绿并不是所有带绿的翡翠都能称之为帝王绿。像那些绿色和这块差不多的翡翠,因为种水够不上玻璃种,人们一般将之称为阳绿、高绿或者满绿。只有玻璃种满绿并且没有瑕疵的翡翠,才能称为帝王绿。帝王绿这个名字里就透露出一种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霸气。第四章南邬北古,玉石王国里南北雕工的泰斗宗师南方雕工细腻,重细节部分的逼真精细,特别表现在玉器摆件上。而北方雕工多用简练刀法表现,通常在玉石上留出较大面积,形成“疏可跑马、细不透风”的特点,寥寥几刀,就能将人物花鸟动物的造型勾画得淋漓尽致。而“南邬北古”正是玉石行雕刻界里南北雕工的泰斗宗师。第五章火眼金睛“玉王爷”,起死回生和田玉在新疆玉石界,阿迪拉可是人尽皆知的传奇式人物,行内人都尊称他为“玉王爷”。阿迪拉能在新疆玉石界纵横数十年,是因为他在众人都以为和田玉资源已经枯竭,玉石界一片恐慌之际力挽狂澜,使和田玉的采矿业峰回路转,而他的公司也成为新疆玉石行业的龙头老大。第六章人为财死采玉人不惧风吹浪打,大浪淘沙难寻觅绝世如烟美玉所谓采玉,就是要在这河道两旁数以千万计的大小石头里找出玉来,说是大浪淘沙也不为过。采玉的工作艰难而危险,对采玉人身体的要求、采玉的知识,以及野外生存技能的要求都非常高。有些运气好的人,进山一趟就能收入数十万,从一贫如洗到身家百万。第七章亿元国宝横空出世,昆仑采玉采得七彩宝石出现在庄睿面前的这块石头有足球大小,里面居然闪烁出七彩光芒。这石头外面有一层薄薄的色皮,最让庄睿感到古怪的是,这些色皮的颜色非常杂,各种颜色都有,玉肉颜色不一,深浅也不同,还纠缠交织在一起,很难将之分解开来。庄睿还是第一次看到乱成这样的杂色玉。第八章泼天富贵扑面来,一眼机缘寻得玉矿脉庄睿何等聪明一个人啊,他想,如果独立开采的话,恐怕单是新疆这些大大小小的各种势力,他都应付不过来,所以他决定选择和玉王爷合作。这个玉矿脉的含量比预计的要多出不少,老爷子估计至少能开采两年,将会成为新疆最大的一个玉石矿,总利润应该在十五亿以上。第九章金鸾玉凤红木屏风,价值连城深藏不露庄睿刚跨进房间,就被正中摆着的一个大屏风给吸引住了。这是件十二扇开门的红木屏风,高两米左右,每扇屏风中间都镶嵌着一条长约五十公分的金鸾玉凤,虽然是青白玉所雕,但是十二个玉凤全部都是整料雕刻而成,价值不菲,更何况仅是这些大叶檀,价值就要上千万了。第十章尘封往事徐徐揭开,庄睿出身豪门竟全然不知随着欧阳振武的讲述,欧阳家族这段尘封了三十多年的秘密被徐徐揭开。这让庄睿大为惊讶。他这才弄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那么拼命地工作,最终累得英年早逝;为什么每当逢年过节,母亲就会独自黯然落泪;为什么母亲从来不愿意谈及家事,原来都是因为母亲有这样一个地位显赫的父亲。他这才知道,赫赫有名的开国将军欧阳罡原来是自己的亲外公。第十一章白狮獒王称雄压群獒,彭城獒园豪接大生意两人正说话间,放养区里突然传来一声吼叫,一条金色的身影从两米多高的墙头上跳了下来,庄睿一眼就看出是那只金毛狮王。让众人惊讶的是,金毛狮王跑到庄睿身边用大头往庄睿身上蹭了蹭以示亲热,又恶作剧般向旁边的刘川吼了一声,吓得刘川退后了好几步,这才高昂着头,晃晃悠悠地往放养区跑去。第十二章皇家敕造四合院难掩岁月沧桑,一掷千金庄睿亿元巨资购买老谋深算根据记载,这些宅子大多建于清朝康熙年间,住的都是六部尚书以上官职的朝廷大员,虽然经过历代翻修,保存得尚算完好。一眼望去,到处都是胡同巷子、青砖黄瓦,宅院门口的上马石、巷子里裂开的缝隙中鲜绿色的青苔,处处透露出一种岁月沧桑的感觉。第十三章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靠天靠地靠父母不是真好汉欧阳罡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个八面威风的将军,他身上刚烈的气势退了下去,就像一个衰弱的老人,显得十分疲惫。庄睿看着老人,认真地对他说:“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那就是: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靠天靠地靠父母不是真好汉。我叫您外公,只是因为您是我母亲的父亲,而不是因为您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将军。”