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炎凉 日期:2023-01-01 11:19:09
【孤冷少女VS霸道阔少】乔望舒从小被说成克父母,不能要,8岁时认识了爸爸船厂同事的儿子路涯,和他有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光,四年后,爸爸在船厂出事,为了救路涯的爸爸掉进了水里,结果,双双淹死了。弟弟幼小,母亲身体越来越差,乔望舒的青春布满乌云和荆棘。大少年顾徊出现了,他自大又娇气,吃饭不吃用自来水做的,一面对乔望舒充满不屑,一面无法自控地关注她。有点洁癖的的顾徊眼睛里看到了太多阴暗,乔望舒是他世界里唯一的洁净,所以他不顾一切想把她留在身边。他对乔望舒的爱一开始带着掠夺,后来又带着隐忍,不同于路涯的惺惺相惜,也不是他自以为的赎罪,而是爱的本身。
楔子
如果不幸有源头的话。
那么乔望舒人生的不幸源头必然来自于那一天。
那是1990年5月5日,农历的端午,乔望舒出生的日期。
原本一家人觉得这个日子挺喜庆,有纪念意义,将来生日也好记。
乔望舒的爸爸乔翰梁欢快地向她爷爷去报喜,他大概未料到爷爷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表情是坐在窗前紧皱着眉头,一张纵横交错的脸没有哪怕一丝笑意,半晌挤出一句话,却像刀锋划过这个家,划出一道凛冽而醒目的伤口。
他说:“这个孩子不能要,自古端午是毒日,这天出世的孩子命不好,克父母,忌养。”
“爸,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迷信这些。只要孩子是健康的,无论在哪天出生都是好事,。”话虽这么说,但乔老爷子的这番话还是像乌云一样盘旋在了乔翰梁心里,挥之不去,晚上,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心情沉重地跟刚哄着孩子熟睡之后久久地舍不得闭眼的妻子刘玉娇说了这事。
刘玉娇当时就哭着尖叫起来:“乔翰梁,如果你和你爸敢动我的孩子,我马上就死给你看。”
乔翰梁伸出手,试图捂住妻子那张嘴:“你冷静一下,我没有说要动孩子,这也是我的孩子,你这么大声嚷嚷是生怕隔壁邻居听不见吗?”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听见又怎么样,你们敢打这主意还怕别人听不见?”
“要不要我帮你借套锣鼓来敲一敲?”乔翰梁也气得反讽了一句,过了一会声音软了一些“我没什么意思,求你不要这么动不动要死要活吵吵闹闹的,听了心烦。”
……
好好的一件喜事就这样恶化了。
乔望舒一直到满月那天才有正式名字,因为爷爷不喜欢她,不允许家里办满月酒,刘玉娇偷偷抱着她几经波折去庙里找高僧为这个孩子逢凶化吉,却被小僧阻拦在门外,说高僧今天来了重要客人,让她们择日再来。
刘玉娇说,那我去寺庙里拜拜,求个平安。
于是,刘玉娇抱着啼哭的孩子穿过长长的院落,停在一尊白色的观音像前,扑通跪下来开始了祷告。她大概没有心情认真看看这间临水的房子,所以连有个陌生男人坐在不远处的雕花镂空屏风旁喝茶都没有发觉,那人也没出声,后来,那人可能是听到她想给女儿求个名字,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仿佛随口说:“你女儿是端午生的,叫望舒怎么样?屈原的《楚辞﹒离骚》有言: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望舒,指的是神话中为月驾车的神。含有“迎取光明”的寓意。
刘玉娇听到声音,惊慌地抬头看向那人,她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太多见识的普通的妇人,但一眼就可以看得出那个人非富即贵,卓尔不群,她连忙点头,就在她想要道谢的时候,先前拦住他不让她乱闯的小僧突然跑进来说:“你不是要去求平安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我师父请来的贵客休息的地方。”
后来,刘玉娇再也无缘得见那个一身贵气的人,可是乔望舒却终于有了一个名字。
——给月驾车的神。
这似乎暗示着她,终将走过泥泞的青春,却永远无法拥有平凡的人生。
她迟早要遇到那个宿命般的人,为他赶一生路。
那是高高在上的月。
或许每个普通的女生,遇到自己爱的人,都觉得他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那轮月,而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成为给月驾车的神。
只是,女孩们似乎都忘了,月有阴晴圆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