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叶铃兰 日期:2014-08-17 11:57:00
一句玩笑的祈祷,令她离奇地穿越到清朝,成为兵部尚书的独生女儿。
虽贵为千金闺秀,她却不理那些清规戒律,酣畅地体验着异世时空之旅。
佳人扬眉一笑,星眸璀璨,灵动俏丽,众人倾心。
一夕之间,赢得桃花频献蕊,王孙公子竞求亲——
是谁,在皑皑白雪中与她联辔徐行,笑语呢喃,醉酒后许下终生誓言?
是谁,在苍茫草原上弯弓射箭,与她结下难解的姻缘,从此锋芒尽敛,甘心低眉恋红颜?
是谁,在小院回廊下轻摇折扇,眉眼温润,与她同样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
恍如一场如花春梦,她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梦里,是谁的箭插入了谁的心?血泪斑斑,点点红痕……
梦里,是谁的笑容恍了谁的神?执着守候,梦萦魂牵……
然而,一朝梦醒,一切却骤然改变……
作者简介:
四叶铃兰,四叶代表幸运,铃兰代表幸福。网络上的朋友都喜欢叫她“四叶”,四叶每听一次都觉得很幸福。
四叶是个乐观的人,喜欢面对人生中最幸福美好的一面;四叶也很粗线条,以此来漠视人生中灰暗的一面。四叶的文轻松随意,四叶的人乐观向上。看四叶的文如见四叶其人。
四叶的每一个故事,都是梦的编织,如果它曾有那么一刻打动你,四叶心足矣。四叶铃兰作品:《除了我你还能爱谁》《江山如画》《落月迷香》《如花春梦》《孔雀》等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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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楔子
第一章穿越王府
第二章深夜同游
第三章一纸诺言
第四章京郊狩猎
第五章公子付雅
第六章三人求亲
第七章痴心贝勒
第八章情归何处
第九章血染薄纸
第十章泪湿枕边
尾声
附赠四叶铃兰经典作品
长篇小说醉美天下
短篇小说莲心劫楔子
第一章 穿越王府
第二章 深夜同游
第三章 一纸诺言
第四章 京郊狩猎
第五章 公子付雅
第六章 三人求亲
第七章 痴心贝勒
第八章 情归何处
第九章 血染薄纸
第十章 泪湿枕边
尾声 附赠四叶铃兰经典作品
长篇小说醉美天下
短篇小说莲心劫
短篇小说帝无欢
《落月迷香》番外穿越爱上你四叶笔下的男主个个都富有个性和魅力,而女主又总是混沌未开,无男女之防,真可谓是道是无情又有情,这样的暧昧,吊足了读者的胃口,这也正是四叶的写作魅力所在吧!
——枫林喜欢在暖暖的午后读四叶大大的书,她讲给我们的故事总是那么温暖,那么细腻,那么让人感动。其实,读这些故事的时候,我早已不再单纯地纠结一个情节、一个人物、一个结局,我爱四叶,她的文字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最温暖的享受!
——蒲公英第一章 穿越王府
当她睁开眼,黑夜竟然变成了黄昏。她惊讶地望着四周。一片树叶恰巧落在脸上,她抬手欲挥去时,却看到了一个千疮百孔的衣袖。她怔怔地看着宽大的衣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应是自己的着装。她惊疑自己可能身在梦中,可稍微一动,身体撕裂般的痛楚让她顿时面色苍白。这梦似乎太过真实,真实得令她惊惧。
她轻轻碰了碰疼痛的腿部,像是断了。她挣扎着靠到附近的矮树旁,强忍着痛楚看向四周,发现此刻自己正孤零零地处在一处空旷无人的山谷中。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服饰和当下的伤势,不知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穿越了。
一分钟,十分钟,一小时……
不安渐渐扩大,隐隐还有些难辨的情绪,既兴奋期待却又难以相信。
她不禁开始胡思乱想,穿越难道如此简单,不需要车祸、触电或古镜之类的载体吗?
