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边淳一 日期:2015-11-04 17:36:09
渡边淳一“死亡美学”经典代表作四度被改编成电视剧,日本销量突破500万册无影灯下,我对你的爱纤毫毕现……“你一直很顺从地被我欺骗着,所以这次仍然希望你受骗,当我*后的情侣”相关推荐:红花(渡边淳一女性疗愈小说,讲述身心俱伤的女子自我修复的情爱传奇。)
本书简介:
医学才子直江庸介意外辞去了大学医院令人羡慕的工作,屈就于东京一家私立医院。因为医术高超、外表冷峻,他很快成为带着神秘光环的人物。在众多对他青睐的女性中,女护士志村伦子用情最深。然而,直江一次次陷入不可理喻的情欲之网中,难以自拔。在他的性伴侣名单里,不仅有护士,有患者,还有院长的夫人,女儿,情人……病态的情欲背后,直江藏着怎样为人不知的秘密?即便一次次受到欺骗,仍然一往情深的志村伦子,会等来怎样的结局?直到最后一刻,真相才浮出水面……
作者简介:
渡边淳一
日本文学大师、国民作家,日本政府“紫绶褒章奖”获得者。
1933年出生于日本北海道。1958年自札幌医科大学博士毕业,在母校授课行医之余开始文学创作。初期作品以医情题材为主,逐渐扩展到历史、传记小说。其以医学知识和生活经验为基础、深入男性和女性本质的情爱小说,尤为受读者喜爱,仅《失乐园》一部作品在日本即畅销逾600万册,《无影灯》也因先后四次被改编成电视剧播出,促使销量突破500万册。曾获得多种文学奖项,作品被翻译成几十种语言于各国出版。在全球拥有亿万读者,迄今出版三百余部作品,八十高龄仍活跃于文坛一线,被誉为日本文坛当之无愧的常青树。
所获奖项
1965年,《死化妆》获得第12届新潮同人杂志奖
1970年,《光与影》获得第63届直木文学奖
1980年,《遥远的落日》获第14届吉川英治文学奖渡边淳一
日本文学大师、国民作家,日本政府“紫绶褒章奖”获得者。
1933年出生于日本北海道。1958年自札幌医科大学博士毕业,在母校授课行医之余开始文学创作。初期作品以医情题材为主,逐渐扩展到历史、传记小说。其以医学知识和生活经验为基础、深入男性和女性本质的情爱小说,尤为受读者喜爱,仅《失乐园》一部作品在日本即畅销逾600万册,《无影灯》也因先后四次被改编成电视剧播出,促使销量突破500万册。曾获得多种文学奖项,作品被翻译成几十种语言于各国出版。在全球拥有亿万读者,迄今出版三百余部作品,八十高龄仍活跃于文坛一线,被誉为日本文坛当之无愧的常青树。
所获奖项
1965年,《死化妆》获得第12届新潮同人杂志奖
1970年,《光与影》获得第63届直木文学奖
1980年,《遥远的落日》获第14届吉川英治文学奖
1986年,《静寂之声》获第48届文艺春秋读者奖
2003年,获日本出版大奖菊池宽奖
2011年,《天上红莲》获第72届文艺春秋读者奖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翌日清晨,伦子起床时,枕边时钟已过了七点。
直江仍然熟睡。屋里虽然只有沙发前面台灯的微弱亮光,但伦子还是睡不着。她每天早晨七点要起来准备上班,这一习惯在旅行外出时也改变不了。
伦子怕惊动直江,悄悄地从被窝里爬出来,透过窗帘缝朝外窥探。对面的大厦被朝阳照得通红,而它下面则是一片银色世界。
昨晚只看到一片黑影的北海道政府,其院内的白杨树和小松树的三角形防寒围席上也落满了雪。
新雪达二三十厘米厚。
在人们安睡的时候,扫雪车就把道上的雪扫净了。路面很宽,车辆急驰而过。早起外出的人们吐着白色的热气快步走过。连交通信号灯也落满了雪。
伦子观赏着街道雪景,毫不厌倦。
那天直江十点钟才起来。那时药效已经过去,脸色苍白,眼眶灰暗。
“今天,你不回家去可不行喽。”
十一点他们在房间里用早餐时,伦子说。
“嗯……”
直江一边看报纸一边答应着。他是不是真去,伦子仍持怀疑态度。吃完早饭,洗完澡,直江说他回家去看看,这才穿上衣服。
“今晚你不在家里住,行吗?”
“我回来。”
“好容易新年回家来一次,最好在家住一宿,老母亲也正等着您。”
“……”
“不必管我的事,今天是初二,商店也都开始营业了,我会消磨掉时间的。”
“天黑以前我回这里来。”
“真是个怪人!”
