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酒啸傲 日期:2014-08-15 23:14:48
作为“斧头党”的党魁,王亚樵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滩叱咤风云,令人闻风丧胆。与杜月笙、黄金荣等流氓大亨不同,王亚樵不贩毒品,不开赌场,却专嗜暗杀,气焰嚣张的罪魁祸首:淞沪警察厅厅长、轮船招商局总办、日本侵华派遣军总司令……一个个都成了他的枪下之鬼,就连国民党领袖人物汪精卫、蒋介石、宋子文等人也数度遭到他的暗算,侥幸活命。因此,当时都称他为“铁血杀手”。另一方面,这个冷面杀手却也温柔多情,尤其对红颜薄命的弱女子总有一颗火热的心肠并及时伸出援助之手。然而,多情却被多情误,最后,他终于中了军统头目戴笠设下的圈套,栽在他热心相助的女人手里。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是混世魔王?情场赌徒?还是简单的铁血杀手?本书对王亚樵的传奇生涯作了详尽的描述。在写作过程中,我们坚持“不虚美,不掩恶”,实事求是地写真事、写实情,力求拂去岁月的灰尘,惊险而不猎奇,动情而不猥琐。全书7章,73节,直白地叙述了王亚樵各个时期的主要经历,从历史的角度,理直气壮地告诉人们,王亚樵是个人物,是一个时代特点鲜明而民族性格突出的人物。
作者简介:
诗酒傲啸:(原名:刘行光),随身不利于行,却心思凌云。相逢意气常尽觞,对酒当歌醉逍遥,信奉“勤能补拙”的古训,多年来笔耕不辍,曾出版《江湖风云:黄金荣》、《暗杀风云王亚樵》、《官场风云蒋介石》、《贿赂风云和珅》等多部作品。
目录:
一上海滩的又一个神话
1、蒋光头心里的阴影
2、大上海确实不好混
3、小斧头劈开新生路
4、这樵夫不砍树只砍人
5、带队伍注重内部建设
6、生财有道扎根沪上
7、夜遇打女梅开二度
8、老虎屁股真有人敢摸
9、卢氏父子要借刀杀人
10、温泉浴室前的枪声
一 上海滩的又一个神话1、蒋光头心里的阴影2、大上海确实不好混3、小斧头劈开新生路4、这樵夫不砍树只砍人5、带队伍注重内部建设6、生财有道扎根沪上7、夜遇打女梅开二度8、老虎屁股真有人敢摸9、卢氏父子要借刀杀人10、温泉浴室前的枪声 二 那段铁血豪情的岁月1、与戴笠之间那点事2、被困淞江快撑不住了3、怕就怕猪一样的队友4、洪泽湖结仇陈大傻子5、百乐门舞女惹情丝6、南京等来露脸的机会7、乱放炮惹怒蒋介石8、枪口对准了陈调元9、张秋白成了替死鬼10、遇娇女差点把持不住11、贤内助出头为夫分忧 三 暗杀成为了他的宿命1、不近人情气死老爹2、日子又揭不开锅了3、李公馆接到个好活4、一箭双雕再当杀手5、七十九枪拆“铁桥”6、有后台照样收拾你7、流氓大亨吃了闷亏8、暗杀大王接到新任务9、杀气飘向庐山太乙峰10、子弹贴着老蒋头皮飞 四 以一己之力纵横锄奸1、如何拿捏得住命脉2、死亡列车已经启程3、宋子文捡了一条命4、“支那魔鬼”在行动5、浴血沙场一心抗日6、让小鬼子天天做噩梦7、五步流血计划的产生8、鬼子头血溅虹口公园9、蒋介石抛出了橄榄枝10、谢绝胡宗南的好意11、下决心跟老蒋死磕 五 追捕与反追捕大斗法1、用子弹舔洋人的屁股2、手下抢银行数案并发3、身处重围插翅而飞4、男扮女装巧妙脱身5、以攻为守玩弄军警6、把兄弟之间斗心眼子7、日本人这条路子断了8、乘英国海轮金蝉脱壳9、困境行侠怒斥杜月笙 六 沧海横流显英雄本色1、大展身手叱咤东南2、日本特务在玩阴的3、间谍尤物送货上门4、这个杀手很多情5、沉迷美色英雄气短6、猛虎出山再起狂飙7、大家争着当荆轲8、众人各怀各的心思9、中央党部的大血案10、刺汪英雄的惨死11、主谋终于浮出水面 七 英雄末路铸就万古恨1、当头给他一闷棍 2、双管齐下的效果3、戴笠气得差点吐血4、广西成了是非之地5、兄弟之妻千里投靠6、魔爪救美勾搭少妇7、余婉君中计上钩了8、特务的大网已张开9、五枪三刀魂断梧州 一上海滩的又一个神话不久以后,王亚樵在安徽的一帮朋友也因为在家乡混不下去,相继来到了上海,他们像王亚樵一样兜里比脸都干净。