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莹 日期:2014-08-26 11:36:58
电脑博士吴树新盛天公司整理收购天球网站的资料。深夜,吴树新在公司利用黑客手法,窃走核心机密。在机场,他与一位长相酷似自己的人交换机票,登上了另一班次的飞机。几小时后,女律师萧洋登上去盛天公司总部的飞机。盛天公司董事长黄敏主持会议,讨论收购天球网站事宜,一旦收购成功,她将成为大陆首富……
飞机失事,海京市银监会实权人物李华遇难,消息传出,股市狂泻。涉案人物接连被杀,女律师、女富豪沉陷其中,公安厅特工出动,案件就此展开……
一个惊天阴谋浮出水面……
作者简介:
刘莹,著名作家,经济学博士,法学博士。1961年出生沈阳一个知识分子家庭,16岁时随家兄一起下放到横亘千里的辽东山后,先后做过知青、工人、记者、律师。上世纪80年代开始发表各类作品。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出版了十余本不同题材的作品。主要作品有诗集《随风流萤》;纪实文学《拯救情感》(上、下);成功励志类《勤劳·智慧·财富》、《出口秀》;经管类《用人七绝》、《管人的学问》;法律类《家庭法律知识大全》、《涉外经济纠纷案例评析手册》、《中国刑法罪名诠释》。并主持审定了《现代汉语辞典》、《现代汉语大字典》等大型工具书。是新世纪最活跃的、跨学科的学者中的代表人物。
目录:
第一章飞机!向下,向下
第二章枕头上的风
第三章会议上,一声霹雳
第四章密室中的交易
第五章残骸上的疑问
第六章海京市银监会主席怎么了
第七章飞机为何掉下来?找到了
第八章对手抢先一步
第九章案件方向开始拐弯
第十章家中来了一个神秘电话
第十一章甩掉他,跟上她
第十二章三块五角钱里的玄机
第十三章密码不对,怎么办
第十四章女富豪的诱惑
第十五章死亡侦探的房间第一章飞机!向下,向下
第二章枕头上的风
第三章会议上,一声霹雳
第四章密室中的交易
第五章残骸上的疑问
第六章海京市银监会主席怎么了
第七章飞机为何掉下来?找到了
第八章对手抢先一步
第九章案件方向开始拐弯
第十章家中来了一个神秘电话
第十一章甩掉他,跟上她
第十二章三块五角钱里的玄机
第十三章密码不对,怎么办
第十四章女富豪的诱惑
第十五章死亡侦探的房间
第十六章地下停车场的枪声
第十七章逃命,赶紧逃命
第十八章杀手后退了
第十九章千里冰封的雪国
第二十章首富,还差一步
第二十一章杀手压在酒柜下
第二十二章飞机挣扎在风暴里
第二十三章特警队向杀手团靠近
第二十四章巅峰对决悬崖上第一章熬鹰
长白山临江县及周边地区,在清朝末年时被称为东边道,临江县是东边道几十个县镇中的一个。
从前这里是以渔猎为生的满族人生活的区域。几千年来,一直是森林密布、沼泽相连的蛮荒之野。直到1878年,清政府下令长白山开禁,北方山东、河北等地的汉族饥民大量涌入。这些可以熟练开拓土地的汉族人,在这一区域挖参、淘金、垦荒,才改变了这一区域原来的生活状态和地理面貌。
而在长白山开禁之后,随着外来人的大量涌入,这个与朝鲜一江之隔的区域,就成为经鸭绿江至黄海的货物、人口流动的水上通道之一。而在当时,这一区域也是强者为尊弱者为败的生存空间,佟家湾则是这一区域混乱或平静的根源。