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伦子也就不再相劝了。
正如他所说的要在傍晚之前回来一样,直江五点稍过就回旅馆来了。伦子在街上买了手套、短筒靴后也刚刚回来。
“母亲好吗?”
“嗯。”
“她说让你在家住了没有?”
“过几天去住。”
“好像我在这拖着你,多不好啊!”
直江默默地脱下西服。
“明天,咱们到支笏湖去一趟吗?”
“支笏湖?”
“坐车去一个半小时就到,那是个非常幽静的、具有北国特色的湖泊。”
“可是,现在是冬季呀!冬天,湖面都冻上了,上面覆盖着雪,什么也看不见,对吗?”
“不,那里不冻。”
“在那里住宿吗?”
“记得那里有个大旅馆。”
“去倒是可以去……”
尽管这么做有点对不起直江的母亲,但伦子很希望看那被树林环绕着的冬天的湖泊。
那天,仿佛等待夜晚来到一样,雪花又开始飘落下来。也许是天气转暖的缘故,雪花像撕开的棉花一样大朵大朵的。
伦子同直江踏着雪道来到街上。
“下雪天反而是暖和的。”
正像直江说的那样,身着在东京穿的衣服加上大衣就能顶得住。
商店开市,白天到处洋溢着繁华景象,一到夜晚,各店都早早关门,灯光稀疏了。素称欢乐街的薄野,也只有几家快餐馆稀稀落落地开着门,只有些年轻人出出入入而已。其余,则是立着门松的、贴着恭贺新年红纸的关了门的店铺。大街还没有恢复常时的喧闹。两人在没有歇业的寿司店吃了晚饭。那里客人也少,三个厨师悠闲地看着电视。
吃完饭走到街上时,雪下得更大了。
“我们走着回去好吗?”
“到旅馆得走十分钟啊。”
“没有问题。”
伦子仰着脸,让雪落到脸上。无数雪片撞到脸颊上,贴在那里化成水滴流下去。她的前后左右都有雪花落下。即使前面四五米处走着的人,也只能看到一个黑色轮廓。
走过南一条街来到大道上时,商店的灯几乎全熄灭了,只有汽车亮着前灯在雪中驶过。放下百叶窗的大厦和街道两旁的大树,偶尔在雪中陡然挺出它的高大身躯。
伦子悄悄靠近直江,把右手插进直江的大衣兜里。现在,直江和伦子所占的空间被雪花包围着。除了他们以外,所有的街道、山冈,以及昨天降落的荒凉的飞机场,一切的一切都被白雪覆盖了。
“雪下得这么大,明天还能去看那湖吗?”
“没问题。”
直江紧紧握住衣兜里的伦子的手。
“是吗?”
伦子现在把一切都交给直江了。
漫天飞雪中只有一处灯光辉明,远远望去,仿佛只有那里存有生机。走近一看,那就是旅馆的入口。两人在回转门前啪嗒啪嗒抖掉了身上的浮雪,走进门去。在乘电梯的一段时间里,浮雪早已化为水珠了。
“累了吧?”
“不累。”
“到酒吧去吗?”
“嗯。”
伦子点头应允。她暗忖:不去酒吧不也挺好吗?大雪之夜能同直江两人在一间屋里已够满足了。
直江看出了伦子并不怎么愿意去喝酒,于是仰卧在床上说:
“我们睡吧。”
听见直江唤她,伦子这才想起白天想跟直江说的话来。不过,也只是一闪念,等到钻进直江的臂里被搂紧时,什么都忘了。
次日,二人在十一点钟走出了房间。在四楼的餐厅吃完午饭,到百货商店走走,下午两点过后,叫了一辆出租车。
昨夜的降雪使道路两旁的雪墙更高了。新雪反射着太阳光十分刺眼。
汽车驶过千岁,直奔支笏湖。这条路和昨晚在梦中看过的一样笔直,被没有尽头的雪墙围拢着。伦子对此大为吃惊。道路两侧光秃秃的落叶松树林深处,有一片翠绿的针叶树林。所有植物都已枯落变成一片白色,唯独这里呈现出绿色,伦子颇觉不可思议。
旅馆位于可以俯视湖畔的小山丘上。从屋子里可以透过光秃的小橡树、枫树和白桦树看到支笏湖。
女仆拿来白桦树皮和木柴,点着了炉子。炉膛内立刻呼呼地燃起火焰来。
“太阳就要下山了。”
“能走到湖畔吗?”
