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 島 書 城

纸书新书文集文学小说

娱乐青春社科玄幻网热


作品介绍

王谢堂前的燕子


作者:欧阳子  日期:2014-09-16 10:25:05



经典的文学评论,伴随着经典的文学作品,总有阅读的必要。白先勇的短篇小说集《台北人》是一部深具复杂性的作品,问世三十年来,关于它主题与艺术手法的研究评论文章不可胜数。一九七六年结集的《王谢堂前的燕子》,其作者欧阳子作为与白先勇创办《现代文学》杂志,并共同赴美留学的同窗好友,有别人不易追赶的优势,由她来评论《台北人》,也是文坛的一道风景。欧阳子采用当时西方学术界影响至巨的“新批评”方法评论《台北人》,通过系统化的归纳,以“今昔之比”、“灵肉之争”与“生死之谜”等主题命意来讨论其含义和意象。三个主题互相关联,互相关联,互相环抱,共同构成串联这十四个短篇小说的内层锁链。《王谢堂前的燕子》深入研析《台北人》之含义,文集本身具有较高的文学和文化价值。欧阳子在其个人理解范围内,凭着《台北人》之内涵剖析,尝试勾绘白先勇视野中的世界之轮廓。白先勇曾说:“欧阳子本身是一位杰出的心理分析小说家,深谙小说创作原理。”余秋雨称赞此书:“用心之细,联想之妙,让人叹为观止。”
  作者简介:
  欧阳子,本名洪智惠,一九三九年生于日本广岛,原籍台湾南投。十三岁起在报章杂志发表短篇散文,十八岁入台大外文系,二十一岁与同班好友白先勇、王文兴、陈若曦等人,创办《现代文学》杂志,开始用“欧阳子”笔名,在该刊发表短篇小说,同时也译介西洋文学作品。一九六四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作家工作坊”硕士学位,转入伊利诺伊大学英文系进修文学课程。多年来创作、翻译不断,出版小说集《秋叶》,主编《现代文学》的“亨利詹姆斯研究专号”,参与翻译西蒙波伏娃的巨著《第二性》等书。
  目录:
  白先勇的小说世界
  《永远的尹雪艳》之语言与语调
  《一把青》里对比技巧的运用
  《岁除》之赖鸣升与其“巨人自我意象”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之喜剧成分
  《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里的隐喻与象征
  《思旧赋》里的气氛酿造
  《梁父吟》影射含义的两种解释
  《孤恋花》的幽深暧昧含义与作者的表现技巧
  《花桥荣记》的写实架构与主题意识
  《秋思》的社会讽刺和象征含义
  《满天里亮晶晶的星星》之语言语调与其他
  《游园惊梦》的写作技巧和引申含义
  《冬夜》之对比反讽运用与小说气氛酿造白先勇的小说世界 《永远的尹雪艳》之语言与语调《一把青》里对比技巧的运用《岁除》之赖鸣升与其“巨人自我意象”《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之喜剧成分《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里的隐喻与象征《思旧赋》里的气氛酿造《梁父吟》影射含义的两种解释《孤恋花》的幽深暧昧含义与作者的表现技巧《花桥荣记》的写实架构与主题意识《秋思》的社会讽刺和象征含义《满天里亮晶晶的星星》之语言语调与其他《游园惊梦》的写作技巧和引申含义《冬夜》之对比反讽运用与小说气氛酿造《国葬》的象征性、悲悼性与神秘性 附录从《台北人》的缺失说起  白先勇的《台北人》,是一本深具复杂性的作品。此书由十四个短篇小说构成,写作技巧各篇不同,长短也相异,每篇都能独立存在,而称得上是一流的短篇小说。但这十四篇聚合在一起,串联成一体,则效果遽然增加:不但小说之幅面变广,使我们看到社会之“众生相”,更重要的,由于主题命意之一再重复,与互相陪衬辅佐,使我们能更进一步深入了解作品之含义,并使我们得以一窥隐藏在作品内的作者之人生观与宇宙观。