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德斯,胡剑虹 日期:2014-08-24 11:42:07
一只遭受主人虐待的小狗,一位心地善良的女孩,相遇在某个宁静的午后。女孩被这只名叫“美丽的乔”的小狗悲惨的遭遇所打动,收留了它,于是一个温情动人的故事发生了……
这是一部人与动物情感的经典之作,感动了整整一个世纪,让无数人流下了动情的泪水……
作者简介:
玛格丽特·桑德斯(1861-1947),出生在美国,后移居加拿大。1892年她遇到了小狗“美丽的乔”,被它的遭遇所打动,特意来到小狗狗的主人家,与他们一起生活了6个月后写就了本书。1893年本书出版后,立刻引起轰动。到1903年,该书在加拿大和美国累计销售达到100万册,成
目录:
前言
第一章凶恶的詹金斯
第二章救命恩人和劳拉小姐
第三章我的新家
第四章猎狐犬比利
第五章可怜的吉姆
第六章鹦鹉贝拉
第七章可爱的比利
第八章金鱼和金丝雀
第九章马耳他猫
第十章一次历险的前奏曲
第十一章抓贼
第十二章河谷村之旅
第十三章幽幽谷农场
第十四章伍德先生的马前言
第一章凶恶的詹金斯
第二章救命恩人和劳拉小姐
第三章我的新家
第四章猎狐犬比利
第五章可怜的吉姆
第六章鹦鹉贝拉
第七章可爱的比利
第八章金鱼和金丝雀
第九章马耳他猫
第十章一次历险的前奏曲
第十一章抓贼
第十二章河谷村之旅
第十三章幽幽谷农场
第十四章伍德先生的马
第十五章伍德夫人的宝贝们
第十六章动物的故事
第十七章出事了
第十八章兔子和母鸡
第十九章幸福的马儿
第二十章钱盒子
第二十一章男爵基金
第二十三早小羊
第二十三章嫉妒的公牛
第二十四章马戏团
第二十五章费尔伯特的大火
第二十六章流浪狗丹迪
尾声如果能有更多的人阅读到这本书,我们的世界将会变得更加美好。在我读过的所有书中,这本最打动我的心。——罗杰卡·洛斯(加拿大慈善协会会长)阅读和传播这本书中的故事,本身就是一种极富爱心的表现。第一章凶恶的詹金斯
我的故事从这里就开始了。
我在缅因州的费尔伯特小镇外围的一个牲口棚里出生,我能记住的第一件事,就是偎依在妈妈的身边,温暖而舒适。我记住的第二件事,就是饿,我有6个兄弟姐妹,妈妈的奶总是不够我们吃。她自己经常被饿个半死,更不用说来好好喂饱我们了。
谈起我的童年总是让我伤感。现在,我在一个充满善意,友爱和关怀动物的家庭里生活了太久,即便只是去想一个可怜的、不会说话的动物被人伤害、虐待的事,似乎也是那么不合时宜。
我妈妈的主人靠卖牛奶为生,他养了一匹马和3头奶牛,还拥有一架快要散架的大车,他用这架老掉牙的车装牛奶罐。我相信,世上再没人能比他更凶狠了,现在想起他来,都能让我浑身发抖呢!他叫詹金斯,如今,他正在为他虐待可怜的、不会说话的动物,以及充满恶意地对待别人而受到惩罚,想到这里,我非常欣慰。也许这样做不算好,但不要忘了,我不过是一条小狗狗。
当我还是个小不点时,詹金斯便第一次关照了我——他一脚把我踢到了牲口棚的一个角落里。他经常打我妈妈并不给东西吃,我见过他用粗鞭子狠狠地抽打她,把她打得浑身是血。长大一点后,我问妈妈为什么不逃走。她说她不愿意;但我很快就发现那是因为她爱詹金斯,即使他是那么残酷、无情,可她还是爱他,我想,她愿意一生忠诚于他。
现在,我老了,知道这世上有许多和詹金斯一样的人。他们不是疯子,也不是酒鬼,他们的灵魂看起来是被邪恶所蒙蔽了。不仅如此,有好多行善的人,还有富裕的人,在对待动物甚至小孩时却是心狠手辣,他们的恶行我连提都不想提。
詹金斯凶残的一个原因是他的游手好闲。早上送完牛奶后,一直到傍晚,他除了打扫牲口棚和小院子,再没别的事情可做了。如果他去把牲口棚和院子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再喂喂马,刷刷牛,种种花草,这段时间就很容易过去了;然而,在院子和牲口棚还没有乱到令他无从下脚之前,他从来都不会去打扫的。
