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伯恩,龙婧 日期:2015-12-01 15:45:58
本书几乎囊括了欧美所有文学类及儿童图书类大奖,蝉联爱尔兰图书畅销榜66周,入围“英国十大畅销书”。
本书部分所获及入选奖项:
爱尔兰图书奖
巴克夏图书奖
谢菲尔德儿童图书奖
兰开夏图书奖
英国保罗安加尔文学奖
意大利原创文学奖
英国国家图书奖提名
美国边缘之声图书奖
比利时普里克斯?法明恩特奖
意大利保罗?乌加里奖
“用*纯真的双眼,看尽*残酷的世界。”本书从孩子的视野反映出世界真相,触动人心底*柔软的地方,控诉战争的残酷无情,呼唤真与善。
本书简介:
本书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反映二战集中营内容的作品,以一个纳粹军官的孩子的视角来审视一个特殊年代。出身德国军人世家的9岁男孩布鲁诺,随家人从柏林迁往波兰的纳粹集中营。布鲁诺结识了铁丝网另一边的同龄犹太男孩希姆尔,并时常带给他食物吃。在紧张的家庭氛围和姐姐向成人世界的变化中,希姆尔是布鲁诺惟一的朋友。某日布鲁诺决定,去铁丝网的另一边帮助希姆尔找到失踪的爸爸。但他们不幸被赶入了另一群人中,两个男孩再也没有出来……
作者简介:
约翰·伯恩(JohnBoyne),爱尔兰新锐作家,卡耐基勋章获得者。就读都柏林大学圣三一学院期间选修英国文学专业,之后前往英国东英吉利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现已出版《偷时间的贼》、《骑手议会》等多部小说。《穿条纹衣服的男孩》是他的第四部作品,出版后备受各方赞誉,在全球范围内入围并获得诸多奖项,包括英国图书奖、爱尔兰图书奖、巴克夏图书奖、谢菲尔德儿童图书奖等。
目录:
布鲁诺的发现
新房子
“无药可救”的孩子
窗户外面的景象
禁止入内,绝无例外
薪水太高的女佣
秋千架上的意外
奶奶为什么气冲冲地离开
布鲁诺想起他过去经常探险
铁丝网另一边的小男孩
“炎首”
希姆尔思考的答案
一瓶酒
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言
他本不应该做的事情布鲁诺的发现
新房子
“无药可救”的孩子
窗户外面的景象
禁止入内,绝无例外
薪水太高的女佣
秋千架上的意外
奶奶为什么气冲冲地离开
布鲁诺想起他过去经常探险
铁丝网另一边的小男孩
“炎首”
希姆尔思考的答案
一瓶酒
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言
他本不应该做的事情
理发
母亲的抉择
终极探险计划
第二天发生的事情
最后的故事一部让人久久难以释怀的作品……一个巧妙,刻意追求简单却拥有感人力量的故事。
——爱尔兰时报
关于曾经的历史禁区的另一则优秀故事...深刻的寓意伴随着丰富的想象力。
——独立报(英国)
我读到过的最感人的书之一。
——印度时报布鲁诺沿着铁丝网围墙向前走着,这段路花费的时间比他预期的多;铁丝网一直向远处延伸,有好几英里远。布鲁诺走啊走啊,不时地回头看看自己家的房子。房子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中。整个行程中,他没有看到一个人,也没找到任何可以进去的地方,他开始感到沮丧,这次探险看来是完全失败了。虽然这道铁丝网长得无穷无尽,小屋子和烟囱也在他身后逐渐消失,但事实上这道铁丝网无非就是把他和一片空地阻隔开来。
布鲁诺兴致勃勃地走了一个小时以后,觉得有点儿饿了,他想今天的探险也差不多了,应该回去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出现了一个小点。布鲁诺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那是什么。他想起曾经读到的书里讲过,一个人如果在沙漠里迷路了,好几天都找不到食物和水,就会开始出现幻觉;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很棒的餐馆和巨大的喷泉,可是当他想过去吃喝的时候,一切都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沙子。布鲁诺现在想,他是不是遭遇了相同的情况。
他想着想着,脚步却带着他一步一步地接近那远处的小点,而这个小点也逐渐变成了一个小斑,然后又慢慢变成了一小块。很快的,这个小块变成了影子。但是最后,当布鲁诺继续靠近的时候,他发现那不是一个小点,不是小块,也不是影子,而是一个人。
实际上,那是一个小男孩。
布鲁诺读过的书告诉他,探险家永远不知道他会发现什么。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发现早已存在却不为人知的事物(例如美洲大陆)。其他时候,他们发现的东西还不如不被发现(例如橱柜后的一只死老鼠)。
这个小男孩属于第一类事物,已经存在,却不为人知,等着被发现。
当看到这个小点变成小斑、变成小块、变成影子、变成小男孩的时候,布鲁诺放慢了脚步。虽然他们被一道铁丝网阻隔,布鲁诺也知道应该谨慎对待陌生人,小心地接近。他继续走过去,很快他们就面对面了。
“你好。”布鲁诺说。
“你好。”小男孩说。
小男孩比布鲁诺要矮小,带着忧伤的表情坐在地上。他穿着和铁丝网那边的人一样的带条纹衣服,戴着一顶条纹帽子。他没有穿鞋子,也没有穿袜子,所以脚很脏。他的胳膊上戴着一个星形的徽章。
布鲁诺第一次接近小男孩的时候,他正盘腿坐在地上,盯着身下的泥土。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布鲁诺看到了他的脸。这是一张很奇怪的脸。他的皮肤几乎是灰色的,但又不是布鲁诺所见过的任何一种灰色。他长着一双大眼睛,是焦糖的颜色,白的部分很白。当小男孩看着他的时候,在那双眼睛里布鲁诺只能看到无尽的忧伤。
布鲁诺这一辈子还从没有见到过比他更忧郁、更瘦骨嶙峋的小男孩,他觉得应该跟他聊一聊。
“我在进行一次探险。”他说。
“是吗?”小男孩说。
“是的,差不多有两小时了。”
严格地说,这并不是真的。布鲁诺走了一个多小时,但是他想,稍微夸张一点点也无伤大雅。这也谈不上是说谎,而且会使他显得更有冒险精神。
“你发现什么了吗?”男孩问。
“很少。”
“根本就没有?”
