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哈里斯,高琼宇 日期:2014-08-26 00:08:27
莎莲·哈里斯所著的《恶夜追击令》——全球一千万读者殷切期盼!畅销记录更胜《暮光之城》!
苏琪正想彻底与专门找麻烦进门的超物们划清界线,却再次与变形人昆恩会面。噢好吧……她承认这只“老虎”的确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而且看起来不会咬死她──嘿!有多少女性得担心她男友会不会咬死她咧?可惜的是,她那些吸血鬼前男友们显然不是心胸宽大的类型……当他们在声明所有权时,苏琪差点怀疑自己身上贴有商品标签。
然而这些超物们并没这样就放过她,苏琪少得可怜的活人亲戚又少了一个,就是吸血鬼女王的侍女、也是活死人的表姐。表姐将所有遗产都给了苏琪,但显然有某些人想阻止她继承这些遗产──而且他们没有光说不练,可是无比积极地行动呢!无论这些人是谁,肯定都不是省油的灯……苏琪此次真的命在旦夕!
作者简介:
莎莲·哈里斯
1951年11月25日生于埃及,创作类型为推理、悬疑、惊悚、玄幻,创作资历已达20年。
“南方吸血鬼”系列为作者至今销售最快速的著作,自出版后短时间内就冲上《纽约时报》畅销排行榜,奠定了莎莲·哈里斯畅销作家的地位。 我趴在今生所见的最帅的男人手臂上,他瞪着我的眼睛看。
“把我幻想成……布莱德·皮特。”我低声呢喃。那对深咖啡色的眼珠依旧一副兴味索然的模样。
好吧,对象搞错了。
我想起克劳德的前任情人是脱衣舞俱乐部的保镖。
“那就幻想查尔斯·布朗森吧,”我提议,“或者……嗯,爱德华·詹姆斯·奥莫斯也可以。”这一回有作用了,克劳德长长睫毛下的眼睛果真开始射出炙热的火焰。
那一瞬间,我会以为克劳德打算撩起我沙沙作响的长裙,用力扯下低胸紧绷的上衣,当下来一场激情戏,直到我求饶为止。可惜我没那个福分——这也是路易斯安那州所有女性同胞的不幸——克劳德是另一队的打击手。波涛汹涌的金发女郎不是他理想中的菜色;粗犷、不修边幅、带点儿忧郁,或许再加上些微的胡碴,那种类型才能点燃他眼底的火花。
“玛莉小星,你过去把她那一绺头发往后拉。”艾佛瑞·坎柏兰站在镜头后面发号施令。摄影师是一位身材壮硕的黑人,头发和小胡子逐渐转成灰白色。玛莉小星·古柏随即一个箭步,走到照相机前面,重新整理我散落的那一绺金发,我整个人往后仰靠在克劳德的右手臂上,隐形的左手(对照相机而言)死命地揪紧他黑色大礼服的背后,右手臂却故作轻松状,轻轻地搭着他左边的肩膀,他则用左手扶住我的腰。我猜这种姿势是要暗示他即将把我放倒在地上,预备为所欲为。
克劳德穿黑色大礼服、黑马裤,搭白色长筒袜和白衬衫;我则是一袭蓝色长礼服,大波浪的下摆和蓬蓬的衬裙。就像我刚刚说过的,礼服的上半身很清凉,小小的袖子垂下肩膀,幸好摄影棚相当温暖。宛如卫星接收器的大灯照向我的眼睛,温度没有我预期的那么热。
趁着克劳德深情款款地俯视着我,艾佛瑞·坎柏兰抓住机会,不住地连拍,我也使出浑身解数来回应。毕竟最近这几周来,我的私生活简直可以说是枯干无雨,乏善可陈,也就理所当然地要准备闷烧一下,不过事实上,是几乎要大火熊熊地燃烧。
有着一身美丽的浅咖啡色肌肤、黑色卷发的玛莉小星,拎着大大的化妆箱、梳子等随侍在旁,预备做最后一分钟的补妆。早先我和克劳德抵达摄影棚的时候,发现摄影师的年轻助手竟然是熟人,让我很惊讶。自从几个星期前在什里夫波特市那一场狼族领袖的选拔赛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玛莉小星,当时竞赛的现场充满血腥,恐怖骇人,我实在没有观察她的闲情逸致,今天才有余暇看到玛莉小星已经从一月份的车祸伤害中完全康复,狼人真的痊愈得很迅速。
