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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介绍

西方灵异故事精选集


作者:达尔  日期:2014-11-01 11:36:49



  本套丛书遴选了包括希区柯克、爱伦坡、梅里美、雅各布斯、威廉福克纳、海伦娜布拉瓦斯基、乔万尼维尔加、达希尔哈米特等在内的,约百位欧美现当代恐怖灵异小说家最经典的作品。这些作品的情节诡秘奇幻,气氛恐怖灵异,构筑了现当代西方恐怖灵异小说的基础,许多作品还曾获得过世界上的各种文学奖项,因此值得喜爱恐怖灵异小说的读者们细细品味。
  灵异小说,在西方是一种有着独特魅力和悠久历史的通俗小说,颇受百姓阶层的喜爱,其销售曾数度达及历史高峰,为各类通俗小说之最,仅亚马逊书店每年可向读者提供的灵异小说书目便达数千种。
  灵异小说起源于西方的哥特小说,一般以鬼怪、幽灵为主要描写对象,突出超自然的神秘元素,给人造成心惊肉跳、毛骨悚然的恐怖享受。
  在西方不乏众多的大文豪也加入到灵异小说的创作队伍中来,如威廉雅各布、亨利詹姆斯、霍桑、埃米利佐拉、查尔斯狄更斯、亚历山大普希金等,他们的加入更促进了灵异小说的发展和成熟。
  本丛书是一套西方短篇灵异故事合集,全书共五辑,主要以19世纪初至20世纪中叶英、美、俄、法、德等作家的优秀灵异小说为蓝本,经过编译、加工而成。
  本丛书收集的都是西方灵异小说史上的经典作品。故事选取突出恐怖性、诡异性、惊险性,只选取可读性高、悬念性强的作品。原著内容累赘冗长,文字晦涩繁琐的地方,都经过编译者的深入加工,力争使之通俗易懂,符合中国人的阅读习惯。
  本套丛书由悬恐原创新势力——“最恐门悬恐原创社”主创成员执笔译写。他们都是活跃在目前国内一线的悬恐原创作者,每个人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大批的粉丝团。由他们来执笔,有效地保证了故事的质量。
  纵观本书,不仅具有极强的阅读价值,还具有较高的收藏和研究价值,是国内难得一见的高品质休闲读物。
  作者简介:
  爱伦坡(1809—1849),19世纪美国著名小说家、诗人、文艺评论家,是世界文学史上第一位自觉地把短篇小说视为一种独立的文学体裁的作家。其小说风格怪异离奇、充满恐怖气氛,故有“侦探小说鼻祖”、“科幻小说先驱”、“恐怖小说大师”之美称。他在《怪异故事集》序中称“自己的作品绝大部分都是深思熟虑的苦心经营”。受过爱伦坡作品影响的主要作家有:柯南道尔、波德莱尔、斯特芳马拉美、儒勒凡尔纳、希区柯克、蒂姆伯顿、江户川乱步等。
  希区柯克(1899—1980),原籍英国,是一位闻名世界的电影导演,尤其擅长于拍摄惊悚悬疑片。希区柯克在英国拍摄了大批默片和有声片,之后,他前往好莱坞谋求发展,并与1956年加入美国国籍,并保留了英国国籍。在长达60年的艺术生涯中,希区柯克共拍摄了超过50部电影,他成为历史上著名的电影艺术大师。
  海伦娜布拉瓦斯基(1831—1891),19世纪俄罗斯著名畅销小说作家,现代著名的神秘主义者,一生创作了许多佳作,尤以灵异小说最有影响。这些小说不但内容丰富,爱伦坡(1809—1849),19世纪美国著名小说家、诗人、文艺评论家,是世界文学史上第一位自觉地把短篇小说视为一种独立的文学体裁的作家。其小说风格怪异离奇、充满恐怖气氛,故有“侦探小说鼻祖”、“科幻小说先驱”、“恐怖小说大师”之美称。他在《怪异故事集》序中称“自己的作品绝大部分都是深思熟虑的苦心经营”。受过爱伦坡作品影响的主要作家有:柯南道尔、波德莱尔、斯特芳马拉美、儒勒凡尔纳、希区柯克、蒂姆伯顿、江户川乱步等。希区柯克(1899—1980),原籍英国,是一位闻名世界的电影导演,尤其擅长于拍摄惊悚悬疑片。希区柯克在英国拍摄了大批默片和有声片,之后,他前往好莱坞谋求发展,并与1956年加入美国国籍,并保留了英国国籍。