当时,在当地有个传说,传说的上一部分说,北方汉子张知渔依靠男性的霸气,征服了佟家湾的当家人佟九儿,才入主了佟家湾。那么,张知渔是在什么背景下入主佟家湾的呢?传说的下一部分说,在张知渔入主佟家湾之前,佟九儿的第一任丈夫是博银海。佟家湾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屯,而是临江区域最大的胡子窝。佟九儿的父亲佟河开创佟家湾之初,佟家湾并不是胡子窝,是佟九儿和博银海改变了佟家湾。佟九儿和博银海通过武力渐渐把临江区域的其他势力吞并、消化。并在临江区域的各山口、各江口设点抽成。博银海又从外县引来大量妓女,为这些妓女设点卖肉。
临江这一区域的内容丰富了,外来人多了,一点点就热闹了。可是,就在佟家湾的势力往抚松县扩展时,博银海因得知曾被岳父佟河暗算过,才趁佟九儿的直辖人马外出时闹了内乱,并杀死了岳父岳母。而他却死在佟九儿手里。
这样,才有了张知渔的入围。但张知渔到底怎样结合的佟九儿就没人知道了。所以,不管传说是否真实,故事中的主人公从不对外人讲,也就没人知道佟九儿和张知渔相遇的真正过程。事实是,张知渔取代了佟九儿的第一任丈夫博银海,做了佟家湾第二任外当家,进而,张知渔才开始了引以为豪的壮举,开始了征服山川原野的日子。
然而,这个壮举却因垦田、狩猎与荒野的主人野狼结下了不解之仇,直至人狼大战一方失败而告终。可是人与狼谁是真正的胜利者?问题的得失只怕张知渔从生到死都没有考虑过。那么就让我们从故事中了解吧……
张知渔住进佟家湾没过几天就进入冬天了。这天早晨,张知渔在后院里一边练枪,一边盼望太阳早点儿出现。冷清的天空却越发苍白,一阵凉风吹过,呼啸的北风贴着地面开始奔跑,跑得枯草弯了腰,跑得树枝嘎嘎响。风过之后,张知渔就看到了长白山入冬以来的、第一场湿性的鹅毛大雪。张知渔将两支短枪插回腰间,看了眼监督他练枪的乌大脚,抬手把狐狸皮围脖紧了紧,再扬头看满天空的雪。
张知渔今天早上练枪比平时练得久了一些,原本练到太阳出来为止,可是,太阳不肯出来却跑来了雪。一团一团的雪花跑着晃悠着,贴了张知渔一头一身,还挺黏糊,就像张知渔黏上佟九儿就不想下来。
乌大脚从一开始跑北风就跑到草堂里,靠着火盆坐下来,看着张知渔站在场子里被雪揍,他挺乐。乌大脚伸手在炭火盆上烤着火,嘿嘿就笑了,说:“没见过雪吧,这疙瘩的雪飘起来能拍你的嘴巴子!”
张知渔没回答,转身往草堂里进,一脚堂里一脚堂外被突然站起的乌大脚拦住了,乌大脚认真地说:“太阳没出来你不能进来,你还得练。”
张知渔被雪整得恼火,肚子又饿,就说:“你!太阳一天不出来我就得练一天,哪有这个理?你没见下大雪了吗?”
乌大脚依旧拦着张知渔,说:“看见了我才进来烤火。但你不能进来,佟九儿没说雪花揍你,你就可以不练,太阳没出来你就得练!”
张知渔伸手想摔乌大脚一个跟头,张知渔伸出的手却被乌大脚抓住一甩,一身功夫的张知渔就顺势打个旋子跳到雪地上去了。张知渔揉了下鼻子就骂:“傻瓜!早过了时辰,你他娘的不会看看天!”
乌大脚却慢悠悠地说:“天上没有太阳……”
张知渔从进了佟家湾那天起,佟九儿就对张知渔说过:“你艺不能服众,见识又浅薄,先磨练磨练吧。”
张知渔就多了穆有余当跟班,又多了乌大脚管着练枪。张知渔认为乌大脚人傻好对付,可是张知渔错了,清晨想在佟九儿怀里多趴一会儿,乌大脚会及时闯进睡房把张知渔拽出去,想去大小便也不行,得憋到太阳出来。一个多月下来,张知渔的身材就像金钱豹一样了……
雪下大的时候佟九儿来到厅堂,厅堂里没有张知渔和乌大脚。只有吉家庆一手握毛笔,一手扒拉算盘珠在算账,好像算盘珠在和吉家庆做对,整得吉家庆满头汗。
佟九儿的嘴角就有了笑纹,缓缓在厅堂里瞅了一遍,佟九儿问:“几天不见谢达山了,这家伙去哪儿了?”