先就《台北人》的表面观之,我们发现这十四个短篇里,主要角色有两大共同点:一、他们都出身中国大陆,都是……随着国民政府撤退来台湾这一小岛的。离开大陆时,他们或是年轻人,或是壮年人,而十五、二十年后在台湾,他们若非中年人,便是老年人。二、他们都有过一段难忘的“过去”,而这“过去”之重负,直接影响到他们目前的现实生活。这两个共同点,便是将十四篇串联在一起的表层锁链。然而,除此二点相共外,《台北人》之人物,可以说囊括了台北都市社会之各阶层:从年迈挺拔的儒将朴公(《梁父吟》)到退休了的女仆顺恩嫂(《思旧赋》),从上流社会的窦夫人(《游园惊梦》)到下流社会的“总司令”(《孤恋花》)。有知识分子,如《冬夜》之余嵚磊教授;有商人,如《花桥荣记》之老板娘;有帮佣工人,如《那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之王雄;有军队里的人,如《岁除》之赖鸣升;有社交界名女,如尹雪艳;有低级舞女,如金大班。这些“大”人物、“中”人物与“小”人物,来自中国大陆不同的省籍或都市(上海、南京、四川、湖南、桂林、北平等),他们贫富悬殊,行业各异,但没有一个不背负着一段沉重的、斩不断的往事。而这份“过去”,这份“记忆”,或多或少与中华民国成立到大陆沦陷那段“忧患重重的时代”,有直接的关系。夏志清先生在《白先勇论》一文中提道:“《台北人》甚至可以说是部民国史,因为《梁父吟》中的主角在辛亥革命时就有一度显赫的历史。”说得不错,民国成立之后的重要历史事件,我们好像都可在《台北人》中找到:辛亥革命(《梁父吟》),五四运动(《冬夜》),北伐(《岁除》、《梁父吟》),抗日(《岁除》、《秋思》),国共内战(《一把青》)。而最后一篇《国葬》中之李浩然将军,则集中华民国之史迹于一身:桓桓上将。时维鹰扬。致身革命。韬略堂堂。北伐云从。帷幄疆场。同仇抗日。筹笔赞襄。在此“祭文”中没提到,而我们从文中追叙之对话里得知的,是李将军最后与共军作战,退到广东,原拟背水一战,挽回颓势,不料一败涂地,而使十几万广东子弟尽丧敌手的无限悲痛。而他之不服老,对肉身不支的事实不肯降服的傲气,又是多么的令人心恸!诚如颜元叔先生在《白先勇的语言》一文中提道,白先勇是一位时空意识、社会意识极强的作家,《台北人》确实以写实手法,捕捉了各阶级各行业的大陆人在来台后二十年间的生活面貌。但如果说《台北人》止于写实,止于众生相之嘲讽,而喻之为以改革社会为最终目的的维多利亚时期之小说,我觉得却是完全忽略了《台北人》的底意。潜藏在《台北人》表层面下的义涵,即《台北人》之主题,是非常复杂的。企图探讨,并进一步窥测作者对人生对宇宙的看法,是件相当困难而冒险的工作。大概就因如此,虽然《台北人》出版已逾三年,印了将近十版,而白先勇也已被公认为当代中国极有才气与成就的短篇小说作家,却好像还没一个文学评论者,认真分析过这一问题。我说这项工作困难,是因《台北人》充满含义,充满意象,这里一闪,那里一烁,像满天里亮晶晶的星星,遗下遍处“印象”,却仿佛不能让人用文字捉捕。现在,我愿接受这项“挑衅”,尝试捕捉,探讨《台北人》的主题命意,并予以系统化,条理化。我拟在个人理解范围内,凭着《台北人》之内涵,尝试界定白先勇对人生的看法,并勾绘他视野中的世界之轮廓。我愿将《台北人》的主题命意分三节来讨论,即“今昔之比”、“灵肉之争”与“生死之谜”。实际上,这种分法相当武断,不很恰当,因为这三个主题,互相关联,互相环抱,其实是一体,共同构成串联这十四个短篇的内层锁链。我这样划分,完全是为了讨论比较方便。今昔之比我们读《台北人》,不论一篇一篇抽出来看,或将十四篇视为一体来欣赏,我们必都感受到“今”与“昔”之强烈对比。白先勇在书前引录的刘禹锡《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就点出了《台北人》这一主题,传达出作者不胜今昔之怆然感。