他的住屋和牲口棚建在一大片开阔地的中间,离大路有一段距离。过路的人是看不到他这里有多脏的。偶尔有人会过来看这里的房子,并且看到一切都井然有序,不过,詹金斯总能预先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来,并且会提前进行清理。
我常希望那些向他订奶的人能来看他的奶牛。在春夏季节,他会把牛赶到牧场去,但一到冬天,牛就只能整天站在又脏又暗的牲口棚里了,牲口棚墙上的裂缝根本挡不住风雪的肆虐,地上泥泞、湿滑,只有在下午北墙的一个小窗户才能投过来一丝阳光。
它们是非常不幸的奶牛,即便有时连我都知道,在冬夜刺骨的寒风中,它们肯定都快被冻死了,但它们仍然忍受着,从不抱怨。除了受冻之外,它们吃的也很差,所以它们看起来又瘦又弱。
詹金斯一般会在每天下午用他的大车拉一个大桶回来,里面装满了被他称为“下脚料”的东西。那些都是厨房垃圾,烂菜叶、水果皮和桌上的残羹剩饭,污秽不堪,臭气熏天,根本就不能吃。吃这样的东西,再加上可怜的一点草料,奶牛产的奶特别不好,而詹金斯经常会往牛奶里加一些白色粉末,来给它“润色”。
除了詹金斯和他的妻子之外,没人知道这种脏牛奶引起过一场很可怕的事。他妻子是一个可怜人,害怕她的丈夫,从不敢多言多语。她也从不爱干净,我从没见过比她的家更脏的屋子了。
他们的孩子常在门前的泥坑里玩,开春的时候,最小的孩子生病了,还发烧,那时詹金斯还没把牛赶到牧场去。那孩子病得很重,詹金斯夫人想请医生来,但她丈夫不让。他们在厨房里靠近炉子的地方铺了张床,詹金斯夫人细心照顾着那孩子。她的事儿都就近做了,有好几次,她竟然用擦奶锅的布给那孩子擦脸。
詹金斯的名声太不好了,没有邻居会来他家串门。所以除了他们,没人知道那个小女孩病了。终于,那孩子的病好了,又过了一两个星期,詹金斯惊慌失色地回到了家里,他告诉妻子,一个顾客的丈夫患上了严重的伤寒。
不久,那位先生去世了,医生搞不懂他是怎么得的这个病,因为城里从没出现过这种病人。
死去的人留下了一个寡妇和3个孤儿,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该谴责的是一个肮脏、粗心的送奶工,是他使他们失去了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
我说过,詹金斯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无所事事。但为了让他的顾客在早餐时喝上牛奶,他清晨很早就要动身出发。哦,在寒冬的清晨,太阳还没出来他就得走进牲口棚时,他的模样真是丑陋啊!他会把他的提灯挂在一个钩子上,再搬过来挤奶凳,要是奶牛没给他把地方让开,他就会抄起一把笤帚或是叉子,狠狠地打它们。
我妈妈和我就睡在牲口棚一角的草垛上。早上听见他的脚步声时,妈妈总会把我叫醒,这样我们就能在他刚一打开牲口棚的大门时,就逃出去。他总想在我们从他身边跑过时给我们一脚,但我妈妈教会了我怎么去闪开他。
挤完奶后,他就把盛奶的桶提到屋子里去让詹金斯夫人过滤、装罐,而他会回来套马车。他的马名叫托比,是一匹孱弱、可怜的马。它的膝盖不行了,脊背不行了,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行了,可詹金斯还总是打它,逼着它走路。它原来是拉出租马车的,嘴都已经被撕扯得扭曲变形了,你会以为那样的嘴不会再有任何知觉了;但在冬天的一个早上,当詹金斯把冰冷的马嚼子塞进它的嘴里时,我还是看见它退缩着把舌头卷起来了。
可怜的老托比!有时,我躺在我的草垛上琢磨着,为什么它受了苦,却不抱怨呢?在冬天的时候,它总要忍饥受冻,还经常被打得皮开肉绽,詹金斯还会在马具的下面垫些布片来设法遮掩它身上的伤口。然而,托比从没有过怨言,从没想要去踢他,咬他,它很在意詹金斯的只言片语,如果他骂它,它就要么退缩,要么赶紧向他靠拢,它非常渴望能讨他欢心。
等詹金斯把马车套好,并把奶罐装上车后,他就出发去送奶了。我妈妈——名字叫杰斯——总会跟他一起去。我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她要追随一个这么凶残的人,她低下头来说,有时订奶的人会给它一根骨头吃。但那并不是她全部的理由,她太爱詹金斯了,就是想和他一起去。
