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颜月溪 日期:2014-08-17 11:11:03
魏晋年间,宇文一族因家中长姐成为皇后而在朝中颇有势力,皇帝驾崩之后,宇文皇后更是权倾朝野。而宇文一族当中有三子,大哥宇文啸风、二弟宇文长风、三弟宇文逸风,宇文长风因为偶遇而爱慕上了名门千金溪月,可溪月已心属豪杰云飞扬,因爱子心切,宇文长风的母亲长公主求皇后促成此门亲事,然而两个人的爱情依旧磕磕绊绊。偌大的宇文府中每一门亲事每一个人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有的人都周旋在这权利和地位的漩涡当中,所有的爱与恨也由此而生,因此而亡。
作者简介:
颜月溪,女,江苏人,晋江原创网签约作者。已出版作品:《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邂逅一场格桑花开》。
目录:
第一卷
第一章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
第二章笑声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第三章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第四章嗟往事难忘,唯是轻别
第五章总是愁媒,欲诉谁消遣
第六章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思量意
第二卷
第七章星眸半垂不得语,迎风半开多撩人意
第八章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
第九章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第十章孤负当年林下意,对床夜雨听萧瑟第一卷
第一章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
第二章笑声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第三章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第四章嗟往事难忘,唯是轻别
第五章总是愁媒,欲诉谁消遣
第六章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思量意
第二卷
第七章星眸半垂不得语,迎风半开多撩人意
第八章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
第九章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第十章孤负当年林下意,对床夜雨听萧瑟
第十一章臂弱尚嫌弓力软,眼明犹识阵云高
第十二章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
第十三章愁痕满地无人省,露湿琅玕影
第三卷
第十四章奈何缘浅,不悔相思
第十五章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第十六章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十七章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
第十八章东风恶,欢情薄
第十九章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第二十章但使有情成眷属,不辞辛苦作慈航
第一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
烟花三月,和风熏柳人欲醉,正是一年中最迷人的季节。
南阳城中西门,青石板路笔直地延伸出去。西门的一侧是一处大酒楼,酒旗迎风招展,酒楼对面的街角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一阵马蹄声嘚嘚响起,不一会儿一骑西来,在酒楼门前停下。一位宽袍博带的华服公子自马上跃下,将手中缰绳随手扔给门口小厮,便阔步踏进酒楼。
酒保见有客进门来,忙上前招呼道:“这位客官,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那公子按着佩剑,神态颇为潇洒。
酒保忙引他上了二楼。
上得楼来,见客人不多,那公子找了靠窗的雅座坐下。酒保擦干净桌子,问他要吃些什么。他只随便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壶酒,酒保依言而去。酒菜上来之后,他喝了几口酒,并不怎么吃菜。
忽然,楼下一阵嘈杂声引得楼内客人纷纷探头去看。那年轻公子也好奇地自窗口向楼下看去。只见酒楼门口,一个衣着褴褛、乞丐模样的人被酒保拦了下来。
那人道:“老子进店喝酒,你凭什么不让老子进去?”
酒保瞧他一副穷酸样子,心知又遇到了骗吃骗喝的主儿,斜着眼睛不屑地说道:“本店招呼的是贵客,不招待吃白食的,你有银子没有,没银子不要进来。”
那人却道:“你怎知老子没有银子,狗眼看人低。快点让开,不要耽误老子喝酒。”说话间,那人就要往店里闯。
酒保见他不识好歹,一挥手叫来几个伙计,要将这人赶出去。那人身材瘦小,哪里经得起几个伙计一同推搡,结果跌坐在店门口的地上,围观者无不哈哈大笑起来。
