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洞隐楼主 日期:2014-08-26 20:33:05
午夜的电台节目,随着鬼故事的讲述,令人胆寒的真实死亡事件竟同时发生了!从此,随着电台直播的进行,离奇的死亡事件也频频发生:被鬼夺命的出租车司机、淹死后又爬出来去超市购物的水鬼、被火化的尸体再次出现、神秘的街边小贩……随着调查的深入,警官邵士贤发现,这些死亡事件居然诡谲地交织在了一起,而且,不断地还有新的死亡现场出现!无形的阴冷气氛笼罩着整个电台,真相隐藏在不断散发的死亡电波中!这一系列诡异莫测的事件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作者简介:
洞隐楼主,原名邱捷。早年曾在“榕树下”网站以笔名“人间一场梦”连载《医院恶灵》、《天法寺》、《湖景亭》等诡异悬文。此三部小说之后在网上被冠以《灵异三部曲系列》而流传广泛,属于各个恐怖小说网站必收的篇章。2009年著作《上海滩奇闻异事记》出版,全书讲述一个发生
目录:
序幕
死者
午夜诡话
已死之人
跟踪者
两具尸体
询问
家
调查
死者是谁?
暗潮涌动
江霞不老实
秘密
灵异
捉鬼序幕
死者
午夜诡话
已死之人
跟踪者
两具尸体
询问
家
调查
死者是谁?
暗潮涌动
江霞不老实
秘密
灵异
捉鬼
捉活鬼
昨晚
“我要让你死!”
最不经意的发现
江霞的秘密
大排档
火屋
应验
坠楼
继续调查
辞职
地图
收网捉鱼
欢乐台的幕后黑手
酒香火烈
一句话死者
现场已经被封锁了起来,几辆警察停靠在旁边,十多个警察在警戒线内忙着照相采样,记录着一切可能有用的痕迹。
邵士贤一下车,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子向自己走过来。胖子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他皱着眉头说:“邵老弟,你真该少喝点酒了,酒多伤身。而且你喝了酒还开车,这多危险?!”
他正是早晨打电话来的那个人。
“死不了就行!”邵士贤不在乎地摆摆手,“裴老大,现在是什么情况?”
裴老大的头发已经掉成地中海,鼻子也变成了酒糟鼻,但他却是警队法医的头,职位虽然比很多人都要高,但经常看起来比谁都要低。
裴老大:“死者张光业,四十四岁,是大通出租车公司的夜班司机。今天早晨有人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路中间,因为好奇就上去随便瞧瞧,结果发现他已经死在了车里。”
死者的尸体正被两名法警慢慢地从驾驶座里抬出来,放在担架上。
邵士贤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张光业双眼圆睁,张大了嘴巴,面容极度扭曲,双手十指呈撕抓装,直直地挺在两边。
“死相真难看。”邵士贤面无表情的评论着,“四十四岁一道卡,兄弟你是没过去啊。”
裴老大叹了一口气:“老弟你该积点嘴德。说不定他的鬼魂现在就在旁边听着,你这样说,就不怕人家今天晚上来找你?就算你不信邪,也要注意点影响。这种话要是给局长听见,我想一个处分也肯定是免不了的。”
邵士贤看了裴老大一眼:“你以为你刚才的话给局长听见,就不会受处分么?”
裴老大摸了摸自己的酒糟鼻:“你这话也对。”
邵士贤:“他是怎么死的?”
抬尸体的法警回答:“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大约在6-8个小时之前,也就是昨晚夜里12点至凌晨2点之间。暂时还没有发现外伤的痕迹,推测可能是因为内在软组织受损而死亡。”
“我觉得有些像吓死的。”邵士贤又瞧了尸体一眼,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裴老大:“的确有点像,但还是要等验尸后才能有结果”
邵士贤点了点头,盖上白布,让法警将尸体抬走,然后戴上手套,钻进了车里。他有着一套独特的搜查方法,通常不从发现尸体的地方开始,而是在尸体的周围着手,最后才慢慢摸索到关键的部位。副驾驶座的椅子干净整洁,踏脚的地毯几乎没有一点灰尘。后排座位也是一样,座套洁白崭新,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驾驶座的杂物较多,除了驾驶证和行驶证以外,就是香烟、打火机、零钱、汽油卡之类的杂物,座位下的抽屉中还有不少乘客没有拿走的发票。
他将所找到的东西都分类收好,交给裴老大。跟着走到汽车的尾部,打开后备箱。里面是空的,这并不意外,出租车常要载一些带着行李的客人,后备箱一般都被空出来放东西。
邵士贤拿出酒瓶,仰头喝了一口。又以出租车为圆心,慢慢走了一圈。
现场周围除了一条长长的刹车印以外,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裴老大问:“你有什么想法?”