第十四章四千年前的龙山黑陶,黑如漆薄如纸,亮如镜叩有声这件蒙尘数千年的龙山黑陶,终于显露出它的本来面貌。那种黑中透亮、亮中带光、光中带肉的感觉,让庄睿迷醉不已,他把陶罐轻轻捧起来,仔细端详,漆黑的罐体如同墨玉一般,又隐含青铜之光,犹如镜子一般,居然将庄睿的面孔照得一清二楚。庄睿用手指轻轻叩击一下,一阵悦耳的金玉之声立即幽幽地传出来……第十五章道不尽的文房四宝,令人惊叹的纸寿千年能够保存完好的历代书画艺术珍品、古籍、文献、印谱,可以历千年而不腐,就是宣纸“纸寿千年”特性最好的证明。庄睿摸了一下,感觉入手柔软坚韧,使劲小了居然难以撕开,也就点头默认了这一刀六尺大小的宣纸高达一千元的价格。都说穷文富武,要是按照庄睿这标准,恐怕这词就要倒过来念了。第十六章三招两式高调出场博取名头,舍我其谁俨然玉石鉴定专家庄睿这一次参加鉴宝活动,就是奔着打响他在玉石行里的名头而来的。他心想,若是自己再玩低调,那岂不是丢了古老爷子和德叔两位长辈的脸面?就凭着两位长辈的名头,在玉石行里头,怕是谁也不敢小觑他。可笑的是,庄睿高调出场,有意无意地显摆自己淘得的龙山黑陶,显摆自己买了一套有来历的四合院,笑谈间,那几位专家被镇得一愣一愣,前倨后恭,态度全然发生了变化。第一章引蛇出洞,地下皇陵困住穷凶极恶盗墓贼老八打的这个盗洞是呈斜坡状的,从地面进入墓道,足有十多米的高度,和一个三层楼房差不多。墓道高约一米六,宽倒是有两米多,这是为了当时放置棺木所用。余老大在这里必须躬着身体前行。借着矿工灯的光亮,老八和余老大一前一后向墓道纵深处走去。孟教授他们租住的是一个有着四间屋子的大院子。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家,为了那一个月八百块钱的租金,搬到亲戚家里去住了。一间屋子是小丫头睡的,另外一间是孟教授的,还剩下两间,本来小范和英宁一人住一间,不过庄睿来了之后,他们两个就挤到一起去了,给庄睿空了一间房出来。晚上的饭菜是刘长发叫人送过来的。他得知孟教授是庄睿日后的导师之后,也过来拜访了一下,只是他这新郎官事情太多,没说几句话就被人找上门来拉走了。“奶奶的,这让人怎么睡啊?”农村的晚上倒也不热,只是蚊子多得让庄睿受不了。白狮身上毛厚,倒是不怕。可是庄睿躺下没几分钟,身上就被咬了七八个包,麻痒难忍。庄睿跑到另外几个人的房间一看,原来都带着蚊帐呢。无奈之下,庄睿准备去车上凑合一夜,明天再去买蚊帐。“老幺,睡不着吧?”带着白狮正准备溜出院子的时候,刘长发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过由于天色比较晚,农村又没路灯,庄睿并没看清楚这人的面貌。庄睿实话实说道:“蚊子太多了,没法睡,我去车上凑合一晚。”“走,去你屋里,我帮你把蚊子赶走。”老三笑呵呵地扬了下手。庄睿发现他右手里拿着一把干草,左手挎着一个篮子。让庄睿奇怪的是,老三并没有向他介绍跟着的那个人。而那人也没和庄睿打招呼,进到院子里,直接走向孟教授住的房间,敲开门后走了进去。庄睿没空关心那人是做什么的,这会儿被老三拉回自己住的房间。老三把窗户什么的都关上了,然后找了个火盆,将手里的干草点燃扔了进去,顿时一股浓烟升起。老三连忙拉了庄睿走出屋子,回手把屋门关得死死的。“三哥,这是什么草啊?”庄睿能猜出这玩意应该是熏蚊子用的,不过他除了蚊香之外,还是第一次见拿草熏蚊子的。“呵呵,这东西叫艾草。咱们乡下地方以前没蚊香买,也用不起那玩意,都是用这东西,可比蚊香好使,又不用花钱,路边一抓就是一大把。夏天各家都晒干了熏蚊子用。”老三回到院子里,把筐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在院子正中的石台上,是一些熟食和几瓶啤酒。“老幺,三哥这次对不住你,实在是太忙了。不行等明天你还是去县城里住吧,那有个招待所,条件还可以。”这次庄睿来,老三总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前段时间他去广东的时候,住在宾馆,吃在饭店的,可到了自己这儿,连个睡觉的地方都安排不好。“三哥,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我和伟哥他们都没在农村住过,这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就住这挺好。行了,我把那俩小子喊出来喝酒。”庄睿摆了摆手,他说的是心里话,长这么大第一次住在农村,的确有些新鲜。