于是,这帮情同手足的年轻人一拍即合,决定纠集同乡好友,用安徽民间常用的砍柴工具——斧头在大上海写下他们应该写下的诗篇,写下那纯爷们儿的诗篇!1、蒋光头心里的阴影1946年,上海青帮老头子黄金荣得到一棵七百多年的东北人参,他觉得这是个好玩意儿,就想送给蒋介石,拍拍他的马屁。于是,黄金荣唤来心腹门徒赵九高,说:“委员长对我一直不错,他近来费尽心机算计共产党,头上的毛都薅净了,这只老参送给他补补吧,也借此略表我黄某的一点心意。你去打点一下,明天就去南京。”“是,我一定把老先生的心意送到,请放心。”赵九高小心接过老参,退了下去。他按照黄金荣的吩咐,把老参放在一个精制的木盒里,再用一块丝绸包裹好,第二天便动身去了南京。到了南京后,赵九高将老参和黄金荣的手书一同交给蒋光头的贴身秘书。蒋光头虽然生性多疑,但对黄金荣还是比较信任的,他接过秘书递来的手书看了后,即刻吩咐道:“把参交给陈医生,切片备用吧。”“是!”秘书退下,然后把参交给了“御医”陈云龙。陈云龙接过老参,当天晚上便切制参片,准备给蒋光头服用。在切片过程中,陈云龙闻到参片有股异味,为了小心起见,便进行了化验。当他化验出老参里面含有剧毒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向蒋光头禀报:“先生,不……不好了。”“云龙,什么事呀?慢慢讲嘛。” “先生,我切制参片时闻到了异味,一化验发现这参里面掺有剧毒啊!”“什么?参里面掺了剧毒?莫非黄金荣他……把参片包起来,先不要声张,你去休息吧。”说着,蒋光头的眼里射出一股阴冷的目光。“是!”待陈云龙退下后,蒋光头立即召来军统特务,让他们严密监视黄金荣,必要时不用提前请示,可采取特别手段!黄金荣的小弟在军统、中统里做事的不少,他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吓得脸都绿了:真他妈的点背,本想拍马屁,不料却拍在了马蹄子上!蒋光头的为人以及军统特务的暗杀手段黄金荣是知道的,虽说自己小弟几千,在上海滩牛皮哄哄的,但与老蒋相比,自己什么都不是!老蒋既有权又有势,如果他发了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肯定是赵九高这小子暗中做了手脚,想嫁祸于我。黄金荣又一想觉得不可能,自己平时待他不薄,难道他是共产党派来的“卧底”?想到这里,黄金荣彻底不淡定了,叫道:“来人!”“老爷有什么事吩咐?”随从问。“你们去几个人把赵九高这小子给我抓来!”“是!”不一会儿,赵九高被五花大绑地推进来。“跪下!”赵九高被青帮众小弟摁倒,他雄赳赳气昂昂地看着黄金荣,没一点儿害怕的样子。“妈的,还用牛眼瞪着我干什么?说!你是不是共产党派来的?为什么在参里掺毒?我黄某哪点儿对不起你,嗯?!”黄金荣发飙了。“师傅,这与共产党没任何关系,我……”“呸!不要叫我师傅,我没有你这个徒弟,我看你小子活腻了。蒋委员长是个什么人物你不是不知道,你竟然推着我往他枪口上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师傅,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去南京自首,开脱师傅的责任,决不连累师傅。”黄金荣一听,悬着的心放下了,可这小子究竟为什么要毒死老蒋呢?难道脑子进水了?“嗯,当初收你做徒弟时,我就看你是条汉子。你要实话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给他松绑!”小弟们七手八脚给赵九高松了绑。“师傅,今天不瞒你说,我曾是九爷的徒弟。九爷死得好惨啊!我早就想替九爷报仇,只是找不到机会。”“九爷?你是王亚樵的徒弟?”“是的。