我可没有她那种温柔、忍让的性格,我就不跟她一起去。等詹金斯回家后,我常缠着妈妈带我出去找邻居家的狗一起玩。但她从来都不带我去,而我又不想离开她。所以,从早到晚,我们都不得不行事小心,尽可能地远离詹金斯,但又不能看不见他。他总是晃来晃去的,嘴里叼着个烟斗,手插在口袋里,先是对着他的妻子和孩子大吼大叫,然后就来虐待他那些不会说话的动物了。
我还没说我的兄弟姐妹的遭遇呢!我们8周大的时候,一个下雨天詹金斯领着他的两三个邋邋遢遢的孩子到牲口棚来看我们。他开始骂骂咧咧地说我们太丑了,还说,如果我们长得好看点儿,他也许就能把我们拿去卖钱了。我妈妈不安地看着他,生怕她的小宝宝遭罪,她在我们中间跑着,跳着,哀求地望着他。
但这却让他骂得更起劲了。他把小狗狗一条接一条地抓起来,就当着他的孩子和我那发狂的妈妈的面,把它们都弄死了。有几条狗是被他抓着腿往畜栏上摔,直摔到脑浆进裂而死的,还有几条是被他用叉子戳死的!太可怕了!我妈妈在牲口棚里跑来跑去,痛苦地哀号着,而我无助地躺在那里,浑身战栗,以为我随时都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放过我?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他的孩子哭喊起来,他让他们离开牲口棚,而他自己也出去了。我妈妈把所有的小狗狗都叼到了我们在草垛上的小窝里,舔着它们,试图让它们起死回生;但有什么用呀!它们早就死了。我们把它们留在了我们在牲口棚的落脚点,几天后,詹金斯发现了它们,便恶狠狠地骂我们,他用他的叉子,把它们都扔到了院子里,还用一些土把它们盖住了。
从那以后,我妈妈就和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她虚弱,哀伤,虽然只有4岁,但看上去却像一条老狗,这是因为她吃得太差了。她不能再跟着詹金斯出去了,它只能躺在我们的草垛上,用她的鼻子把我给她拿来的吃的翻来翻去。一天,她轻轻地舔了舔我,摇了摇她的尾巴,死了。
我坐在她身边,感到孤单和悲凉。詹金斯到牲口棚来了。我忿恨地盯着他。他害死了我妈妈——她,一个憔悴的、伤痕累累的小生灵,被他制造的饥饿和忧伤害死了!她半张着嘴,死不瞑目。她再也不能慈祥地望着我了,不能在夜里搂着我,让我取暖了。哦,我真恨死害死她的凶手了!但我却安静地坐在那里,就连他走过来,用他的脚把她翻了个,看她是否真的死了的时候,我都没动。我觉得,他有点伤心了,因为他很不屑地转过身来对我说,“她顶你两个,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还是没动,直到他走过来踢我。我的心都快要碎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冲过去,在他的脚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哈,”他说道,“看来你想当一条斗猎犬了,对吗?那我就成全你吧。”他的脸通红,一副暴怒的样子。他揪着我的后脖颈子,把我拎到了院子里,那儿放着一根原木。“比尔,”他冲着他的一个孩子喊道,“把我的斧子拿来。”
他把我的头枕在原木上,一只手按住我拼命挣扎的身体。当时我已经是一条长成了型的、一岁大的狗了。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可怕的疼痛,他已经把我的一只耳朵砍下来了,不是像他们割小狗狗的耳朵那样切的,而是贴着我的头皮砍,把边上的头皮都砍下来了。接着,他又砍下了我的另一只耳朵,然后,他麻利地把我掉了个个儿,齐根把我的尾巴剁掉了。
他放开了我,似乎是趁着兴头站在那儿看着我在地上打滚,痛苦地狂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