在长达60年的艺术生涯中,希区柯克共拍摄了超过50部电影,他成为历史上著名的电影艺术大师。海伦娜布拉瓦斯基(1831—1891),19世纪俄罗斯著名畅销小说作家,现代著名的神秘主义者,一生创作了许多佳作,尤以灵异小说最有影响。这些小说不但内容丰富,而且文学性极强,具有震撼人心的魅力。乔万尼维尔加(GiovanniVerga,1840~1922),意大利小说家、戏剧家。1840年9月2日维尔加出生在西西里岛卡塔尼亚市的一个贵族家庭,他在家乡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和青年时期,并根据美国革命的故事写了出自己的第一部小说《爱情与祖国》。1858年维尔加进入卡塔尼亚大学学习法律。在大学学习期间,他模仿大仲马创作出自己的第二部小说《山地的烧炭党人》。1863年,维尔加又在佛罗伦萨的《新欧洲》上连载了第三部小说《在泻湖上》。1872年他移居米兰,由于爱情小说《一只莺鸟的故事》的成功,维尔加很快进入米兰文艺界,还成为马费伊伯爵夫人“沙龙”的座上客,与文学界、新闻界的名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在米兰这段时间,维尔加受法国心理小说的影响,辛勤笔耕,他在1874年发表的中篇小说《奈达》是他开始走上真实主义创作道路的标志,后来他又创作了短篇小说集《田野生活》和《乡村故事》、长篇小说《马拉沃利亚一家》和《堂杰苏阿多师傅》。1894年维尔加回到了故乡卡塔尼亚,直到1922年1月27日去世。乔万尼维尔加是真实主义文学流派的主将。他强调,作家应客观地观察生活,真实地、不加粉饰地在作品中予以再现,努力揭示人物与环境的关系,使作品具有科学文献价值和艺术审美价值。
  达希尔哈米特(DashiellHammett,1894~1961),美国侦探小说家。1894年5月27日哈米特出生于马里兰州圣玛丽镇一个种植烟草的农户人家。他13岁即辍学走向社会谋生,当过报童、码头装卸工、机关勤杂人员和证券公司小职员。1915年起哈米特担任平克顿侦探社私人侦探八年,这为他后来创作侦探小说提供了广泛而生动的素材。从20世纪20年代初起,哈米特接连创作了五部侦探小说,其中《马耳他之鹰》、《玻璃钥匙》和《瘦子》都被拍摄成了电影。而《瘦子》又为后来的侦探故事片《大侦探聂克》提供了故事情节。1931年,他与派拉蒙影片公司签订合同,先后创作了《十字街头》、《守望莱茵河》等电影剧本,其中后者还获得了1944年第一届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剧本的提名。哈米特最后因政治原因而辍笔,于1961年1月10日去世。达希尔哈米特是美国“硬汉派推理小说”的开创者,和海明威、福克纳及钱德勒共同缔造了美国小说的巅峰史诗时代。他的作品被誉为美国文坛最重要的经典作品,其精练明快的文字风格,对罪恶世界的敏锐洞察力,让他成为文学史上姿态最强悍的经典作家。 
  目录:
  死亡领带
  镜子女巫
  灵异玩偶
  钢琴上的诅咒夜半鬼扯耳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总有一些无法解释的神秘传说,也总有一些能让我们彼此心领神会的心灵感悟。这套《西方经典灵异故事精选》架起了我们和外国文学,尤其是奇幻灵异文学之间的一条座桥梁。让我们一起翻开书,看看老外能不能吓到我们吧!——“噩梦”系列小说作者莫争
  大胆新奇的诡异幻想,扣人心弦的紧张情节,彰显人性的文学创作……众多世界文学大师联手缔造的、瑰丽多姿的灵异世界。
  ——《驱魔人》作者柳暗花溟
  灵异也是一门艺术。东西方文化的巨大差异,会给我们带来另类诡谲的体验。精心编选的异域故事,不一样的震撼心灵阅读快感。
  ——《石佛镇》、《血纸人》作者亦农
  灵异故事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魅力。读惯了东方灵异的朋友们,来享受一下这来自西方的恐怖大餐吧!
