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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介绍

2014中国最佳短篇小说


作者:王蒙主编林建法分卷主编  日期:2015-06-05 00:27:38



太阳鸟文学年选,由著名学者王蒙出任主编,编委及分卷主编皆为文学领域卓有建树的专家学者。他们对发表于2014年的原创作品精读、精选,力求将最优秀的作品奉献给读者。
  《太阳鸟文学年选:2014中国最佳短篇小说》偏重呈现贴近现实生活的世情、世态。选本走的是平民化、大众化的阅读路线,以积极参与的姿态关注生活,体察民众的阅读心理。
  目录:
  序短篇的命运,在现时代
  我在小区遇见谁
  虚拟
  金山寺
  无法澄清的谣传
  像纸一样摊平
  旅店
  野象小姐
  有一种人生叫与世隔绝
  父亲的后视镜
  梦魇
  动物形状的烟火
  夜阳
  素人
  跛人序短篇的命运,在现时代
  我在小区遇见谁
  虚拟
  金山寺
  无法澄清的谣传
  像纸一样摊平
  旅店
  野象小姐
  有一种人生叫与世隔绝
  父亲的后视镜
  梦魇
  动物形状的烟火
  夜阳
  素人
  跛人
  赞美诗
  佩索阿的爱情
  米子
  第五只轮子前言短篇的命运,在现时代刘志荣当我们在说短篇小说时,我们究竟在说什么?当我们现在说短篇小说时,我们究竟在期待什么?一面写着这篇序言,一面脑子里始终回荡着这两句话。
  毋庸讳言,当下短篇小说写作状况并不让人乐观。让人眼睛一亮的作品,实属凤毛麟角——普遍的情况,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甚至与九十年代相比,显得黯然失色。原来短篇的命运,在现时代刘志荣当我们在说短篇小说时,我们究竟在说什么?当我们现在说短篇小说时,我们究竟在期待什么?一面写着这篇序言,一面脑子里始终回荡着这两句话。
  毋庸讳言,当下短篇小说写作状况并不让人乐观。让人眼睛一亮的作品,实属凤毛麟角——普遍的情况,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甚至与九十年代相比,显得黯然失色。原来,文学这东西,确实是有着某种意义上的季节轮换的——在它的黄金时代,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气勃勃,不论什么体裁,都像一个精神壮旺、身强力壮的青年一样,让人一看到,就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而当沉沦的季节到来时,一切便都呈现出一种得过且过的灰色的颓败的面孔,犹如眼下这初冬季节的天气,而不独短篇小说为然,只是还得承认,短篇领域的表现,确实颓象更明显一些——短篇成了短板,木桶总是先从最短的地方漏水。
  在这种情况下,想想文学究竟是什么,小说究竟是什么,短篇小说究竟是什么,都是最合适的时候。不过,有问题,不一定有答案;即使有答案,也不一定是我们能够给出的。其实,也不一定要有答案,反复面对、思考问题,经常才是最重要——如果这问题是真问题,它便自有提升和净化我们的能力。当然,在最好的状况下,你是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的,一切似乎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好在中国当代文学似乎一直就处在各种危机之中(即使在被视为其黄金时代的八十年代),那么,思考这样的问题,便自有其特殊意义。话说回来,文学太大、太模糊,很难谈,那么我们或者还是能谈谈小说,谈谈短篇小说?小说这东西,在中国古人的观念中,“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天生带有一股琐碎的气息,也因琐碎,不成体系,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天然是片段,或曰短篇。古人也并不将之看得很重,然而也不可或缺,班固也引用夫子言,说:“孑L子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弗为也。’然亦弗灭也。闾里小知者之所及,亦使缀而不忘。如或一言可采,此亦刍荛狂夫之议也。”(《汉书·艺文志》)也有篇幅较长的,那在一开始就有其他的凭靠,如《穆天子传》等,凭靠了历史,尽管仍是满口跑火车,却一瞬间变得似乎高大上起来——小说,天生有一种流言碎语、嬉皮笑脸的情调,不攀附其他(譬如历史、哲学),单凭自己,似乎很难变得巍峨堂皇、俨乎其然。古代小说,笔记、志异之类为大宗,其实是有其内在原因的。
