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若 日期:2016-06-05 10:17:51
1、35种不顾一切的爱,35段疼痛和温暖,35次遗忘和怀念。每一个故事里都能看到我们的慌张与安宁,没一个哭泣与微笑,都是生活的馈赠。2、电影场景般的细微描写,直达人的内心世界,让我们的喜怒哀乐在温暖的文字中重现,感受最初的美好。3、爱是一心一意的沉静和美丽,如同一棵植物那样自足。只愿此生在温暖的记忆和未来的光阴里,和你一起虚度时光。
本书简介:
《你是我微小而盛大的怀念》是暖心故事家陈若2016年全新作品。全书35个故事,包含不顾不一切的爱,疼痛与温暖,遗忘与怀念,没有人是一座孤独的岛屿,生活处处充满交集。无论是裁剪而过,还是相互陪伴走一段路程,你给予的烟火,都足以照亮余下的路。
作者简介:
陈若,原名杨博。暖心故事家,青春记录人,白日梦幻想者。喜欢天南海北地走,道听途说传奇般的人和事。爱上黑白摄影,将眼中所见通通定格成永恒。曾教书育人,最终接受文字招安,染上讲故事的瘾。已出版《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遇见你之后都是好时光》。
目录:
你是我微小而盛大的怀念
序把我想你的日子都送给你
第一话以歌谣路过不可反悔的青春
文艺青年的毒药和解药
最好的爱慕,是永不开口
任她们多漂亮,不及你珍贵
青春仍未尘埃落定
开家咖啡馆,不过是一场绚烂的想象
时光会记得,路上的孤独与温暖
第二话如果甘心,彼此无挂也无牵
终于不再全心全意去恨你
那个收费的拥抱
艳遇也忧伤
我包容六月清泉结冰,没包容你
所有的经过,都成了风景你是我微小而盛大的怀念序把我想你的日子都送给你第一话以歌谣路过不可反悔的青春文艺青年的毒药和解药最好的爱慕,是永不开口任她们多漂亮,不及你珍贵青春仍未尘埃落定开家咖啡馆,不过是一场绚烂的想象时光会记得,路上的孤独与温暖第二话如果甘心,彼此无挂也无牵终于不再全心全意去恨你那个收费的拥抱艳遇也忧伤我包容六月清泉结冰,没包容你所有的经过,都成了风景想念之后,遗忘之前可以爱少一点,但要爱久一点第三话各种悲喜交集处的遗忘和告别不提旧爱,不拾朝花缠绵不休与狠心诀别你和你的故事,冰释前嫌有情者的无情时刻你对我说爱过,足够了决定搬家,把旧物都扔掉乱了节拍的圆舞曾经以为的一生一世,只是一时一刻第四话坐着绿皮火车穿过时光情旅说好的,毕业裸婚呢不是有多爱,只是不离开享受每一段无所谓好坏的时光就把久别重逢,当作初相遇一场有关爱情与葡萄酒的宿醉爱情离死亡最远,墓地离死亡最近逆向感受太平洋的风第五话我从远方赶来,恰好你们也在我心中尚未崩坏的地方最孤独的冰箱,最温暖的爱与便当变幻无常更为美丽在美好的事物里消磨时光让没发生过的梦都做完沉默会唱歌,灵魂会起舞长途跋涉后的归真返璞就把久别重逢,当作初相遇深夜的机场,灯火通明,没有表情的人群提着行李东西南北地游走,走下飞机的空姐也卸下符合国际标准的微笑,疲惫地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乎每个人都是寂寞的,即便来到足够远的远方,这寂寞也并未能得到稀释。但我仍喜欢独自来到远方,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洪荒之中,偶然寻到了一闪而过的微光。所有的旅行无论掺杂着悲伤或是喜悦,都可看做一场浪漫的放逐,如此这份寂寞也便带了三分醉意。 在生活犹如死水般,由于过于平静而生了墨绿色的水藻时,我放下工作毅然来到了云南最南端西双版纳。尽管此前曾来过这里,但这片位于北纬21度的土地,对我仍旧有足够的吸引力。飞机在万米高空之上,云朵以蓝天为布,像是漂浮在湛蓝的湖面上。这样的景致不止看过一次,但依然偏爱云南上空的云彩。这里的云很低,仿佛一伸手便可摘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朵。走出机场,天空蓝得有些暴力,像是对远道而来之人的赏赐。忽然之间想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话:“天空为什么这么蓝。因为它的心情好呀。”行李箱并不重,不过是几件换洗的衣服,以及几本反复翻看的书籍。坐上游览车,就这样穿过参差分散的民居村落,来到提前预定好的民家客栈。这家客栈的硬件设备自然不能与敞亮的酒店相较,但我偏爱它独有的当地特色与浓厚的家的气息。这户人家有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太,时常坐在院落里择菜,择好之后再拄着拐杖到溪边去洗。我出门经过她身边时,总会跟她打声招呼,而她总以我听不懂的方言给予回复,有时她干脆什么也不说,只是微笑着向我点点头。那皱纹里的笑容,像是藏着岁月的故事,尤其让我动容。沿街而走,看到格外茂盛的草木,依山而建的城墙,耸立的门楼,以及随风而起的染布,真切感受到这里温热的记忆,以及缓慢跳动的脉搏。这是一个装满了故事的地方,让人不忍心辜负。 第二天在街上随意游荡时,看到一个大概和我一样年纪的女孩儿在问路,由于对方是当地人,且已年老,并不会说普通话。我走过去,告诉她曼旦村距离此处很远,坐车大概要三个多小时。她带着一口浓重的台湾腔对我道谢,随后又问我该去哪里坐车。