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琅 日期:2014-06-03 08:36:16
明明只是去医院看牙,孙正在巧遇了路遐之后,却莫名其妙地与他一起误入了桐花中路私立协济医院里的"穴"。仿佛有无形的屏障,将他们隔离在了真实的世界之外,陪伴他们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婴儿的笑声、楼梯口的脚步声、耳边的叹息声……未知的危险,在黑暗无人的桐花医院中蠢蠢欲动……
两人找到了两本记录医院奇怪事件的《暗事件记录簿》,以此作为仅有的线索,以手电筒作为唯一的光源,在医院中艰难地寻找着出路。
每个城市都有无法消弭的罪恶和咒怨,它们的聚集之地,就是这个城市的"穴"。擅闯入"穴"者,不能化解,只有逃离。
悬疑.有,
惊悚.有,
解谜.有,
推理.有,
官方CP.太明显!
作者简介:
南琅,网名:南琅要减肥。海外时差党,在北美研究传媒,在英国研究社会,时差以前埋伏在同人圈,时差后自2010年起在网络上发表原创作品,多家悬疑杂志人气写手。新浪微博:@肥南要减肥<br>目录:
STORY1守夜人
那具尸体,张着空洞的嘴,静谧地躺在黑暗里。黑布下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STORY2三母女
满墙满墙的黑手印,焦糊糊,小小的,婴儿的手印,触目惊心……
STORY3小男孩
窗台上有一对小小的湿脚印,脚尖朝内,好像要从窗外走进来一般……
STORY4初恋
她就永远地……被封在了这堵墙里,带着微笑注视着某个地方……
STORY5活死人
她刚刚在急诊室死了?那刚刚上楼,被追着进了手术室的又是什么?
STORY6倒吊者
那是一片倒挂的尸林,绳子紧紧地缠绕着他们的腿部,像倒挂的风铃,一串串的……
STORY0最初
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密密麻麻地趴在地上,抬起那张脸,齐刷刷地看着他。
尾声STORY1守夜人
那具尸体,张着空洞的嘴,静谧地躺在黑暗里。黑布下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STORY2三母女
满墙满墙的黑手印,焦糊糊,小小的,婴儿的手印,触目惊心……
STORY3小男孩
窗台上有一对小小的湿脚印,脚尖朝内,好像要从窗外走进来一般……
STORY4初 恋
她就永远地……被封在了这堵墙里,带着微笑注视着某个地方……
STORY5活死人
她刚刚在急诊室死了?那刚刚上楼,被追着进了手术室的又是什么?
STORY6倒吊者
那是一片倒挂的尸林,绳子紧紧地缠绕着他们的腿部,像倒挂的风铃,一串串的……
STORY0最 初
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密密麻麻地趴在地上,抬起那张脸,齐刷刷地看着他。
尾 声
那两个站在那里说话的年轻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番外噩梦逃杀
要不是前几天磕碎了门牙,孙正是不会造访这间位于桐花中路的私立协济医院的。
协济医院的前身,是一间不景气的公立医院桐花医院,惨淡经营八年后,一位路姓老板将其收购,经过五个月的改造重建,再度投入了运营,改名私立协济医院。
直到医院易主,孙正都未曾造访过它。他实在很厌恶管理混乱的公立小医院,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不洁净的气息,仿佛每一颗微粒都是超爆炸性病毒,无时无刻不威胁着他敏感的鼻子。
新的这间医院去年年底才建成,占地约有三万多平方米,共有三幢大楼,正前方那栋最旧的六层建筑是主楼,主楼后并排着两幢五层高的大楼,右边的是经过改头换面的内科住院部,左边一幢崭新的粉色大楼就是外科部。
孙正走进那光线黯淡的主楼。
朝向不好,他皱眉。
的确如此。正因为朝向问题,桐花中路上形成了奇特的局面:路的左边,真正运作的系统只有协济医院一家。医院的左方原是一家海产品加工厂,五年前倒闭后一直没有新的商家入驻,只留下残缺不全的厂房。医院的右方是一片荒芜的空地,被用作临时停车场——属于对面的两家酒楼。与这边的惨淡经营相比,路的右边生意兴隆,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孙正四处打量之后,对协济医院的陈旧主楼作了简短的评估,结论是:风格过时,采光不足,过于阴暗,整洁程度还行。
他是一个很挑剔的人。
孙正在一楼挂号处稍微排队等候了一会,就挂到了号。
口腔科,最顶层六楼。
电梯大概仍是好几年前修的那个,相当古旧。外面一层绿色的漆,少部分已经剥落了,露出了银色的金属内里。按键也不甚灵光,按的人多了,表面起保护作用的透明塑料已经碎裂,向中心凹陷。孙正用力摁了好几次,终于显示了向上的键头,看来屏幕显示还比较完好。
一家私立小型医院难得有如此热闹的时候,电梯的指示灯走走停停,终于,电梯停在了一楼,果然太旧了,开门相当缓慢,像是一寸寸地向左右两边分开。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半天才走了出来。
孙正又得出一个结论:电梯连关门都很迟缓。
路姓老板大概也并非什么财大气粗的主儿,否则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主楼为何不彻底整修呢?
