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风默 日期:2014-08-17 11:44:18
你挣扎,你吐血,冤家近在眼前,压你还是压你;
你苦恋,你明追,公子远在天边,不从就是不从;
你大龄,你彪悍,嫁期只剩月余,相公有如浮云。
擂台已定,“公子”出现。
洞房花烛夜,当喜帕被掀起:
“娘的!新郎怎么是你这个混蛋?!”
“……卧槽!老子打错擂台了!!
作者简介:
晓风默,晋江人气写手,沉耽小说多年的宅女一只,酷爱古代言情故事,脑中各种缠绵悱恻,奈何二货本性难移,落笔常歪成满纸荒腔走板。能博君一笑一泪,吾愿足矣。
目录:
第一章
百年不变是冤家
第二章
美女万家求,可惜不是她
第三章
路见不平,不一定救得到美人
第四章
离家出走有风险
第五章
阴魂不散是冤家
第六章
擂台招亲很坑爹
第七章
婚配既出,概不退换
第八章第一章
百年不变是冤家第二章
美女万家求,可惜不是她第三章
路见不平,不一定救得到美人第四章
离家出走有风险第五章
阴魂不散是冤家第六章
擂台招亲很坑爹第七章
婚配既出,概不退换第八章
出趟公差很危险第九章
蜜糖,也是毒第十章
终于如愿的兰小雀第十一章
原来,你是一场局第十二章
拿什么拯救你第十三章
造化弄人,物是人非第十四章
缘自由天【楔子】
月黑风高摧花夜(误!)……花烛夜!
红彤彤的官用婚房外,火光映天,蝗灾一般乌压压地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皇城守卫,个个神色肃穆,如临大敌,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绝不露出一寸娇肌!
“龙骑虎卫听令!龙骑虎卫听令!
“今夜非比寻常,务必死守婚房!
“牺牲一个将军,解救万千良男!
“谨防新娘砸门,严阻新郎跳窗!
“韦京男人接下来百年的×福、身家安危,还看今夜!”
众守卫齐齐虎躯一震:“是!”豪气干云。
红彤彤的官用婚房内,喜烛高燃,鸳纸成双,春意浓浓。
那新郎仅看身姿,便是玉树挺拔、英伟不凡,一身喜服更衬得他器宇轩昂,绝对是出得厅堂,入得洞房的上选佳男。
此时,他正用玉白修长的手指解着之前打擂台必戴的铁面具。
找到那细细的绳结,指尖一挑。随着面具移开,先露出了线条刚毅的下颌,然后是性感润泽的薄唇,接着是高挺英气的鼻梁……
银光一闪,面具被完全扯掉,澄澈俊朗的眉眼在融融烛火下显得温润如玉。顾盼之间,琉璃墨眸中闪动的莹华醉人心魂,再加上那俊脸那健躯,合该是韦京所有少女怀春、少妇寂寞的闺梦良人。
此时,他眼中更盈满了得偿所愿之光,正深情款款地锁住坐在大红喜榻上的新娘。
看那小手绞的,看那小腰坐得直的,看那小肚收得紧的……
美新郎长眸一弯,掩唇偷乐:嘻嘻,还娇羞呢!
抖抖袖子,将衣冠从头到脚再理一遍,他这才抬起绣云喜靴,取了金杆雕百合的喜秤,走到新娘面前,深深一揖:“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
这声音清悦堪比大珠小珠落玉盘,合该是令女人骨酥魂麻的绝佳利器。可盖着喜帕娇羞等待着的新娘却浑身一震。
似乎……不大对头?
