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若水 日期:2014-08-26 21:27:52
一位如花的女子,一个临摹古画的画家,缘于一块被诅咒的石头和如鲜血般绽放的昙花图案。每当夜深人静的子夜,她总悄然出现,销魂的柔情,更有让他惊悚的“变脸”,究竟哪个才是她的真我?他枕边的她,真的是他的幻觉吗?当你刚刚翻开这本书时,你或许会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
但读着读着你会发现,自己已经被牵扯进故事中来,必须有你的存在,用你的智慧去参与,这个故事才能完整。
究竟是“鬼”可怕,还是虚伪的人更可怕?请不要问我,因为我和你一样,只是个被牵扯进来的作者。
如果你没有足够抵抗精神恐怖的素质,请放弃参与这个故事。
作者简介:
马若水,原名马麟。职业画家,天津美术家协会会员,天津第三届十佳青年美术家。天津美术学院国画系毕业后从事过影视编剧创作及拍摄工作,画画之余喜欢舞文弄墨。已出版作品:《迷雾301》作家出版社
目录:
第一章一个行为怪异的人
第二章特有的味道
第三章背后有人
第四章荒墟学校
第五章半夜“鬼”来干什么
第六章是谁勾走了我的魂儿
第七章枕边惊艳
第八章噩梦循环
第九章离奇得接近诡异的案子
第十章别样的蹭饭
第十一章诅咒
第十二章昙香
第十三章疑点
第十四章原来是她
第十五章冒险之旅第一章 一个行为怪异的人
第二章 特有的味道
第三章 背后有人
第四章 荒墟学校
第五章 半夜“鬼”来干什么
第六章 是谁勾走了我的魂儿
第七章 枕边惊艳
第八章 噩梦循环
第九章 离奇得接近诡异的案子
第十章 别样的蹭饭
第十一章 诅咒
第十二章 昙香
第十三章 疑点
第十四章 原来是她
第十五章 冒险之旅
第十六章 恐怖的面纱
第十七章 “幽灵”学校
第十八章 石楼有“鬼”
第十九章 令人费解的衣冠冢
第二十章 迷雾初解
第二十一章 可怕的实验品
第二十二章 永远记住这段美丽
尾声第一章 一个行为怪异的人当秋风吹落最后一片枯叶,当世界褪去金黄,天依旧是那样高,云也还是那样淡,或许是由于迟来的雪,令人感不到一丝入冬的迹象。大地一派毫无松动,土地硬邦邦的,树枝勉强的抽搐着,害怕似的打着寒战。
对于那些多愁善感的人来说,没有了雪花的滋润,心也会变得寂寥,不免开始忧郁,感到失落。似乎正在隐隐的预示着,这将是个不寻常的冬天。
几片残云漫不经心地在青灰色的天空中飘荡,仿佛给阳光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纱,使得透过来的光线显得阴郁。一只灰色的麻雀从窗前划过,或许是过于寂寞,我下意识地站起来朝外张望。麻雀矫捷地落在对面的树杈上,冲我嘲笑般的“叽叽”叫着。
打开窗把脸探出去,一股寒气袭来,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喷嚏虽然爆发力不足,但我有信心可以吓跑一只小鸟,但那麻雀却与众不同,它不但没被吓飞,而且还乍开羽毛,像只绒球似的瞪着我看,仿佛是在挑衅。苦笑之余,就在我低下头,企图把窗户关上时,却无意中发现楼下的小马路上出现了一个举止奇特的人。
楼下的这条街很冷清,两边虽然店铺林立,却大部分都是做装裱字画生意的。除了节假日,平时根本就少有人来,更何况这样一个寒冷的清晨。
或许是太无聊了,我把双手托在下巴上,很有耐心地盯着那个奇怪的人。他是个大个子,穿了件还算新的绿色军大衣,脖子围着一条暗红色的毛线围脖,两只手紧紧地插在大衣口袋里。他走得很急,嘴里呼哧呼哧冒着热气。
突然,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扰乱他,这种感觉持续了几秒钟,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似乎也拿不准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就像有个人在后面,正在暗处盯他的梢。他猛地回过头去,如同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人,然后赶紧把头转过来,加快脚步,走进了我住的这排楼里。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在他身后,我却一个人也没看见。