  ——《艺校女生》作者一翎
  离奇曲折的情节、扣人心弦的描写,带你走进一个经典的悬疑世界之中……《西方经典灵异故事精选》,值得珍藏。
  ——《红棺新娘》、《鬼葬礼》作者吉振宇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总有一些无法解释的神秘传说,也总有一些能让我们彼此心领神会的心灵感悟。这套《西方经典灵异故事精选》架起了我们和外国文学,尤其是奇幻灵异文学之间的一条座桥梁。让我们一起翻开书,看看老外能不能吓到我们吧!——“噩梦”系列小说作者莫争
  大胆新奇的诡异幻想,扣人心弦的紧张情节,彰显人性的文学创作……众多世界文学大师联手缔造的、瑰丽多姿的灵异世界。
  ——《驱魔人》作者柳暗花溟
  灵异也是一门艺术。东西方文化的巨大差异,会给我们带来另类诡谲的体验。精心编选的异域故事,不一样的震撼心灵阅读快感。
  ——《石佛镇》、《血纸人》作者亦农
  灵异故事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魅力。读惯了东方灵异的朋友们,来享受一下这来自西方的恐怖大餐吧!
  ——《艺校女生》作者一翎
  离奇曲折的情节、扣人心弦的描写,带你走进一个经典的悬疑世界之中……《西方经典灵异故事精选》,值得珍藏。
  ——《红棺新娘》、《鬼葬礼》作者吉振宇
  西方的故事总是充满各种各样的幻想与惊喜,在这一套书中我欣喜地发现西方经典的灵异故事几乎被一网打尽。如果你想经历一次惊悚之旅,读一读这套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美容尸》、《梅花诡社》作者风雨如书多了一个
  [美]安布罗斯格威内特比尔斯
  在每年的圣诞节,我们都会去伯德夫妇家,一群人热闹地过节。那场面真不错,在一座不知年代的古老房子里,我们哼唱圣诞歌曲,享受节日的氛围。
  至于那座房子,确实很古老,没几个人能说清它建造的年代。可是它的确称得上“大而无当”。它并非特别大,但是最初设计它的那位建筑师,并不怎么关心如何节省空间的问题,所以你刚去那儿的时候,很容易在那栋房子里迷路。
  我以前是参加过他们的圣诞晚会的,伯德在信里向我保证,这次去那儿的大部分和我年纪相当的宾客我都认识,而对我来说,余下的那么两三位陌生客人都是些“老实的孩子”。
  很不幸,我在这世界上属于劳工阶级,直到圣诞夜还腾不出空来,尽管参加晚会的别的客人早在前一天就都已到齐。我甚至在到达那儿的前一个晚上,还得紧赶慢赶,才勉强赶得上那顿晚餐。
  当我赶到那儿的时候,他们全在为参加那顿正式的晚餐换穿礼服,我不得不抓紧时间,径自到我的房间里去更换衣服。因为我是最后一个下楼的,所以,等我一走进餐厅,主人马上宣布开饭,时间极为紧凑,刚够我对每一个我认识的人打个招呼,让人把我匆匆地介绍给那两三个我不认识的客人,然后我又得向迪利太太伸出手臂去引她入席。
  我之所以提及这些细节,是因为由于这些缘故,我才没能记住我以前从未见到过的一位又高又黑、模样俊俏的女孩的名字。一切进行得那么匆忙,而我又总是记不住别人的名字。
  她看上去冷漠而又机灵,有些令人望而生畏。这类女孩的神情总会使人产生她们对男人了如指掌的印象。她们对男人知道得越多,也就越不喜欢他们。
  我觉得我不会和这位特殊的“乖孩子”相处得很好,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使我很感兴趣,而且使我暗中纳闷,不知道她究竟是何等样人。我没有问,因为我能肯定,不久我一定会听见别人谈论到她的。
  但是我很不走运,我在餐桌旁就座的位置离开她很远。而且由于那天晚上迪利太太前所未有的迷人,我很快就忘了那女孩究竟是谁。
  迪利太太是我所认识的那些女人里面最有意思的一个:她是个既厚颜无耻,却又十分天真的卖弄风情的女人。她思维敏捷,应对机智,与人唇枪舌剑,毫不相让,而又不带任何恶意。她在和人谈话时,就像你在下一局象棋那样,能在事前想到半打以上的妙招。
