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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介绍

少年福尔摩斯1死亡云


作者:安德鲁莱恩  日期:2015-11-05 11:12:33



柯南道尔产权会官方特别认可
  全景展现福尔摩斯的青少年时代
  故事情节巧妙,颇具原著风范,脉络清晰、极具说服力又精彩刺激。
  ——柯南道尔产权会
  《少年福尔摩斯》系列带你领略
  大侦探福尔摩斯如何从零开始学
  逻辑推理、探案知识、智能谋略
  解密大侦探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演绎推理法师承何派?
  福尔摩斯的思维殿堂*初是什么模样?
  侦缉队贝克街小分队的原型是谁?
  福尔摩斯何时何地开始拉小提琴?
  福尔摩斯高超的化装技巧从何处习得?
  ……
  
本书简介:
  信息是所有理性思考的基石,你要挖掘它,收集它,把尽可能多的事实信息存放在你大脑的“杂物储藏室”里,越多越好。别费心思去分辨什么事实意义重大,什么事实无关紧——在某种程度上,它们一样重要。
  镇上民居和郊野林间有两人莫名暴毙,身上都布满带血脓疮。少年福尔摩斯在两处案发地点发现了同一种黄色粉末。随着收集到的事实信息越来越多,案情渐渐明朗起来。福尔摩斯追踪着一名形迹可疑的男子来到一座古怪的仓库。
  而后,一场莫名的仓库大火、一名粉红眼睛的男爵大人以及一个个致命的奇怪云团,让福尔摩斯渐渐走上了侦破疑案之路。一个伟大的传奇就此开启……
  作者简介:
  安德鲁莱恩,英国青少年畅销书作家。莱恩不仅是大侦探福尔摩斯的骨灰级粉丝,拥有海量相关藏书,还是研读福尔摩斯一系列相关作品的专家,同时,莱恩还是唯一获得柯南道尔产权会授权,创作福尔摩斯青少年小说的作家。
  莱恩的代表作还有《失落的世界》(LostWorlds)等。
  福尔摩斯的粉丝将通过这些激动人心的冒险旅程,非常有价值的人物性格探究,领悟成年后的福尔摩斯为何令人如此倾倒。
  ——柯克斯书评
  故事情节巧妙,颇具原著风范,脉络清晰、极具说服力又精彩刺激。
  ——柯南道尔产权会
  坐在法纳姆城外的树林里,夏洛克看到大地在自己面前倾泻开来,奔向一条穿过矮树丛的蛇行土路——土路像干枯的河床,然后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里。镇子另一头的山坡上,一座小城堡栖息在树丛里。四周寂静无人。夏洛克静静地坐着,不知过了许久,一旁的动物都快习惯他的存在了。高高的草丛里窸窣作响,老鼠或田鼠不时路过。头顶,老鹰懒洋洋地在蓝天盘旋,等待着傻头傻脑的小动物们现身自投罗网。微风吹过他身后的树林,叶子沙沙响。夏洛克放任思绪,不念过去,也不想将来,只是尽力徜徉在当下的时光里。过去像瘀伤,隐隐作痛;迫在眉睫的将来,他又提不起兴趣。化解的办法唯有不去想它,只是沉浸在微风中,任凭动物们在身边欢快奔跑。他已在福尔摩斯庄园生活了三天,情形一点儿也不比初来乍到时好。最糟糕的莫过于艾格兰汀太太。这位女管家就像无处不在的幽灵,终日游荡在庄园深处。不论他何时转身,都能看到她站在阴影里,用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打量着他。自他来到庄园,她和他的交谈没超过三句话。就他所知,只在早饭、午饭、下午茶和晚饭时现身,一声不吭,速速吃完饭然后消失直到下一顿再如此重复……将是他接下来的生活状态,他要一直这样待到暑期结束,迈克罗夫特前来打破魔咒解救他。谢林福德和安娜——夏洛克的伯父和伯母——一向只在早餐和晚餐时露面。谢林福德的存在不容人忽视:他跟他弟弟一样高,但瘦得多。他颧骨突出,前额中间凸起、两边凹陷,浓密的白胡子垂到胸前,头发却非常稀疏,只有寥寥数根。夏洛克觉得,伯父的每根头发都仿佛是画的,还涂了一层亮油。