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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介绍

如果还有昨天


作者:王彤  日期:2021-12-26 05:01:27




  这是一个密封的石室。
  一个青年的躯体,安静地躺在地面的黑色石板中央。许多白色的长衣围绕一圈,每个人手中都托着一个散发着荧绿色光亮的晶体。白衣们唱起了女性和声的单一旋律,音波在空间中回荡着,清脆空灵。黑色石板开始闪烁,划过道道凌厉的光芒。
  青年猛然睁开眼睛,仿佛是被梦魇惊醒。他喘息了一会儿后,缓慢地站起身,让出石板的位置。光群已穿过石板,消失不见。此时,一块青色的石碑从地面升起,矗立在青年的面前。
  这,便是三生石。
  三生石上刻满了文字,歪歪扭扭,密密麻麻。突然,石碑的表皮开始脱落,逐渐呈现出一个空白的,光滑的,全新的石面。
  青年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着什么,思考着什么。他在犹豫,在踌躇,在徘徊,随之,眉头也紧锁了起来。许久之后,他终于捡起地上一颗长形的石头残渣,用力地向三生石刺了过去。
  公元1983年。
  一个晴朗的夏天。夜晚,星空璀璨。
  午夜时分,龙永贵靠在医院产房外的窗边,面色凝重。他点燃一支香烟,想用尼古丁的味道来缓解自己心中的忐忑。
  “您好,这儿不让抽烟。”远端的护士提醒道。
  龙永贵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随即打开窗户,把刚刚才燃起的烟扔了出去。窗外清凉的夜风徐徐吹进,舒爽着他的身体。龙永贵抬起头,仰望着天上的点点繁星。星星似乎开始摇摇欲坠,一颗、两颗……越来越多的星星划过天际,陨落到黑暗里。就这样,漫天的流星,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一个全新的生命。
  婴儿时期的龙悦很闹,总是莫名其妙地大哭大叫,这让龙永贵和龙悦的妈妈费了不少心。
  在周围邻居家的一群孩子中,有两个和龙悦年龄相同的男孩,一个叫白川,一个叫张伟。也许是因为三人的父母很早就已相识,也许是因为三人的脾气禀性很合得来,也许仅仅是因为三人住得近而已,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三个小男孩便已成为了非常要好的伙伴,总是在一起玩耍,形影不离。
  幸福的童年一天天经历,很快三人便到了上学的年龄。白川对于上学一直都很憧憬,而龙悦和张伟却很不愿意。相应地,进入小学之后,白川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并且当上了班长。而另外二位却成为了老师的眼中钉肉中刺,总是惹出这样那样的麻烦。两人的家长也很是头疼,经常拿白川当作榜样来对他们进行说教。龙悦和张伟自然对这种比较很不服气,面对各方的批评劝导更是毫不在意。
  三人偶尔也会爆发出一些小冲突,甚至大打出手。但孩子们的心中不会存有芥蒂,不管做什么都是图一时之快。大部分时间,三个人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白川总是拿出早已写好的作业给两人抄袭,在考试之前帮两人突击复习,甚至在两人犯错时也会在老师面前美言几句。而龙悦和张伟也很仗义,谁要是为难白川,他们俩总是会在第一时间替白川出气。
  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们的胆子也变得越来越大。在三人十岁的那一年,离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工地。工地只是初具规模,几米高的地基,插着零乱的钢筋。但是这一切,足以让孩子们好奇。龙悦和张伟准备去探一探险,而白川却阻止着两人,认为实在太危险。
  “要是让咱们爸妈知道了,肯定又得说咱们。”白川提醒道。
  龙悦说:“你不说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白川问:“万一出了什么事呢?”
  张伟说:“不会有事的,咱们就是去看看。” 
  白川说:“要去你们去吧,我可不去。”
  龙悦挤兑:“胆小鬼,真够怂的。”
  白川狡辩:“我不是害怕。”
  龙悦追问:“不是害怕是什么?不害怕你为什么不去?”
