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格瓦拉,郭昌晖 日期:2014-08-31 23:49:37
《玻利维亚日记(精)》为拉丁美洲左翼革命家切·格瓦拉的最后一本日记,记录了一九六六年十一月至一九六七年十月,他所领导的游击队在玻利维亚的活动历程。第一篇日记写于其化装秘密进入玻利维亚后,到达中部山区的第一天;最后一篇写于他被杀害前两天。
一九六七年十月八日,切在战斗中负伤,落入了玻利维亚政府军手中,第二天未经审判即被处决,尸体也被当局藏匿起来。人们在他的背包里发现了这本日记。经迅速而未加修饰地翻译后,在全世界广为流传。
作者简介:
切·格瓦拉(1928-1967)拉丁美洲左翼革命家,本名埃内斯托·格瓦拉。1928年6月14日出生于阿根廷罗萨里奥市的一个建筑公司业主家庭。1953年毕业于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1954年在危地马拉J·阿本斯·古斯曼民主政府中服务。1955年在墨西哥参加F·卡斯特罗领导的七·二六运动,接受游击训练。1956年11月同卡斯特罗等人乘格拉玛号游艇在古巴科罗拉多海滩登陆,转入马埃斯特腊山区,开展反对巴蒂斯塔独裁统治的游击战。1957年晋升少校,任纵队司令。1958年8月率军配合C·西恩富戈斯和R·卡斯特罗等解放圣克拉腊等城镇。1959年1月2日晨攻入哈瓦那,推翻巴蒂斯塔政权,参与缔造古巴共和国。他发表了一系列著作,宣扬革命思想,被称为“格瓦拉主义”。1965年4月放弃古巴国籍,辞去党内外一切职务,试图到其他不发达地区组织革命高潮。他率领一支小分队到非洲扎伊尔组织游击战,失败后于1966年11月率领10余人潜入玻利维亚东南部山区建立游击中心。1967年10月8日在战斗中被玻利维亚政府军俘获,次日遭杀害。
目录:
英文版编者按语地图前言必要的序言玻利维亚日记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一九六七年一月一九六七年二月一九六七年三月一九六七年四月一九六七年五月一九六七年六月一九六七年七月一九六七年八月一九六七年九月一九六七年十月附录对城市工作干部的指示第一号公报告玻利维亚全国人民书第二号公报告玻利维亚全国人民书第三号公报告玻利维亚全国人民书第四号公报告玻利维亚全国人民书第五号公报告玻利维亚全国人民书埃内斯托·切·格瓦拉生平专有词语汇编 利用日记记录自己每天的观察和思考是切在[一九五六至一九五八年古巴革命],游击战争中的习惯。无论是在□岩嶙峋的山区还是在霉腐潮湿的山林,当被沉重的行军背包和武器弹药压得身子佝偻的战士在漫长行军中停下休息的间隙,当游击队奔波劳顿一天后奉命宿营时,人们总能看到切——古巴人一开头就亲切地给他起了这个绰号——掏出一本小笔记本,用医生特有的那种几乎难以辨认的小字开始写日记。
他后来就是利用这些保存下来的日记撰写了古巴革命战争的壮丽的历史篇章——充满革命、教育和人道内容的精彩的回忆录。
多亏他养成了习惯,始终坚持利用日记记载每天的重要事件,才为我们留下了精确详尽和极为珍贵的资料,使后人得以了解他人生的最后几个月在玻利维亚的可歌可泣的绎历。
其实这些日记并不是为出版而写,只是他经常不断评估事件、研究形势和分析人物的一种工作手段,同时也是他敏锐的观察分析精神和不时进发出的精妙幽默感的一种表现渠道。日记写得实事求是,不加渲染,全篇紧凑连贯,浑然一体。
毕竟,当时游击斗争正处于艰难的开创初期,物质环境极端严酷。在那场赴汤蹈火、需要有超人体力的战争中,切肩负的游击队领导的重任让他精疲力竭,休息时间极少。这些日记正是在难得的休息间隙中见缝插针写下的,这再次展现了他顽强的工作作风和钢铁般的坚强意志。