每顿饭之间他都待在书房兼图书室里。就他听到的零星对话,夏洛克推断出,他应该是在撰写传教布道的小册子,供镇上的牧师使用。过去三天,他唯一对夏洛克说过的一句话,是在一次午饭时。当时他用不祥的眼光打量着夏洛克:“孩子,你的灵魂怎么样了?”夏洛克把叉子举到嘴边,眨了眨眼睛。想到迪普戴纳的拉丁语教师杜雷先生,说了一句:“Extraecclesiamnullasalus.”他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基督之外无救恩。”好像有点儿效果——谢林福德点点头,喃喃自语:“啊,没错,出自迦太基的主教圣西普里安。”接下来,他把注意力放回餐盘。福尔摩斯夫人,或者说安娜伯母,是位小鸟依人型的女性,简直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即使是坐着,她的双手也在不停地动来动去,一刻也不得闲。她不停地说话,但又没具体到对谁说——至少夏洛克这么认为。她只是喜欢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并不指望有人接话或是回答她那些夸张的反问句。好在,伙食还算过得去——至少比迪普戴纳男校强得多。大多数是萝卜、土豆和菜花,他估计是庄园里自己种的,不过每顿饭都有肉,不是他在学校里常吃的那种灰突突、软塌塌,难以辨认的肉食,而是香喷喷的美味:蹄膀、鸡腿、鱼排。有一回,餐桌中央摆的居然是切好的大片肥厚的烤羔羊肩肉。如果不加注意,他很快会跟迈克罗夫特一样,迅速长胖。他的房间在楼上,不在仆人区,但也不跟楼下的主人房在一起。从房门到窗户的天花板保持着和屋顶一样的倾斜度,这意味着他在走动时不得不弓身弯腰。普通的实木地板上铺着一张不知有多少年头的地毯,床板和迪普戴纳男校的一样硬。前两个晚上,房间里过于安静,他好几个小时都难以入眠。他早已习惯了三十个男孩儿打呼噜、说梦话、轻声啜泣的环境,现在噪声忽然不见反倒让他焦虑。不过接下来,他开窗透气时发现这里的夜晚一点儿也不安静,到处充满着若隐若现的声响。从那以后,他就伴随着猫头鹰的呼唤、狐狸的尖叫、房子后的小鸡受惊而扑棱翅膀的声音安然入睡。尽管哥哥提议过,夏洛克仍没办法去图书室坐下来好好看书。谢林福德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那里,研究他的传教布道小册子。夏洛克唯恐自己打扰到他。于是他开始围着庄园一圈大过一圈地发现新大陆。先是房前屋后的院落,然后是篱笆花园、鸡舍、菜地,接着他翻过庄园四周的石墙,来到外面的公路上溜达,最后,他把范围进一步扩大,钻进了庄园后面紧挨着的老树林。以前在自己家,他就喜欢四处闯荡,探秘宅子后面的森林,有时独自一人,有时跟姐姐一起。再说了,这里的林子看着似乎更古老、更神秘。“作为一个城里人,你还真坐得住,是不是?”“你也是,”夏洛克回应着身后的声音,“你至少观察了我半个小时。”“你怎么知道的?”夏洛克听到“砰”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人从低处的树枝上跳下,落到了长满蕨类植物的地面上。“这里的树上到处都是鸟儿,只有一棵没有——你待着的那棵。很明显,你吓到它们了。”“我不会伤害它们,就像我不会伤害你一样。”夏洛克慢慢转过头来。说话的男孩儿和他年纪相仿,只是跟身形瘦长的夏洛克相比,显得矮小结实。男孩儿的头发很长,几乎齐肩。“我可不信你是我的对手。”这种情形下,夏洛克尽可能冷静地说。“我很能打架,”男孩儿说,“我还有把刀子。”“是吗?我常在学校看拳击比赛,而且我身高臂长。”夏洛克审视着男孩儿。对方身上都是土,粗布衣服上打满了补丁,脸、手和指甲都脏兮兮的。“学校?”男孩儿说,“学校里教你们拳击?”“我们学校是这样,据说这能锻炼人。”男孩儿在夏洛克身边坐下。“只有生活才能锻炼人。”他咕哝道,接着补了一句,“我叫马修·阿纳特,你可以叫我马蒂。”“马蒂是马修的简称吗?”