“暂时还没什么想法。”
“有多少说多少?”
“一定要我说的话,那就是:张光业是一个很仔细的人,非常爱干净,甚至还有点洁癖。他昨晚的生意清淡,在经过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不得不紧急刹车,之后就因为某个原因死亡了。如果那个时候车上有乘客,这个乘客就是重大嫌疑人,至少也是知情人。如果没有,这也许只是一起简单的马路截杀案。”
这是每个人都能想到的答案,裴老大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但他却对一个细节有些关心:“你怎么知道他昨晚生意清淡?”
“我刚才看了剩余的出租车发票,里面只有一张是昨天晚上的,乘客下车时间是23点31分,而在12点之后他就死了。”
“难道在23:31分以前就一定没有客人了吗?”
“出租车用的发票是一整卷长纸带,23:31分之前的一张是18:10分。两张票是连在一起的,并没有被撕开。”
裴老大问:“你觉得在出事的时候,车上除了张光业以外,还有没有第二个人?”
邵士贤又拿出了酒瓶,说:“我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裴老大故意激他:“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邵士贤笑了笑,但与其说这是笑,倒不如说只是从鼻孔里哼出了点气。
他喝了一口酒:“现场可用的线索不多。”
裴老大不得不承认,点了点头:“的确不多。”
没有血迹,没有印迹,也没有凶器。除了一具不知死因的尸体以外,只有一辆全无异常的汽车,以及一条急刹车的轮胎印痕。不管是谁,都会同意这绝对是一桩棘手的麻烦。
裴老大问:“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邵士贤放好酒瓶:“既然案发现场取证没有进展,只有去找发现死者的人、还有死者的家属谈一谈了。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去办另外一件事。”
裴老大问:“你要去办什么事?”
邵士贤斜眼看着他:“队里的警员都说你喜欢管闲事,私底下叫你‘奶爸’。我本来还不相信,现在信了。”
裴老大不甘心:“我只是好心问问,身体健康才是本钱,像你这样透支法,早晚有一天……”
邵士贤打断了他:“你如果真有空的话,可以组织点人手在周围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物出入。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少问几句。”
裴老大:“我可不是你的下属。”
“为了破案,暂时委屈一下。”邵士贤转过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吉普车里。可就在转身的刹那间,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了一个人,一个站在出租车后面的人。那人的脸部模糊,但身材和穿的衣服竟和死者张光业的一模一样!
现在是早晨上班的高峰时间,邵士贤的车被堵在了马路上。他觉得自己的眼睛越来越酸涩,身体也因为疲倦而有些僵硬。
出事前,张光业的车上究竟还有没有第二个人?
邵士贤当然有他自己的答案,但他不想这么快就下结论。因为那只是推理出来的结果,手头的证据还差得太多。
至于那个和死者很像的人影,应该只是一瞬的错觉而已,再仔细看就没有了。这是连续失眠的结果,身体机能长期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多少总会出点问题的。
邵士贤硬撑着精神,将车开进了一座大厦。下车后坐电梯来到了12楼,熟门熟路的走进右边第六扇门。
这是一家私人心理诊所,装饰算不上豪华,但是整洁简明的风格,却可以让所有来到这里的人感到神清气爽。
当前台小姐将邵士贤请进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的时候,南风晴正靠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一个小玩意。
职业正装总会给人一种冷漠的距离感,但南风晴却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她有着一双清澈而幽静的眼睛,脸上也总是带着具有亲和力的笑容,让你看上一眼就会放下心里全部的戒备。至于长相,也许只能用“怪”字来形容了。不过怪的不是她的面容,而是别人对她的评价。
有人说她美若天仙,就好像出水的芙蓉。可也有人觉得她的鼻梁太高了一点,眼眸偏绿了一点,看起来总和黄皮肤黑头发不太统一。这是因为她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肤色和发色服从了东方的喜好,鼻子和眼睛就带上了些西方的风格。
邵士贤来到这里,终于支持不住的倒在了沙发上,长长地喘了几口气。
南风晴问:“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又失眠了?”