“嗯,我找到了你。”过了一会儿,布鲁诺说。
他盯着这个男孩,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忧伤,但是他迟疑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这样可能会很鲁莽。他知道,忧伤的人有时候是不想被别人打扰的;有时候他们自己会说出来;有时候会连着几个月唠唠叨叨。但是现在,布鲁诺想自己还是保持沉默、耐心等待吧。他在这次探险中已经有了发现,因为他正在和铁丝网那边的人谈话,他应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布鲁诺在铁丝网的这一边坐下,像小男孩那样交叉盘着腿,他多么希望自己带了一点儿巧克力或者小点心,可以和这个男孩一起分享。
“我住在铁丝网的这一边。”布鲁诺说。
“是吗?我看见过房子,从远处,但是没看到你。”
“我的房间在二楼,”布鲁诺说,“从房间里我可以看到铁丝网的那一边。对了,我叫布鲁诺。”
“我叫希姆尔。”小男孩说。
布鲁诺眨了眨眼睛,没听清楚。“你刚才说你的名字叫什么?”他问。
“希姆尔。”小男孩说的好像是世界上最普通的名字,“你的名字叫什么?”
“布鲁诺。”布鲁诺回答。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字。”希姆尔说。
“我也从来没有听过你那样的名字。”布鲁诺说,“希姆尔。”他想了想,“希姆尔。”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它的发音。希姆尔,就像一阵风吹过。”
“布鲁诺,”希姆尔高兴地点点头,“是的,我想我也喜欢你的名字,就像有个人抱着自己取暖。”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叫希姆尔的人。”布鲁诺说。
“在铁丝网这边有好多个叫希姆尔的人,”小男孩说,“可能有上千个。我想有一个自己独一无二的名字。”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叫布鲁诺的人,”布鲁诺说,“当然,除了我自己。我想可能这是独一无二的。”
“你真幸运。”希姆尔说。
“我想是的。你多大了?”布鲁诺问。
希姆尔想了一会儿,低头摆弄手指,好像在数数。“九岁。”他说,“我的生日是一九三四年四月十五日。”
布鲁诺惊讶地盯着他。“你说什么?”他问。
“我说我的生日是一九三四年四月十五日。”
布鲁诺睁大眼睛,嘴也张成了“O”字形。“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说。
“为什么不信?”希姆尔问。
“不,”布鲁诺说,快速地摇头,“我不是说不相信你。我是很惊讶,仅此而已。因为我的生日也是一九三四年四月十五日。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
希姆尔想了一会儿。“那么你也是九岁。”他说。
“是的。很奇怪吗?”
“很奇怪。”希姆尔说,“因为这边有很多个希姆尔,但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和我同一天生的希姆尔。”
“我们是双胞胎。”布鲁诺说。
“有点儿像。”希姆尔也同意。
布鲁诺突然间非常开心。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卡尔、丹尼尔和马丁,他这一生中最好的三个朋友,他还记得在柏林的时候他们一起度过了多少美好的时光。但是在“一起出去”,他是多么的孤单。
“你有很多朋友吗?”布鲁诺问,他歪着脑袋等待答案。
“哦,是的。”希姆尔说,“嗯,算是吧!”
布鲁诺皱起了眉头。他希望希姆尔说“没有”,这样他们就又多了一个共同点。“亲密的朋友吗?”他问。
“嗯,不算太亲密,”希姆尔说,“但是我们有很多人——一样年纪的男孩——我是说在这边。但是我们经常打架。所以我就到这里来了,想自己待一会儿。”
“多么不公平啊!”布鲁诺说,“我被关在这边,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玩,你却有几十个朋友,每天都可以一起玩。我要去和父亲说说。”
“你从哪里来的?”希姆尔问,眯着眼,好奇地看着布鲁诺。
“柏林。”
“那是哪里?”
布鲁诺张嘴要回答,但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当然是在德国。”他说,“你不是德国人吗?”
“不是,我是波兰人。”希姆尔说。
布鲁诺皱起了眉头:“那你为什么说德语?”
“因为你用德语跟我问候,于是我就用德语回答。你会说波兰语吗?”
“不会,”布鲁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不认识会说两国语言的人。特别是我们这么大的小孩。”
“我妈妈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她教德语。”希姆尔解释说,“她还会说法语、意大利语和英语。她非常聪明。我还不会说法语和意大利语,但是她说过以后会教我英语,因为我可能用得着。”
“波兰,”布鲁诺小心地用舌尖体会着发音,“它没有德国好,是吗?”
希姆尔皱皱眉。“为什么没有德国好?”他问。
“嗯,因为德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布鲁诺回答,他记得父亲和祖父经常这么谈论,“我们至高无上。”
希姆尔盯着他,但是什么也没说。布鲁诺非常想转移这个话题,因为即使这些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他也不认为它们完全正确。更何况他现在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希姆尔觉得自己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