  这在西方,也有类似的可比拟之处:story,天生有一股八婆的气息,初民在篝火边,昏昏欲睡地听完了本族起源的英雄传奇之后,穿插一些娱乐的段子,谈的是熟悉的人、神乃至动物的趣事,因为熟悉轻松,大家都喜欢,但谁也不会看重,虽然不可或缺,也不会太注意到,这大约就说明了story的位置和气息。至于novel,那在一开始,就说的是新奇的东西,而romance,则是用俗语讲的故事。不论中西,原来大家的出身都不那么高贵。
  小说发家起来,是在近代。先是有一拨人,发现它是表现社会现实的利器,再后来就分出两拨:一拨用它来改造现实,另一拨用它来玩艺术——改造现实的结果,是自己的合法性消失;玩艺术听起来高大上,形式实验务求其奇,思想探索务求其深,最后似乎却走入了死胡同——因为,丧失了读者或观众。天生贫贱、与群众打成一片的小说,没有了来自“群”的气息的滋养,仅靠作家自己挖空心思,不可长久,其实是一开始注定了的事情。现代小说就像一支奇异的花朵,美妙绝伦,但昙花一现,也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命运。到后现代小说家那里,故事、传奇重新复权,有其天然的合理性,只是既曾有过那番高层文化的熏染,毕竟还是和流行小说有别。
  中国现代小说,接续的是近代以来西方小说的慧命,表现现实乃至改造现实,是其大宗,艺术实验发掘,是其支流;两者都有凭借,前者凭靠的是社会历史,后者依赖的是艺术、心理,所以都登堂入室,俨乎其然——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倒了个个”,艺术实验、挖掘成了主流,社会现实成了支流(至少严肃文学界大略如此),而读者在短时间的兴奋之后,也在流失,九十年代之后文学领域故事、传奇复权,同样也有其内在的理由。
  关于短篇小说,中国现当代文学领域,也有一些经典性的说法——如表现“片段的人生”,那是自胡适的《论短篇小说》以来的标准说法,看得出,背后的支撑仍是写实,是社会、历史、人生……听起来就很庄严的大词,用来描述鲁迅、茅盾、巴金等的有所为的小说,倒也能得其大略。另有一些说法,譬如,表现“一刹那间的憬悟”,那是更接近现代小说的说法,如识者描述张爱玲的小说:“契诃夫以后的短篇小说作家,大多认为悲剧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悲剧人物暂时跳出自我的空壳子,看看自己不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是空虚的。这种苍凉的意味,也就是张爱玲小说的特色。她的几篇讽刺性的短篇小说里,主角人物在如意的环境里忽然来了一点小不如意,他的满怀希望忽然临时变成失望,这样他对于人生的悲剧,多少有了认识。”(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此外,如沈从文、汪曾祺、孙犁、阿城,或者天生带着乡野民间的气息,或者径直借径于传统笔记,倒也别开生面,自成一家。后两路,走的人少,八十年代之后让人耳目一新,再加上文学实验大潮,一时似乎有风起云涌、蔚为壮观之势,然而,根基似乎也并不深固,一进入新世纪,尤其一进入今天,当年短暂的繁华似乎就已是明日黄花,光景乍现即逝,如今仅供人凭吊了。
  这后面有大势。文学内部的原因,李敬泽在今年的一篇《格格不入,或短篇小说》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当整个时代的文学趣味变得粗糙、快餐化,整个时代的文学表现得没精打采、放弃野心、越来越与大众趣味合流时,指望精致、讲究、以一瞬间的穿透力和爆发力见长的短篇小说一枝独秀,那是不可能的;甚至,短篇越来越成为一种边缘性的文体,李敬泽对之的寄望和描述,读来竟至于像面对一宗行将消失的珍贵遗产,或者面对一位茕茕独立、临水照花的佳人和高士,与小说(是的,乃至短篇小说!)初生时粗野壮旺的生命力相比,让人有不胜唏嘘之感。他是这样说的:“在谈到短篇小说时——偶尔,我们的文学专业人士也会屈尊谈到它,这时我们就可以听到所有令人安心的美学标准的回响:精练、简洁、蕴藉、诗意等等,等等,你会觉得人们似乎在谈论唐诗或宋词。
  这一切都是珍贵的,但是在我看来,短篇小说在这个时代的可能性存在于一种更根本的意识:它的确与我们的生活格格不入,它是喧闹中一个意外的沉默,它的继续存在仅仅系于这样一种希望:在人群中——少数的、小众的读者中,依然存在一个信念:那就是,世界能够穿过针眼,在微小尺度内,在全神贯注的一刻,我们仍然能够领悟和把握某种整全,或者说,它击破围困着我们的浩大的零乱,让我们意识到那一切就是“零乱”。
