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美)菲琳丝·那勒 日期:2021-12-16 20:12:08
不管怎样,一件起初让人发愁的事圆满解决了。我答应墨菲医生把赚来的每一分钱都用来偿还喜乐的医疗费。但我整个夏天收集的玻璃瓶和铝罐,总共只为我挣了两美元七十美分。
我把这笔钱拿给墨菲医生,希望可以从那笔欠账上销掉一小部分。没想到他告诉我,可以用打工来偿还剩余的钱,就像我为贾德干活儿那样。这是贾德同意把喜乐让给我之后,我听到的最棒的消息了。
而另一件事,开端还不错,现在却越来越不容乐观:本来我以为我和贾德之间的风波已经平息,因为他已经同意把喜乐交给我,还给了我一副喜乐用的项圈,可令人担忧的是,他开始酗酒了。
他以前也不是滴酒不沾。瞧瞧他那连腰带都收不住的、西瓜般滚圆的肚子就知道了。可是现在,他喝得更凶了。
有一次,我给墨菲医生干完活儿,走在回家的路上,喜乐跟在我脚旁,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地小步跑着。它东嗅嗅,西闻闻,每一样东西都足以吸引它凑上前去。它忙得不亦乐乎,腿脚都不够用了。估计刚才我在医生那里干活儿时,它都跑到小溪下游玩去了。不过它总是跑远玩一阵儿又很快返回来,让你感觉它一直没有离开过。
我沿着公路溜达。喜乐此时满心欢喜,它全身湿漉漉的,皮毛柔顺光亮,肚子也饱饱的。生活多美好啊。
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有卡车驶来的声响。从声音判断,这车开得不同寻常的快。我回过头去看,直觉告诉我,如果对方不减速,那车子会径直朝我们冲过来,然后从我们身上轧过去。很快我就看清了,那是贾德·崔佛斯的卡车。
我紧跑两步,蹬腿,腾空起跳,扑进旁边的田地。这是我跳人中岛溪时常用的动作。我的身体结结实实地着了地,空气好像都被从肺里挤了出去,有那么几秒钟我甚至觉得没法儿呼吸。我看到那辆卡车又往前开了几十米,然后歪歪扭扭地掉转车头,朝公路的另一端驶去,一直开到桥头才减速慢下来。
喜乐飞快地跑到我身边,舔着我的脸,确认我是否安然无恙。重重疑问像迷雾一样笼罩在我脑海里:贾德是成心要撞我的吗?还是他压根儿就没看见我?他有那么醉吗?如果当时是喜乐在我后面,那我心爱的狗岂不是没命了?
“贾德开车差点儿把我撞翻了!”吃晚饭的时候,我说。
“贾德?什么?!”妈妈惊讶地问。
我把发生的事讲给家里人昕。
“他是故意这么干的吗?”黛拉琳问。
妈妈把白色菜豆放到她的玉米面包上,菜豆里拌了小片的红色火腿肉。黛拉琳正在数她盘子里有几片火腿,看是不是跟我盘子里的一样多。
“我不知道。”我回答她。
妈妈看着爸爸,“这事很严重,雷。”
爸爸点点头,“看来我听到的没错。他们说贾德常常光顾本斯伦附近的一家酒馆,平日晚上和周末都泡在那里。”
妈妈担心起来。“马提,你最好别到公路上去。”她说,“黛拉琳,你也一样,听到他的卡车来了,就离他远远的。”
“他如果一直这样,早晚得被逮起来。”我说。
“他怎么突然间开始酗酒了呢?”谁都知道,一个人酗酒意味着他满心烦恼。
“大概他是渴了!”三岁的贝琪这么解释。她这一句话把我们都逗笑了。
黛拉琳也在乐,其实她说的话也常常很幼稚,虽然她已经七岁了。我比黛拉琳大四岁,爸爸妈妈总说我得给妹妹们做个榜样,这也是为什么当发现我在房后的树林里私藏贾德的狗时,他们那么忧心。
妈妈说:“我想,贾德喝酒是因为他不开心。”
她往一片玉米面包上均匀地涂上黄油,然后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
“可能他想喜乐了?”贝琪又想博大家一笑。但我可不爱听这话。
“为什么?”黛拉琳问,“还有那么多其他的狗陪着他呢。”
妈妈若有所思地嚼着面包。“我想,他冷静下来思考时,还是对这事心怀芥蒂。”她说,“他的狗一次次跑来投奔你,马提,而且你为了换回喜乐给他打杂工,哪怕他管你叫傻瓜。我想当他对着镜子反思时,一定觉得那形象难看得很呢。”
贝琪使劲点着头,“贾德就是很难看。”她一本正经、神情严肃的样子,又把我们逗乐了。
爸爸把面包掰碎了和盘子里的一堆豆子拌在一起吃了下去。我注意到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只有他没有笑。
“贾德最近在我们的林子里打过猎,这让我很担心。我想他大概是打了兔子。我在林子里发现一只啤酒罐,是贾德常喝的牌子。昨天我还听到几声枪响,上周末也有。”
“我们已经在林子里立了牌子了!”妈妈说。我们在私人领地周围树立了禁止狩猎的标志牌,可难免有偷猎者悄悄闯入林子,甚至踏入山那边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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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人心弦,令人感动。马提与喜乐的故事,能让孩子们学会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勇气,什么是爱。
————《柯克斯书评》
它是家庭共读的最好选择。
————《科学箴言报》
一个男孩与一只小猎犬的牵绊,一个善良坚强的少年与一个固执暴躁的成人之间的战争,一套阅读完毕会使你重获力量的暖心佳作。“喜乐三部曲”是作家菲琳丝·那勒为这个偶尔会让你茫然与困惑的世界献上的最棒的礼物。
————《出版者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