“估计是。你住在公路那头的大宅子里,是吗?”夏洛克点点头:“只是来和伯父伯母一起过个夏天。我叫夏洛克,夏洛克·福尔摩斯。”马蒂审视着夏洛克:“这名字不大妥。”“什么,夏洛克吗?”夏洛克想了想,“有什么不对劲的?”“你还认识别的‘夏洛克’吗?”夏洛克耸耸肩:“没有。”“那么,你爸爸叫什么?”夏洛克皱起眉头:“西格尔。”“你伯父呢?就是现在跟你一起住的那个?”“谢林福德。”“你有兄弟吗?”“有一个。”“他叫什么名字?”“迈克罗夫特。”马蒂不以为然地摇头:“夏洛克、西格尔、谢林福德、迈克罗夫特。真是怪异……为什么不传统一些,取个马修、马克、卢克、约翰之类的?”“都是家族常用名,”夏洛克辩解,“非常传统。我们家族的男性成员都沿用这些名字。”他停顿了一下,“我父亲曾跟我说过,我们家族有一支最早是从斯堪的纳维亚移居英格兰的,这些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大概是这样。‘西格尔’有典型的斯堪的纳维亚风味,至于其他的名字……在我听来,更像古英格兰的某些地名。不过‘夏洛克’的来历完全是一个谜,也许某个地方的运河叫夏洛克或者发音类似的名字。”“你懂得不少。”马蒂说,“不过你对运河知道得没我多,我可从没见过名字听上去跟你的名字类似的河。你的姐妹呢?名字也这么蠢?”夏洛克皱起眉头,看向远处:“这么说,你在附近住?”马蒂盯着夏洛克看了一会儿,然后好像接受了对方想转移话题的事实。“嗯,”他说,“目前是。我其实一直在流浪。”夏洛克兴趣大增:“流浪?你是说你是吉卜赛人?或者你是跟着个马戏团到处跑?”马蒂嘲讽地嗤笑一声:“要是有人敢叫我吉卜赛人,我会揍他一顿。我也不是什么马戏团的。我很诚实。”夏洛克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马蒂之前说过的话:“你刚才提到不知道有叫夏洛克或类似发音的运河,你住在运河上?你家有船?”“我有一艘窄船,不过我没有家。只有我自己,我和艾伯特。”“你爷爷?”夏洛克猜测道。“我的马,”马蒂纠正他,“艾伯特帮我拖船。”夏洛克静等下文,见马蒂没有接着说的意思,便问道:“你家里人呢?都出什么事了?”“你不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吗?”“这是弄清真相的方式。”马蒂耸了耸肩:“我爸爸以前是海军,有次跟船出海再没回来。我不知道他是沉到了海底还是隐居在世上哪个港口,也有可能他已经回了英格兰,只是懒得多走几步路来找我。几年前,我妈妈去世了,肺结核。”“对不起。”“他们不让我见她,”马蒂仿佛没听见,抬头看着远方,接着说,“她被病魔一点点耗干。她越来越瘦,越来越苍白,仿佛是一寸一寸地死去的。她每天晚上都咳血。我知道她死后,他们会把我送进孤儿院,于是我逃了。我才不去那个大尖顶里,很多人进去就没再出来,即使出来,不是身体不正常,就是脑袋有问题。我选运河不选陆地,是因为不用太久就能跑得很远。”“你从哪里弄的船?”夏洛克问,“是你家的吗?”“不算是,”马蒂哼了一声,“我只是恰好‘发现’并收留了它。”“那你怎么……怎么弄吃的?”马蒂耸耸肩:“夏天我在地里干活,摘水果、割麦子。便宜的小工谁都爱用,他们并不介意雇个小孩子。冬天我就打零工,这儿搞搞园艺,那儿换个教堂屋瓦,除了清洗烟囱、下井挖煤这些会让人慢性死亡的活计,我什么都干。就这样。”“很有道理。”夏洛克表示赞同,“你在法纳姆待了多久?”“几个星期,这儿是好地方。”马蒂承认道,“人们比较友好,不轻易打扰人。这是个可靠、可敬的城镇。”他稍稍迟疑了一下,“除了……”“除了什么?”“没什么。”他摇摇头,回过神来,“瞧,我观察你有一阵子了。你在这里没什么朋友,而且不笨。你应该能弄清楚……好吧,我在镇上看到了个我无法理解的东西。”他移开目光,脸有点儿红,“我希望你能帮我。”夏洛克感兴趣地耸了耸肩膀:“我可以试试。到底是什么?”马蒂拍了拍裤子说:“你最好亲眼看看。你想不想先到镇上转转?