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申示山人 日期:2022-12-31 07:34:15
古人藏宝的技术,可以说是包罗万有,博大精深,集中华民族几千年文化之精华。而凡藏宝者皆是大人物,藏宝数量也很巨大。如此庞大工程,其身后必有能人异士相助。因此,他们留下只言片语或寥寥几笔的符号,就成了开启宝藏大门的“金钥匙”。本书接上一部《藏龙诀:夜郎迷城》。我们一行人从迷幻城逃出来,但却被独眼鬼虫所伤,九爷更是昏迷不醒。被独眼鬼虫咬伤的人,重者尸骨即化成黑水,轻者百日之后也必死无疑。若想治愈,只有寻得人间珍宝之首,世间至阴之物——血太岁。为了救命,我和马骝、关灵三人决定前往蓬莱仙岛,寻找传说中的血太岁。我和马骝拜见了穿山道人关谷山,并从他那里获得一个重要线索,那就是西州太平庄有个叫沈工的
第一章 夜郎符
话说这一天,我和马骝正在研究从夜郎迷幻城带回来的那个青铜鬼头,我主张收藏,毕竟这东西来之不易,有很高的收藏价值;而马骝却建议卖掉,说这并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留着它估计会带来厄运,还说身上那些难以痊愈的伤口有可能就跟这青铜鬼头有关,如果卖掉的话,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钱。说到最后,他竟然连怎么挥霍这笔钱都想好了。
正争论不休之际,门铃突然响了,我和马骝立即警惕起来,连忙把青铜鬼头收好,毕竟这东西是见不得光的。打开门一看,我们这才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愕然,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关灵。
自从上次分开后,至今已有一个多月了,其间我们通过几次电话,但每次谈到感情方面时,话题总是被扯开,而且接下来的话题都跟我手上的那个青铜鬼头有关,想必关灵也惦记着这鬼东西。
如今时隔一个多月,再次见到她,想不到她的面容竟然消瘦了许多,尽管化了妆,但也难掩憔悴之色,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了初次相见时的那种野蛮气质。而且从她的神情来看,这次的到访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果然,关灵一见到我就说道:“斗爷,咱们这次搞出人命来了。”
马骝一听,立即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和关灵惊讶道:“啊?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我说斗爷呀,你咋这么不小心哪?安全措施得做好哇,这不,搞出人命来了,这简直是男人的大忌呀!”
我耸耸肩,一头雾水地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分开后都没见过面,我哪有时间干那事儿呀……况且跟她……”我看向关灵,只见她已经红起了脸,不知是羞了还是怒了,到嘴边的话只好“咕噜”一下咽回去。
关灵跺了跺脚,羞怒道:“你们这两个王八蛋,真的是被阎王爷传呼了还不知道,我们都快没命了,还傻乎乎的。”
马骝歪起嘴角笑道:“哎哟,这男欢女爱的事,最坏的打算就是搞出人命,发现得早也不怕,打掉就是,不必大惊小怪。不过要是我们斗爷愿意,你们就干脆来个奉子成婚呗,怎么看你们都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儿,怎么说你们也一起出生入死过……”
我连忙制止马骝说下去,要是让他说,假的都被他说成真的了。而且我发现关灵已经憋得就要爆发了,恨不得冲过来掴马骝几巴掌。
于是我对关灵说道:“大小姐,你别急,先坐下来,咱们把话说清楚,要不然这个死猴子可像开了挂一样,抹黑了咱们的清白。抹黑了我倒不要紧,传出去我还引以为荣,但惹到你就不好了,到时候恐怕就嫁不出去了。”我边说边给关灵斟了杯茶。
关灵白了马骝一眼,然后坐下来呷了口茶,对我说道:“这死猴子听不懂人话就算了,连你也装糊涂,满脑子净是那些龌龊思想。”
我赔笑道:“哎呀,这个嘛,但凡一个男人听到一个女人对他说出这话,还不吃了一惊?哪有装糊涂呀?”
关灵“哼”了一声,说道:“我真服了你们这些臭男人,说到搞出人命来,你们就立即往那方面想,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
我连忙打断她说道:“好了好了,这话题到此为止,再说下去,我真的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跟你那个……嗯,言归正传,说吧,这么突然地造访所为何事?”