“是的。”
“应该不止一天了吧?”
“差不多已经有五、六天了。”邵士贤的眼睛似乎已经睁不开了,“我今天再来开点上次的药。”
南风晴放下了手里的小玩意:“我今天是不会开给你的。”
邵士贤的语气有些生硬:“为什么?”
“因为你始终不愿意正视你的问题,总是想靠药物来拖延时间。我今天想做的,就是好好地为你把心里最深的根源找出来,从根本上……”
邵士贤有些不耐烦了:“我让你开你就开!你们心理医生不就是靠这个赚钱的么?!”
南风晴听到这样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声音中反而带着一种无限的关怀:“心理医生不是开药医生,开药赚钱的是药商。我只有把你的心理问题解决了才能赚到钱,对不对?”
邵士贤听了这么温柔又略带俏皮的话,心中的燥气顿时消散地无影无踪,反而还觉得有些愧意,但他嘴上是不会承认的:“找根源的事情等到下次再说,药你今天必须开给我。”
“为什么?”
邵士贤看了她一眼:“因为昨晚发生了命案,刚好不巧又是由我负责,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十分钟后,邵士贤离开了南风晴的办公室。他的手里拿了两种药,一瓶是富含维生素B1的胶囊,可以在短时间内振奋精神。代价是药效过后,身体会感到数倍于现在的疲劳和虚脱。另一瓶是安眠药,虽然他的身体已经有了抗药性,但多少还是能让他睡上几个小时。
南风晴忍不住摇了摇头,随手翻开一本病历记录,边看边叹气。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没说几句话,就立刻披起衣服走了出去。
警局的办公室,忙碌而有序。
七、八个身穿制服的警员正在整理今早在现场收集到的线索。
邵士贤远远地坐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偷偷倒出几粒药丸,再从口袋里掏出酒瓶。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吃药,可偏偏还是有人看见了。
“吃药应该用水,你用酒还能有作用?”裴老大走过来,递上一杯清水。
邵士贤就好像一个做坏事被当成抓住的小孩,无奈地放下酒瓶,接过水杯,把药吃了下去。
“我看你还是请假回去休息吧,不要在这里硬挺着了,案子可以交给别人负责。”
“不行!是我的案子就该由我来查。”邵士贤拒绝地很干脆。
“我知道你的脾气,听说有案可查就好像鲨鱼闻到了血,但你也要考虑到你自己……”
邵士贤皱了皱眉头,他已经听厌了裴老大的说教:“验尸的结果出来没有?”
裴老大叹了一口气:“出来了。”
“怎么说的?”
“全身没有外力伤痕,也没有服用不良药物,确切的死因是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难道真是被吓死的?”
“从死者最后的表情和动作来看,好像就是这样。不过……”裴老大摸了摸自己的酒糟鼻,“心肌梗塞的剧痛也能导致面容扭曲和双手撕扯的动作,所以不能说一定就是吓死的。”
“我们撇开剧痛不谈,如果按照被吓死的逻辑往下走,你说他昨天晚上都看到什么了?”
裴老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邵士贤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说会不会是……”
话没说完,一名警员走了过来,将手里的笔录交给邵士贤:“队长,发现死者的王保已经做完笔录了。”
邵士贤点了点头:“好的,我马上过去。”
他打开笔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并用笔在上面做着记号。
裴老大好奇地追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邵士贤神秘地看了他一眼:“我想说,张光业是不是看到了鬼。”
王保是一个做牛奶批发的小生意人,今天早晨他开着自己的小车从奶站回来,半路上看到了一辆车门大开,尾部拖着一条长长的刹车线的出租车停在路中间。王保以为出了车祸,于是停车过去看看,结果发现了张光业的尸体。
邵士贤面无表情地在王保的对面坐了下来,并将记录放在桌子上。王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无论谁在一大清早看到一个死人,脸色都不会很好看的。他略带哆嗦地问邵士贤:“警官,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我什么时候可以走了?”