切写日记不仅详细分析每天发生的事件,也记录了革命游击斗争在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暴露出来的种种问题、战士间的相互指责和他作出的批判性的评价。
游击队内部必须不断地进行这样的评价,在当时那个阶段尤其应该这样做,因为游击队只有一个很小的核心,面临的物质环境极为恶劣,敌人在数量上又占绝对优势,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丝毫的疏忽或细微的错误都会招致致命的后果。游击队领导对部队的要求必须极端严格,要利用每一件哪怕看来是微不足道的经历来教育新型游击队组织中的战士,为其培养未来的干部。
教育培训游击队武装的过程就是不断地启发每一个人的觉悟和荣誉感的过程。切懂得如何去触动革命者身上最敏感的神经。对马科斯进行屡次规劝后,切警告说要开除他,让他名誉扫地。马科斯回答说“宁被枪毙也不愿被除名”。后来,他英勇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所有受到切信任、但在斗争过程中由于种种原因又受过他责备的人,都有和马科斯类似的表现。
这位与战士情同手足、敦厚仁慈的领导知道如何严格要求部下,这种严格有时竟达到苛刻的地步。但是,他首先苛求自己,苛求自己远胜于苛求别人。切把部队的训练建立在游击队员的思想觉悟和他本人身先士卒所产生的巨大力量的基础上。
日记还多次提到雷希斯·德布雷,反映了切对这位革命作家的被捕和监禁所表现出的深切的担忧。德布雷曾被派往欧洲执行任务,不过切内心还是愿意让他留在游击队里。为此,他对德布雷的行为总表现出一丝不安,有时甚至有些疑虑。
切无法了解德布雷在落人残暴的政府军的魔爪后遭受的磨难,也不知道德布雷在敌人的拘捕者和严刑拷打者面前始终坚贞不屈大义凛然。然而,他还是指出了德布雷审理案的巨大政治影响。十月三日,即他牺牲的前六天,在激烈而紧张的战事中切还是抽空写道:“听到了对德布雷的一次采访,面对一个以学生身份出现的坐探,他表现了大无畏的精神。”这是他最后一次谈到这位作家。
由于这本日记一再提及古巴革命及其与玻利维亚游击运动的关系,可能有人会说,我们出版这本日记是一种惹是生非的行动,革命的敌人——扬基帝国主义者及其盟友、拉丁美洲寡头集团的政客——将会据此变本加厉地推行其封锁、孤立和侵略古巴的计划。
这样看问题的人不应该忘记,扬基帝国主义在世界各地胡作非为从来是不需要什么借口的。早在我国刚颁布第一部革命法律之际,扬基帝国主义颠覆古巴革命的阴谋就开始了,原因是显而易见也是众所周知的:帝国主义是世界反动势力的宪兵和反革命势力的元凶,是世界上残存的最落后最残暴的社会结构的庇护者。
支持革命运动也许会被美国佬抓住当作他们发动侵略的口实,但是这决不是他们侵略他国的真正原因。为了不给敌人以口实而拒绝支持革命运动是一种荒唐的鸵鸟政策,是与当代社会革命的国际主义精神背道而驰的。放弃支持革命运动不仅无法避免提供口实的问题,而且实际上是在声援扬基帝国主义,支持其统治和奴役世界的政策。
如同所有遭受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统治和剥削了几个世纪的国家一样,古巴是一个经济不发达的小国,离美国海岸仅九十海里,在其领土上还有一个关塔那摩美国海军基地。古巴在社会经济发展的进程中面临着不计其数的困难。自从古巴革命胜利以来,巨大的危险一直威胁着我们的国家,但帝国主义永远也无法使我们屈服,因为他们仇视我们一贯的革命路线,频频向我们发难,只能让我们怒而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