  这是沉寂、猛烈的一刻,这一刻在我们的生活中如此珍稀、奢侈,令人心慌……这样的一瞬间,是可能的,但也是稀少的。它是小说光辉灿烂时代得以跻身于人类高层文化的光华的闪现。它会在现在的小说,尤其是短篇小说中出现吗?我不那么有信心。那样的纯粹、透彻的体验,在目下的短篇小说中的消泯,其实意味着某种我们过去习以为常的至为可贵的东西的隐蔽。我其实也不太有信心它会在现在的文学中复活,毕竟,一切的显现都有其必需的条件,而目下的大势,早已经发生了变化。
  说到大势,进入互联网时代以来,我们都知道我们面对大众文化的复活,它们是那样来势凶猛、气势汹汹,与影视等一起干净彻底地剥夺了文学的娱乐功能,使得文学愈来愈丧失了普通大众的青睐,它们还会带来什么样的新变,谁也不知道——是使得文学乃至文化越来越堕落,以至把我们引入一个新的“黑暗时代”,还是借助故事、传奇、民间趣味等的复权,带来新的创生的可能,一切都在未定之间……我们不那么清楚的是,我们也面对了阅读和传播方式的深刻变异,尤其进入移动屏幕时代,阅读和传播变得越来越“部落化”了。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悖论,技术越发展,信息的传播反而越来越依靠“口碑”,或者说,某种新的“口耳相传”方式(连我读李敬泽的那篇文章,都是通过微信朋友圈的传播,并且,这当然也并非孤例)——我们可能已经没有一个统一的文学界了,而是,面对越来越多“口耳相传”、臭味相投的小圈子。在这种情况。
  下,短篇小说,乃至小说,乃至文学,有没有可能改变“公子落难”式的怨妇情调,搞出一个新的“席丝逆袭”的传奇,或者摇身一变,变成了一种新的什么东西,或者径直就消失了……谁也不能断言。
  只是,人类依赖叙事、迷恋故事的根性如此之长,想来不管是什么情况,小说的基因,应该还是有可能存续。
  最后,我还是要感谢毕飞宇、范小青、叶弥、尤凤伟等人,本书选编了你们的小说,毕竟让我接触到了某种新的时代气息或心理深度,其中有的小说,跟黄金时代相比,也没有差到哪里——甚至还表现出了新的探索空间,这在文学的颓败时代,尤其显得珍贵。《太阳鸟文学年选:2014中国最佳短篇小说》:
  我在小区遇见谁范小青我在一家代理公司上班。
  当初我老板决定录用我的时候,我是立刻就向我父母大人报喜的。在我家乡那小地方,儿子在大城市的公司上班,足够他们满足好一阵子的。
  关于我们公司的业务,用我老板的话说,就是为人民服务。事实就是如此,只要人民有人民币,人民让我们干什么我们都干。当然,我老板也是有素质的人,违法的事他不干。我也不干。
  其实最早时我老板是搞家政服务的,后来业务渐渐拓展,公司渐渐壮大,从老板一个人,发展到连老板四个人。我们所接的单子,一部分是网上订单,一部分是委托人看到我们的业务广告后找上门来填单委托的。
  这里边的情况并不复杂,也不离奇,视具体情况分类而定。比如像找保姆之类,一般都是上门来的,又以家庭主妇为多。开始的几年,雇主对我们提供的保姆评头品足,挑肥拣瘦,十分不满,但是很快事情发生了逆转,现在轮到保姆挑剔雇主,小孩我不看的,内裤我不洗的,高楼的窗户我不擦的,买菜你们自己买,免得怀疑我落菜钱,什么什么什么都要你们自己搞定。
  雇主们可怜巴巴点头称是,似乎只要保姆能跟他回去,供她个祖宗也愿意。
  至于像代送鲜花那样的单子,一般在网上就能确认,不一定要眼见为实的,何况现在眼见的也不一定就为实。只要用支付宝把人民币支付到我老板的银行卡上,我们就替他把事办了。
  有一天我老板照例在QQ上兜揽生意,忽然有人提问说,你们能代理看望一下老人吗?我老板灵光顿时闪现,立刻回复说,只有你想不出的,没有我们代理不了的。
  就这么简单,我公司开辟了一项新的业务。
  现在我手里的这单活,就是去代望老人。不过单子不是我本人接的,我接到的已经是我公司自己制作印刷的十分规范的访问单,上面有委托人的姓名、电话、地址,当然更重要的是被看望人的姓名、电话、地址。等我完成了看望任务,被看望者在访问单上签上名字表示认同,至此我的任务完成。
  虽然这是我的代理生涯中头一单代望老人的工作,可我不但没有给予十分重视,还比较掉以轻心,因为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和装孙子的姿态,搞定一两位老人家,还不是小菜一碟?说心里话,接到这单活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地想起我的父亲母亲,我和我父母不在同一个地方生活,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和他们联系了,但是千万别以为我会动一点恻隐之心,千万别以为我会赶回家去看望他们,或者也让别的代理公司代我去看望他们。
  决不。
  我父亲是小镇上的小学老师,我母亲是小镇医院的护士,他们退休以后的工作,就是一起关心除了我的内心想法以外的所有关于我的一切。