  白川撇撇嘴:“反正我不是害怕。”
  张伟说:“咱们三个人呢,能出什么事?去吧,你要是不去,以后就别来我家玩游戏机了。”
  龙悦说:“就是,都说好了同甘共苦的,你要是掉队了,还算是什么兄弟。”
  白川很无奈,在两人的威逼利诱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那……好吧,不过可说好了,咱们到了那儿看一眼就回来。”
  龙悦和张伟异口同声:“放心吧。”
  三人为了避开工人,在傍晚才悄悄溜进工地。龙悦和张伟一翻进栅栏,就四处流窜了起来。白川很老实,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人的身后,在他的心中,忐忑远远多于好奇。他们来到了地基的边缘。深坑中漆黑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你们说这下边有什么?”张伟亢奋地问。
  “咱们下去看看就知道了。”龙悦同样兴致勃勃,边说边寻找起下去的路。
  白川奉劝说:“差不多就行了,还真下去啊?你们忘了咱们当初是怎么说的了?”
  龙悦说:“咳,来都来了,就跟上面有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龙悦一脚踩空,身体顿时倾了出去。他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抓,抠住了“峭壁”的边沿,身体悬在了半空之中。
  张伟“啊”了一声,呆在了那里。
  白川马上冲了过去,跪在地上拉住龙悦的一只胳膊,冲张伟喊:“别愣着啊!赶紧过来帮忙啊!”
  张伟这才回过神来,紧忙跑过来拉住龙悦的另外一只胳膊。
  龙悦满头大汗,大声喊道:“你们可别松手啊!”
  张伟说:“你先抓住了,我们肯定不松手!”
  白川问:“你脚底下有没有能踩住的东西?”
  龙悦找了找,把脚踩在了一块凸出的土块上。
  白川说:“我数一二三,咱们仨一起用劲,都听见了没有?”
  张伟和龙悦都“嗯”了一声。
  当三人刚一用力,龙悦脚下的土块在受力之下突然脱落,滚落到地基的黑暗中。三人迅速失去了平衡,白川和张伟被往前拖了半米后才平稳了下来。大家听着土块到底的回声,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张伟惊慌地叫嚷:“怎么办?怎么办?这回可怎么办啊!”
  ……
  P2-4
  不知道你看完这些文字是什么心情,依旧平静,感慨万分,或者,大声长叹一口气。
  希望各位不要太过于计较书中对于什么转世之类假设的合理性,毕竟这只是一本小说,我制造这样的框架也是为了表现剧情。很多东西到现在科学都是无法解释的,比如说人类的起源。人们编造了很多故事,版本复杂,女娲,宙斯,上帝。可能这些都不是真的,只是人类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些超验的原因。
  我写这样一个故事,也没想过要传达出一个什么样的观点。每个人的经历不同,世界观、价值观更是不一样,看到一些东西,感受和评论也会有着干差万别。我只希望大家能从这些文字里面捕捉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哪怕只有一点点,我都会很开心。
  其实我挺对不起书中这些人物的,把他们一个个写得这么悲催。可话又说回来了,谁的生活中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轻重不一样罢了。人生本来就该是这样,有期待,有满足,也要有残缺和遗憾。
  不知道在接下来的这一世当中,几个人又会上演怎样的恩怨。时间,始终会继续流淌着。
  书中有些人物总觉得,如果还有昨天,一定会更好,可结果呢?他们只看到了生活中悔恨的一面,很少去关心那些握在手心的东西。他们这辈子希望能够得到的,早在前生就拥有过,只是那时候他们不珍惜,甚至看都不会看上一眼。那个时候,他们的全部视线,只盯着追求不到的。这一世他们得到了,他们终于如愿了,可他们满足了吗?并没有,远远没有,他们在意的,还是那些求之不得的。
  还有些人物却认为,如果还有昨天,他们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做好自己,无怨无悔。他们所希望的,就是期盼对方能够来迎合自己的心意,或者在原来的基础上,更加坚定。他们真正懂得,什么对他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就算得不到,他们也会对得起自己。
  从文字会想到现实吗?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你在做一件事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件事好像做过,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甜美的也好,苦涩的也罢,但是你醒来后却发现,现实和梦境竟是天壤之别。你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似乎清醒时并没有任何关于梦中情节的思绪,随后你摇摇头,自语荒谬。
  这些,也许都是一种暗示,提醒你应该继续,告诫你是时候该做出改变,警示你要适可而止。这些,都是一种释放,释放着你全部的记忆。
  如果还有昨天。是不是假设一下其实也挺好的?