吉家庆头也不抬,说:“谢达山在朱小腰的肚皮上趴着呢!”吉家庆说完呸了一口。
佟九儿知道朱小腰是母亲的远亲,朱小腰的父母死的早,朱小腰比佟九儿还小一岁。佟九儿没见过,据说长得十分妖媚,像山里的红狐狸似的生了一副细腰。佟九儿的母亲生前曾去看过朱小腰,送了朱小腰200块龙洋。朱小腰用这笔龙洋盖了座大屋开始开张,要价很高,一宿十块龙洋。
佟九儿嘴角又展出笑纹,对吉家庆说:“吉家庆,你也三十大几了,也该成个家了,有没有心上的姑娘?”
吉家庆淡黄脸皮悄悄地爬上红色了,抬头瞄一眼佟九儿,握毛笔的手去擦脑门上的汗,不巧又抹上了墨迹;吉家庆没发觉,嘿嘿笑了两声,才说:“有,鹰屯熊连丰的闺女熊小丫。”
佟九儿说:“那就娶了吧,怎么看你和熊小丫也算天生的一对,都是满族人,不坏规矩。不像我爸,娶了汉族的我妈。”佟九儿想起父母,就叹口气,又说:“唉!就这么着吧,抓紧定下来,屯里给你操办。”
吉家庆却说:“现下满人汉人一个样,谁还管这些。内当家你不嫁崔豹子就嫁谢达山吧,谢达山虽是汉人,但人不错讲情义;朱小腰长得像你他才去睡的。内当家你嫁了谢达山佟家湾还能支撑,要不谢达山带着50条人枪也就回磨盘岭了。唉!内当家,佟家湾底子空了,崔豹子带着40条人枪昨天走了,内当家还送龙洋,这破账我是算不了了。”
佟九儿歪着头瞅着吉家庆说:“我不嫁崔豹子也不嫁谢达山,我有丈夫了,他要我做个好女人。过些日子就给你张罗成家吧。”
吉家庆说:“不急,我不急。”
佟九儿叹口气,像是自语:“唉!佟家湾也该有孩子的哭声了……”
到了灰白色的夕阳在天际出现的时候,佟九儿还没见到张知渔回来。佟九儿就来到积满雪的院子里,看着夕阳下的雪,反射着银光。佟九儿的脸上起了红潮,精神爽了些,问在院子里用木铲清雪的吉家庆:“我说,张知渔和乌大脚去哪儿了,和你打招呼了吗?”
吉家庆直起腰回答:“没打,我也不知道,我去问问。”吉家庆拖着木铲回来说:“内当家,我问了穆有余,穆有余说他给送早饭时外当家在练枪,乌大脚在打呼,送中饭时外当家和乌大脚都不见了。穆有余去问了守桥的弟兄,苟小耳和王二牛说看到外当家带着乌大脚过了吊桥进山了。穆有余腿太懒就没来告诉内当家的。”
事情挺古怪,佟九儿想,张知渔怎么可能拽上乌大脚一起走,一条道儿跑到黑的乌大脚耳根可硬,张知渔挺有法子的!可是这两个人能上哪儿去呢?佟九儿回到厅堂,独自吃了饭就回房睡了。这些日子佟九儿越来越觉困倦,常常想睡。
张知渔站在场子里一直到中午,太阳还是不出来。张知渔还得在雪里练瞄准。满天空都弥漫着一团一团的雪花,张知渔就瞄雪花,嘴巴里叭叭地发着声。乌大脚看着张知渔初时嘿嘿乐,看着看着张知渔就变成三个了,再看着看着张知渔就像雪花般弥漫了,乌大脚就靠在椅子上,用呼噜声回击满天飞舞的雪花。
张知渔听到乌大脚打鼾,就悄悄向西边遛,张知渔想出去转转。在张知渔刚刚走上吊桥的时候,乌大脚从后来赶上来,一把拽住张知渔说:“嘿!你往哪儿跑?”
张知渔停下脚,扭头先笑一笑,才问:“你不是睡了吗?怎么还能追上我?”
乌大脚打个哈欠,说:“你叭叭的叫唤声没了,我就醒了。再说,我是猎人你能跑得了吗?跟我回去,太阳没出来。”
张知渔转转眼珠说:“我到那边放两枪就回来,你也累了就不用跟着我了。再说,佟九儿也没说不让我出去放几枪吧?”