她还来不及理清思绪,就见那喜秤的小圆头已经伸到了盖头下。
轻轻一挑,眼界中顿时光明大敞。
当啷一声,纯金铸就的喜秤便狠狠地砸到了喜靴之上。
正中脚骨的声音,钝,可比重石击木;响,直逼惊堂拍案。
新郎却浑然没有痛觉似的,脸上僵着还未及撤去的荡漾春笑,亭亭石化于大红喜帐旁边。
沉默——
一丝森森的阴风刮过,新郎垂在颊畔的发丝动了几下,终于有一缕悠悠荡进了新娘呆愕大张的口里。新娘下意识地咂咂嘴,然后愣愣地抬起葱白小手,爬到面前人如玉的腮帮子上,两指一夹,一提,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嗷的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屋外的三百守卫齐齐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刷地向婚房肃穆致敬。
将军,您辛苦了!
将军,您为民捐躯,舍身取义!
将军,您生得伟大,×得光荣!
……
“兄弟们注意了!别叫将军给跑喽!”
屋内,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已经是桌翻椅倒,狼藉一片,遍地不见人影,只闻男女重重的喘息闷哼和床板痛苦的嘎吱声响。
喜榻上艳红的帷帐早被震落下来,帐顶更是抖得要塌了。帐内,两具衣衫凌乱的躯体在激烈地纠缠着……
是所谓“红绡帐底卧鸳鸯”?
不!明明卧的是一对你死我活的仇冤家!
新娘披头散发龇牙咧嘴,一式猴子摘桃正扣新郎腿间:“兰小雀!再动老子就挖你的根!”
新郎额顶血印满眼猩红,一招黑虎掏心正罩新娘胸前:“李包子!再动大爷我爆你的胸!”
各中要害!
肉搏战陷入僵持,嘴战继续。
“娘的!新郎怎是你这个浑蛋?!”
沉默——
新郎铁青着俊脸,哆嗦着惨白的唇,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来——正所谓“哑巴吃黄连”、“打落牙齿和血吞”、“心酸无语泪千行”……
半晌,在不小心瞄到一块刻着号码的铭牌后,他眼角狠狠一抽,终于悲愤地狂吼出声:“干!老子打错擂台了!”
【冤家回朝】
一个月前。
苍历一五一八年,韦京最红火的青楼——鸣翠阁,二楼。
“啧啧,琴思,瞧你这小脸蛋儿嫩得,真让爷亲不够啊!”一个锦衣小公子没骨头似的腻在美人堆中,哺酒喂菜,左拥右抱,那醉生梦死的纨绔样儿,天若不惩简直就是……
啪!一枚汁水丰沛的大鸡蛋,正中后脑。
李宝儿昂扬的色意陡然被浇灭,手抚上挨了砸的后脑袋,扭头就是一声虎吼:“哪个浑蛋敢砸小爷?”
无人应答,李宝儿拍桌而起,爬上窗口正欲骂娘,眼睛却扫到了一道被人紧揪不放的鹅黄倩影,顿时扶住额头蔫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能勾得这位深闺大小姐出了相府绣阁,跑到酒臭肉腐、痞子遍地的东街,还连侍卫都忘了带……
这不……又被流氓缠住了吧?
无奈地抹了一把脸,李宝儿懒洋洋地吆喝一声:“兄台,光天化日下欺负女子,不太好吧?”说着,人便从鸣翠阁二楼直接跃下,借着落势,旋身一个飞踢,那汉子就被重重踹趴在地。
她威风凛凛地一脚踏人一手扭臂,轻蔑一笑:“我还当有多能行,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连爷儿我的一招都过不了,你还敢出来耍流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正得意间,突然……
“嘤嘤嘤——我怎么打得过你啊!你是地痞流氓,我不是嘛!娘喂!救命啊!儿子账要不到,人都给恶霸欺负去啦!”悲天摧地的号啕从五大三粗的汉子喉咙里爆了出来,义惩登徒子的侠士顿时变成了恃强凌弱的恶少,周围路人顿时刷地围了三圈。
李宝儿脑袋一嗡,僵着一身的正气凛然,一口大气哽住嗓子眼,差点儿岔了……
某人适时地拍拍她的左肩,幽幽地在她耳边道:“宝儿,我是出门没带荷包,在他的小摊吃了包子,没钱付账……霸王了……”
嘶地倒抽一口冷气,李宝儿僵硬地转动脖子,颈筋都仿佛咔咔作响,终于以见了鬼般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身后一脸平静的黄衣女子:“你怎么……不早说……”
夜幽兰僵着一张白玉脸,义正词严地道:“作为良家淑女,第一,不可多言;第二,不可喧哗。刚才还来不及解释,你就已经扑上去殴打我的债主。在大庭广众之下,本小姐自是不能高声喝止,得等能近你身时,方可进行澄清。”
一番看似合情合理,有条有理得令人发指的分析下来,李宝儿内里已寸寸开裂……分崩……粉化……
她就知道……就知道……
相识十几年,夜幽兰这个骨灰级古板女从来不吝于在任何场合给她致命的一击!