九爷死后,听人说黄先生为人义气,我便投到师傅门下,以便寻找机会为九爷报仇!既然事情败露,我不连累师傅。请差人把我绑起来,送到南京,我去对他们说清楚。”“嗨,你也真是!你师傅当年不比你牛?结果怎么样呢?我要说你是个二愣子,都是表扬你!唉,既然你愿意自首,也只好这么办啦。”黄金荣为了澄清自己,便差人把赵九高押送到南京,交给蒋介石发落。赵九高要替王亚樵报仇?蒋光头听了后头皮一下子“炸”了,对于他来说有关王亚樵的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根刺,一点一点堆成一个字:痛!他暗想,王亚樵死了十年啦,他的阴魂还未散尽,竟然有人声称为他报仇?是谁人指使他替王亚樵这小子报仇的?是否有人利用、假借王亚樵的名义,预谋陷害我?先放下在那瞎琢磨的老蒋不提,这王亚樵到底是谁呢?他又是怎么样一个人,能在蒋光头心里留下这么严重的阴影?事情还得从头说起……2、大上海确实不好混1913年秋,王亚樵一行人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上海。开始,由于身上带着钱,他们的日子还过得去。到了第二年春天,带来的钱全用光了,不要说住店,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了,晚上经常做饿梦,好饿好饿的梦。王亚樵和小伙伴们实在没招了,就决心到安徽会馆去试试运气,看看那里能否收留他们。4月中旬的某一天,王亚樵带着郑益庵等人来到坐落在日晖巷的安徽会馆。主持会馆的余诚格是个瘦老头,留着山羊胡,脑袋上拖着一条细长的辫子。王亚樵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个封建遗老,心里当时凉了半截。果然,当王亚樵说明来意后,余诚格慢条斯理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王亚樵,安徽合肥北乡人……”“什么?王亚樵?你就是合肥辛亥年反清的风云人物吗?”余诚格后退几步,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这条汉子戴个眼镜,胡子拉碴,瘦骨嶙峋。虽然瘦,但是他戳在地上又直又挺,一看身体素质就不一般。“不敢不敢,我等无处安身,想暂借会馆……”“不行,本馆没有多余的房子!”“好房,我们不想,只求您将后面的旧房子……”“那也不行!”“同乡会馆,不是接待同乡的吗?”“是的,但你不行!”“难道我不是安徽人?”“安徽人又怎样?”余诚格捋着山羊胡子,脸上还挂着贱笑道:“你当年不是反清的英雄吗?聚集人枪造翻,多牛啊!你们那样拥护共和制度,现在共和几年了,岂能不给阁下住所?本馆破旧不堪,怎敢委屈阁下?”“余总管,我们现在无立足之地,你就发发善心吧……”“善心?善心就是别人挨饿的时候,我吃肉不吧唧嘴!告诉你,安徽会馆是李文忠公(李鸿章)独资建造,专供皖籍绅士吃饱了闲扯的。”“我们穷人就不能暂住吗?”“嘿嘿,你们穷人可以造翻嘛!”余诚格变贱笑为微笑,“不过,想摘星星,请先看看你们自己的海拔!以为自己咸鱼翻身了,可咸鱼翻身,还是咸鱼!这就是命运,这就是世道,回去好好地想想吧!”余诚格说完,摆摆手,晃晃悠悠进里面去了。郑益庵要追进去,王亚樵摆手挡住了他,说:“他泼给我的冷水,我定会烧开了给他泼回去,不信等着瞧!”既然安徽会馆不收留王亚樵和郑益庵等人,他们为了生存,只好来到了小东门码头附近的贫民窟。这里是无业游民们常常集中的地方,也是当时上海几个廉价劳动力市场之一。王亚樵等人怀着一种侥幸心理来到这个“人口市场”,试图碰碰运气。在一条潮湿、肮脏的弄堂里,三五成群的待业青年东倒西歪地靠在墙边,大多蓬头垢面、面黄肌瘦。他们有的蹲、有的坐、有的干脆躺在地上,就像畜栏里一群奄奄一息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