我直起身子,看了看刚才落着小鸟的树枝,麻雀已经远走高飞了。我无趣地耸耸肩,无意中又看见窗台上那盆被我遗忘很久了的仙人球。我家的仙人球活得很顽强,记得上次浇水时还是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它在我的淫威下居然还不屈不挠地茁壮成长着。
从桌子上端起茶杯,里面是前天泡的普洱茶,普洱是不是陈年的不知道,但这水却是前天的。举起杯子慢慢地把水淋在仙人球上,我仿佛看见了它在朝我微笑。
放下茶杯,一屁股坐在了刚刚淘回来的红木太师椅里。这椅子虽然贵,但坐上去一点不舒服。我提起一只毛笔在清水里沾了沾,又在砚台里研了一些墨,拿出一个空白扇面,准备开始我这一天的工作。
我是个自恃才高的年轻画家,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找我买画的顾客却应接不暇,他们主要都是那些喜欢名家字画,想买一张充门面而又买不起真迹的人。为了满足他们每日都在膨胀的虚荣心,我发善心地开始为他们临摹历代名人字画。随着顾客越来越多,时间长了,临摹古画竟然成了我的职业。
我觉得卖高仿字画并不是一种欺骗,而是一种善意的施舍。于是乎就在这条商业街上租了一家店铺,楼下经营字画,楼上便成了宿舍兼画室。画廊的名字叫“作璞轩”。这是我翻了好几天的字典才想出来的。所谓“璞”就是没有经过雕琢的玉。“作璞轩”就是雕琢璞玉的地方。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还亲手写了“作璞轩”三个大字,做成了匾额,悬挂在了画廊的门楣上。
昨天上午,有个熟客让我画一张南田山人的花卉扇面,要得很急,而且出价不低。桌上的这张扇面是从拍卖会拍下的晚清素面。所谓素面,就是空白扇面。价钱不菲,所以我有点紧张,毛笔悬在空中好久,也没敢落墨。刚要动笔,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皱了皱眉,把毛笔重重地放在笔架上,极其不快地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那个举止怪异,穿着军绿大衣的大个子。我抬头看他的脸,这令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脸色很憔悴,虽然身形魁梧,可苍白的脸颊却已深陷下去。不只是这样,他眼窝发青,印堂也没有了这个年纪应有的光泽,一看就是副撞了邪的神情。
他低下头,双眼无神地看着我,然后咧了咧干裂的嘴唇,这似乎代表了微笑,须臾之后,他还是说话了:“请问,我想找马若水,马先生。”
“我就是,”我愣了一下,“您有什么事吗?”
那人一脸愁云惨雾居然又笑了,笑得有些瘆人,我不得不附和着也笑了笑,他似乎想进屋,于是我后退一步让他进来。他有些手足无措,飞快地转动着头扫视我的画室,这神情给人的感受就是,似乎在这里存在着某种不干净的东西。
突然,他把脸转向我,压低声音异常诡异地说:“听说您喜欢收购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是吗?”
“什么稀罕玩意儿?”我一边不以为然地说,一边坐回那把太师椅里,抬手示意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然后傲慢地眯缝起眼睛注视着他。
虽然初冬的早晨寒气逼人,但他却是一头大汗,似乎刚刚做过剧烈运动。等他气息稍定,我才不冷不热地问:“您刚才是说什么?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啊?”
