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振华 日期:2014-08-24 23:07:46
刘振华,1970年生,河北盐山人。1993年,作为沪东造船厂技工学校面向贫困地区定向招收的一批高中毕业生中的一员,刘振华来到上海,进入沪东造船厂技工学校,学习船舶管子装配知识和技术。1995年,刘振华以一名劳务工的身份进入沪东造船厂民船事业部机装车间工作,人事关系隶属于上海欣务工贸有限公司。刘振华先后在沪东造船厂民船、军船事业部等部门工作,并且逐步担当起欣务公司管理人员的角色。2003年以后,他担任欣务公司所承包的沪东中华造船(集团)有限公司第一造船事业部在建船舶的机装、电装、管系生产的作业长。2005年起,刘振华担任欣务公司质量保证室主任,同时,经过欣务公司劳务工选举,担任欣务公司劳务工工会的主席。2008年1月,他作为在沪东中华工作的9300多名劳务工的代表,被选举为沪东中华造船(集团)有限公司工会委员会委员,常务委员。刘振华在勤奋工作的同时,热爱写作,笔耕不辍,利用业余时间撰写了多部以农民工生活为主线的小说,前后达三十余万字。本书《你和我追逐的梦》就是他的小说集,共5篇,有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两类。《你和我追逐的梦》由学林出版社出版发行。
作者简介:
刘振华,1970年生,河北盐山人。1993年,作为沪东造船厂技工学校面向贫困地区定向招收的一批高中毕业生中的一员,刘振华来到上海,进入沪东造船厂技工学校,学习船舶管子装配知识和技术。1995年,刘振华以一名劳务工的身份进入沪东造船厂民船事业部机装车间工作,人事关系隶属于上海欣务工贸有限公司。刘振华先后在沪东造船厂民船、军船事业部等部门工作,并且逐步担当起欣务公司管理人员的角色。2003年以后,他担任欣务公司所承包的沪东中华造船(集团)有限公司第一造船事业部在建船舶的机装、电装、管系生产的作业长。2005年起,刘振华担任欣务公司质量保证室主任,同时,经过欣务公司劳务工选举,担任欣务公司劳务工工会的主席。2008年1月,他作为在沪东中华工作的9300多名劳务工的代表,被选举为沪东中华造船(集团)有限公司工会委员会委员,常务委员。刘振华在勤奋工作的同时,热爱写作,笔耕不辍,利用业余时间撰写了多部以农民工生活为主线的小说,前后达三十余万字。
目录:
初恋我的上海生活春天在哪里相约正月后记 在百无聊赖中,无意间的一次抬头,让我如获至宝。我的眼睛像被什么吸住了一样,顿时,全身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的周身麻酥酥的,如电似火般在周身快速游走着,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整个人好像要销了魂魄!我直愣愣地注视着对方,然后立即将视线转到了课桌下方,头也随之低了下来,面庞早已发烫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乌溜溜的黑眼珠带着明亮且灼人的光,朦胧里如一汪清泉。如若不是因害羞而躲开,那眼、那神真叫人流连忘返,也让人叹息与黯然。杏眼、重眉、圆脸的文艺委员钟灵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趴在课桌上,将头放在两支胳膊上,侧着脸望着我了。那眼神早已偷走了我的魂魄,整个人空了似的。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诱惑竖起了我的头,只是方向是向前的,眼睛的余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到了右前方。此时的钟灵已坐直了身体,好像看一本很厚的与学习无关的书。乌发如墨垂似瀑布。钟灵上身着一件花格子衬衫,下身是一条淡青色的裤子,家做的布鞋里是很新潮的丝袜。尤其是那件衬衫,显得如此大方得体。可是,我的脑子里全是那双明亮而多情的眼睛,我不知道这节课是怎么过来的,当下课铃声响起时,钟灵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同时,我也礼尚往来般望了她一眼。在这短短的、且不易被人察觉的一瞬间,我的脸上还是有些热热的。这是发生在我升入初中一个月后的一件事,一件对我来说有着重要意义的大事。能从小学顺利升入初中,对我而言是个纯粹的意外。在小学的几年里我可是出了名的笨学生,离父母师长的期盼就如贾母和刘姥姥之间的差距一样,差得太多。一到什么考试,热盼的父母和我一样头痛。因为是在本村读书,父亲经常向老师询问我的学习情况,而老师也太过实事求是。于是,父亲的骂声和难看的脸色时不时地就向我走过来或飞过来,好似我上辈子与这打骂结了缘。没办法,谁不想好,谁甘心落后,只是,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总是不往学习那方面想。