  我们不久就言来语往地用舌头较量起来,或者说,我被他“逼到”了拳击场的围栏边上,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于是我就完全忘记轻声问问她,那位冷漠而高傲的美人的芳名了。
  我们十二个人围坐成一圈,包括伯德夫妇,他们是晚会里最年长的两位,而他们那正在念大学的儿子瑞奇,则是最年轻的一个。晚餐以后,他建议大家玩“躲猫”这个游戏。
  当我们刚弄懂我们该在游戏的时候做些什么,他的父亲就插了嘴。“如果要在这幢房子里进行这种游戏的话。”他说道,“看在上帝的份上,得当心二楼的楼梯平台那儿的那段后楼梯。那段楼梯前面有道门—我常想把这门拆掉。在黑暗里面,不管是谁,如果对这幢房子不很熟悉的话,都可能会以为踏进了一个房间而一头栽倒下去。大约十年前,有个女孩从那段楼梯上摔了下去,跌断了脖子。”
  我问他怎么会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的。
  “哦,是这样的。”伯德说道,“那也是在圣诞节期间,在这儿举行了一个晚会,就像你们刚才建议的那样,他们打算玩这种捉迷藏游戏,这女孩是该躲藏起来的人里面的一个。”
  “她听见有人走近了她藏着的地方,就沿着走廊想要逃脱,于是打开了她以为里面是卧室的那扇门—显然她想等那个追踪她的人过来的时候,躲在那扇门的背后去。很不幸,她没想到那扇门后面是一座后楼梯,而且它简直像一个深渊那样又直又陡。当他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我们都答应,为了自己性命的缘故,一定要小心谨慎。迪利太太说,她保证自己不会遇到任何不测,因为她已经在三家不同的公司里保了险。我们里面谁也不认识那个不幸的女孩,既然这个悲剧已经过去了十年,如今可没有必要让大家为它拉长了脸。
  于是,几乎一吃过晚饭,我们就立即开始玩起了那个游戏。男人们饭后只过了五分钟就抽罢烟、喝完酒,回到了女士们的身边。然后年轻的瑞奇伯德到处走了一圈,吩咐下人等会儿把房子里除了佣人们那个角落以外的灯全都熄灭掉。
  而我们则聚集在起居室里,急急忙忙地准备那十二张纸。他把纸揉成圆球,把它们放在两手中间反复摇晃,然后把它们传了开去。
  我们里面的十一个人拿到的都是一张空白的纸,而“躲猫”则写在第十二张纸上。谁拿到了这张纸,谁就得去躲藏起来。我看清了我那张上面是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电灯完全熄灭了,我听见黑暗里有人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过了一分钟以后,有人发出了一个信号,我们急忙跑向那门口。我一点不清楚这些人里面究竟谁是“躲猫”。过了差不多五到十分钟,我们全都在走廊里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在每个房间里匆匆地进进出出,彼此试探着一问一答,“躲猫?—躲猫!”
  在一阵大惊小怪、吵吵嚷嚷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以后,我猜想已经有人发现了谁是“躲猫”了。最后我发觉有那么一圈人都静静地坐在那里,屏住呼吸挤在那座通向一排阁楼的狭窄楼梯上。
  我连忙加入他们,试探地发问以后,得到的回答却是一片沉默,现在又有两个躲藏在外的人归队了,他们都那么争先恐后的,唯恐落到最后一个。其中就有伯德,事实上该受罚的就是他。
  他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调讲起来,“我想这会儿我们都在这儿,是吗?”
  他划亮了一根火柴,朝那段深渊般的楼梯看了看,开始点起人数来。这并不难,尽管我们快挤满了楼道,可是因为我们都是每隔一级或者两级楼梯一个接一个地坐着,所以我们每个人的脑袋都依稀可见。
  “……九,十,十一,十二—十三,”他清点完毕,然后笑了起来。“真见鬼,多了一个人!”