我能告诉你那些吃吃喝喝看热闹的好地方,还有最适合逃跑的小巷子、要避开的死胡同。”“你还会让我看看你的小船吗?”马蒂扫了夏洛克一眼:“也许吧,得等我认为可以信任你的时候。”于是,两人一起走下斜坡,向通往镇子的大路走去。头顶上的天空是蓝的,夏洛克嗅到火堆散发的烟味儿,远处有人在砍柴,节奏跟怀表的嘀嗒声一样整齐。有那么一刻,他们迅速穿过一片树林时,马蒂指着在他们头顶上盘旋的鸟儿,简洁地说:“苍鹰,在觅食。”到镇子有数里地,他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夏洛克一边走,一边感到腿上和背部的肌肉在拉直。明天他就会腰酸背痛,不过现在,自他抵达福尔摩斯庄园就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随着这次远足一扫而空。离镇子越近,房屋也越来越有规律地坐落在道路两旁。夏洛克觉察到一股发霉、难闻的味道弥漫在乡间。“那是什么味道?”他问。马蒂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你难道闻不到?就是那种潮湿、没烘干的地毯的味道。”“应该是酒厂里的。河两岸有好几家酒厂,巴雷特酒厂最大。有新部队在奥尔德肖特驻扎,它正在扩张。那是湿大麦的味道。啤酒让我爸爸变坏,为了戒酒,他参加了海军,可是部队里的朗姆酒又毁了他。”他们此刻刚好来到城镇郊外,房子和马车比来的路上更多了。很多房子是红砖砌的,屋顶要么盖着紧紧扎在一起、像一条条胖面包一样的茅草或芦苇,要么盖着一层暗红色的屋瓦。在这些房子后面,一片缓坡之上,一座灰色的石头城堡俯瞰全城。再往上,过了城堡,斜坡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脊上。夏洛克忍不住好奇:在那里盖城堡有什么用处?一旦来犯的敌人占据了城堡上方的山脊,就能肆无忌惮地往下射箭、扔石头、丢火把。马蒂主动开口道:“城镇广场上每天都有集市,他们在那里卖牛、羊、馅儿饼和所有能交易的东西。每天他们收市的时候,那里就是个捡东西的好地方。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们总会急忙收市,然后货摊边上就会掉落各种各样的东西,还有一些有点儿发霉、生虫就被他们扔掉的东西。就凭着他们留下来的东西,你就能大饱口福。”“有趣。”夏洛克一本正经地说。看来,尽管午饭和晚饭的气氛让人很不舒服,但福尔摩斯庄园的饭菜至少还是值得期待的。现在他们置身于城镇里了。街上到处都是人,两个孩子不得不离开行人通道,跳到坑洼不平的土路上,以免被人撞到。到处都是成堆的马粪,夏洛克小心翼翼地落脚,免得一脚踩上去。人们的衣着水准也有了不一样的提升。之前他们在乡村看到的男士穿马裤、无袖短上衣,女士穿劳动罩衫的情况,现在已经被男士穿体面的套装、打领结,女士穿礼服时装所取代。随处都能见到狗:有的是宠物狗,被主人牵着;有的是邋遢的癞皮狗,正在到处寻找食物。猫则躲在阴影里,骨瘦如柴,大眼圆睁。两轮马车和四轮马车在路上不停穿梭,碾得马粪越来越结实,渐渐深深地嵌进土里。他们走到主路边上的一条小巷子,马蒂停住脚步。“怎么回事?”夏洛克问。马蒂犹豫起来,他耸了耸肩膀:“几天前,我看到的那个东西,就在前面不远。我无法理解的东西。”“你想带我去看吗?”马蒂没作声,径自沿着小巷子跑过去。夏洛克连忙追上去。小巷弯弯曲曲,拐到一条窄街上,那条街窄得能让夏洛克摸到两旁的建筑。人们从楼上房间的窗户探身交谈,简直像搭着花园篱笆一样容易。马蒂盯着一扇非常特别的窗户,窗户开着,楼下的房门紧闭,房子像被废弃了似的。“它就在那上面。”马蒂说,“我看到了烟,会自己移动。它从窗户里出来,爬到墙上,然后就在屋顶消失了。”夏洛克不客气地指出:“烟不可能那样。”“那个烟就可以。”马蒂很确定。“也许是风吹的。”“也许吧。”马蒂似乎没有信服。一想到几天前发生的事,他就双眉紧锁,“我听到里面有人在尖叫,我很害怕,急忙跑了。