当天我并没有特别的安排,想到上次去曼旦村时被当地的风景及人情所吸引,便决定随她一起再去一次。她让我在原地等她一下,说要到客栈里拿一些东西。等她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匣子,用黑色棉布包裹着。虽然觉得惊异,但没有多问,我明白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曼旦村深藏在热带雨林之中,汽车行在通往此地的路上有些颠簸。少量的旅客多半已睡熟,临窗的她虽然没有睡着,但也没有看窗外山水相映的景色,而只是瞅着黑色的匣子。汽车在转弯时,为躲避前来的车辆,猛然刹车,这使原本的颠簸变得异常强烈。睡熟的旅客都被惊醒,她的身体也猛得前倾,匣子被甩出手。我在惊魂甫定之时,急忙将她的匣子捡起,交给她。汽车重新启动后,她看了一会儿风景,终于转过头来向我说与这个匣子有关的故事。而我早已准备好,侧耳倾听。 “我爱你就像岩石般无时无刻不存在,这爱并不是一种乐趣,而是我的一部分,正如你永是我的一部分。”艾米丽·勃朗特在《呼啸山庄》中如此写道。确实,痴情的人爱到深处,便与自己的生命有了关系,而有的人则甘愿将生命付于几乎是毫无结果的等待。只是,所有的等待,都像是概率事件,分子微弱,分母浩瀚,那个说好要回来的人,最终或是在远方过得安然无恙,或是在某个角落以惦念为食,滋养渐渐枯萎的生命。她告诉我说,她的爷爷便这样等了一辈子。临到生命终结仍是心有不甘,便留下遗言托付她替他去寻找年少的爱人。她就这样抱着爷爷的骨灰,从台湾飞到西双版纳。由于时间太久远,西双版纳这里也经过多次修建,原来的民宿多半改成客栈,她只得按照当地人的指示,跟随着微弱的线索,一家一家寻找。她将匣子放在腿上,从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信笺给我看。信纸最后的日期从五十年前一直延伸到去年,字迹清晰却带着一丝颤抖。他只是机械地写着信,并没有胆量将这些信笺寄出,怕得不到回复,也怕她早已嫁为他人妇。当初他跟随家人去往台湾,发誓要将她带上,但父母坚决不同意,并以死相逼。他到底将他们的爱情辜负,在她的哭泣声越走越远。时间并没有治好爱情的伤,尽管在父母的安排下,他与一位台湾女子成婚,但仍旧无法释怀。说到底,未曾得到的,总是霸道地占据着心房,倒是时时相见的眼前人,成了可有可无的白玫瑰。爱情中的阴差阳错,或许正是如此。 下车之后,我们穿过一片原始森林,渐渐趋近原生态的傣族村寨。远远地便看见杆栏式傣家竹楼,周遭除却蝉鸣鸟叫,以及来去自如的风,丝毫没有喧嚣的声音。她走得格外小心翼翼,像是在执行一种神圣的使命,一举一动似乎都具有庄严华妙的仪式感。走进村寨后,我们向背着箩筐准备去采摘野果的年轻妇女,坐在门口下棋的老人打听情况,都是无果而终。跑遍了大半个村寨,眼看日落西斜,我们只得找一家客栈,暂且休息一晚。如若明日再找不到,便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简单吃过晚饭之后,我们随意在街道中穿梭。月光像是被清水洗过一样,明澈至极。在都市中生活久了,难免被这干净的夜色打动。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到一户人家传来歌声,我听不懂歌词,只觉旋律甚美。而她在一瞬间的诧异之后,情不自禁地和着节拍唱起来。唱着唱着,声音中便带了轻微的哽咽。她携了我的手,便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跑去。歌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悲伤。大概十分钟后,我们看到了一个坐在门槛上唱歌的女孩儿。她走上前去问这个女孩儿从哪里学来的歌,这个女孩儿说是住在村寨后面一个独居的老婆婆教给她唱的。她点头道谢,对这个女孩儿说,她也会唱这首歌,是她爷爷教她唱的。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胸腔。隔着海峡与生死的两个老人,终于可以久别重逢。 第二天,她抱着匣子,我拿着装有信笺的书包,穿过村寨,在密林之中找到掩映的一间小房子。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婆婆,正在竹编的箩筐里择豆角。头上的银丝被风刮乱,遮住眼角时,她便一手放下豆角拢拢头发。不知为何,还未走近她,我们都不约而同湿了眼眶。我们将信笺与黑色匣子一起放到老婆婆面前的石板桌上,老婆婆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第一次抬起头看着我们。眼神中不是喜悦,更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漫长的等待岁月。 安德烈·纪德说:“我生活在妙不可言的等待中,等待随便哪种未来。”在无数次翘盼、焦急、恐惧、辜负,甚至是绝望的等待中,她终于等来了一个结果。纵然这个结果算不上明媚,至少她知道他没有忘记过她。隔着生死,她仍会像初相遇那样,重新爱他。在我们如释负重般慢慢走出她的小房子时,我们听到原始森林中回荡起老婆婆的哭声,久久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