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华特·莫斯里,周晓阳 日期:2014-08-26 20:02:03
本书是美国著名推理小说家,亦是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最为钟爱的黑人作家——华特?莫斯里最为显赫的一本推理小说,该书一经出版就一炮而红,并直接入围“美国经典百大推理小说”之列。该书在几年前还被美国著名黑人影星丹泽尔?华盛顿倾情演绎,并大受好评。
本书讲述的仍然是发生在英俊黑人易兹?罗林斯身边的一系列故事。易兹在《蓝裙魔鬼》中掘得了自己的第一桶金,此后他用这些钱为自己购置了不少物业,并通过房租来继续赚钱。可是某一天一名白人税务官劳伦斯的到来彻底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为了躲避自己来路不明的钱财被查询,多年来易兹一直在逃税,为了躲过法律的制裁,易兹决定铤而走险为一名FBI的特工充当卧底,从而获悉某一反美国政府的头目的消息,并以此来抵消自己逃税的这一罪责。但在易兹充当卧底的这段时间内,他周遭发生了数起不可思议的谋杀案,他的一名女租客貌似自杀,但实为他杀;他为了探底而混入的教堂也死伤无数;最后就连他监视的那个反美国政府的头目也无端被杀,此时易兹已经欣赏并喜欢上了这个头目。凡是易兹所到之处,总有死亡和血腥围绕着他,于是易兹决定自己亲手揭开这个谜底,在数度逃亡和生死挣扎之间,他离事实的真相越来越近了,原来这个幕后最大的推手不在远处就在身边,这些扑朔迷离案件的缘由不在结局而在源头。
本书依然沿袭了莫斯里一贯的写作风格,语言短促有力,富有节奏感,情节推进巧妙而多变,作者要么在故事高潮处戛然而止,引发更大的疑团;要么就是通过令读者目不暇接的情节推进让整个故事更富强劲的阅读感。阅读莫斯里的书永远不会疲乏,因为读者的大脑永远不会停歇对真相的执着追求,也许这就是莫斯里推理小说的过人之处。
作者简介:
华特·莫斯里(1952—)是美国当代最多才多艺而又最为美国读者所喜爱的推理作家之一。现年60岁的莫斯利迄今为止共创作了40多部犯罪小说,其中包括最广为读者所知的“易兹·罗林斯系列”(共5本,我们所选的三本位居该系列的前三甲)。莫斯利的作品被翻译成30多种文字行销全球,虽然作者是以推理小说起家并闻名的,但他的作品涉猎广泛,文体多变,除了推理小说,他在科幻小说和政治论述上也颇具声望,堪称美国当今最有口碑与号召力的黑人小说家。此外,他的短篇小说也广为流传,他的非小说文体也频频见诸于《纽约时报》和《时代周刊》等头牌刊物,除了他的推理小说颇受大众推崇之外,莫斯利还以其独特、考究而深邃的文风见长,为此他曾多次荣膺“欧·亨利短篇小说奖”、“美国笔会奖”等重头奖项。华特·莫斯利出生于洛杉矶,目前居住于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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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毫无疑问,他(莫斯里)是我最爱的作家之一。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
倘若你在找一本文笔华美却简洁,并有一种少有作家写得出来的独特节奏,绝不过度渲染、刻意制造悬疑,对人性的把握与发掘准确无误的书,可能沃尔特?莫斯里是唯一的选择。
——美国大师级犯罪小说家乔纳森?凯勒曼
莫斯里以毋庸置疑的力量再造了一个时代……唤出战后黑人族群那种既自由又幻灭的不安感,以冷酷和前所未有的观点,抒写了包括洛杉矶在内的南加州所有黑人的心史。
——《洛杉矶时报》
绝妙的技巧,天赋异禀的创作!
——《纽约客》
毫无疑问,他(莫斯里)是我最爱的作家之一。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
倘若你在找一本文笔华美却简洁,并有一种少有作家写得出来的独特节奏,绝不过度渲染、刻意制造悬疑,对人性的把握与发掘准确无误的书,可能沃尔特?莫斯里是唯一的选择。
——美国大师级犯罪小说家乔纳森?凯勒曼
莫斯里以毋庸置疑的力量再造了一个时代……唤出战后黑人族群那种既自由又幻灭的不安感,以冷酷和前所未有的观点,抒写了包括洛杉矶在内的南加州所有黑人的心史。
——《洛杉矶时报》
绝妙的技巧,天赋异禀的创作!