事实上,我们几乎可以说,《台北人》一书只有两个主角,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笼统而言,《台北人》中之“过去”,代表青春、纯洁、敏锐、秩序、传统、精神、爱情、灵魂、成功、荣耀、希望、美、理想与生命。而“现在”,代表年衰、腐朽、麻木、混乱、西化、物质、色欲,肉体、失败、委琐、绝望、丑、现实与死亡。……“过去”是中国旧式单纯、讲究秩序、以人情为主的农业社会;“现在”是复杂的,以利害关系为重的、追求物质享受的工商业社会。(作者之社会观)“过去”是大气派的,辉煌灿烂的中国传统精神文化;“现在”是失去灵性,斤斤计较于物质得失的西洋机器文明。(作者之文化观)“过去”是纯洁灵活的青春;“现在”是遭受时间污染腐蚀而趋于朽烂的肉身。(作者之个人观)贯穿《台北人》各篇的今昔对比之主题,或多或少,或显或隐,都可从上列国家、社会、文化、个人这四观点来阐释。而潜流于这十四篇中的撼人心魂之失落感,则源于作者对国家兴衰、社会剧变之感慨,对面临危机的传统中国文化之乡愁,而最基本的,是作者对人类生命之“有限”,对人类永远无法长葆青春、停止时间激流的万古怅恨。难怪《台北人》之主要角色全是中年人或老年人。而他们光荣的或难忘的过去,不但与中华民国的历史有关,不但与传统社会文化有关,最根本的,与他们个人之青春年华有绝对不可分离的关系。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朴公或李浩然将军,创立轰轰烈烈的史迹,固然在他们年青时,或壮年时,其他小人物如卢先生(《花桥荣记》)或王雄(《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所珍贵而不能摆脱的过去,亦与他们的“青春”攸关:卢先生少年时与罗家姑娘的恋爱,王雄对他年少时在湖南乡下订了亲的“小妹仔”之不自觉的怀念。(他们的悲剧,当然,在表面上,也是实际上,导源于民国之战乱)这些小人物的“过去”,异于朴公、李将军,在别人眼中,毫无历史价值,但对他们本人,却同样是生命的全部意义。《台北人》中的许多人物,不但“不能”摆脱过去,更令人怜悯的,他们“不肯”放弃过去,他们死命攀住“现在仍是过去”的幻觉,企图在“抓回了过去”的自欺中,寻得生活的意义。如此,我们在《台北人》诸篇中,到处可以找到表面看似相同,但实质迥异的布设与场景,这种“外表”与“实质”之间的差异,是《台北人》一书中最主要的反讽(irony),却也是白先勇最寄予同情,而使读者油然生起恻怜之心的所在。首先,白先勇称这些中国大陆人为“台北人”,就是很有含义的。这些大陆人,撤退来台多年,客居台北,看起来像台北人,其实并不是。台北的花桥荣记,虽然同样是小食店,却非桂林水东门外花桥头的花桥荣记。金大班最后搂着跳舞的青年,虽然同样是个眉清目秀腼腆羞赧的男学生,却不是当年她痴恋过的月如。《一把青》的叙述者迁居台北后,所住眷属区“碰巧又叫做仁爱东村,可是和我在南京住的那个却毫不相干”。尹雪艳从来“不肯”把她公馆的势派降低于上海霞飞路的排场,但她的公馆明明在台北,而非上海。《岁除》的赖鸣升,在追忆往日国军之光荣战绩时,听得“窗外一声划空的爆响,窗上闪了两下强烈的白光”。却不是“台儿庄”之炮火冲天!而是除夕夜人们戏放之孔明灯。《孤恋花》之娟娟,是五宝,又非五宝。《秋思》之华夫人,花园里种有几十株白茸茸的“一捧雪”,却非抗日胜利那年秋天在她南京住宅园中盛开的百多株“一捧雪”。《冬夜》里余教授的儿子俊彦,长得和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但他不是当年满怀浪漫精神的余嵚磊,却是个一心想去美国大学念物理的男学生。窦夫人的游园宴会,使钱夫人一时跃过时间的界限,回到自己在南京梅园新村公馆替桂枝香请三十岁生日酒的情景。但程参谋毕竟不是郑彦青,而她自己,年华已逝,身分下降,也不再是往日享尽荣华富贵的钱将军夫人。