她犹自不敢相信,只是眼前所见所感却都无法解释。
如果真的穿越了,那么……会遇到谁,会怎样呢?各种各样的小说情节在脑海中翻腾,令她越发兴奋起来,她忽然觉得,就算这是梦,或许也会是个如花般的春梦。
秋风瑟瑟,几片枯叶飞过,萧瑟寂静的山谷无比清冷。夜幕缓缓降临,恐惧随之而来。
天越来越黑,却没有人来救她。或许会死在这里——这想法令她开始恐惧,想大喊“救命”,可四下里除了风声,一片死寂。这种死寂让她害怕,害怕得不敢大声喊叫。
会死在这里吗?
正彷徨无助时,忽听远处隐约传来人声。她凝神静听。
“表小姐……”
她再听,“表小姐……”
声音越发清晰,似乎正向她所在方向寻来。
“来人啊,救命啊……”她声嘶力竭地大喊了起来。
没过多久,她便远远瞧见了火把的影子,一群人的身影亦随之出现在远处。
“表小姐在那边!”有人喊。
“快!”火把向她快速移近。
她开心地看着那群人迅速向她移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直至完全看清——来的有二十多人,在火把的照耀下,她清楚地看到那些逐渐靠近的人穿着清朝的长马褂,剃着半月亮光头,辫子及腰……
她目瞪口呆,想穿越是一回事,真穿越了又是一回事。尤其眼前这些人穿着打扮摆明了是清朝人时,她不由得想到了前不久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帖子——《会有清穿替我雷你》。
“表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奴才来迟了,奴才……”一位中年大叔半跪在她面前,诚惶诚恐地说道。
实在不习惯有人向自己下跪,何况是一位中年人!她想伸手将男子扶起,却又力不从心,一着急,张口便道:“奴才大叔赶紧起来吧!”
闻言,大叔同志有点发怔,不一会儿似反应过来,惊道:“表小姐你不认识奴才了?奴才是李总管啊!表小姐你有没有怎样?我们已经整整找了你两天了!福晋急坏了!你快和奴才回去吧!来人,快扶表小姐回府!”大叔说了一大通话,身后几个年轻男子立即上前搀扶她起来。
坐在红漆木雕刻繁复的大木床上,看着忙进忙出的长裙女孩们,她轻轻颤抖着身体,闪烁着好奇的目光,很想笑,可当真笑起来却更像在抽搐。
虽说清穿很雷人,可真如小说中人物一样穿越了还是令她难抑兴奋。现在的她,很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目光闪闪,四处乱望,有点惧,可更多的是好奇,看到什么都想伸手碰一碰,摸一摸。
这里有很多古人,虽然她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他们的装束,譬如男人的大辫子半光头。
这里是一座古城,非常大的古城,正是史书中记载的清朝国都紫禁城。
她实在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因为她正身处清朝,贴近了许多传说中的历史人物!
着实被雷到了,可雷到极致后何尝没有难以形容的兴奋?她穿越到这里会发生什么?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只要稍加想象,她便已欲罢不能。
“小姐,福晋来瞧你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来到她面前小声说道,之后退到床的一旁,垂首静静地站着。
福晋?她看了一眼女孩,恍然大悟,当今的福晋就是古代的王妃!兴奋更加提升了一个高度。就在这时,门帘被人挑开,一个脚踏花盆底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她目光炯炯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忽觉鼻端有两股热热的液体流下,伸手一抹,竟是血!再抬眼看到那女子快步走向自己时,只见对方的嘴一张一合,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不知是不是因为眼睛瞪得太大太久,她忽觉疲惫困倦,闭上眼睛的同时,她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渐渐没了知觉……
伤势远比她想的要重,一连高烧了几日,直烧得她头昏脑涨浑身无力。
晨昏颠倒地睡了又睡,很多年都没这样病过了,这一病倒像是要将多年没得的病叠加起来爆发一样,来势汹汹。
每日定时有人向她嘴里喂药,又苦又难喝。每次她都尽力地向外吐,表示自己不吃中药想吃西药,直到一天在昏沉中恍惚听到一个男子冷冷的声音,“她喝不进去就往里灌!”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一边埋怨这男医生太坏,一边开始努力吞咽所有入口的药。
待她高烧消退完全醒转,已是四天后。她刚睁开眼,便听到有人像麻雀一样嚷着,“表小姐醒了,表小姐醒了,快去禀告福晋!”有人急匆匆地跑出门去。
她虚弱地睁开眼,看清了四周的一切,一瞬间有些呆滞。想起昏迷前的种种,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水……喝水……”她虚弱地道。
“是,表小姐。”屋内一红衣女子连忙倒了杯清水,细心地用小勺喂入她口中。
喝下水后,她呆呆地看了红衣女孩儿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实实地穿越了。
“这是哪里?你们又是谁?”一方面这确实是她心中的疑问,另一方面她想撒谎假装失忆,以免去今后的诸多麻烦……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表小姐,您不记得了?这里是郑亲王府啊,奴婢是服侍您的丫鬟小红。”小红担忧地看着花舞,“难道您都忘了?”