后来我又回来过。当时外面停了一辆马车,他们正往车上装尸体。尸体上盖着一床床单,床单被门卡住,掉下来,我看到了尸体,看到了脸。”他转身面向夏洛克,表情又害怕又疑惑,“他浑身都是毒疮,又大又红的疮,脸颊上、脖子上、手臂上,到处都是。他的脸特别扭曲,好像是在很大的痛苦中死去的。你觉得是瘟疫吗?我听说,以前它曾在全国暴发过。你觉得它是不是又来了?”夏洛克觉得一股寒意袭过肩膀:“可能是又一次疫情大暴发的开始,不过那名死者并没有引发瘟疫,也许患了猩红热,或别的疾病。”“那我看到的越过屋顶的烟,或者说暗影呢?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他的灵魂,或者是前来索取他灵魂的东西?”夏洛克肯定地说:“那个不过是幻象,由阳光照射的角度和移动的云朵产生。”他抓住马蒂的肩膀,拖着他离开,“好了,我们走吧。”他带着马蒂离开那栋房子,走到窄街上。很快他们回到了横穿法纳姆的大道上。马蒂面色苍白,一言不发。“你还好吧?”夏洛克轻声问道。马蒂点点头,有些羞愧:“抱歉,它只是……吓坏我了。我讨厌疾病,自从……”“我理解。听着,我也不知道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但我会好好琢磨一下的。我伯父有个图书室——也许能在那里找到答案,也许本地往期的报纸也可以。”他们走过一座小桥,回到镇上。沿途经过一堵石墙,墙里嵌着一组木头门。一只不知名的动物躺在门口,四肢僵直,一动不动。它身上的毛脏兮兮的,毫无光泽。夏洛克一开始以为是条狗,但他们靠近后,看到了它尖尖的鼻子、短小的腿以及脑袋上黑白相间——准确地说,是深灰和浅灰色——的条纹。原来是一只獾。夏洛克注意到它的肚子扁平,紧紧贴在地上。肯定有什么东西从它身上碾了过去,也许是马车。马蒂走近,放慢了脚步。“路过这里时,千万当心。”马蒂一副他自己万无一失、而夏洛克要为自己担心的样子,“虽然我不懂他们在这里搞什么,但是里面有守卫。他们有警棍和船钩,都是些大个子。”夏洛克正想说,那些人不过是保护里面的工人而已,门突然开了。两个男人走出,来到大路上。他们的脸上疤痕累累,看起来十分狰狞冷酷,身上却穿着完美无瑕的黑天鹅绒衣服。他们往左右看了看,打量了两个男孩儿几眼,把他们轰到一边,然后向里面的人做了个手势。一匹黑色的马拉着一辆马车慢慢驶出院子。车夫身材魁梧,两只手像铁锹,秃脑袋上布满伤疤。两个男人关上门,跳上马车后面,紧紧抓住摇晃着走远的车厢。“看看这位绅士会不会给我们一个子儿吧。”马蒂低声说。夏洛克来不及阻止,马蒂已经朝着马车跑去。出乎意料的是,马受惊后退,撞到了车辕上。车夫试着重新控制局面,用马鞭狠狠抽打着马,结果适得其反。受惊的马扬蹄躲闪着马蒂,马车在不停地颠簸。车窗里,夏洛克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车里的人有一张苍白的皮包骨的脸,头发稀疏而灰白,一双粉红色的充血小眼睛,跟小白鼠的一样,正直勾勾地盯着夏洛克。夏洛克本能地觉得反胃,仿佛他原本打算从餐盘上取一片生菜叶,却摸到了一只鼻涕虫。他想掉头离开,但那惨白的脸、恶毒的眼睛将他牢牢定住,动弹不得。这时那个壮车夫驾驭住了马,车厢以及车里的乘客缓缓从他们眼前驶过。“根本没机会。”马蒂拂去身上的灰尘,抱怨道,“我还以为那个大个子会给我一鞭子呢。”“车里的人是谁?”夏洛克问,他的声音有点儿颤抖。马蒂摇摇头。“我根本没看到他。他是个有钱人?”他期待地问。“他看起来像死了三天。”夏洛克说。
  







阅读提示:少年福尔摩斯1死亡云的作者是安德鲁莱恩,全书语言优美,行文流畅,内容丰富生动引人入胜。为表示对作者的支持,建议在阅读电子书的同时,购买纸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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