白先勇对这些大陆人之“不肯”放弃过去,虽然有一点嘲讽的味道,但我认为却是同情远超过批评,怜悯远超过讥诮。所以,我觉得,颜元叔在《白先勇的语言》一文中,说白先勇“是一位嘲讽作家”,容易引起误解;而他说白先勇“冷酷分析……一个已经枯萎腐蚀而不自知的社会”,这“冷酷”二字,实在用辞不当。当然,白先勇并不似颜先生所说,只处理上流社会(白先勇笔下的下流社会,真正“下流”得惊人)。但就是在处理上流社会时,他对其中人物之不能面对现实,怀着一种怜惜,一种同情,有时甚至一种敬仰之意。譬如《梁父吟》。我觉得,白先勇虽然刻画出朴公与现实脱节的生活面貌,他对朴公却是肃然起敬的。叶维廉先生在《激流怎能为倒影造像》一文中,论白先勇的小说,写道:《梁父吟》里的革命元老,叱咤风云的朴公,现在已惺忪入暮年,他和雷委员对弈不到一个局就“垂着头,已经矇然睡去了”。不但是革命的元气完全消失了,而且还斤斤计较王孟养(另一革命元老)后事的礼俗,而且迷信;合于朴公那一代的格调已不知不觉地被淹没……我细读《梁父吟》,却和叶维廉有些不同的感受。如果我没错解,我想白先勇主要想表达的,是朴公择善固执、坚持传统的孤傲与尊严。从一开头,白先勇描写朴公之外貌,戴紫貂方帽,穿黑缎长袍,“身材硕大,走动起来,胸前银髯,临风飘然……脸上的神色却是十分地庄凝”,就使我们看到朴公的高贵气质与凛然之威严。而朴公事实上之“脱离现实”,恰好给予这篇小说适度之反讽,却不伤害作者对主角的同情与敬意。朴公与雷委员对弈,“矇然睡去”之前,却先将雷委员的一角“打围起来,勒死了”。而他被唤醒后,知道身体不支,却不肯轻易放弃,他说:也好,那么你把今天的谱子记住。改日你来,我们再收拾这盘残局吧。此篇最末一段,白先勇描写朴公住宅院子里的景色:“……兰花已经盛开过了,一些枯褐的茎梗上,只剩下三五朵残苞在幽幽地发着一丝冷香。可是那些叶子却一条条地发得十分苍碧。”盛开过的兰花与残苞,显然影射朴公老朽的肉身。而“一条条地发得十分苍碧”的叶子,应该就是朴公用以创建民国的那种不屈不挠、贯彻始终的精神吧!《台北人》中之人物,我们大约可分为三类:一、完全或几乎完全活在“过去”的人。《台北人》之主要角色,多半属于这一型,明显的如尹雪艳、赖鸣升、顺恩嫂、朴公、卢先生、华夫人、“教主”、钱夫人、秦义方等人。不明显而以变型行态表征的,如《一把青》之朱青与《那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之王雄。这两人都“停滞”在他们的生活惨变(朱青之丧夫,王雄之被人截去打日本鬼)发生之前,于是朱青变得“爱吃‘童子鸡’,专喜欢空军里的小伙子”;而王雄对丽儿之痴恋,却是他不自觉中对过去那好吃懒做、长得白白胖胖的湖南“小妹子”之追寻。白先勇冷静刻画这些不能或不肯面对现实的人之与现世脱节,并明示或暗示他们必将败亡。但他对这类型的人,给予最多的同情与悲悯。二、保持对“过去”之记忆,却能接受“现在”的人。……







阅读提示:王谢堂前的燕子的作者是欧阳子,全书语言优美,行文流畅,内容丰富生动引人入胜。为表示对作者的支持,建议在阅读电子书的同时,购买纸质书。

王谢堂前的燕子下载地址

上一本:蝴蝶翅膀上的爱
下一本:我终将爱你如生命

经典文集

历届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家作品
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
阎连科作品集
世界文学经典名篇
中国现代诗人诗集精选集
经典言情小说作家作品集
历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
中国经典文学作品精选
莫言作品全集
金庸武侠小说全集
世界十大文学名著
中国古典十大名著
死活读不下去的十本书
世界短篇小说精华作品
刘震云作品集

孤岛书城 ◎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