直江问道。
“从右面的山坡可以下去。”
女仆一边回答一边拿着大钳子把木柴添进去。
顺着刚能走过一辆车那么宽的雪路往下去,向左拐便是湖畔。
从旅馆窗户所看到的蔚蓝色的平静湖面,走到近前时却发现荡漾着冷飕飕的细浪。
这是一处破火山口湖,四面被山峦环绕。它那银装素裹的陡峭山体上,长着星星点点的绿色针叶树丛。
“那座是樽前山,这边的是风不死岳。”
直江顶着寒风指点着。左面是在冬空里喷着薄烟的樽前山,其对面便是露出锋利岩肌的风不死岳。正面的山峰离湖稍远,太阳斜挂在山峰上空,染得一片通红。
二人站着的地方距山坡下那个日本式小旅馆二十米远,在通往码头的雪中小路尽端。白天,不知是谁曾来过码头,脚印到这里便断了。
“没有人迹啊。”
只有他们二人迎着冬天湖面刮过来的寒风观赏着湖面。
在没有声音,没有活动物体的无限寂静中,只有寒风吹打着脸颊。
“太过宁静了。”
伦子忽然好像听到了声音。其实,她根本无法弄清那是一种什么声音,或许那就是寂静中的声音。
“这湖非常深,兴起波涛来令人生畏。”
“大概很凉。”
“以前这里有几个人丧生,但尸体从没漂上来过。”
“为什么呢?”
“因为火山爆发以后沉入湖底时,树木也随着沉了下去。”
“这么说,湖底下长有很多树。”
“尸体一旦沉入湖底,就被那些枝条挂住再也不能漂上来。”
“一具也……”
“是的。”
伦子朝眼前的蓝黑色湖面望去。
眼下的湖水轻轻荡漾着,那里映照着岸边的雪檐。在这片寂静的湖面底下,原来藏着那么多可怕的面孔。在这片寂静中,不知有多少尸体隐藏在里面。
“太可怕啦!”
伦子的视线从湖面移开,把脸贴向直江怀里,如果再看下去,好像就要发生不祥的事件似的。
“我们回去吧!”
直江应允了,但他的眼睛仍然看着湖面。
突然,身后发生了一阵骚乱。回头看时,足有数百只,不,有数不清的乌鸦成群结队从身后的树林里飞出来,向风不死岳的方向飞去。当黑色群体逐渐变小,变成点,消失在斜阳照射着的红色雪山时,两人这才对视一下,顺着雪道踏回原路了。
洗完澡,吃完晚饭时,外面完全黑了。打开窗帘往楼下看,但见庭院里到处是雪,泛着白光,再往前便一片黑暗,看不到湖了。
“你怎么啦,不再喝了?”
“脸红了吧?”
伦子用两手摸了摸脸,然后给直江空杯子里倒满酒。
“明天你回去吗?”
“是的。”
“明天我也回家去。”
“是啊……”
他们并未约定一直待在北海道。这回只是听从直江的劝诱跟着来过了两天。她也知道直江必须回家。
“我明天回去。”
“明天是四号,离上班还有三天时间。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
“难得的新年休假,领你到这种地方来,十分抱歉!”
“哪里,我特别开心。”
“不会忘吗?”
“当然不会。”
直江目不转睛地盯着伦子。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无限温情。伦子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又不能清楚回想起来。
“您什么时候回去?”
“可能要迟一两天。”
“因为我来打扰了你,待我走后,同母亲好好亲热一下吧。”
直江一连干了两杯,然后一边斟酒一边说:
“没有什么留给我的话吗?”
“我?”
“嗯。”
“瞧你……”
伦子想:两三天以后又要见面,还留什么话?太滑稽了。
“如果有,最好都说出来。”
被他一催促,伦子想起了昨晚想说而被打断了的话。
“有一件事我想说给你听。”
“什么事?”
伦子重新坐好,眼光低垂。
“我……那个没来。”
“那个?”
“……”
“怀孕了?”
伦子点点头。直江死盯着酒杯,随后慢慢地喝干了酒。
“我堕胎也可以。”
没听到直江的意见之前,伦子先说了。光是怀孕就满足了,至于更多的事,伦子从一开始就没希望过。
“不想生下吗?”
“那……”
伦子欲言又罢。
“我跟谁都不想结婚,当然也不想同你结婚。但是,如果你愿意生下孩子,我一定尽我能尽的义务。”
“这么说,可以生下孩子啦。”
“我也这么盼望着。”
“这话可当真?”
伦子微微颤动着身体闭上了眼。她并不悲伤,可却流下了眼泪。
“你怎么啦?”
直江来到伦子身旁,拥抱着她颤动着的后背。
“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高兴。”
直江用细长的手指为伦子一根一根地梳理头发。过了一会儿,伦子仰起泪流满面的脸说:
“另外,还有一个恳求。”
“什么?”
“请你别再注射麻药了。护士长和院长先生好像都已察觉了。”
“噢,这件事吗?”
直江脸上浮现出了微笑。
“再也不用了。”
“真的……”
“当然。”
直江笑着,朝黑暗的窗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