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斯里,陈庆勋 日期:2014-08-26 20:01:55
本书是美国著名推理小说家,亦是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最为钟爱的黑人作家——华特?莫斯里最为显赫的一本推理小说,该书一经出版就一炮而红,并直接入围“美国经典百大推理小说”之列。该书在几年前还被美国著名黑人影星丹泽尔?华盛顿倾情演绎,并大受好评。
本书讲述的仍然是发生在英俊黑人易兹?罗林斯身边的一系列故事。易兹在前两部小说中数次死里逃生,并有了不少的继续,此后他用这些钱为自己购置了不少物业,而立之年的他顺其自然成家立业,有一个自己钟爱的妻子瑞加娜,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埃德娜,本来生活看似可以这样美好地延续下去,可造物弄人,命运似乎永远不会让易兹轻而易举地过上他所向往的平静生活。一天一个黑人警察来易兹家里寻求易兹的帮助,因为近来在易兹生活的黑人区域发生了三起女孩被杀的事件,前两起是黑人妓女遭暴,并没有引起警方足够的重视,直至第三起杀人事件的受害者是名貌似清白的白人姑娘,警局才开始全面部署要拿下杀人案犯。作为极有正义感的易兹思绪再三还是接下了这个棘手的侦破工作。为了收集更多线索,易兹每天出没烟花柳巷,黑道白道兼容并蓄,这一切都引起了他妻子瑞加娜的不满和怀疑,易兹在努力挽救自己的婚姻,也在拼力想要让这起连环杀人案水落石出,但他在这起案件调查中越陷越深,甚至一度令自己锒铛入狱,就在他绝处逢生走出监狱,希望能向自己心爱的妻子吐露心声,并告诉其自己的产业之时,他回家看到的仅是爱妻留给他的诀别信,更让他痛心的是,她妻子和他曾经的一个朋友好上了,一瞬间易兹失去了整个家庭和生活下去的信念。万念俱灰的易兹最终还是侦破了这起看似惯常实则蹊跷的杀人案,这个白人姑娘并非良家妇女,也是一名欢场女子,这个女子生前刚生了一个女儿,最终一切疑惑都指向这名白人女孩的父亲……案件的了结也让易兹最终摆脱了自己内心的诸多阴霾,失去妻女的生活固然落寞,但生活还是要继续,在说不上轻松中易兹带着继子重新开始了下一段生活。
本书延续了莫斯里极富节奏感的动态语言,文中大量的黑帮行话以及大篇幅对底层黑人生活的揭露实在令该书有种让人不读不快的畅感,作者亦用自己独到的刻画向读者展示了一个美国硬汉的铁骨铮铮和温情脉脉,这一切让该书给读者呈现出了一种立体式阅读的大片效果。
作者简介:
华特·莫斯里(1952—)是美国当代最多才多艺而又最为美国读者所喜爱的推理作家之一。现年60岁的莫斯利迄今为止共创作了40多部犯罪小说,其中包括最广为读者所知的“易兹·罗林斯系列”(共5本,我们所选的三本位居该系列的前三甲)。莫斯利的作品被翻译成30多种文字行销全球,虽然作者是以推理小说起家并闻名的,但他的作品涉猎广泛,文体多变,除了推理小说,他在科幻小说和政治论述上也颇具声望,堪称美国当今最有口碑与号召力的黑人小说家。此外,他的短篇小说也广为流传,他的非小说文体也频频见诸于《纽约时报》和《时代周刊》等头牌刊物,除了他的推理小说颇受大众推崇之外,莫斯利还以其独特、考究而深邃的文风见长,为此他曾多次荣膺“欧·亨利短篇小说奖”、“美国笔会奖”等重头奖项。华特·莫斯利出生于洛杉矶,目前居住于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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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毫无疑问,他(莫斯里)是我最爱的作家之一。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
