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拉胥梅耶,刘晶 日期:2014-08-04 15:34:18
本书描绘了一副疯癫的父亲的肖像,他的写作充满同情和坦诚,从文学的角度对精神分裂这一疾病提供了人性和情感的关怀,是一本能给人巨大安慰的、充满情感的作品。
1995年1月,25岁的作者突然接到警方的通知:与母亲离婚多年,失踪在外的父亲,因心脏病和孤独病死在一间老旧残破的公寓里。
在父亲过世之后,拉胥梅耶决定踏上探索父亲内心疯狂,孤独历程的旅途。他握着附近寄给他仅有的几封短信,循着有限的线索,穿梭父亲曾经待过的城市乡镇,寻访曾与父亲接触交谈过的人。逐渐地,那个在他成长过程中一直充满疑惑、模糊不清的父亲的内心世界,慢慢拼凑成形。作者将父亲一生对于了解爱,美善与正义等永恒真理的渴望,以及父亲陷入绝望与恐惧的挣扎心情记录下来,希望透过这些触动心灵的文字表达表达自己对失落的父爱的救赎,也借由真实地揭露精神病患与流浪汉的内心世界,使世人更加理解与体谅那些需要关爱的社会边缘人士。
作者简介:
纳撒尼尔·拉胥梅耶,1969年12月2日出生。父亲于1995年过世时,他25岁。同年踏上探索父亲内心疯狂风暴之旅,写下处女作《当天使穿着黑衣出现》。曾与“国际安徒生大奖”得主澳洲插画大师罗伯特英彭合作绘本《破碎的鸟喙》(BrokenBeaks)。他也是一位经常发表关于精神疾病和流浪问题、具有影响力的演讲家。
目录:
致谢
作者的话
PartOne
1、流浪汉
父亲葬礼的前一天,我曾在1978年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流浪汉,头一回出现在我的梦中。
2、局外人
他在那里自言自语让其他人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我对他说:“你不要再自言自语了。”他回答说:“我不是在自言自语,我是在和我母亲说话。”
3、守门人
他的谈吐也总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尽管常常是在相悖的两个方面——富有涵养,而又桀骜不驯。
4、混乱的感知
在那里,事情永远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而每一个动作都会被认为怀有最坏的意图——一个人永远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
PartTwo
5、父亲
还差两个月就三十八岁的父亲,失去了曾让他稳定的一切,失去了所有让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局外人的一切。
6、囚犯致谢
作者的话
PartOne
1、流浪汉
父亲葬礼的前一天,我曾在1978年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流浪汉,头一回出现在我的梦中。
2、局外人
他在那里自言自语让其他人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我对他说:“你不要再自言自语了。”他回答说:“我不是在自言自语,我是在和我母亲说话。”
3、守门人
他的谈吐也总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尽管常常是在相悖的两个方面——富有涵养,而又桀骜不驯。
4、混乱的感知
在那里,事情永远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而每一个动作都会被认为怀有最坏的意图——一个人永远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
PartTwo
5、父亲
还差两个月就三十八岁的父亲,失去了曾让他稳定的一切,失去了所有让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局外人的一切。
6、囚犯
迫害他的人很好地实施了他们最后的威胁……同时还给他贴上了精神病的标签,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确信,自己是神智清楚的。
7、精神分裂症患者
我惊叹于人的意识竟然如此的脆弱,也惊叹于我们竟然如此深信,理智自身的坚固,以及永恒不变
PartThree
8、陌生人
流浪汉知道,饱受精神分裂症之苦的人们更需要维持正常的社会交往,而我却没能领会到这一点。
9、小偷
处在饥饿的边缘,查尔斯有生以来第二次偷了东西——没有付10.7美元的早餐账单;第一次,他偷的是薯片。
10、病人
除了妄想中充满希望的信念,查尔斯对未来将带给他什么依旧心存恐惧。
11、意外死亡
他从最远的地方为回去的路抗争着——疯狂、无家可归,冻伤和饥饿之中——只剩下死亡、抛弃和遗忘,在沃尔蒙特柏林顿一间昏暗、肮脏的小公寓里。【前言】给查尔斯·拉胥梅耶1934—1995为那么多生活在纽约街道上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男人和女人们,每一天,他们都提醒着我,这是一本关于现在的书,就像它关于过去一样多。
没有人能够阻止生活对我们所做的事。在你意识到之前,它们已经被完成了,而一旦完成,就会驱使你去做别的事情,直到每一件事都横亘在你和你想要成为的自己之间,你已经永远失去了自己。
——尤金·奥尼尔《长昼的安魂曲》
【文摘】在我们的生命当中,每个人都需要去面对一些检验我们的信念和品质的时刻,正是这些时刻定义着我们,不是我们之前做了什么,不是我们之后会去做什么。无论我在自己的一生会成就什么,它永远都无法和父亲在1994年沃尔蒙特州柏林顿的齐坦丹法庭上,作为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流浪汉所完成的事情相提并论。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习惯于用我们的财富和别人对我们的看法来定义自我以及自我价值,如果我们所有的一切和生命中所有的人都被夺走,我们就会缺乏足够的勇气,去坚信自己仍旧是曾经的那个人。
我父亲的经历——变成流浪汉,随后回归到病人的角色,在释放之后所体验到的失望,再一次意识到实验并不会结束——可没有什么曾熄灭他想要理解他的世界的渴望,或是再一次试着和听众交流他的想法,虽然他的听众早已经把他忘了。他拒绝相信,他的未来,将会、并且一定会是他过去的样子,不停地重复,重复,重复。
当我回头审视我自己的生活,那些愚蠢、琐碎的小事一次又一次把我击倒,我记起了父亲在1986年12月写给我的信,那一年,我十七岁,而他四十三岁。“无论身处怎样的逆境——我的处境曾经非常的糟——永远没有理由放弃。”比起承受,总是有更多的理由让我们放弃,总是能找出很多,那正是生命的一种奇迹:我们中的大多数都带着失望、灾难和不幸处在过程之中,所有好的、坏的事情都在死亡的阴影下发生着。我们创造着奇怪、复杂的小说——上帝、爱、公平、美——我们把这些当做正在经历的事实。我们对自己撒谎,对我们的孩子撒谎。父亲骗了我,在他写下永远没有任何理由放弃的时候——他在拼尽全力不让他正在枯竭的世界影响到我的,这让他成为一个好父亲。他骗自己说,他有理由相信他的未来和人性,而这让他成为一个好人。
正是父亲的事例,给了我能够面对他死亡的勇气,让我在发现他曾作为一个流浪汉,生活在寒冷的小城沃尔蒙特之后,能够去正视它,能够写下这本书。他最后的、没有完成的书,和这本书是彼此镜中的影子,映射着同一段经历的相反的版本。我希望,哪怕在很小的程度上,我的书可以成为父亲的书的补充,并帮他最终完成他的书。如果我能够有一个心愿,那一定是,父亲依旧活着,而我,则没有任何理由提笔去写这本书。写下它,我想要去相信,他会明白我的意图;他会明白我不仅仅是另一个合谋者,全力摧毁他的世界。即便他并不会同意,哪些只是映射,哪些是真实的,我想要相信,他会明白,我爱他、敬仰他、想他,而我,最终学到了他很久之前曾教给我的重要的一课。永远没有任何理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