  火柴烧尽了,他划了第二根,又开始点起人数来。当他数到十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这里有十三个人!”他大声叫道。“我还没有把自己数进去呢。”
  “哦,真是瞎说!”我笑道:“你大概是从你自己开始数起的,而现在你又想第二次数你自己。”
  他拿出了他儿子的手电筒,凭借它放射出来的更加明亮也更加稳定的光芒,我们都开始数了起来。当然,我们数到了十二个人。
  伯德笑了。“那好。”他说道:“我发誓,我两次数的都是十三。”
  从楼梯中间处传来了伯德那夹杂着一点神经质的声音。“我想有个什么人坐在我上面两个台阶那里,你有没有移动过,兰塞姆上尉?”
  兰塞姆上尉说他没有,他也说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坐在伯德和自己中间。就在这一会儿工夫,空气里仿佛飘过了什么令人很不舒服的东西,我们都接触到一阵冰凉而细小的波动。
  我想,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那短暂的一瞬间如同发生了什么古怪、神秘而又让人不快的事情,然而它没有再次发生。随后我们都大笑起来,心里舒坦多了。我们一共是十二个人,归根到底也只能是十二个人,那是毋庸置疑的。当我们成群结队回到起居室里,重新开始游戏的时候,还在笑个不停。
  这次我当上了“躲猫”,而当我在找藏身之处时,伯德就已经向我跑了过来。这个回合的游戏延续得不长,在两三分钟里,我们就已经结成了一个十二个人的环链。然后是一阵短促的停顿。
  迪利太太想要一块围巾,她的丈夫上楼去她的房间里拿。他刚一走,瑞奇就过来拉住了我的袖子,我看到他脸色苍白,满面愁容。
  “快!”他低声说道:“趁我的父亲不在这儿,带我去吸烟室,给我一杯白兰地或者威士忌或者别的什么!”
  出了房间,我问他是怎么回事。刚开始他不肯告诉我,我想最好还是先让他喝酒点什么,然后再向他问问清楚。于是,我替他调了一杯高纯度的白兰地加苏打,他一饮而尽,而后就像刚经过了百米赛跑那样大口地喘气。
  “我真是中邪了!”他局促不安地咧开嘴笑了笑。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现在你是‘躲猫’,不是吗?那好,刚才我当然不知道谁是‘躲猫’,当母亲他们跑进西边翼楼里去找你时,我转向了东边。在我的卧室里有一只很深的衣橱—我盘算着,等轮到我来当‘躲猫’时可能会在那里。”
  “我在黑暗里打开了衣橱的门,用手往四下里摸索,触到了什么人的手。‘躲猫?’我小声地问道。没有人回答,因此我想我发现了‘躲猫’。”
  “可是,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涌起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古怪感觉。我无法把它准确地来描述出来,可是我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毛病。”
  “于是我开亮了手电筒—那里没有人。可我可以发誓,我摸到过一只手,而且我堵上了衣橱的门,没有人能从我身边溜到衣橱外面去。”他又喘起了粗气,问我道:“你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你以为你摸到了一只手,可那是你的想象。”我十分自然地回答。
  他发出了一阵短促的笑声。“我知道你当然会这么说,”他说道,“那一定是我的想象,不是吗?”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我是说,除了想象以外,它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了?你不觉得是这样?”