倘若你在找一本文笔华美却简洁,并有一种少有作家写得出来的独特节奏,绝不过度渲染、刻意制造悬疑,对人性的把握与发掘准确无误的书,可能沃尔特?莫斯里是唯一的选择。
——美国大师级犯罪小说家乔纳森?凯勒曼
莫斯里以毋庸置疑的力量再造了一个时代……唤出战后黑人族群那种既自由又幻灭的不安感,以冷酷和前所未有的观点,抒写了包括洛杉矶在内的南加州所有黑人的心史。
——《洛杉矶时报》
毫无疑问,他(莫斯里)是我最爱的作家之一。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
倘若你在找一本文笔华美却简洁,并有一种少有作家写得出来的独特节奏,绝不过度渲染、刻意制造悬疑,对人性的把握与发掘准确无误的书,可能沃尔特?莫斯里是唯一的选择。
——美国大师级犯罪小说家乔纳森?凯勒曼
莫斯里以毋庸置疑的力量再造了一个时代……唤出战后黑人族群那种既自由又幻灭的不安感,以冷酷和前所未有的观点,抒写了包括洛杉矶在内的南加州所有黑人的心史。
——《洛杉矶时报》
绝妙的技巧,天赋异禀的创作!
——《纽约客》1
“易兹?罗林斯!”有人在叫我。
我转身一看,见昆廷?内勒正在拧我家大门上的把手。
“伊西,”我那宝贝女儿埃德娜轻轻地附和道,这时她正坐在前门廊里我身边的童床上安安静静地玩自己的脚丫。
昆廷个子中等,但却生得虎背熊腰,一副壮实模样,一双手足有防烫手套一般大,即使穿着警服,圆阔的肩膀也鼓得像甜瓜。昆廷是个棕色人种,可皮肤中却泛着红色,看上去总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昆廷大步流星地跨过草坪走进来,一脚就把我苦心栽培了七年的一小块细香葱踩了个稀巴烂。
这个暴躁的汉子冲我笑笑,朝我伸出一只粗壮的爪子,说:“很高兴逮着你了。”
“呵呵。”我走下台阶相迎,跟他握了握手,看了看他的眼睛。
我一言不发,这反倒让这位洛杉矶警官觉得有点不自在了。他抬起头来瞪着我,想让我问他来此有何贵干。可我别无他求,只希望他让我回屋里去跟我的妻女待在一起。
“这是你小孩吧?”他问道。昆廷是东部人,他说话的语气却像是个有文化的北方白人。
“是啊。”
“好漂亮的孩子。”
“对。肯定漂亮了。”
“肯定漂亮,”昆廷重复道,“像她妈妈吧,我想。”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警官?”我问。
“我想要你跟我走一趟。”
“我被捕了?”
“不是,不是,没那事,罗林斯先生。”
我知道他一叫我先生的时候,准是洛杉矶警察局又要我为他们效劳了。每隔那么一段时间警方就会派出少有的一位黑人代表来请我去一些他们永远也去不了的地方。当警方需要从黑人区里得到什么消息时,我的价值就抵得上一个片区里所有侦探加起来的总和。
“可是我凭什么要跟你去什么地方呢?瞧,我好不容易陪我的家人一起过一天呢。我可不想星期天还跟警察一起开车出去。”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罗林斯先生。”昆廷那身棕色的皮囊显得更加通红了。
我想待在家里,跟妻子在一起,晚些时候跟她缠绵一番。可是内勒的请求里有股什么东西让我无法回绝。在这个警察的请求里有一种挫败感。黑人是时常会受挫的;这是我们最常见的敌人。
“我们去哪儿?”