亏她上次误喝老白干,酒后吐真言,说只有她李宝儿一个朋友,比她那从小没见过几面的宰相爹都重要……甜言蜜语!骗人!
“娘喂!儿子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呜哇——被流氓欺负了,以后没脸见人了!呜哇——不活了!我去死好了!”原本拱在地上打滚的壮汉察觉钳制的劲道解了,一骨碌爬起,眼明手快地操了把菜刀就要往脖子上抹。
“住手!”一条人命啊!
宝儿两眼发红,呼地冲上去,夺下那刚剁完馅还沾着肉星的凶器,颤声道:“这……这位兄台,冷静!咱有话好好说,在下愿意赔偿……”
“赔偿?!你说赔就赔啊?这年头,有钱就不把我们百姓当人看啊?有钱就可以随便打人,然后给钱了事啊?王法何在啊!呜呜呜——”一见误会解除、菜刀被夺,大汉咧着大嘴号得更起劲了,其凄惨程度简直直逼遭侮辱的大闺女,已经堵了半条街的围观人群立马又多了三圈,将整条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在众人指指点点的鄙夷声中,李宝儿硬着头皮,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那你倒是说说看要怎么解决?”内里早已凄风惨雨一片——这次大侠没做成,反而丢了大人,当了王八!
没脸见人了……来个神仙救救她吧……
她没想到,这世间神有百种,若你不招老天待见,心心召唤,来的那个,就有可能是瘟神!
带着仆仆风尘和钢铁的气息,一队规模宏大的车马长嘶逼近,中气十足的洪亮呼喝声响起:“金鹰将军回朝,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整条大街顿时寂静了。
这金鹰将军是谁?
南韦最近几年崛起的响当当的少年英才!
据说,他十四岁随父亲镇远侯入了军营,短短一年时间就在与西蛮琅国的交战中屡立奇功,升至副将;之后,又仅凭自己亲训出来的三万金鹰骑,重挫敌人二十万精兵于青州锁子崖;接着,挥军西下八百里,将强占南韦边城二十五年不退的西廷国驻兵全部扫荡干净,一时间声名鹊起,以十七稚龄受封为金鹰将军,代父驻守边关三年,南韦城池无人敢犯,固若金汤。
百姓安居乐业,无不敬服这传奇般的人物。现在一听是他的人马,立刻纷纷退避两旁,抻长脖子,直等着瞻仰这铁马金戈的少年神将——马路正中只余还兀自纠缠不休的两个主儿。
尘土翻滚,开路一骑流星般飞驰而来。
马蹄声溅在不远处,李宝儿惶惶然回神,急将汉子反手推入人堆,自己却被反力推得向路中踉跄几步,待要再躲,可已然躲闪不及……
眼看铁蹄将要踏上她的身子,旁边突然猛地蹿出一抹黄影,大力把她推了出去,那黄影自己却被回力反推,刹那便要横于马蹄之下!