乌大脚抬手抓抓狍子皮帽子里的头皮,说:“是啊,佟九儿是没那么说。”乌大脚见张知渔要走,乌大脚又喊:“唉!我得跟着。”
张知渔说:“好吧,走吧。我讲义气才让你跟着。”
乌大脚挺开心。
两个人前后过了吊桥,向光秃秃的白桦树林里去了。两个人进了白桦树林,张知渔四下寻找放枪的目标,满天满眼都是雪,连个鸟儿都没有。
乌大脚突然一拍大腿,说:“下雪天打猎进老松树林子,雪团团都在松树的枝叶上趴着,鸟儿、山鸡的都在老松树林子里待着。走啊,我的手也痒了。”
两个人顶着风雪,蹚着雪向老松树林子里赶路。边走乌大脚边给张知渔讲怎样才是打猎。最后,乌大脚认真地说:“知道吗?小子,打猎最好的方法是用手捉。”并伸出大手在张知渔眼前晃晃。
雪越发下大了,迷迷漫漫,三尺之外看不清东西。
乌大脚还在往前走,张知渔脚下一绊,向前扑出,一头撞在树上,反弹回来坐个跟头。张知渔坐在雪里问:“这鬼天能打猎?”
乌大脚站下,把张知渔一把拽起来,说:“怎么不能?有次我和佟河进山也碰上大雪,那雪比现下的雪大多了,还有大风,那风哈哈笑,满耳朵都是风的笑声。佟河个头小,雪都过腿肚子了。佟河老说,回吧,再不就叫雪活埋了。我烦了,一手提着佟河放到我的背上,向老松树林子里挪动着脚。你不知道,那老松枝一点上火就热乎了。我走着,一个家伙撞上我的屁股,我以为是佟河乱动,我没理会。佟河却叫喊,后面有东西,妈的是狼!我一回身抓住一只狼的嘴巴。狼张不开嘴,我不叫狼张嘴,嘴巴叫我捏扁了。又有一只狼跳起咬我的喉头,我一拳把狼揍趴下了。佟河从我的背上跳下和一只狼滚到雪窝里,在雪窝里直翻腾。我看着高兴就哈哈乐,等到佟河和狼都不动了。我就说,下雪天可不能睡,佟河就爬起来了。佟河起来就骂我,又怪我光看着乐,不帮忙。”
张知渔心想,幸亏佟河能划拉两下子,要不准睡过去了。张知渔问:“后来呢?”
乌大脚说:“捏扁嘴巴的狼跑掉了。佟河罚我背着两只狼回来了。走啊,赶紧儿走,要不我背上你,就快到了。”
乌大脚拽着张知渔磕磕绊绊地向雪坡上爬。张知渔突然说:“不行,咱俩得先找个地方避雪才对,我可不想撞上狼,我没佟河那两下子。”
乌大脚眨眨眼睛拍拍脸颊想了一会儿,说:“行,那就避,去那边,那边站着座石崖,看到没有?那座石崖底下有个石洞,赶紧挪几步,风就要哈哈笑了。”
张知渔眯着眼睛顺着乌大脚手指的方向看,透过满眼的雪花,果然看到黑乎乎一座黑色的石崖,就抬脚往前走,边说:“哎,你是怎么认识佟河的?还有,你也讲讲博银海,在这里避雪总得说点什么吧?”
乌大脚抬手扫了扫头上的雪花,又拍了拍手说:“我和佟河搭伴时还没生佟九儿。后来,佟河长高了些,娶了媳妇,生了佟九儿。佟九儿的妈人瘦,像瘦小的小狍子,没奶给佟九儿吃,佟九儿快饿死了。我帮佟河捉了只刚下崽的母狼,摔死了五只狼崽子,叫母狼当了佟九儿的奶妈,佟九儿吃到狼奶就长大了。”
张知渔吓一跳,心里觉得残忍又不可思议。张知渔问:“真的!怎么可能呢?那只母狼呢,是老死了吗?”