“不远。就十二个街区。到一一〇大街。”他转过头来说,边说边朝街上走去。
我朝屋里大声说,“我要跟内勒警官出去溜一圈,一会就回来。”
“什么?”正在后院熨衣板边忙活的瑞加娜大声问。
“我要出去一会儿,”我大声说。然后朝我那棵四十英尺高的黄油果树招了招手。
小杰瑟斯从那树高处探出头来看了看,微微一笑。
“下来一下,”我说。
这个墨西哥小男孩爬下树朝我跑来,脸上透着一丝默默的微笑。他那脸是一副古老的美洲人的脸,黑黑的,挺聪明。
“今天我可不想让你到处去探险了,杰瑟斯。”我说,“就待在这里照顾好你妈妈和埃德娜。”
杰瑟斯眼睛盯着脚点了点头。
“抬起头来看着我。”跟杰瑟斯说话时总是我在唱独角戏,因为认识他八年以来他从没说过一句话。
杰瑟斯斜视着我。
“我要你就待在家附近。听明白了吗?”
昆廷已经上了车,正在看表。
杰瑟斯点点头,这次总算与我对视了一眼。
“好啦。”我摸了下他那桃红色的板刷头,便朝外面的警察走去。
内勒警官开车带着我来到一一〇大街一二〇〇号街区中央的一片空地。房子前停着一辆救护车,救护车两侧停着巡逻车。穿过街道时我看到街沟里躺着一只白晃晃的漆皮舞鞋。
人行道上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七个白人警察肩并肩地站在房子前面,禁止任何人入内。那感觉就跟过节似的。那些警察都在优哉游哉地吸着烟,一边跟那些抻长脖子往里瞅的黑人开着玩笑。
房子前杂草丛生的空地上两辆锈迹斑斑的别克车蹲在破旧的车轴上,算是这片地产上的一丝点缀。空地的后头矗立着一棵已经枯死的橡树,布满节疤。
昆廷和我一起钻过人群。男女老少都伸着脖子,不停地左右顾盼。一个男孩说,“劳埃德看到她了。死了。”
当我们跨过警戒线时,一个警察抓住我的胳膊说:“喂,说你呢,小子。”
昆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那警察说:“喔,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我不屑一顾的白人多了去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他那出自本能的不敬与傲慢其实一点都无所谓。我一转身他们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边请,罗林斯先生,”昆廷?内勒说。
四个便衣在枯树后面朝下看,可我弄不明白他们在看什么。
我认出了其中的一个警察。他是个人高马大的白人,属于那种全身上下都肥嘟嘟的大胖子,甚至连脸和手都不例外。
“罗林斯先生,”胖子说着朝我伸出一只软乎乎的手。
“你还记得我的搭档吧,”昆廷说,“他叫罗兰?霍布斯。”
说话间我们已来到了枯树边。树下有一个身穿粉红色宴会礼服的女子,礼服的胸前略微敞开,背靠着树坐在那里。她的两条腿朝前面伸直,微微张开;头歪向一边,两只手搁在左右两条腿上,掌心朝上。她左脚上穿着白色的舞鞋,右脚光着。
我至今还记得罗兰?霍布斯那只软乎乎的,但又挺有内力的手,和那只落在那女人的太阳穴上的昆虫。我当时还好生奇怪她为什么不把那虫子赶走。
“幸会幸会,”我对霍布斯说,这时我才意识到那只昆虫原来是血结成的痂。
罗兰松开我的手,把头偏向昆廷说:“一个样。”
“两个都是?”昆廷问。
罗兰点点头。
那女孩年轻又漂亮,我很难想到她已经死了。我觉得她好像随时随刻都有可能从那里站起身来,冲我微微一笑并自报家门。
这时有人轻声说,“是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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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过照片之后,他们便用担架将尸体抬走了——拍照的是警方的摄影师,而不是记者,在1956年那个时候,一个黑种女人被杀还不足以成为报界派人来拍照的素材。
之后,昆廷?内勒、罗兰?霍布斯和我一起上了内勒的雪佛兰轿车,他开的还是一台1948年款的汽车。我猜想他当天是在休假,穿的是件短袖衬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车篷里让这辆破旧的老爷车动起来。
“你在警局工作他们不给你配车吗?”我问。
“他们报警的时候我在家里,就径直从家里来了。”
“那你自己为啥不买辆新车?”