玛莉小星认出是我,随即露出笑容,让我松了一口气,毕竟我和什里夫波特市狼族的关系有一点悬而未决。即使不算是自告奋勇,总之,就是不明智地把我的赌注下在失败的首领竞争者身上。那位参赛者的儿子,就是被我视为不只是朋友的欧喜德·哈韦亚斯,他认为我在竞赛中让他大失所望,而新上任的狼族首领派翠克·佛南,又洞悉出我和哈韦亚斯家族有所关联。玛莉小星一边为我拉上戏服的拉链,一边打理我的头发,东拉西扯着。我很惊讶她替我上的妆,比我这辈子用的化妆品加起来还多,之后一照镜子,真要归功于她,让我看起来美丽又动人,只是不像苏琪·斯塔克豪斯本尊。
如果克劳德不是同志,或许我也会动心。他是我的朋友克劳汀娜的哥哥,经营一家哈乐根俱乐部,也在淑女之夜跳脱衣舞维生,克劳德拥有一身让人流口水的健美体格,身高六英尺,黑头发,咖啡色的大眼睛,完美的鼻梁,嘴唇丰润得恰到好处,还蓄意留长头发来遮住耳朵,因为耳朵动过手术,改成圆圆的,比较像人类,而不是天生的尖耳朵。如果你对超自然的世界有所了解,自然看得出手术的痕迹,知道克劳德是精灵。我这么说没有蔑视他性癖好的意味,而是就事论事,克劳德的确是精灵一族。
“去开风扇吧。”艾佛瑞指挥玛莉小星,稍稍调整位置之后,巨大的风扇开始启动。我们仿佛伫立在强风当中,我的头发吹成金色的扇面,克劳德束紧的马尾巴倒留在原处不动,接连几张照片之后,玛莉小星解开克劳德的头发,侧梳到一边的肩膀上,顺着风势往前吹,恰好当成黑色的背景,烘托出完美的轮廓来。
“太棒了!”艾佛瑞边说边拍照。玛莉小星来来回回地移动风扇,改变强风吹袭的角度和方向,最后艾佛瑞终于吩咐说我可以起来了,我感激涕零地挺直了身体。
“希望没让你的手臂太累。”我对克劳德说道,他一脸酷样,很是冷静。
“不,没问题。你们这里有果汁吗?”他问玛莉小星,这家伙显然不是交际草先生。
漂亮的女狼人指着角落的小冰箱,“杯子在上面。”她用眼睛追随克劳德的方向,叹了一口气。举凡和他交谈过的女性常常产生类似的反应,那一声叹息则意味着“暴殄天物啊”。
玛莉小星确定她的老板依旧专注在手边的器具装备上,悄悄地朝我露出灿烂的笑容,我虽然无法判读狼人的思绪,但依稀辨别到她有话要说……只是不确定我有何反应。
读心术一点儿也不好玩,你对自己的观点禁不住他人对你看法的考验,更让你几乎不可能和凡夫俗男交往,连想都很难。(记住,不管你是这样或那样,都瞒不了我。)
“自从他父亲被打败以后,欧喜德一直很难过。”趁着克劳德一面喝果汁,一面欣赏镜子里的自己,玛莉小星压低嗓门说,艾佛瑞·坎伯兰则走回办公室去打手机。
“我相信。”既然父亲杰克森·哈韦亚斯惨死于对手手下,儿子的心情会起伏自然是人之常情。“我寄了一份悼念品到防止虐待动物协会,我知道他们会通知欧喜德和贾尼丝。”(贾尼丝是欧喜德的妹妹,本身并不是狼人,我很纳闷欧喜德怎么跟妹妹解释父亲的死讯。)之后,我收到了一张那种由殡葬馆统一印刷的谢卡,连一个私人的字眼都没有。
“哦……”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她的喉咙里,以致无法畅所欲言,但我模模糊糊地瞥见大致的形状,顿时心中一痛,好像被刀刺中一样,然后我紧紧锁住伤痛,套上自尊的外衣,打从小时候起,我就学会了这样的武装。
我开始翻阅艾佛瑞作品范本的相簿,对于那些新娘和新郎、犹太教的成年礼、第一次领圣体,以及结婚二十五周年等等的照片,都视而不见;我合上相簿,放在一边,外表故作悠闲,其实是欲盖弥彰。
我摆出像玛莉小星一样灿烂的笑脸,“你知道欧喜德和我不算真的一对。”或许我心底有过一些痴心妄想,可惜都没有开花结果的机会,因为时机一直都不对。
玛莉小星那一对浅咖啡色的眼睛睁得很大,充满敬畏,或者是害怕?“我听说你有那种能耐,”她说,“真难以置信。”
“是啊,”我疲惫地回答,“呃,恭喜你和欧喜德正在交往,即使有意见,我也没有介意的权利,虽然我并不介意。”这些话说起来有点饶舌(不全是真心话),不过玛莉小星懂我的意思:为了顾及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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