庄睿起身把小范和英宁都叫了出来,孟秋千那小丫头也钻出来凑起了热闹。不过孟教授的房门一直紧闭着,隐隐传出两个人的声音,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和孟教授在商议什么事情。孟教授端坐在椅子上,连连摇头,对面前的人说道:“不行,不能等他们进入墓葬之后你们再动手。那样会给文宗陵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害的。”“孟老,这个团伙我们已经跟了很久了,只是团伙成员比较分散,很少集中在一起。如果不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话,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国宝被他们走私到国外,危害无穷啊……”中年人努力向孟教授做解释。他叫陈炙,是广东省公安厅缉私处的一个副处长,专门负责对外打击走私的。“马踏飞燕”特大文物走私案,就是他经手破获的。早在三年前,广东警方就查获几起国宝文物走私案,只是没能抓住主犯。不过那时,余老大就曾经进入陈炙的视野中。经过细致严密的调查,陈炙几乎可以断定,在这个村子里蓬头垢面的余喾,就是在外面风云叱咤的余老大。只是这几年来,余老大没有任何异动,而且陈炙手上证据不足,再加上他们这个盗墓团伙极少集中在一起,使得警方一直没对其下手。“那是你们警方的事情,我只管文宗墓不被破坏。小陈啊,这可是国家准备发掘的第一座唐朝皇帝的陵墓,并且还准备在这里修建供旅客游览的寝宫,意义重大啊。地下陵墓,绝对不能遭受丝毫破坏。”孟教授的工作是保护文宗墓不被犯罪分子破坏,至于其他的事情,那不在老爷子的考虑范围之内。先前去发掘那片没有价值的陪葬坑,孟教授已经很配合警方的工作了。但是此次要等盗墓者进入墓室之后再行抓捕,这是孟教授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由于南北地理环境和历史传承的差异,南方和北方的墓葬也有所不同,这也使得盗墓者分为了南北两派。南派盗墓多精于技术,在寻找古墓的过程中,对于风水堪舆运用较多,讲究个望、闻、问、切。“望”自然就是看风水了,而“闻”是靠气味的不同来分辨墓葬的有无。有的朋友就会说了,这不是扯淡吗,人能长个狗鼻子?虽然这听起来玄之又玄,却有一定事实依据。历代墓葬中的填土和填充物不同,因此墓葬也会散发出不同的味道。如秦汉时期墓葬中常常灌注水银,随葬朱砂防腐;而唐宋之后的墓葬外侧,则习惯涂抹青膏泥。这些特殊物质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也许一般人难以察觉,可那些世代以盗墓为生的盗墓者们,却能敏锐地辨别这些气味,从而进一步确定墓葬所在地。有个叫焦四的广州人,就是南派的代表人物,对于寻找葬墓可谓是百发百中。他能靠听风雨、辨雷声、观草色泥痕等方式来判断墓葬的位置所在。曾经有一次,焦四和手下一帮盗墓贼在野外寻找墓葬,当时正是中午,天空电闪雷鸣。焦四马上让手下分散开来,到不同的方位去观察雷雨闪电,记住特征后来向他汇报,而焦四本人则站在高处观望风水地气。过了一会儿雨停之后,有一个人回来向他报告,说是在打雷的时候,感觉脚下有些浮动,而且地下还有回声。焦四马上就判断出,那里有古墓,并且还是大墓。一帮盗墓贼挖掘之后,果然是一座汉代王侯的墓葬。在这个过程中,焦四就运用了南派盗墓中的“望”和“切”两种技巧。朋友们不要以为这是无稽之谈。风水堪舆寻找墓葬,这都是经过无数次验证的,往往有大量的事实依据,这也是南派盗墓者的立身之本。而北派盗墓贼,则属于粗放型。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他们使用的工具。北派盗墓者中,很少有人根据风水学说来断定墓葬的位置。他们更相信手中的洛阳铲,所以有些人说,洛阳铲是北派盗墓的象征。另外,利斧也是北派常有的工具之一。开凿墓葬时,尤其是开凿汉代有“黄肠题凑”的大墓,利斧更是不可或缺的工具。除此之外,考古者在发掘墓葬时,经常能在先前被盗过的墓葬里发现凿、耙、镐、铁锹、镰刀等物品。这些都是北派盗墓者偷坟掘墓得心应手的工具。不管是寻找墓葬,还是发掘墓葬,北派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是单纯地依靠工具锋利,所以被称之为粗放型的。这也是被南派盗墓贼看不起的。像余老大这些人,发掘墓葬基本都是挖通盗洞之后,用斧头或者凿子凿开墓室,就是炸药也经常会用到。