  反正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超级福利。如果还有昨天,那简直是帅呆了,爽翻了,美爆了!让我想想,我一定会去问那个美女的电话,就是在某一天某一个路口邂逅的那一个。如果当时我勇敢一点,说不定现在我身边的人就是她了。
  嘘!正经点。
  如果还有昨天,我一定重新做人,把我所有的命运都打造得厚重且更有意义。
  其实都是说笑,我懂,就算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的生活估计一样会破绽百出,错过很多人和事,满目疮痍。
  我同样把这个问题抛在了微信群里,每个人的回答,大相径庭。
  “我想我会选择更积极地面对大学生活,少一些颓废和无所事事,那四年虽然很快乐,但是也被浪费得过于奢华。如果还有昨天,我会更加珍惜。我会多学点有用的东西,去找一份发自内心热爱的工作,不像现在这样为了工作而工作。”
  “现在的事业很不顺,如果还有昨天,我会踏踏实实按照家里的安排去做,不会再天真地认为,我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如果还有昨天,我一定要把体重控制在一百三十斤。”
  “如果还有昨天,我一定把字练好。”
  “如果还有昨天,我会对那个人说,总有一天你会爱我,然后,安安静静地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都别美了,根本就没有如果,昨天再也不会出现。昨天就是昨天,虽然今天的雾霾和昨天的一样沉重,虽然今天的股市和昨天的一样惨痛,虽然今天《新闻联播》的播音员和昨天是同样的人,但昨天已经成为历史,已然过去,不再生还。
  人生最大的残忍,就是生命只有一次。
  我要做的,就是不卑不亢,顺其自然地生活下去,在七老八十的时候不要骂现在的自己就行了。我还小,嗯,我应该还有个几十年的光景。
  此时此刻的北京,空气污浊。给朋友们打了几个电话,有的在上班,忙得四脚朝天,有的没有接电话,估计是在睡觉吧。
  放下手机,望向窗外,突然一股强烈的百无聊赖。挺一挺身子,伸个懒腰。随后翻起了微信通讯录,看着琳琅满目的头像和风格迥异的呢称,很有意思。
  你要不要也试试?兴许会有惊喜。
  也许下辈子,你可能都不会再认识他(她)了,今生的友情,要维系;和你的那个人多拥抱一些吧,也许下辈子,你们彼此之间,可能不再会有心意相通的爱情,今生的相爱,要珍惜;认真想一想你还拥有的,也许这些就是你曾经梦寐以求的,也许下辈子的你,不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今生的经历,要铭记,今生的得到,要感激。
  很多东西看起来都像是一种巧合,但也许这些看起来很随机的交织,其实就是一种必然。就好像有一天我在喝茶的时候问朋友:把树叶泡在水里喝是谁发明的?如果那个人当时不这么做,茶会不会从我们的文化中消失?朋友的回答斩钉截铁:不会,就算他不发明,以后也会有人这么做,迟早的事。
  所以,打麻将时别人出错了牌,让他拿回去重出,可能他更换的那一张,反而会给你带来收益。出门时忘带了东西,踏踏实实回去取,没准按照原来的时间出行,你就会有车祸的遭遇。错过一辆公交或者地铁,不要急躁,也许下一趟的车厢里,就会遇到你今生的伴侣。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要让今天在以后变成毫无意义的昨天。真正渴望的东西,需要去争取,哪怕短暂的努力没有效果,也要坚持下去。遗憾可能是在不经意间浮现,那么幸运也是同理。不移自己的信仰生活,少一些悔意。别让自己,失去存在过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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