顺利到达六楼。
门又一寸寸地左右分开。
迎面竟是一面镜子!明晃晃的,映出缓缓分开的电梯门和孙正面部僵硬的模样。
多半是为了让患者检查自己的牙齿吧!孙正有些发牢骚地想道。
镜子里,电梯门渐渐合上。
孙正走出电梯,转头是一条长廊,两边是淡蓝色的玻璃门,门里有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口腔科医生在忙碌。
沿着曲折的长廊走过去,他终于找到了牙科专用的房间,一位牙科医生正用力钻着一位病人的牙齿。
孙正又退了出来,决定等一会儿再进去。
忽然,他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放在了自己肩上。
“哈!果然是你!”那个戴着宽边眼镜的男人笑了起来,他一身不整齐的黑色西装,带着夸张却不讨厌的笑脸。见孙正一脸茫然才停住了笑,正色道,“喂!该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孙正耸耸肩,很明显不记得眼前这个的家伙是谁。
“喂,喂!讲座啊!C大的通俗古典乐与现代主义戏剧啊!”那人用拳头轻捶了捶孙正的肩。
“路……路遐?”孙正试着在记忆中搜寻。
路遐张嘴一笑,一拳捶在孙正肩上,孙正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看来你也没忘记我嘛!听说做编剧去了?听了C大的讲座受到启发了?”
“不,之前应聘保险公司不成功就打算做编剧了。”孙正纠正道。
路遐做了个向后一仰表示明白的姿势,又甩回脑袋,说:“做出什么电影没有?大概也很有你那种古典味儿——”
“《黑暗的救赎》,只参与了部分。”
路遐又是向后一仰,恍然大悟地说:“哦!了不起!”
“部分而已,大部分都是别人完成的。”
“说起来,我有个疑问,”路遐伸出左手搭在了孙正肩上,“有用到替身吗?那几段很惊险的,飞车之类的?”