我坐在前排的座椅上。罗兰?霍布斯钻进了后排,他是个很恭顺的人,总是那么彬彬有礼、举止端庄;可我却觉得他这样子一钱不值。
“我用不着买新车。这台车还挺好的啊。”内勒说。
我低头看了一眼两腿之间已经开裂的塑料椅面,金黄色的泡沫橡胶经我身体一压便迸了出来。
我们沿着中央大街开了好长一段路。那时候那一带还没有大萧条,街面挺整洁,也难得看到醉汉。我数了数,从一一〇街到弗洛伦斯大道一共有十五座教堂。固特异橡胶厂就坐落在那一带,就是在离城北老远的广袤的原野上矗立着的两幢庞大的建筑物。固特异貌似飞艇的库房也在那一带。马路的对面有一座“世界”加油站,“世界”是那些墨西哥裔改装车飙车族和摩托车爱好者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之一,他们在他们那些德国造的机车上装饰着最重能达三百磅的镀铬管和各式小玩意。
内勒将车开到固特异橡胶厂,拿出警徽朝门卫晃了晃。我们将车开到一个铺了沥青的巨大停车场,场子里一排排地整整齐齐地停放着数百辆汽车,就好像是在销售似的。这个场子里经常停着车,因为固特异橡胶厂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上班。
“咱们散散步吧,”内勒说。
我跟他一起下了车。霍布斯坐在后排没有下来,他随手拿起内勒放在后座上的模型杂志《Jet》,径直翻到了杂志中印着泳装照的跨页。
我们走出停车场,来到了杂草丛生的荒地中央。天色已近黄昏,大道上驶过的车辆每四五辆中就有一辆打开了车灯。
我没有问内勒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知道一旦他向我显示他有能耐踏上那片高级的草地,
准是有什么对他来说挺重要的事情了。
“你听到过朱丽叶特?勒瓦吗?”昆廷问。
我听人说起过她,还有她的死,可我嘴里却问道,“谁?”
“她是从法属圭亚那来的,在香槟酒吧里做鸡尾酒服务员。”
“是吗?”我鼓动他说下去。
“一个月前她被人杀了。割断了喉咙,还遭到强奸。有人在斯洛森街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她的尸首。”
这是末版新闻,电视和电台都没有报道过,但大多数黑人都知道这回事。
“后来又出了维拉?司各特的案子。我们在胡佛街一幢废弃的房子里发现了她,被绑在洗涤槽下的管子上。嘴巴被人用胶带封住,头颅上被挖了个窟窿。”
“被强奸了?”
“她脸上有精液,我不知道那是她死前还是死后发生的。最后一次有人看到她是在爱尔兰黑人酒吧里。”
我觉得肠子像打了个结。
“现在又给我们来了个伯妮塔?爱德华兹。”
此刻我正在眺望着弗洛伦斯大道那边的田野与一排工厂。仿佛就在内勒说话之间天色就暗下来了。远处的灯火已经在闪烁。
“这就是那女孩的名字吗?”我问他。我后悔到这里来了,我可不想扯上那些女人,左邻右舍关于她们的谣言已经够难听的了,而我对那些谣言不能充耳不闻。
“是的,”昆廷点点头。“一个舞女,又是一个酒吧女郎。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三个交际花出事了。”
随着夜幕的降临草地已由绿色变成灰色了。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问。
“等有人闻到气味报警时,朱丽叶特?勒瓦已经被扔进垃圾桶两天了。尸体都已经僵硬了。他们并没有发现那些印记,是后来在新闻报道里披露的。”
我肚子里轻轻地咕隆了一声。
“维拉?司各特和朱丽叶特?勒瓦有着相同的印记。”
“你是说什么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