“小幽!”宝儿重重地摔在地上,扭过头,目眦尽裂!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精钢锁链自后方行军中激射而出,夹着破空的高亢吟啸,在灿阳下灼灼似电,银龙般疾缠上已人立而起的马身……
扑通一声沉闷的重响,那骑竟连人带马被狠狠拖甩于地,砸起人高的尘泥。
烟尘逐渐散去,空荡荡的街心正中,只见一英伟男子手缠铁锁,长身玉立,眉眼清俊不似凡人,仅着儒雅白袍便是翩翩风流,自有一股潇洒非凡的气度,宛若天神。
他立于倒地的黄衫女子面前,优雅地俯身,长臂一钩,就将吓傻的姑娘横抱而起。完全无视不远处灰头土脸的李宝儿,星眸专注地对上怀中人,微微一笑,倾倒众生。
只听古琴般醇雅的嗓音响起:“美人受惊了。”
好浪漫……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被抱的夜幽兰亦卸了面瘫,俏脸诡异爆红,小巧的脑瓜儿往胸前一埋,羞涩地扭动着要挣开他的怀抱:“兰熙哥哥太过分了,大庭广众的,又戏弄人家!”
“……”骚包!无耻下流!习惯性招蜂引蝶!这死性不改的人渣果然一根毛都没变地回来了!
李宝儿如临大敌般飞速转身,恨不得就地消失,人却弓背藏头地僵在那里,生怕挪一下步子、动一下腰背,就被认出来。
死对头啊!
男子清澈的长眸似不经意地抬起,扫过人群中那个突兀的背影,闷闷低笑一声,又醉了一街少妇少女的春心。
此时,被连马甩落于地的骑兵才爬起身来,看清眼前人,大惊失色,立马单膝跪地,刷地顿胸行礼:“金鹰骑张甲叩见将军,请将军责罚。”
听到这声音,男子放下少女,慢慢转过身,俊颜一肃,便暖意尽除。
他负起手臂,钢铁般的冷肃瞬间镇压全场:“惊扰百姓,下去自领二十军棍。”
“是。”利落干脆的应喝掷地有声,不愧为南韦第一精锐之兵!
至此,众人才恍然大悟:这看起来雅俊似天人的风流儿郎,就是他们奉为战神的金鹰将军。
顿时,街上便炸开了锅。尘嚣起,激动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千人纷纷跪伏。
李宝儿眼睛一亮:好混乱……好激动……潜逃遁走时机好!
可刚半扎进人堆,那万年催魂的可恶语调,在阔别了六年后,又在她背后响起:“李包子,这么多年不见,你似乎还是不大长进啊……”
像是被劈了道天雷,李宝儿愣在了原地,隐在袍袖中的拳头开始控制不住地收紧……发痒。
想她李宝儿之所以成为百善书院最新十年第一噩梦,功不可没的,便是这和她从小到大见面即互掐,见不到也背后阴的镇远侯之子——如今的金鹰将军,兰熙。
说起她与这厮的恩怨,那可是从襁褓时期便起,绵延至书院墙根、武场茅厕、赌坊桌底,乃至她家后院狗洞……十二年里积攒下来的不共戴天之仇。
这“包子”,便是她十岁少女初萌时期,他压了她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部后所给的蔑称,并以此来回敬她五岁扒了他裤子(误!)后附赠的诨号——
“兰小雀!”李宝儿忽地旋身,脸上强堆起笑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鸟眼睛还是那么尖,人也依旧那么……讨厌得紧呢……”
方才“凌弱”的年轻小公子对上劳苦功高的金鹰将军,且态度恶劣出言不逊,众人一片倒吸气声潮涌而起,有的愤愤不平地谩骂起来。而再瞧兰熙,那俊美的脸上竟是一丝波澜都不起,仿佛早已习惯似的,压根儿不以为意。
他径自转回红着脸呆站着的夜幽兰面前,体贴地为她捋了捋乱发,话是冲着宝儿说的,眼睛却看也不看她:“好歹认识这么久了,不打声招呼能行吗?李将军英雄不拘小节,你难免有些不懂事。我爹交代过,有空就帮着管教管教你!”