  我对他肯定地说,不会是别的,我讲的就是这个意思。他接受了这种解释,可他似乎不得不如此:他明知道自己是对的,可并不指望别人会相信。我们一起回到了起居室里。别人都已经在那儿等我们,准备重新开始玩那个游戏。
  它也许是我的想象—虽然我几乎能肯定它不是—但是,我似乎觉得,我们刚才还那么强烈地流露出来的对这个游戏的那股热情,好像一阵白色的迷雾,在阳光下面突然变得烟消云散了,谁都再也提不起劲来了。
  如果有谁建议换一种游戏来玩,我敢肯定,我们都会表示感谢,而立刻放弃“躲猫”的。可是没有人提出这个建议—似乎没有人想要把它提出来。我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也不知哪里出了毛病。
  我不能说我想的有什么不对,事实上我根本没有那么想过,但是游戏里面所有的趣味都忽然消失殆尽,而像阴影那样在我脑海里徘徊不已的,却是我的第六感觉传达给我的警告:这所房子里有一种不正常、不自然,也不健康的东西。
  我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因为伯德在查点我们人数时数到了十三,而不是十二,而他的儿子又认为在一只空衣橱里摸到了什么人的一只手。不!这里面的蹊跷事儿远远不止这些。
  对于这类事情,人们往往可能会以寻常的方式来加以嘲笑,然而我心里确实有一种哪里出了毛病的感觉,它让我笑不出来。
  好吧,我们终于又开始了。当我们在追逐着寻找那个未知的“躲猫”时,我们就和先前那样大呼小叫着。但是对我来说,我们里面的大多数人都在装腔作势地瞎咋呼,坦白地说,就是我刚才对你们说的那些理由,使我们对这个游戏全然失去了兴趣。
  我本能地想和大伙一起寻找,可是过了几分钟,“躲猫”还没被人发现,我希望在游戏里获胜并取得第一的本能,使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搜索起来。在西边那座翼楼的底楼,沿着那围拢着整座房子的围墙,我猛然被一个人的膝盖绊了一下。
  我伸出手去,摸到了一条又软又重的窗帘。我随即明白了我在哪里。那是一排排高高的、向内深深隐蔽着的窗户,有一些座椅靠墙而立,而遮掩着那些窗户的窗帘一直悬挂着垂落到地上。
  窗帘背后的角落里的一把椅子上正坐着一个人。呵呵……我可抓住了“躲猫”!于是我把窗帘扯到了一边,疾步闯入,一下摸到了一个女人的一只赤裸的手。
  外面是漆黑的夜幕,更何况,窗户前不仅垂挂着窗帘,还另有一层黑幕,的的确确是伸手不见五指,而关于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女人,我更是难睹其芳容。
  “躲猫?”我低声探问道。
  没有回答。如果被问的人是“躲猫”,那么她不会作出回答。于是我挨紧她坐了下来,排在第一个,等待别人前来。既已坐定,我向她那边靠了靠,又低声询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躲猫’?”
  透过我身边的黑暗,传来一声轻柔的耳语:“布兰达福特。”
  我没听过这名字。可是正因为我没有听过,所以我立刻猜想到了她是谁。她就是那个脸色苍白的高个子姑娘,这所房子里我唯一不知道姓名的人。
  因此,我的同伴就是那个白面孔、黑皮肤、高个子的姑娘。能和她在一起,躲在厚厚的窗帘和窗户之间,真使我感到一种特别的魅力,而我也不禁怀疑起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玩我们正在玩着的这个游戏。
  她给我的印象,似乎不是一个老坐立不安,忍不住要蹦蹦跳跳的女孩。我咕哝着问了她一两个普通的问题,可她没有回答。
  “躲猫”是一种安静的游戏。“躲猫”和发现“躲猫”的人都应该尽力保持安静,使别人找起来更加困难一些。可是,那儿没有别的人,我觉得她玩游戏的态度过于认真了。
  我又问了一遍,却同样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我有点生气了。她是冷若冰霜,自以为高人一等的那种女人。
  也许她不喜欢我,才借这个让孩子们可以趁机失礼的游戏规则作为掩护,对我不理不睬。好吧,如果她不喜欢和我一起坐在这儿,我当然也不想和她在一起!我半转过身,开始希望我们两个都快点被人发现。
  奇怪的是,当我发觉自己不喜欢单独同她待在那儿以后,马上觉得我对此很憎恶,引起这种感觉的理由和起初激起我怒气的原因相去甚远。
  在晚餐以前,我才第一次隔着餐桌看见的这个女孩,对于为她所着迷的人,有着一种冷漠的魅力,正是因为这种魅力,令我不由得有些恼火。
  我的祈祷很快有了回应,从楼梯的平台上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有人在窗帘的另一边碰到了我的膝盖。窗帘被拉到了一旁,黑暗中有个妇人的手摸索了过来,停在我肩膀上。“躲猫?”她低声问道。我立即听了出来,那是迪利太太的声音。
  她当然没有得到回答。她走了过来,衣服弄出一阵沙沙声,她坐到了我的身边。我简直难以描述,她的到来使我感到多么的松弛。
  “你是托尼,对吗?”她小声地问我。
  “是的。”我也小声地回答。
  “你不是‘躲猫’,是吗?”
