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丁中冶 日期:2017-08-13 00:24:17
读丁中冶的长篇小说《鹿唇》,我们会发现他的写作和我们以为的他们的日常阅读大异其趣。丁中冶不是在“消费”意义上展开自己的文学写作,我们能够从他的写作找到他个人文学阅读史的线索,比如东西方文学的抒情传统。阅读和写作之于丁中冶,恰恰是他作为中国一代新少年对于世界的思考和想象,自然也包括他文学阅读的自由和开放。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个人文学阅读,已经反叛出他的教科书和我们时代的日常消遣读物。而且,他对文学的理解,他的文学趣味,和一般为我们所观察到的所谓年轻的“纯文学”也不尽相同。在当下的中国文学界,作为文学代际传递意义上的年轻写作者,许多人沿袭着的仍是已经成为文学惯例的所谓“文学传统”。他们不断复制着前辈作家的写作程式,成为一个未老先衰的、年轻却是腐朽的文学遗民的后裔。而丁中冶不同,虽然现在还不能预言一个他的文学未来。但我们能够感觉到中国新少年“文学”的新气息,他是积极的,进取的。说到这里,其实我们应该反思我们的文学生产机制――为什么我们的“新少年”只是生产着“旧文学”?是他们本来只能这样去“文学”,还是我们的文学制度本身就出了问题?我们只要看看我们的文学期刊,在鼓励和推举着怎样的年轻作者和他们的写作,就会意识到,一定程度上可能是拥有着文学话语权的“前辈们”,在按照自己的文学趣味,规训着新少年的文学未来。而因何新少年愿意接受“前辈们”的规训,一方面可能是更大范围的教育制度的集体无意识;另外一个方面则可能是新少年从小就“过于聪明”,他们心知肚明,了然文学前辈们需要什么样的“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