管教?去他娘的管教!
李宝儿阴下脸。
这厮从小到大最拿手的,就是在长辈和众人面前端着一副乖巧讨喜的嘴脸,然后暗地里给她下绊子。
盯上某人柔情荡漾的招牌俊脸,李宝儿嚼着后槽牙:“兰小雀……你还真是狗改不了……”
无视已经全线奓毛的她,兰熙兀自对着夜幽兰唠起家常:“对了,小幽,你的十八岁生辰要到了,许好了婆家没?今年户部有令,年满十八的官家千金与百姓一视同仁。你若是下月前还未婚配,怕是就要上官擂招亲了……”
嚓!听闻此句,李宝儿脑中一根被忘到生锈的钝弦霎时断了。
话说,南韦国在三百年前,因为战乱导致人丁稀少,所以律法强行规定,除了女尼和女先生,普通女子十八岁前,一定要许配人家。倘若满十八而仍未婚配,便要被送上官擂,即日选出夫婿,当晚在官府看守的官用婚房内圆房。
在南韦国里,姑娘直到十八还没嫁出去,就意味着不是貌丑就是德缺,不是身残就是重疾。同样,讨不到老婆而得上官擂去划拉的男人,也基本没几个好的。故而,为了避免男女双方互相挑三拣四,招亲的女子和打擂的男子都要统一着装,戴上面具,封住嗓子,然后……坑一个少一个。
当然,擂台的考验可以由女子决定,但如果一天下来,女子仍未招到夫婿,当夜便会被随机发配给实在讨不到老婆的破落户,是要饭走卒还是病残鳏夫……那可就难说了。
所以,对于南韦女子来说,被硬性送上官擂招亲,可真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往年这法令几乎对官家无效,官家千金们也大多不愁嫁,可今年怎么就……
夜幽兰贵为宰相夜萧的第四庶女,论起身世、外貌和德行,都该足够令韦京男子趋之若鹜。她至今仍未嫁出去,委实是一件令人跌破眼镜的怪事。
十几年的相识不是假的,李宝儿知道,她正是为眼前这人模狗样黑心肝的浑蛋蹉跎到了现在……
李宝儿还知道,夜幽兰若是下月真要被送上官擂,那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自己也……
轰的一声如遭了道晴天霹雳,李宝儿虎躯一震,两眼一黑。
完了!
逍遥十八载,这些规矩法令没怎么让她上心过。
她恶名在外,无人问津。老爹李拓又是个绿林出身的匪头将军,赋闲在家。她告诉爹她不想嫁人,她爹也舍不得她离家,如此便混过这许多年。
若是这回严规是真的……
李宝儿两眼一黑,顿觉乌云罩顶。
爹呀!完蛋了,女儿这块小香肉要被强行出货了……
余光瞥到那掉头跌跌撞撞就跑的仓皇背影,兰熙俊眉一挑,吹吹手指,再凉凉地抛出一句:“身为女子却着男装,头上乱糟糟的不知染了什么脏东西,发冠歪了,右脸上有个唇印,满身的妓院艳香……啧啧!定国将军府的小姐可真是非同凡响!”
这句话声起丹田,音色清亮,字字清晰地传遍了整条街,亦追上奔出不远的李宝儿。
她刷地两眼一花,脚下狠一个踉跄就险些扑地。
浑蛋,又是这套!以前叫她在百善书院臭名远播还不够,现在还要她在整个韦京变成过街老鼠吗?!
李宝儿心头火起,直恨不得扑上去将某人饮血啖肉。
可横眼一扫周围:群情愤然!
可谓天时地利人心皆不我利,若再斗下去,恐怕她就会横尸于此。
所谓“好女不跟贱男斗”,“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