  “我不是,她在我的另一边。”
  她伸出一只手越过了我摸索起来,我听见她的手指抓住了一个女人丝袍的声音。
  “喂,‘躲猫’!你怎么样?你是谁?哦,说话是违反规则的对吗?别介意,托尼,我们来打破这些规则,你知道吗,这游戏开始有点让我不耐烦了!我希望他们不要一整夜都玩这个。我喜欢玩一些我们大家能聚在一间屋子里,围着一个温暖明亮火炉的游戏。”
  “我也一样。”我热切地表示赞同。
  “等我们下了楼去,你不能提点建议吗?在这种古怪的游戏里,总有什么神秘可怕的东西。我老是不能摆脱这样的感觉,这个游戏的参加者里面,有个人原本根本就不该参加!”
  这也就是我所一直察觉到的,只是我没有把它说出来而已。现在,对我来说,疑虑得最厉害的时刻已经过去,迪利太太的到来把它驱散得一干二净。我们坐在那儿聊着天,等着另外那些人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听见一阵坚实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瑞奇那洪亮的嗓门在叫唤着:“喂!喂!那儿!有谁在那儿吗!?”
  “是的。”我回答道。
  “迪利太太和你在一起吗?”
  “是的。”
  “嗨!你们可真是逍遥一对!你们两个都得受罚了。我们已经等了你们几个小时。”
  “为什么,你们还没有发现‘躲猫’呢!”我抗议道。
  “你该说你们没有发现。恰恰我就是‘躲猫’。”
  “可是‘躲猫’在这里,和我们在一起!”我叫了起来。
  “是的。”迪利太太表示赞同。
  窗帘被拉到了一边,一刹那间,瑞奇的手电筒的亮光照得我们睁不开眼睛。我看了看迪利太太,然后又朝另一边看去。在我和墙壁之间,窗台座位上空空如也。我随即站起了身,希望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可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头晕目眩,恶心连连。
  “那里有人的!”我坚持这么说,“因为我摸到过她!”
  “我也摸到过。”迪利太太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不再那么坚定了,“可我没有看见她怎么能够起身离开而不让我们知道。”
  瑞奇发出了一声古怪而战栗的笑声。在那个晚上,他也曾有过类似不愉快的经历。“有人一直在这儿捣鬼。”
  当我们走进起居室时,他们都把我们埋怨开了。瑞奇直截了当地说,他发现我们坐在窗帘背后的一张窗台椅子上。
  我指责那个高个子、黑皮肤的女孩先是假装成“躲猫”,然后又逃之夭夭了。她对此完全予以否认,在我们平静下来以后,又玩了些别的游戏。“躲猫”在这一晚上就此结束,我暗自庆幸着。
  过了一会儿,在游戏间歇时,伯德告诉我,如果我想要喝点什么,那么就请到吸烟室去为自己斟上一杯。我起身离开,他马上随我而来。我感到他像是对我十分恼火,紧接着其理由也表露无遗。
  事情似乎是这样的,以他的观点来说,如果我必须坐在那儿和迪利太太调情的话—在他年轻的时候,在那种场合也这么做,会被视为有失身份的—在一个有那么多人参加的游戏里,我也不应该那么做,让别人都坐在那里无所事事地干等着我们。
  “可是那里的确有别人!”我抗议道,“有人装作是‘我在这儿’。我以为是那个高个子、黑皮肤的福特小姐,尽管她否认这一点。她甚至还小声跟我将讲了她的名字。”
  伯德瞪大了眼睛,“什么小姐?”他大声问道。
  “布兰特福特—她对我说她的名字叫作布兰特福特。”
  伯德放下他的玻璃杯,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听我说,老兄。”他说,“开个玩笑我并不介意,但是别太过分!我可不想让这幢房子里所有的女人都歇斯底里地发作起来。布兰特福特可是十年前玩捉迷藏时摔断脖子那可怜姑娘的名字。”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股寒意顿时向我袭来,我假装镇定地挺了挺身子,正要说话,就听到我身后一个女孩的声音说道:“我是‘躲猫’,你们忽略了我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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