孙正用食指敲了敲脑袋,说:“当然用了,飞车那段,女演员都太柔弱了。”
“那么,她——”路遐正想再继续问下去,牙科室里却传来一声如同杀猪般的嚎叫,打断了对话。
“看来还轮不到我。”孙正耸了耸肩,表示对这种痛苦的无奈。
路遐朝那边的牙科医生瞥了一眼:“以前医院的医生,不知轻重的家伙。”
听路遐这么一说,孙正像是想起了什么,点了点路遐的肩,说:“你也姓路,那么院长——”
“舅舅,院长是我的舅舅,不知不觉就买了家医院呢!”路遐禁不住有些得意。
你舅舅未免也太没有眼光了。孙正腹诽。
“这幢主楼老了点,那边的内科住院部,外表也很旧,里面却翻了新的,这里有些看不清——”路遐没有察觉孙正的想法,仍自顾自地解说道。
孙正微微一笑,摸出怀里的手机,翻开金属的盖,盖顶的小镜头对准了对面的住院部。
“用这个看倒挺方便,像素不太高吧?”路遐看着景物在手机屏幕上晃动,随着孙正的手指按键,住院部的景象越来越清晰,他又吐了吐舌头,“原来还可以。”
自认取得孙正默认许可,路遐拿过孙正的手机,兴致勃勃地摆弄起来。
忽然,屏幕上的景物暗了下来,像镜子一般,印出了路遐模糊的头形。再扭头四处一看,周围都是一片昏黑黯淡。
“怎么了?”路遐疑惑地抬起头,孙正也正四处张望。
“灯没了,停电了?”孙正侧脸看路遐。
刚才只是一瞬间的事,无声无息地,就黑了一片,什么都只剩下黯淡的轮廓。
现在四周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唔,大概是跳闸了,这医院一关了灯,大白天黑得跟什么似的!”路遐抱怨着。
孙正拿着手机,按了按几个键,却迟迟不见反应。他又重启了一次,屏幕却完全溶进了黑暗。
这感觉差劲透顶!孙正心里正在气头上,随意拨了一个号码,递到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像是一瞬间被巨大的黑洞吞噬了。
许久,传来了滋滋的声音,看来信号受到了不明的干扰,手机也莫名其妙出故障了。
孙正气急就想摔手机,路遐按住他的肩,朝对面一指,:“看,内科住院部也没灯了。”
早就知道来医院没好事!孙正泄气地想着。
“嘿,这一片漆黑倒让我想起个故事来!”路遐却显得兴致高昂,仿佛丝毫不受阴暗大楼的影响。
孙正转头看他。
“据说以前的医院构造很特别,有一间住院部的病房只有在三楼才看得见!”路遐漫不经心似的道。
冒什么鬼话啊!孙正火气又给点燃了。
“我去开电闸,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动静,医院的人都死哪去了!”孙正左顾右盼也见不着什么反应,朝电梯那边的拐角走去。
没记错的话,拐过电梯,有绿色盖子的楼层电闸。
孙正刚刚走到电梯,正想拐弯,却被路遐叫住了。
“喂,等等!我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什么?!”孙正颇不耐烦地应道。
“鬼呀——不会拐弯的,所以弯道处总是聚集了许多的鬼魂。”路遐用很随意的口气说道,“所以这时候你最好别走弯道。”
孙正心里一阵抽搐,我还想问你在搞什么鬼呢,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说鬼话。
路遐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快,反而悠悠然地转向另一边。
孙正叹一口气正要再走一步,却听到“哎呀”一声,不由得吓了一跳,疑惑地转过身,路遐正惊疑不定地看着淡蓝色玻璃门的口腔科。
“一个人也没有了!正!一个人也没有了!”路遐大叫起来,两手不停地擦着额头。
“怎么可能!刚才医生都还在。”孙正皱着眉头向那边看去,黯淡的光线使他仍然有些不适应,周围的景物若隐若现,“还有,你别叫我‘正’好不好——”
话音刚落,他的心却漏跳了一拍。
转过头的瞬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孙正再猛地甩了甩头,双眼死死盯住了惨淡光线下灰暗的墙面。
正对电梯的镜子不在了!
“正,你快过来看看吧,别站在那个拐角了,我请你过来好不好!”路遐在原地发着牢骚。
孙正默不作声地慢慢退了回去,看着那面干净的墙,他终于退到了路遐身边,目光仍不离开那面干净得太过彻底的墙。
此刻,他的心里竟感到了恐惧。
镜子,去哪里了?
他又转过去看向刚才一直没怎么注意的口腔科。
医疗器械完好无损,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那台澳产的综合口腔治疗仪仍旧是新崭崭的。
一个人也没有!
从没有电开始,就再也没有听到过除他们之外其他人的声音了!
医院,静得可怕。
“正,快!咱们赶快去五楼院长室,那里安全!”路遐不由分说拉着孙正飞奔下楼。
孙正从恍惚中一回过神,已经站在五楼的楼梯口了。
但是——如果他的耳朵没有问题,仿佛——
听到了电梯到达某层楼“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