“我有一件东西……很奇特,也很有意思,不知您有没有兴趣?”他说起话来不怎么利索,还一直费力地往下咽着唾沫。
干我们这行的经常会接触到这种人,他们每次都说自己淘到了珍稀异宝,可行家里手一看,只不过是些破铜烂铁。所以,我只是例行公事地说:“好啊,您可以拿出来给在下开开眼吗?”那个大个子应该听出了我无意中流露出的一丝轻视,他踌躇一会,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报纸包裹着东西。
他站起并朝我走过来,然后轻轻地把报纸打开,一只深紫色的荷包便露了出来。说实话,虽然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看见这个荷包,还是令我极其失望,就算荷包再精致再古老,也只不过是个荷包,怎么可能要用稀奇古怪来形容。
我不耐烦地看了眼大个子,他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于是把荷包口打开,从里面倒出一枚褐色的半透明石头。我的心怦怦地跳起来,不觉中已经离开了座位。我本人还是非常喜欢收藏石头的,虽不敢说精通,但也可谓一知半解。说真的,我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石头。
我把石头小心地托在掌心,冲着窗外的阳光照了起来。石头很小,椭圆形的,和鹌鹑蛋大小相仿;石头整体是半透明的黄褐色,不像玉石和玛瑙,倒很想是琥珀,但比琥珀要坚实得多。
难道是石化了的琥珀,我正想着,心就咯噔一下,我赶紧闭上眼睛,然后马上睁开,十指紧紧地握住石头,狐疑地重新打量对面这个大个子。因为在那石头里,居然似有似无浮现出了一朵白色花朵的图案。
石头里面绝非真实花朵,那只是一个纹理、一个影子,隐隐约约藏在其中,就像牛奶流进了石头,呈现出了一朵乳白色的阴影。虽说只是个阴影,但那雪白而温润的花瓣依旧栩栩如生、似真似幻,令人不由得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这件东西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按捺住心中狂喜,把一脸的激动复归于平静,坐下来缓缓地说:“不错,确实是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过也不是难得一遇,前些年我在地摊上也看见过一块和这个类似的石头,只不过里面不是花朵,而是一条小鱼儿……”当然,这些话都是为了砍价现编的,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啊。
“你想要多少钱?不过你放心,如果你漫天要价,我可不会给的……”我佯装轻松地说。
那人伸出了五根手指,我心里一惊,大叫道:“什么?五万,我的天啊!一块石头哪有这么贵,我就给一万,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赶紧走人。”那人仿佛很吃惊,愣了几秒钟,突然连连点头:“好!一万就一万,咱们成交!”他的果断令我猝不及防,赶紧重新拿起石头仔细端详。检查良久,好在不是人工合成的,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小心翼翼放进抽屉里,就好像有很多人跟我抢似的。
心中高兴,人也一下子变得和颜悦色:“您不要老站着啊,快坐下,呵呵,”我站起来,走到饮水机前,拿出个纸杯,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前面,“先喝点水,对了!您能讲讲有关这石头的事情吗?比如它的来历,或者说,您是从哪得来的?”
他接过水杯,下意识地喝了一口,便紧紧地用双手攥着杯子,这使得杯中之水几乎都快溢了出来。我这才发现,他的行为真是非常古怪,一般人要是坐在沙发上,总会坐在沙发中间,可他呢?却紧紧靠在扶手边上,仿佛身边还坐着一个看不见的人。这令我不得不斜着眼睛看他,可他却总是有意回避和我的对视。
他把双手从杯子上移开,却像是不知道朝哪里放似的,一会摸摸下巴,一会摸摸膝盖。不难看出,对面的大个子是个精神脆弱的人。对于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来说,兵皆草木,而对于他则是草木皆兵。
我只得再次打破沉闷:“你不舒服吗?”
他看了看沙发的另一边,摇摇头说:“没事儿,我还好!”
“那你就说说吧。一般收东西的时候总要问问东西的来历,我想,要是你买东西也得先了解一下情况,对吧。”
“对,可是我……不能说,真的!”他口吃起来,这令人更加生疑,于是我直起身子朝桌子靠过去,和善地问:“怎么不能说,难道石头的来历不怎么光彩?”
听到这话,他赶紧用力挥手,反驳道:“不是这样的!真的,我不想说的原因,只是因为……担心您听了以后会害怕的。”
“啊!你太幽默了!”这话差点没让我笑喷。心想:这人太有意思了,原来不说的原因,只是担心我会害怕,“没事儿,你但说无妨,我没那么胆小。”
他踌躇着:“好吧,不过你得先把钱付了,我怕你听我说完了,就不敢收了!”这人真是讲故事的高手,说得神乎其神,弄得我心里痒痒的,有一种非听不可的冲动。于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递给了他:“这是昨天从银行取的,你数数吧。”他接过钱,并不熟练地数起来,数完了,谨慎地把钱塞到自己内衣口袋里,这才放松地长出一口气。
我冲他笑笑,说:“满意了吧,现在可以说了吗?”
那人竟然转头朝沙发后面看了一眼,蹙起眉头不安地点点头:“说了你也未必相信。其实,我是做殡葬服务的……”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因为他的古怪职业而变得紧张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