郑亲王府?花舞想借机撒谎说自己失忆了,却有些底气不足。脸微微热了几分,幸好现在病着也看不出异样,她便低声说:“是……是啊,都忘了,一点也想不起来,头还有些疼。”说完,她捂住了脑袋,装出十分疼痛的样子,吓得小红急忙出屋去找大夫。
几天后,落崖重伤后失忆的说辞在大夫的一声声摇头叹息中顺理成章,也让她有了诸多理由开始问这问那。
或许是平日里小说看得太多,她本就爱胡思乱想,这些天不能下床,空闲时间多起来,胡思乱想的老毛病自然又犯了。
一天睡醒后,她躺在床上闲来无事,想:如今身为官宦之家的满族女子佟佳氏花舞,不知道要不要参加选秀?还有,这朝代有没有康熙的儿子们——那些有名的数字军团呢?
最终的答案却是令她喜忧参半:忧的是以她的身份是要参加选秀的,倒不是因为她是郑亲王府的表小姐,而是因为她的阿玛也就是她现任爸爸乃是官居正三品的指挥使大人;喜的是这虽是康熙年间,可康熙才二十四岁,那几个有名的数字军团要么还小,要么还没出世,她完全不用担心自己被卷进九龙夺嫡的俗套里面去。
其实,是她多想了,只是这时代当小姐的,每天除了胡思乱想也没其他的事可做。没过几日,花舞已对此深有体会——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小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只剩下胡思乱想了。
就在胡思乱想中,她的病渐渐好了,也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规律,并先后见到了王府里的几位重要人物。
时光荏苒,当她可以下床走动时,已是秋去冬来。
当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时,她犹自沉浸在穿越的兴奋中,若非是借尸还魂,她还真想收集一些精致的东西带回去。虽然发财梦不能如愿,但她一点也不遗憾——她早已打算好要在这里尽情地玩乐一番,玩够了再穿越回去。如此打定主意,她越发过得心安理得。
只是,人生在世,往往世事难料。
当冬天的第一场雪铺满她所住的院落时,蓝枫走进了她的院落。
雪后天晴,满地的晶莹有些刺眼。他走进碧竹园,一抬头便看到了她。
花舞立在屋檐下,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抬头望着天际出着神。似未察觉他的到来,直到四周服侍的丫鬟们齐声跪拜,“奴婢参见贝勒爷,贝勒爷吉祥。”她才有所触动,缓缓收回了目光,望向了他。
她全身上下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只是那双眼睛晶莹透亮,竟比阳光下的白雪也要亮上三分。目光与他相遇时,她不仅没像往常一样躲闪,反倒更加亮了。
他微微蹙起了眉,扫了一眼服侍她的两个丫鬟。
小红和绿儿面色微变。小红反应很快,立即对花舞道:“表小姐,外面天寒,你病后方愈,小心再受了凉,奴婢扶您进屋休息吧。”
绿儿也反应过来,当即二人一左一右想要搀扶着花舞往屋里走。
花舞却抽回了手臂,“等等。”她一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扯下遮住口鼻的围巾,笑着唤他,“蓝枫表哥?”