关灵又呷了口茶说道:“你们身上被独眼鬼虫咬的地方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关灵这样一问,我立即皱起了眉头说道:“一直未痊愈,看了多家医院,也没法儿治好。”
关灵脸上那严肃的表情忽然带有些许无奈,她摇摇头说道:“这伤口是痊愈不了的。我刚才说的‘搞出人命来了’,说的就是我们几个闯夜郎迷幻城,被那些独眼鬼虫咬了的事儿。”关灵停顿了一下,看了我和马骝一眼,接着继续说:“一旦被咬,百日之后必死无疑,现在,我们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命。”
我和马骝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和关灵相处了一段时间,我们都知道她这个人说话很严谨,绝不会贸然说出这些话来的,一定是发生了某些事或者有实质性的证据。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那几个从天坑探险回来的探险队员,他们起初也是好好的,两个月后就开始疯掉了,再一个多月后就全部死掉了,时间几乎就是在百日之后,看来关灵说的并非吓人之话。
其实我也曾想过这些伤口可能会威胁到生命安全,因为独眼鬼虫的毒素一直未被清除,日子久了肯定会侵蚀身体的各个器官,因此我还特意去做了个全身检查,但检查结果显示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所以我也放下心了。没想到今天关灵给我当头来了一记闷棍,还当了一回判官,把我们的生命缩短到不到两个月。
我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哪里得来的消息?”
关灵说道:“不是我信口开河,这都是我爷爷说的。”
马骝一听,立即冷笑了一声打断道:“哎哟,又是你爷爷说的呀,你爷爷还真神了,他又没去过迷幻城,哪里知道什么独眼鬼虫,还连我们什么时候死都预测得到,真是开玩笑。”
我立即踢了一下马骝的脚,说道:“别在这里打岔,让人家把话说完。”
关灵带来的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的确是出自她爷爷关谷山的口中。那天回去后,关灵本想隐瞒一切,但最后因为伤口久而不愈,加之时而疼痛难忍,她才不得不找爷爷看看。修道之人,多半会医术,关谷山除了会穿坟秘术外,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医术家。不料关谷山一看关灵的伤口,立即大吃一惊,遂问伤口来源。关灵从未见过爷爷的表情那般恐惧,本来想好的谎话一下子不知如何开口,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如何找到了夜郎迷幻城、如何被独眼鬼虫咬伤等。
关谷山越听表情越古怪,等关灵说完后,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发火,而是第一句就问是何方高人找到夜郎迷幻城的。关灵也没隐瞒,把我和马骝供了出来。关谷山后来告诉关灵,这独眼鬼虫乃是夜郎巫官用来修炼邪术之物,一旦被咬,重者尸骨立即化成黑水,轻者百日之后也必死无疑。而当今的医疗药物,并不能应付这种隐藏于地下上千年的邪毒之物。
对于爷爷说的这些话,关灵起初也半信半疑,直到爷爷拿出一本古籍,翻到记载有夜郎鬼虫的那一页,关灵才知道爷爷的话并非信口雌黄,确实有古书记载。
关灵说到这里,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黄色的油布包裹,打开油布,里面是一本有些残破的古书,她递过来给我,说道:“你看一下我折起来的那一页。”
我接过古书,仔细端详起来,马骝这个时候也紧张起来了,把头靠了过来。古书的封面是几个比较古怪的字,跟我们在夜郎迷幻城里面看到的“夜郎天书”非常相似,但它认识我而我不认识它。我翻到关灵折起来的那一页,书中的字同样是“夜郎天书”,一个也看不懂,幸好这些字的下面有翻译,我才明白上面写的内容确实跟关谷山说的一样。
马骝疑惑道:“这么难懂的天书,你家老爷子也会破解?”
关灵说道:“这书是别人给他的,就是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喜欢研究夜郎国的商人,他来找过我爷爷,想让我爷爷帮他找到迷幻城,所以留下了玉佩和这些研究资料。”
我说道:“那你爷爷有没有说怎么才能治好伤口,保住性命?”
关灵摇摇头说道:“他没有说,但他吩咐,让我亲自登门,无论如何也要把你们请过去。”
马骝叫道:“屌,该不会以为是我们把他的孙女儿带坏了,要拿我们开刀吧?”