乌大脚说:“哪儿啊!母狼养了佟九儿一年,我放母狼走,母狼恋着佟九儿它不肯走,被佟河一刀宰了丢河沟里了。”
张知渔听了像是冷了,突然打个哆嗦,莫名其妙地对佟九儿生出种恐惧来,但想一想又摇摇头笑了。听乌大脚又说:“再后来佟河去投奔大胡子头韩边外,一下子过了17年,等佟河回来拉绺子了,佟九儿就19岁了。还有一个臭小子,那臭小子太野,7岁就杀过人,臭小子叫佟壮,他好瞎跑,就一下子跑丢了。上次内乱就是博银海搞的。是博银海杀了佟河还有佟九儿的妈。他妈的!还好,博银海打不过佟九儿。现在好啦,跟上啊……”
两个人前后摸下石崖。石崖处在背风的位置,石崖遮挡了风雪,崖下的雪就少了,就能看清楚些树木之类的东西了。
乌大脚却停下了,说:“我的肚子叫唤了,你带吃的了么?”
张知渔也说:“我的肚子也叫了,我好像闻到烤肉的香味了。”
乌大脚吸了吸鼻子,说:“是,我和佟河也在石洞里烤过山兔子。”又说:“洞里往外冒烟,准有猎人在里面烤肉吃,咱俩快去,有吃的了。”
张知渔握紧了短枪,说:“会不会是山里的胡子?我在前你在后,我有枪。”
两个人摸过去,香味更浓了,张知渔却听到十分熟悉亲切的乡音。张知渔悄声对乌大脚说:“是我的老乡,没准儿就是孔大脑袋他们一帮。”
两人进了洞。洞里很暗,借着火光,张知渔就喊:“孔大脑袋,有日子不见了。”
洞里围坐在火堆边儿的七个人个个吃了一惊,半年前,正是这七个人把张知渔丢在老林里。这七个人见到张知渔都紧张,分别操起了木棍。张知渔不理会,在火堆旁蹲下来,将两支短枪插回腰间,再伸出手烤火。
孔大脑袋才嗷了一声,惊叫:“你走出老林了?这怎么可能!”
张知渔冲着孔大脑袋点点头,拿起一只烤得冒油的山鸡,掂两掂,吹了吹,撕开分一半给挤过来蹲下的乌大脚,说:“我的兄弟,乌大脚!”
孔大脑袋忙说:“请!请!野兔还有一只,李稀饭,快!别呆站着接着烤,今天大伙有客了!”
乌大脚头也没抬只顾吃,吃得满脸满手都是油。
张知渔嚼着山鸡肉,抬头挨个儿在孔大脑袋,低头烤鸡的李稀饭,捏着木棍的栓柱,暗中握块石块的富贵,愁眉不展的锁子,呆呆发愣的李稀饭兄弟李馒头,咧嘴傻笑的宋财的脸上一一看过,最后,目光又盯在孔大脑袋的脸上。
张知渔说:“哥几个变成野人了,就像两个月前的我。”
张知渔说着话,眼睛还盯在孔大脑袋胡子拉碴的脸上,孔大脑袋却盯着张知渔腰间的枪。张知渔又说:“哥几个发财了,挖了几苗参?”
李馒头急忙说:“没整到什么,也就每人整了几苗二甲子。”
张知渔突然啪地拍了下巴掌,吓了七人一跳,七个人的眼珠就向洞口瞄。张知渔又说:“来啊,都坐下来,一起动手烤肉吃,就像大伙儿刚进山那阵儿多开心!”
孔大脑袋憋不住了,孔大脑袋问:“张爷在哪座绺子高坐?”
张知渔被问得一愣,但张知渔答道:“不是绺子,是个屯子,叫佟家湾!”
佟家湾这三个字比任何的绺子都有威力。
孔大脑袋说:“难怪张爷有了火器,原来又有奇遇。张爷你老就不用动手了,我知道佟家湾的规矩,大伙都拿出来让张爷捡好的收着!”
张知渔瞅着孔大脑袋,有点莫名其妙,就问:“是为了补偿我吗?”
七个人发了呆,一个个都拿出来,放在张知渔眼前。张知渔才头一次看到几十苗大小不一的老山人参。
孔大脑袋说:“大伙儿本来想偷偷摸出去,不交那三成。嘿!张爷真本事,给你逮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