南北两派相比,北派盗墓者对于墓葬的破坏,要更加严重和彻底,所以孟教授才坚决不同意陈炙的意见,不能等盗墓贼得手后再一举抓获。陈炙对孟教授的固执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孟教授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并不是他能指使得动的。如果这老爷子执意要去挖掘文宗墓,他也无法阻止。那样一来,肯定会打草惊蛇。“孟老,您看这样行不行,再给我们两天时间布网。后天,一定将这帮犯罪分子绳之以法。”陈炙他们已经掌握了这个盗墓团伙的一些资料,并分析出他们现在并没启开墓葬进入墓室。不过根据他们的判断,余老大等人应该会在这几天之内动手,所以陈炙向孟教授做出了保证。第二天,孟教授等人依然像往常那样,带着一帮村子里的老娘们去挖掘现场。而庄睿今天则走不开了,因为伟哥和老四都是今天到,他来得早,被老三委以接待的任务了。伟哥和老四也从未在乡下住过,跟着庄睿去了瓜地,看了考古发掘现场。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两人晚上自然是和庄睿住在一起,不过是在地上多铺两张凉席,倒也方便。等刘长发结婚这天,庄睿的车被用于接新娘,伟哥扮嫩去当伴郎,又忙活了一整天。老三结婚也算是刘家庄的喜事,旁边几个村子里沾亲带故的来了许多人庆贺,再加上新娘娘家人,顿时让刘家庄多了不少生面孔。当夜幕逐渐临近,刘长发家里的流水席还在不断上着,庄头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就在这时,两高一矮三个人乘着月色,从庄后悄悄向后山溜去。今儿的风很大,虽然天上挂着一轮半圆的月亮,但是时不时就会被一阵压得很低的乌云遮挡住,不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也是很低。一阵大风吹过果园,树枝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三个人影快速翻过果林外围的栏杆,进入果园之中,树影倒垂,有如鬼影婆娑。“站住!”一声低喝制止了冲上来的两条狼狗。原本凶恶的狼狗看见余老大后,围上来摇起了尾巴,被余老大挥手赶开了。“大哥……”余三省一身酒气的迎了上来。他那张半黑半白的阴阳脸在夜幕的衬托下,更像鬼魅一般,绝对有止小儿夜啼的功效。他们干的就是夜猫子的勾当。余老三向来都是白天睡觉,睡醒了就喝酒。毕竟这荒山野岭的就留了他一个人,再加上不远处还埋着几个昔日的伙伴,余老三胆子再大,也需要用酒来麻醉自己。余老大没搭腔,眼睛扫了一眼余老三手里的酒瓶子,扬手一巴掌扇在余老三的脸上。人高马大的余老三居然被这一巴掌抽得原地打了个转,等身形站稳了,半边脸颊已经高高肿了起来。“没出息的东西,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喝酒?坏了事我让你去地下陪崔家几兄弟。”余老大恶狠狠的话让余三省的酒劲马上就醒了过来,屁都没敢放一个,像是正在听老师教导的小学生一样,站在余老大面前低头不语。“老规矩,三省你在上面放风,老四你去果林边上,有事摇铃,都放警醒一点……”余喾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两个核桃大小的铜铃来,递给二人。不过这铃铛里面的金属铜舌,却是用一根细线牵扯住,并围着铃铛外面绕了很多圈。老四和余三省接过铃铛之后,熟练地将包裹铜舌的线解开,用手攥住铃铛,使之无法发出清脆的声音来。虽然现在有对讲机,但是铃铛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可以传出很远。余老大他们早就习惯了用这个,毕竟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可能根本没有时间用对讲机说话。铃铛就不一样,随手扔在地上,就能发出响声。余老大交代完之后,放下手里的背包,把身上穿的破旧衣服脱掉,里面露出一件黑色紧贴着皮肤的潜水服,又从包里拿出面罩套在头上,仅露出一对眼睛。老八也是同样的装束。他们所穿的衣服都是特制的,不会使身上沾染上泥土,并且还可以保护皮肤不被碎石等物划伤。不仅如此,在余老大的背包里,还有千斤顶和防毒面罩等物。很多主坑墓室由于长时间封闭,里面的气体都是有毒素的。