还别说,马骝这话还真有点儿道理,要是关谷山以为是我们带着关灵去寻宝的话,我们这次过去见面,哪儿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过,既然赫赫有名的“穿山道人”想要见我们,关灵也亲自登门邀请,不去又显得小气,而且若真的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命,去拜访一下也无妨,说不定这个关老道有法子救我们。
说走就走,由关灵带路,我们很快就到达了关家。关灵可能提前跟家人打过招呼,所以我们一下车,就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相迎。此人一身青衫长褂,手拄一根龙头拐杖,面色红润,目光有神,头上梳了一个发髻,两道白眉眉尾下垂,三绺髭髯飘洒胸前,俨然一身仙风道骨。
不用关灵介绍,此人一定就是“穿山道人”关谷山,不过他老人家亲自出来迎接我们,这面子还真的有点儿大了。我立即学着古人那一套,作了一揖道:“拜见关道人。”马骝本来就不喜欢关谷山,只是随便拱了拱手了事。
关谷山先是将我和马骝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闪过一丝怀疑的表情,但出于礼貌,他随即便恢复笑脸相迎。进屋寒暄后,关谷山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话说,两位是如何寻得夜郎迷幻城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估计他也问过关灵,只不过是想在我这里看看答案是否一致罢了。不过除了那本《藏龙诀》不能说之外,其余的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我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关谷山捋了捋下巴的胡须,微微点着头,但从表情来看,他还是半信半疑。果然,他接着又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器物?”
“只带出了一些黄金,”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关灵,然后才继续说,“还有一个青铜鬼头。”
关谷山立即两眼放光道:“青铜鬼头?那你们有带来吗?”
我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青铜鬼头,关谷山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去端详。这东西本来我是不打算带的,但临走时关灵拉住我说,如果把这个东西带过去哄哄他老人家,说不定他就不会追究她擅自寻宝一事了。我也不忍心关灵受到家法处置,便答应了她。
发现关老道越看越喜欢,我真怕他像《西游记》里面的一个老和尚借唐僧的袈裟一样,开始是借来看看,最后却想据为己有。我看了看关灵,她刚好也看向我这边,四目相接,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赶紧低下头不敢看我。我不知道她脸红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对我说了谎。也许根本就没有家法处置一说,只不过是想把青铜鬼头骗到手。
胡想之际,关谷山忽然说道:“这青铜鬼头的确是夜郎之物,不知二位可否让给我?价钱咱们可以商量。”
听关老道这么一说,我的心立即凉了半截,看来关灵脸红的原因就是这个吧。我看向关灵,她的表情有些尴尬,别过脸去不敢看我。
倒是一旁的马骝听见有人肯要这个鬼东西,立即跳起来嬉笑道:“老道长,你真识货,这东西嘛,真的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这个圈子里,收藏什么的都有,唯独夜郎之物少之又少,这个东西可以说跟国玺有得一比了,就是不知您老能出价多少呢?”
马骝这家伙,做生意真有一手,刚才还黑着脸,像人家欠了他钱一样,现在倒好了,鬼上身般摩拳擦掌、龇牙咧嘴地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整个一烚熟狗头[1]。
关谷山笑笑道:“这东西也说不出个价钱来,不过,你们身中奇毒,就算有钱也没命花呀。我这里有一剂良方,能治好你们身上的伤,这价格我看也能抵得上这个东西吧。”
我心想,要是有药能治好身上的伤,那也算赚了,便答应道:“可以,不过要是治不好的话,该怎么办?”
马骝接话道:“那还用说,当然是退回这个鬼东西啦,就算我死了,也可以拿来陪葬嘛。”
关谷山说道:“这个老道不敢保证,只不过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儿不由人。”
我诧异道:“明路?不是直接用药治疗?”
关谷山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独眼鬼虫的毒,可以说世间无药可解。”
我说道:“既然世间无药可解,那你给我们指的明路,说不定也是一条死路哇。”
马骝恢复之前的黑脸叫道:“斗爷,跟他磨什么嘴皮子,要就要,不要就走人。”
我让马骝先沉住气,然后对关谷山说道:“老道人,你别忘了,你的孙女儿也被独眼鬼虫所伤,要是你给我们指的明路不明,你的孙女儿也同样难逃一劫呀。”
关谷山的脸色变了变,摇摇头叹息道:“都是造孽呀,这丫头不听我的话,到处闯祸,如今这样,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关灵叫了声“爷爷”,但立即被关谷山扬手制止,接着他继续说:“不过,夜郎迷幻城都被你们找到了,那证明你们的确有点儿功夫。也不瞒你们,老夫一直有去寻找迷幻城的心愿,这也是我想帮那个商人的原因,但无奈年事已高,这心愿也只能藏于心中了。我现在就给你们指条明路,据我了解,独眼鬼虫乃是夜郎巫官用来修炼邪术之物,一旦被咬,重者尸骨立即化成黑水,轻者百日之后也必死无疑。若想治愈,只有一法可试,那就是去蓬莱仙岛上寻得人间珍宝之首、世间至阴之物——血太岁。”
我和马骝同时惊叫起来:“血太岁?”