——《纽约客》
1在玛格诺利亚大街的公寓楼,我习惯从顶楼开始打扫。这是一幢三层楼建筑,刷着粉色灰泥,位于九十一大街和九十一广场之间,距离沃茨市区差不多正好一英里远。楼里有十二套寓所。那个月全都租出去了。我刚扫出一堆灰尘,就听到莫法斯开着新买的庞蒂亚克来了。我知道是他,因为那车的变速器有点毛病,一个街区开外就能听到它在高吼。我听到车门砰地关上,又听到他对特拉基洛夫人高声问好,后者总是坐在一楼窗户后头——堪称一种绝无仅有的高效防盗器。 我知道莫法斯每个月第二个星期四会过来收滞纳的租金,所以我专拣这天过来打扫。我既要愁钱,又要愁法律问题,莫法斯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能帮我解决它们的人。 听到庞蒂亚克开来的人不止我一个。 J座的门把手转动着,门开了,露出庞因赛西亚?杰克逊浅肤色、怯生生的脸。 她是个高个子的年轻女人,长着黄眼睛和松弛的厚嘴唇。 “哎,易兹,”她用悲伤的高声调慢吞吞地冲我打招呼。她天生女高音,却依然刻意把嗓子捏着,发出更尖细的声音,想勾起我的同情。 我只觉得恶心。焚香的味道从她打开的门里,从她的祈祷台上飘出来,飘过我刚刚打扫好的大厅。 “庞因赛西亚,”我招呼一声,立刻转身,好像要是不赶紧去扫掉的话,垃圾就会逃走似的。 “我听到莫法斯来了,”她说,“你听到了吗?”“我一直在干活。没注意。”她打开门,消瘦的身体靠在门柱上,睡衣在胸部那里绷得紧紧的。庞因赛西亚虽说事故之后消瘦得厉害,却仍是个大块头女人。 “我得跟他谈谈。易兹。你知道我病得厉害,都没法走下楼去。没准你可以下楼跟他说下我要跟他谈谈。”“他在收迟交的房租呢,庞因赛西亚。要是你还没交,那你就等着好了。他很快就会上来跟你谈的。”“但是我没钱啊。”她哭了起来。 “你最好跟他说,”我说。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想赶紧说完话,下到二楼继续干活。 “你能去跟他说说吗,易兹?你不能跟他说下我病得多厉害吗?”“他知道你病得多厉害,庞因赛西亚。他只要打量你一下就能看出来了。但是你知道莫法斯是生意人。他是来收租的。”“可是没准你能跟他说说我的事吧,易兹。”她冲着我微笑。从前这种微笑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但是如今她细腻的皮肤已经松弛,浑身散发出老妇人的味道,就算焚了香、洒了香水也一样。我可不想帮她,只想赶紧走开。 “行啊,我会跟他说的。但是你知道,他不会听我的,”我撒谎道,“该我听他的还差不多。”“快去吧,易兹,”她哀求道,“去请他宽限我一两个月吧。”她已经整整四个月分文未交,但是这会儿我要是提醒她这一点,显然没啥好处。 “我回头跟他说吧,庞因赛西亚。我要是在楼梯上拦住他,他准会发疯的。”“现在就去吧,易兹,我听到他来啦。”她神经质地扯着睡袍。 我也听到了。一扇门被响亮地敲了三声,或许是在B座吧,然后是他低沉的声音,“收房租!”“我下楼了,”我冲着庞因赛西亚没有血色的脚趾说道。 我把尘土扫进长柄簸箕,朝二楼走去,边走边扫干净每级台阶。我刚把灰尘扫成一堆,莫法斯就跌跌撞撞地沿着楼梯爬上来了。 他朝前探出手,抓着栏杆,把身子拽上楼梯,老斗牛犬般踉踉跄跄、气喘吁吁的。 莫法斯看起来也酷似一头斗牛犬。一头穿着三件套棕色西装的斗牛犬。他人很胖,不过挺结实,长着低低的斜肩膀和粗壮的胳膊。他总是抽着雪茄,要么叼在嘴里,要么夹在手指中。他的肤色是深棕色,不过很有光泽,好像体内亮着一盏灯似的。 “罗林斯先生,”莫法斯对我招呼道。他对谁说话都很注意礼貌。哪怕我其实只是他的清洁工,他也称我为先生。 “莫法斯,”我招呼道。他不让我用别的方式称呼他。“等我扫完这里,我要跟你说件事。没准我们可以上哪儿一起吃午饭。”“好哇,”他叼着雪茄说。 他拽着栏杆,开始把自个儿挪向三楼。 我继续干活,忧心忡忡的。 玛格诺利亚大街的这幢房子的每层都有一条小走廊,走廊两侧各有两套公寓。走廊尽头是一扇大窗,能透进早上的阳光。