每个教我的老师都说,方原这孩子不知在想什么。记得在小学三年级升四年级的时候,因为我平时表现不好,老师要我留级。父亲听说这事后,边骂着边急急地去了学校,在送给老师一番好话后,我才得以升级。“给你吃给你喝,你就给我这样混!以后要是再这样,你个人看着办;我要是当初有你这个条件,我……”父亲脸上的愤怒渐渐演变成了黯然,他说不下去了。我屏息而立,而后悄然溜之。经验告诉我,父亲的暴风雨可是说来就来的。其实我平时的表现并不是有多坏,只是一上课就走神,脑子里都是些千奇百怪的想法。所以,在每位老师的眼中,我不是个好学生。父亲想改造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小升初的考试是由中学里统一命题的。其实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不抱任何希望地应试,然后没事人儿一样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不过难过的时候也有,那就是父亲一次次的盘问:“到底能不能考上初中?”这是父亲高兴时的问话。“能吧,这次考试可不是看平时,考试时我都做上了。不过,也难说。”我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在没有结果前,回答得如卦人一样,让人听了既高兴又难免有些担心的。当然,这种回答是要付出挨骂的代价的。“要是考不上咋办?”不用问,这是父亲的严肃责问。我无法回答,但心里却是有底的:“我是你的希望,难道你会让我辍学?”我毕竟还是个少年,满脑子里都是玩的概念。可是,这时的我已经有些身不由己了。这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听大人们讲是一个小个子的大人物让全中国的农民心甘情愿地跑到田地里使出全身的力气干活,这还不算,一到星期天,我们这些半大小子也不得不跟着到田里去受罪了。人家都说劳动光荣,可我不这么认为,怎么想也觉得劳动这事不是件多光荣的事。书上都说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劳动有多苦,谁会心甘情愿地到田里受那份罪!这里面好像有问题,可是我找不到答案。好在那时候农村里还没有暑假这一说,在地里煎熬了十几天就回学校了。我考上了!这个意外让很多老师嘴巴张得好大,也打击了很多同学,因为有些人平时学习比我不知要好多少,可就是没在上公社中学读书的名单里。我兴奋着的同时也充满了歉意,好像我做错了什么。即使回到家里也不敢张扬,生怕明天老师说搞错了。这天,父母像过年一样,特别是父亲,那张原本有些黑的脸光鲜得或可照人,看上去比平时年轻了好几岁:“到了初中可要好好学习,初中可是关键时候。”“方原,你可得好好念书,你看你姥爷,每个月都有工资,看个病都是国家出钱,你要向你姥爷学。”母亲的欣喜有过于父亲,那表情好像我已跳出了家门,俨然一个公家人了。幸好我的担心没有变成事实,于是我也就慢慢得意起来了。身为国家工作人员的外公听到这个意外后,很是慷慨地为我买了一个绿色帆布书包,那时我们称它为军用书包,上面是伟大领袖的笔迹:为人民服务。字迹苍劲有力、鲜红如血。这书包背起来要多神气有多神气,简直要勾下同学们的眼珠子。初中是在离我们村5里外的公社中学里,我的初恋就是在这时向我走来,没经过我的同意,被人爱了。在这两年里,我挺被动地接受了别人给予我的一份感情,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种特殊待遇。告别土坯教室,坐在砖瓦房里,好像什么都升了级。来自全公社的男女同学和各科的任课教师,一时间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谁是谁。不过一切都挺新鲜,一切都让我觉着满意。每天早上,我和三五个本村的同学结伴上学,书包里除了崭新的书本就是玉米面饼子和萝卜咸菜。大约要半个小时才能走到学校里。当然,同学都是男的,在那个年代的农村,男女真的连一句话也说不上,社会好像倒退了似的。我的班主任是个脸黝黑的五十多岁的老头,教我们语文。面对我们初一(2)班五十几名十五六岁的学生,纪老师满脸泛着黑红色的光,说了些勉励的话。其实这对我来说没多大意义,升入初中我也没觉得有多好。在小学里只有那几门课程,可这里陡然冒出了这么多科目,除了理化几何,还多出了一门叫英语的东西。学英语到底有啥用?是不是要准备出国?这咱没想过,只记得父母对我最大的愿望是让我考个中专,跳出我们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黄土地。他们老是和我讲农民是天底下的苦人,干什么千万别当农民。听了这话,我就如听到千万别犯罪一样。……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