对于“太岁”这个东西,我还是有点儿了解的。中国人一般都知道“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句话,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太岁”是何物。据史料记载,“太岁”是古人假定的一个天体,和岁星(木星)运动速度相同而方向相反。“太岁”到了哪个区域,在相应的方位下就有一块肉状的东西,这就是“太岁”的化身,在这个方位动土就会惊动“太岁”。这也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由来。
唐代《酉阳杂俎》一书记载:山东即墨县有百姓王丰兄弟三人,王丰不信方位禁忌,曾于太岁方位上掘坑,见一肉块,大如斗,蠕蠕而动,遂加以填埋。但那肉块溢出填土之外,王丰非常害怕,弃之而走。过了一夜,肉块竟塞满庭院,而王丰兄弟、奴婢数日内全部暴卒,只有一个女儿存活。
《广异记》中也记载:晁某性情刚烈,关于鬼神的传说或是禁忌,他从来不相信,也不觉得害怕。他经常故意在冲犯太岁的方位上大掘其土,某天,竟在太岁方位上掘出了一块蠕蠕而动的白色肉团。他将这块蠕动的肉团,鞭打了数百下后,丢到马路边,之后派人偷偷在旁边观察周围的动静。就在半夜三更时分,街上不知从何处出现了大队车马,围绕在那块肉团的四周。车上有个人问太岁:“你为什么甘愿受到这种屈辱,却不报仇呢?”太岁回答说:“他气势正旺、血气方刚,我也拿他没办法呀!”
在民间,太岁向来被人们看作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一种能在冥冥之中支配和影响人们命运的力量。它无影无踪,而又无处不在。但作为一种具体的生物,太岁是真实存在的。太岁是一种黏菌,是介于真菌和原生动物之间的一种真核生物,既有真菌的特点,也有原生动物的特点。有专家认为太岁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古老的古生物活体标本,是人类和一切动物的祖先。
《山海经》中称“太岁”为“视肉”“聚肉”“肉芝”,描述它“食之无尽,寻复更生”。明代名医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把“太岁”称为“肉芫”,称其为“本经上品”,并分为五类,其中对“肉芫”是这样描述的:“肉芫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俱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截肪,黑者如泽漆,黄者如紫金。久食,轻身不老,延年神仙。”
如今关老道说的“血太岁”,估计就是太岁中的一种,不过史书上似乎不曾有过记载。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只是记载了赤、白、黑、黄四色,并没有血色一说,难道那老家伙是在忽悠我们?
这时,只听见马骝叫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这有何难,市面上卖太岁的多了去了,虽说价格有点儿贵,但我猴爷也能买下个十斤八斤吃。况且这青铜鬼头那么值钱,到时卖个好价钱,拿太岁当饭吃也不成问题。”说着就伸手要拿回那青铜鬼头。
关谷山扬起手中的龙头拐杖,挡住马骝伸过来的手,说了句“且慢”,接着他说道:“此太岁非彼太岁,现在市面上的太岁多数是普通品种,色为白、黄居多,对付普通毒素还管用,但要想对付独眼鬼虫的毒,非血太岁不可。血太岁乃太岁之祖,也是历朝历代的皇帝寻找的长生不老药,但此物可遇不可求。不过,隐藏了两千多年的夜郎迷幻城都能被你们找到,我相信你们肯定有过人之处,如今生命受到威胁,何不就此一搏?”
我说道:“史书上从未有过血太岁的记载,这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个未知数。没头苍蝇般去找,岂不是自寻死路?”
关谷山眯着眼摇头道:“非也非也,《异物志》上就有记载,在太岁之中,古人发现有一种太岁会流出血一样液体来,故将其记录为血太岁。虽然史书上没有记载血太岁藏在哪里,但是民间流传血太岁被藏在一座仙墓里,至于这座仙墓在哪里,至今无人知晓。”
我和马骝对视了一眼,然后我问道:“有没有资料说这是一座什么仙墓?”