邵士贤:“你马上就可以走,不过我看了你的笔录,还有几个问题要问。”
“什么问题?”
“你发现死者的时候,他的车子是发动着的,还是已经熄火了?”
这个问题有些出人意料,当场把王保给难住了。他费力地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过了很久才说:“这个我实在是没印象了,只是隐约记得车子的灯是亮着的。”
邵士贤问:“你有没有动过死者的尸体?”
王保连连摇手:“没有,没有,我当时吓都吓死了,怎么可能去动尸体?”
“尸体从一开始就是坐在驾驶室里的?”
“是的,就是坐在里面。”
“然后你就报警了?”
“这个当然,我是在第一时间里报警的。”
王保如愿的离开了。
邵士贤一个人在审讯室里安静地坐了几分钟后,一名警员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进来。
“队长,这是张光业的妻子袁霓。”
袁霓很纤瘦,一张本来非常有风韵的脸现在变得惨白不堪,双眼通红,头发凌乱地披散在两边。她刚才已经认过了张光业的尸体,显然受到的打击不小。警员退了出去,邵士贤让袁霓坐下,然后开始询问:“昨晚张光业出车前,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提早吃了晚饭。然后泡一杯茶,坐在沙发上一边喝一边看电视。差不多六点的时候,白班的老王把车子送了过来,他就下楼走了。”
“他没说过什么吗?比如有人订他的车,或者要去接某个客人什么的?”
袁霓想了想说:“没有。”
邵士贤问:“张光业的心脏有问题?”
袁霓点头:“他的心脏一直不好,不能受太大的刺激,稍微有点激动的事情就会觉得心慌气短。而且最近好像越来越严重,好好的坐在那里也会突然开始心绞痛。我一直和他说医生开的药要天天吃,急救的药要随身带,可他就是不听,我就担心他早晚哪天会出事。昨天晚上他走得急匆匆的,连那块护身玉都没戴,想不到就……”说到最后,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邵士贤递上了一张纸巾,等袁霓的情绪稳定了一点,继续问:“他车开的稳不稳?”
袁霓叹了一口气:“唉,他开车属于冲的那一种,有一点小空子就要钻,总是喜欢和别人抢。”
邵士贤问:“张光业平时的性格也是这样?”
袁霓:“这倒不是,他平时一直老老实实的,可一上了车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也没什么嗜好,就是话比较多,总爱讲别人的闲话。人缘也还算可以,还有几个老酒友……”
“他心脏病这么严重还喝酒?”
“有什么办法?我要是不让他喝,他就要和我吵,一吵起来额头脖子上青筋全都爆了出来,我看了都害怕,只有随他去了。不过他每次喝得也不多,意思到了自己就会停下。”
“他的心脏病是在哪家医院看的?”
“中山二院。”
“你刚才说他有一块护身玉?”
“这是在佛金寺马师父那里求的,专保出行平安。他天天在外面跑出租,难保没有磕磕碰碰的事情,所以我们就去求一块护身玉,想保个平安。”
“昨天张光业出车没戴玉,所以就出事了?”
袁霓又失声痛哭起来。
邵士贤问完了该问的话,让袁霓离开了审讯室。他一个人靠在椅子上,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根据眼前的一切资料来分析,这也许根本就不是一起凶杀案。情况更有可能是张光业开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比如行驶在前方的车辆忽然变道,又或者是从马路边冲出一个人,让他的心脏受到了刺激,在急刹车后突发了心脏病,最后因为没有带药而当场死亡。
“说不定连突发事件都没有,他开着车突然觉得心绞痛,停车后就心肌梗塞死了。”邵士贤越想越觉得无聊,好不容易有个案子可查,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不过他也不会这么仓促的就作出结论,一些细致的调查还是必须的。
他站起来,先找副手杜廉到中山二院,去看看张光业的心脏是不是真的像袁霓说得那样脆弱不堪。然后叼了一支香烟,上网查出佛金寺的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