余老大对这个文宗墓已经窥视了十多年,准备得相当充分。“走吧……”余老大淡淡地向黑漆漆的树林外面看了一眼,率先进入果园中间搭建的那个木屋里。这木屋大约有十几平方。为了不沾染地气受潮,木屋的地面上,铺了一层青砖。最里面摆了一张竹床,中间有张桌子,靠门边处,还扔了一堆酒瓶子,酒瓶子旁边,有个烧火的灶台,只是里面的火早就熄灭了,也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了。余老大蹲下身体,将灶台右边的青砖一块块撬起来。大约撬出十多块青砖,地上居然露出两道凹槽。老八和余老三走到灶台的左面,用力将灶台向右推去。随着一阵“咔咔”的响声,那看似固定在地上的灶台,缓缓向右滑出一米多远,而原先的位置上,露出一个一米多宽的洞口来。老八没等余喾吩咐,拿出一个矿工灯套在头上,身子一矮,就钻进去了,身形很快消失在地面。而原本黑漆漆的洞里,也向外散出光亮。“老三,等我们进去把灶台推回去。”余老大身体已经下了一半,不知道想起什么,又钻了出来,对余老三吩咐了一声。“知道了,大哥,你把这铃铛带下去。”余三省将手里的铃铛交给余喾。看到余老大下去之后,余老三把线头从灶台一个空心的地方穿了过去,并贴着地面把线头系在桌子腿上,然后才将灶台推回原位,并把地上撬起来的青砖一一铺了回去。搞好这一切,余老三又从床底下拿出一瓶酒来,就着桌子上的卤肉喝了起来。不是他心大,而是这活干的实在是太多了,基本上都没出过什么问题,按照余老三的经验,没有两个小时,他们是不会上来的,傻坐着不如整点小酒喝了。在园子外围放风的余老四就没这么舒服了。果园子那蚊子都是成窝的,他根本待不住,不时用手拍打着附在身上吸血的蚊子。刘家庄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庄子西面就是大山。平时除了一些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之外,很少有人来这里。不过今天就是个例外了,不仅周围十里八村的人,就连县城都有人开小轿车前来,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刘长发结婚。这同学同事的来了一大群,流水席已经摆了一天了,偶尔还会有车开进刘家庄。在距离刘家庄二里多远的路边,有个土楼子,就是那种把泥和草用水搅拌在一起搭建起来的,晒干了之后,就会变得很坚固。以前,很多人家的屋子都是这样的。在土楼子后面的一个干草场上,从下午五点多钟,就停放着一辆桑塔纳轿车,正好隐藏在土楼子和草垛的阴影中,等到天色全黑之后,更是隐蔽在黑暗之中。桑塔纳的前车窗是打开的,一个亮点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地闪着。余老七是昨天才从武汉赶回来的,当他亲哥哥在广东被击毙之后,余氏盗墓团伙马上就分散到了全国各地。他们手上有钱,在不同的城市都有住处,除了余老大之外,别人谁都不知道。不过这半年多,余老七总感觉心神不宁,数次在梦中梦到自己的哥哥。如果不是护照与钱款都在余老大的手上,他早就跑到国外去了。拉开车门,余老七走了下来,将手中的烟头踩在脚下捻灭后,对着草垛撒起尿来。就在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准备拉上裤子的时候,耳后忽然传来一阵风声,没等余老七反应过来,一双有如铁钳般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按倒在刚才撒尿的草垛上。顾不上嘴边传来的腥臭味,余老七拼命挣扎了起来,口中还大声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是干什么的啊?!”“拉过来。”余老七的挣扎是徒劳的,一双手铐迅速将他双手从背后铐了起来,随之身体被拉到车前面,把头死死地压在了桑塔纳的车头处。一束强光亮起,照在余老七脸上,半眯着眼睛的余老七,惊愕的脸上带有一丝绝望的神色。“余震江?”一个男声在余老七耳边响起。听到自己的本名,余老七不再做徒劳的挣扎了。他这时已经看清楚了,在他周围,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公安武警,一辆警车随之开了过来。“押上去,突审,有情况向我汇报……”陈炙摆了摆手,余老七被押到警车上,自然有老预审去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