关谷山说道:“传下来的资料有很多都失传了,所以一些历史事件都渐渐变成了一个个传说,这座仙墓也不例外,只知道传说也跟夜郎有关。据说,当时的夜郎国盛行巫术,巫官的地位非常尊贵,在后来的考古中也发现,夜郎的许多文化都和一些巫术有关。而在湖南和贵州的一些地方,至今还保留有夜郎巫术的痕迹。相传,在夜郎国被灭的时候,夜郎的巫官四处逃生,其中巫官金在空心村地下建造了迷幻城,以图东山再起,光复夜郎。这是其中的一个传说,而另外一个传说,说的就是那座仙墓。关于这座仙墓的资料,可以说少之又少,只知道它跟夜郎巫官有关。但对老一辈的盗墓寻宝人来说,几乎都听说过仙墓里藏有血太岁,取而食之,不仅能去百病,还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但是,至今也没有人找到这座仙墓,有的人说在贵州,有的人说在蓬莱仙岛,众说纷纭。”
关谷山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然后又说:“不过,二十多年前,在西州太平村,有一个叫沈工的人在蓬莱仙岛上发现过血太岁的踪迹,所以说,仙墓在蓬莱仙岛的可能性很大,你们可以去找他问问。”
我和马骝听关谷山说完后,都半信半疑,马骝更是嚷嚷道:“这东西真能治好我们的伤?我告诉你,你可别胡乱编个故事来忽悠我们哪。你必须知道,你的孙女儿也被独眼鬼虫咬了,我们活她也活,我们死她也死。”
关谷山沉着脸,换了语气说道:“我不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的。这是唯一的方法,要不就只能等死。”
我看了一眼关灵,说道:“那行,我们姑且相信你一回。不过,你的孙女儿要跟我们一起去找。”
关谷山看向关灵,关灵立即叫道:“爷爷,我一定要跟他们去的。”
关谷山点点头道:“自己闯出来的祸,那就自己去搞定吧。”
我在心里忍不住臭骂了这老家伙一顿,心想血太岁这个没鼻子没眼的东西,历史记载也不多,传说更是没有,只知道在蓬莱仙岛出现过,要如何找去?还有,既然说有人见过血太岁,那么这人怎么不取走?不过,事到如今,也不能不信,总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总之,这青铜鬼头是拿不回来了。
临走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便叫马骝和关灵在外边等我一下。等他们离开后,我立即对关谷山说道:“关道长,想必您对夜郎国很是了解,不知道您对其图腾或符号有没有研究?”
关谷山眉头向上扬了扬说道:“老道略知一二,不知此问何意?”
“我有个东西想让您老人家研究下。”我说着,便把上衣脱掉,“就是这个东西。”
关谷山一看那个东西,脸上立即现出无比惊讶的表情,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我背上的那个图案,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有点儿抖。关谷山是何等人物,什么世面没见过,但却被我背上的诡异图案给吓得手都抖了。这还不止,连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真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你……你这是怎么得来的?”
我说道:“从夜郎迷幻城回来之后,我就发现有这个东西了。偶尔还刺痛一下,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怎么弄都弄不掉。”
关谷山说道:“当然弄不掉,这东西并非夜郎国的图腾,而是夜郎巫官给后裔所种的血符,他们称之为‘夜郎符’。”
我忽然想起那句“凡我后人者,必有光复心;如是异心者,必种夜郎符”,心里不免一惊——果然是被种下了夜郎符。
在著名武侠小说家金庸的《天龙八部》里面,有一种东西叫作“生死符”,那是逍遥派天山童姥所使用的暗器,中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制于他人,故名“生死符”。难道这个夜郎符也是如此?
关谷山忽然变了脸色,盯住我问道:“莫非……莫非你是夜郎的后裔?”未等我回答,他就自言自语起来:“没错了……没错了……只有夜郎的后裔才能找到迷幻城……啊!原因就在于此,原因就在于此……”关谷山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像突然茅塞顿开,解开了一个千年谜题一样。
不过,关谷山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关于我是不是夜郎的后裔,虽然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找到夜郎迷幻城的原因,的确跟我做的那个梦有所关联,这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注定。这种情况,确实用科学也无法解释。
我对他说道:“关道长,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夜郎的后裔,不过我们金氏家族的确跟夜郎有点儿关系。但这个无关紧要了,目前我想知道的是,怎样才能去掉这个夜郎符?这三天两头地刺痛一下也让人难受。”
关谷山摇摇头说道:“这个老道也无法帮你去掉,但据我了解,这夜郎符并非致命的东西,可能还会对你有所帮助。”
我心想:我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命了,这东西又能帮我什么呢?难不成还能助我寻得血太岁?
[1] 广东方言,指笑得龇牙咧嘴,带有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