那酒保正叉着腰大笑,忽然感觉头上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仔细一看,地上有一锞银子,他忙捡起来四处张望,只见方才上二楼的那位年轻公子正站在窗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酒保心知银子是他扔过来的,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位年轻公子朗声道:“请这先生上楼来,酒钱算我的。”酒保见了银子,不敢再怠慢那乞丐模样的人,忙招呼人扶他起来。那人却不理他们,朝二楼的年轻公子看了一眼,便大摇大摆地进店去了。
等那人上楼,便有伙计送来几壶酒,放在年轻公子桌上。那人也不客气,不等招呼就往年轻公子对面一坐,自顾自地喝酒吃菜。
伙计看得傻眼,心想居然还有这等无礼之人,主人尚未开口相邀,就坐下大吃大喝。再看那位公子,只见他手里端着酒杯,微有笑意地细品着杯中酒,似乎并不认为那人无礼。
“小二,再上一盘什锦虾仁、一盘辣子炒山鸡、一盘八宝乳鸽、一盘蜜汁莲子。”那乞丐模样的人边吃边吩咐伙计。
伙计一听这话,嘀咕道:“还真不客气,这么多你吃得完么?”伙计看了那公子一眼,见他轻轻颔首,这才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伙计将菜端了上来,却见酒桌上的酒壶都空了。
“这酒不错,再上十壶。”那人又说了一句。伙计更加纳闷,见那年轻公子仍是不语,只得闷闷地下去拿酒。
“啧,好酒!”那人喝了口酒,也不正眼看年轻公子。那公子也不理会,只顾低头喝酒吃菜。
酒足饭饱之后,那人才向年轻公子道:“小子,你不错!”这话无礼得很,但那年轻公子似乎并不以为意,仍是淡淡一笑。
“我从荆州过来,要去河间府,盘缠用完了,你帮人帮到底,送我点银两。”这话说得更加匪夷所思,若换了旁人,只怕会觉得这人贪得无厌,早已不耐烦,但这公子似乎耐性极好,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交给他。那人接过银子掂了掂,似乎十分满意,却也不说谢,便扬长而去。
“小二,结账。”年轻公子此时也站了起来。
伙计忙上前收了他的银子,又讨好地说:“公子,刚才那人此般无礼,又吃又拿,连个谢字也没有,您真是大人大量。”
年轻公子一笑,边下楼边道:“扶危济困,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不是要施恩惠于人,何须他道谢。”他从容而去,伙计回味他的话,虽不明白,却也钦佩于他的豪爽和气度。
年轻公子出了酒楼,上马往东而去。走了不久,经过一家赌坊,见有人挑开门帘从里面出来,正是刚才在客栈中那位身材瘦小的衣衫褴褛之人。那人看到他,向他招招手。年轻公子有些好奇,便策马过去,到他面前下了马。
那人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交给他,“我赢了不少,这银子还给你。”
年轻公子笑着推辞道:“不必了,你留着路上当盘缠吧。”
那人却不容他推辞,将银子塞到他手里。
“我刘伶虽穷,却也不习惯亏欠别人。”他神态倨傲地说了一句。
“原来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名士刘伶先生。”年轻公子听到他的名号,惊讶之余多了几分惊喜。
刘伶搔了搔头,笑道:“什么名士,我不过是个酒鬼。”
年轻公子向他作了个揖,道:“久仰阁下大名,今日得见,先生果然不凡。”
刘伶笑着喝了口酒,道:“不要什么阁下、先生的,叫我刘伶便好。对了,你姓什么?”
年轻公子道:“在下宇文长风,金陵人氏。”刘伶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相貌清俊,举止有度,一看也知是名门子弟,也不多问,只嗯了一声。
“你有没有事?”刘伶忽然问了一句。
宇文长风一愣神,随即道:“在下要去陈郡。”
“急着赶路吗?”
“不急。”
“我正好要去一个朋友家,他家里今日有茶会,你有兴趣没有?”刘伶捋须问他。宇文长风虽和刘伶初相识,却见刘伶如此诚意相邀,心底不禁佩服他的豁达,于是点了点头。
两人牵着马走过大半个南阳,才到达刘伶的朋友家。宇文长风抬头一看,见这座府邸甚是气派,显然是豪门大户,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刘伶斜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不相信我有这么富贵的朋友?”
宇文长风忙摇摇头道:“刘先生的故友阮籍、王戎皆是位列三公,在下怎敢作此想。只是在下以为,先生不屑与豪门大户来往。”
刘伶不以为意地一笑,道:“朋友就是朋友,只要入得我眼,管他富贵还是贫寒。富贵如王侯,我刘伶也不惧当他家的座上客;贫寒如乞丐,我也能和他一同坐在酒楼外的街边晒太阳。”
宇文长风点点头,“刘先生果然旷达。”
刘伶道:“也别叫我先生后生了,叫名字,不然名字取来何用。”
宇文长风见他四十余岁,比自己年长了许多,既然不能尊称先生,叫一声兄长应该显得不会怠慢。
“刘兄,请先行一步。”他请刘伶先进府,自己则跟在刘伶身后。
刘伶听他不拘于俗礼,称自己为兄,甚合心意,高兴地摸摸下巴上的几根胡须。
这座府邸的家人认识刘伶,恭敬地请他进府。刘伶悄悄向宇文长风道:“这家的主人姓云,是琅琊郡的大族,此处是云家的别苑。因他家的公子云飞扬和我一向有来往,听说我到南阳来,便下了帖子。云公子为人好客,经常邀请城中名流在此聚会饮宴。待会儿,你也不必拘谨,随我一同前去饮酒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