  最后一次和他们通电话大约是两个月前,或者是一年前,也或者是其他什么时间,反正内容都是一样的,时间就显得不重要了。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再不能踏踏实实地稳定下来,还在槽里槽外跳来跳去,如果我再不认真确定一个对象,还在婚姻的菜场里挑来挑去,他们就要搬来我所在这所城市来指导我、监督我。我说,爱情曾经来过,徒留一地悲伤,父母如果再来,只剩数根肋骨。他们立刻服软了,低三下四哀求我说,你明明知道我们来不了,大城市的生活我们不能适应,生活成本那么高,我们还要省下钱来供你买房结婚生子。
  和天下许多成年未婚子女一样,他们不来纠缠我,已是上上大吉,难道我还会送上门去引颈受戮,我有那么贱吗?我还是赶紧代表客户去看望他家的老人吧。
  我先看了看单子上的情况介绍,这才发现,委托人没有名,只有姓,姓王,王先生,委托我们去看望的人,也一样,姓王,王先生。也就是说,王先生委托我们去看望他的老子王先生,没有什么离奇的,有姓没名,无所谓,王先生和王五王六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只要他能够为自己的委托买单,他叫王什么都一样。
  我按图索骥,很快找到了单子上填写的地址,是一个年代已经很久远的住宅小区,估计是在上个世纪的什么年代造起来的,那时候大概还没有我呢吧。不过我进了小区后,发现这里边地盘倒是蛮大的,不是一眼就能望穿的。我认真看了下具体的位置,又认真看了看小区楼与楼之间的排列,觉得有点凌乱,一时竟没有琢磨出我要去的楼应该朝哪个方向迈步,看到路旁有位大妈正朝我打量,我赶紧向她求助。她看了看我,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先跟我说,我眼尖,一般进小区来的,没有我看不出来的,可到了你这儿,我眼拙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倒看不出来了,不是快递,也不是抄表的,更不是送水的。
  我有那么落魄吗?我赶紧告诉她,我是代理公司的,我受人委托来看望老人——她一听,随即过来扯住了我的手臂,激动地说,哎呀呀,巧了,巧了,就是我,就是我,是我女儿委托你来看我的。见我发愣,她又补充说,我女儿昨天已经给我打过电话,告诉我你们今天要来。我疑惑地说,你能确定是你女儿,不是你儿子吗?大妈说,是我女儿,我没有儿子。我拿出访问单又看了看,我说,可是委托我们的是一位先生呀。
  那大妈说,可能是你们搞错了,确实是我女儿委托的,也可能,是我女儿又请别人代理委托的,那人可能是个先生吧。大妈这么通达大度,把可能的责任先引到自己身上,我也就检讨说,也可能是我同事把你女儿的性别搞错了。大妈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巧遇,我也就不客气了,在大妈的引导下,到她家去。踏进她家门的时候,我暗自思忖,大妈真没有警惕性,她怎么不担心引狼人室?我不知道是人老了会丧失警惕性,还是这位大妈天生就没有警惕性,现在社会这么乱,入门抢劫甚至杀人灭口的事情天天有报道,老太太难道不看新闻吗?大妈热情地邀我坐下,一边给我泡茶水,一边对我说,我女儿,她还是那样忙,她身体怎么样?我哪里知道她女儿身体怎么样,但我肯定会拣好的说,拣让她放心安心的说,我吧啦吧啦说了一堆,也不知道我描述得对不对,是不是符合她女儿的情况,开始我对自己的无中生有还有点儿忐忑,但大妈开心而满足的表情,让我放大了胆,越说越离谱了,我甚至说到,她女儿是因出国才不能来看望她的。这时候大妈才“咦”了一声,我立刻意识到豁边了,正欲弥补,大妈却替我圆了场,她说,这么说起来,她昨天给我打的是越洋电话哦。既然她老人家信任我,我也就不客气了,继续往肉麻里说,那是那是,你女儿孝顺哪,到了国外还给您打电话,那可是国际长途,电话费很贵的。大妈又点头称是。终于将女儿的情况说够了,大妈转换注意力了,她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我,我被她看得有点发毛,我说,大妈,我长得耐看。
  大妈看过我以后,就开始问我话了,你结婚了吗?我说没有。大妈又问,你多大了?我说多大了。又问,你工作稳定吗?我说稳定。又问父母是干什么的?我说是干什么的。还有一大堆的问题,我有的如实回答,有的谎骗她,但总的来说,我说什么,大妈信什么,最后她说,奇怪了,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还没有结婚呢,和我女儿一样,方方面面条件都好,就是不找对象——我想不通,你们两个,见了面也没感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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