我这么喜欢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这一点。早晨的阳光晒进来,温暖了冰冷的水泥地面,把你这天的开头也照亮了。有时哪怕没活干,我也会到这儿来。特拉基洛夫人总会问我,“管子漏水了吗?罗林斯先生?”我就会告诉他莫法斯打发我来检查屋顶,或者莉莉?布朗几周前看到了一只老鼠,我是来查看捕鼠夹子的。编点什么老鼠啊臭虫啊的最妙不过,因为特拉基洛夫人非常神经质,一想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脚边爬动就受不了。 然后我就会上楼,站在窗前,朝下俯瞰大街。有时我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看着车流和云彩挪动。那些年,洛杉矶街头总有一种安宁之感。 二楼的人都要上班,所以我可以整个早上在大厅里随处坐坐,没人来烦我。 不过那种时候已经过去啦。政府寄来一封信,把我的好日子给了结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打杂的,以为莫法斯是为城里的哪个白人女士收房租。其实我拥有三幢楼,玛格诺利亚大街的这幢最大,一一六大街上还有一幢小一点的。我只用负责它们的维修工作,我很喜欢这样,要是你雇别人来干,他们总会磨洋工,还索个高价。而我做完维修,还有时间干点私活。 除了房地产,应该说,我干的主业其实是提供便利服务。我帮人家处理各种问题,比如找回失踪的丈夫啦,弄清是谁闯进谁家的店铺啦等等,这样没准哪天他们也会反过来回报我。这是一种不折不扣的乡下人的交易方式。那会儿我周围几乎所有人都是从南得克萨斯和路易斯安那的乡村来的。 人们要是遇上了大麻烦,又不愿去找警察,就会来找我。没准某人偷了他们的钱,或者他们没有合法登记的车。没准他们担心自个儿闺女的男朋友,或者没出息的儿子。我帮助协调争吵,免得酿成血案。在穷人中,我以立场公正、判决有力而闻名。那会儿一百个黑人里有九十九个都是穷人,所以我声名远扬。 我没有老板,就算租金总是收不齐,我也有足够的钱喂饱自己。 “你啥意思,不要今天?”莫法斯低沉的声音回荡着,顺着楼梯传下来。接着庞因赛西亚尖利的哭声响了起来。 “哭可代替不了房租,杰克逊小姐。”“我没有!你知道我没有,而且你也知道为啥没有!”“我知道你没有,所以我才来这里。这可不是我正常的收租日,你知道。我就是来告诉你们这些不交钱的家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付不起,莫法斯,我没钱,而且我病啦。”“给我听好了,”他的声音低沉了一点,“这是我的工作。我就靠帮达文波特夫人收租金挣点钱。你知道,我给她送去一叠从她的大楼里收的钞票,她点点数。等她点完,她会抽出该给我的那一小张。我给她送去的钱越多,我收到的就越多。要是我给她的钱越少……”莫法斯没说完,因为庞因赛西亚哭了起来。 “放开我!”莫法斯嚷嚷着,“松手,姑娘!”“可是你答应过!”庞因赛西亚喊道,“你答应过!”“我啥也没答应过!松手!”很快,我听到他下楼了。 “我星期六再来,要是你那会儿还没钱,最好滚蛋!”他嚷嚷道。 “滚你妈的!”庞因赛西亚用尖利的声音嚷道,“你这个狗杂种!我要告诉威利你这个狗杂种的事。他可知道你!威利要给你好看!”莫法斯抓着栏杆下了楼。他走得慢吞吞的,对诅咒和尖叫充耳不闻。我真好奇他有没有听到。 “混蛋!”庞因赛西亚吼道。 “你要走了吗,罗林斯先生?”他问我。 “我还有一楼要扫。”“狗娘养的杂种!”“我先到车里等。不着急。”莫法斯挥了挥雪茄,划出一道平静的蓝色烟痕。 一楼的大门关上了,庞因赛西亚不再喊叫,砰的摔上房门。一切再度恢复平静。太阳仍旧晒暖着水泥地面,一切都像原先一样美丽。 不过这为时不久。很快庞因赛西亚就要被赶到街头,而我得到监狱里享受早晨的阳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