知道她受伤后已忘了从前一切,闻言,他点了点头,淡淡道:“额娘让我过来瞧瞧你。”
她露齿一笑,突然后退了一步,紧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笑得十分古怪。
他眉头再次蹙了起来。而她似乎没有感受到他的不悦,仍像是在研究古董一样仔细瞧着他——贝勒爷!传说中的贝勒爷如今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啊!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激动的心情,兴奋得有点想对他毛手毛脚……
手指有些痒,可她终究忍住。围着他绕了几圈,即便是辫子的尾巴,她也不肯轻易放过。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了一番,期间她还险些伸手去摸他的身子是不是热的。直到再次转到他身前,才听到那张薄唇十分不悦地对她说:“看够了吗?”
她这才发现,他的眼底已覆上了一层冰,其中隐有不悦与轻蔑。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他便已拂袖而去。
他不高兴了,她清楚地察觉出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回味着方才他眼中的轻蔑——原来他讨厌她,或许以前就讨厌着她。
夜已深,她躺在床上,睁着双眼望着床帐。远远传来更鼓声,已经三更时分了,不知是不是白天睡多了,晚上便有些睡不着。外屋守夜的丫鬟起了身,进了内室弄了弄火盆,又走了出去。
外室,绿儿细细的声音响起,“红姐,还没睡?”
小红低声回答:“是啊,起来弄弄火。”
绿儿轻声说:“今儿外面风真大,我有点怕,咱们一起睡吧。”
小红应了声,挤到了绿儿的床上。
绿儿又说:“红姐,表小姐现在变了好多,以前见到贝勒爷只敢偷偷瞧,今天竟将贝勒爷生生瞧生气了。”
小红说:“表小姐喜欢贝勒爷,可是贝勒爷却不喜欢表小姐。唉,表小姐也怪可怜的,因为贝勒爷不喜欢自己,竟然想不开去跳崖。”
绿儿说:“红姐,你今儿也看到了,表小姐看贝勒爷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当时真把我吓死了。”
小红说:“是啊,我当时也好怕,整个王府就属贝勒爷最吓人,一个眼神就吓得我浑身发抖。”
绿儿说:“听说贝勒爷是在战场上杀过人的。”
小红说:“别乱说。”
绿儿静了静,又说:“红姐,你说表小姐现在什么都忘了,她还会不会喜欢贝勒爷?”
半晌,小红说:“不知道,睡吧,主子们的事,我们做奴才的还是少议论的好。”
“嗯。”绿儿轻声应了,便再没了声音。
穿越原本是件令人兴奋的事,像是自由旅行,沿路到处是等花舞挖掘的新奇。可当她在这里生活几个月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自由旅行,而是被关在金丝笼里让人喂养,那种滋味便变成了煎熬。
作为闺阁小姐的花舞,目前就是这种情况。想出王府,门都没有,自从她跳崖自尽后,平日里身前身后总会不远不近地跟着三两个丫鬟,活动范围也只限王府。一听说她想出府,丫鬟们争先恐后地扑倒在地来个死谏。实在拦不住的时候,她的姨娘——王府福晋就会及时出现,除非想破坏与姨娘的关系,否则只有听话消停下来。
想是闹了几次,姨娘也察觉出了她平日里日子似乎过得无聊了些,便以她失忆为由,派了一位嬷嬷来,每日教她王府礼数和让人一听就掉下巴的三从四德,日子自此更加苦不堪言。
她原本很想穿越回现代,可这般赤裸裸地来又赤裸裸地走,挥一挥衣袖除了两袖清风啥都没有,实在不太甘心,便暗暗忍耐了下来,总乐观地想着来日方长。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她好不容易甩掉了成天盯着她看的小红和绿儿,正有些小小的得意,便听到一阵呼喝声。她循着声音走到一间大屋前,好奇地推开了本就虚掩的门,便看到了一个四周布满兵器的练武场。
场中,蓝枫身着薄衫,手舞长枪英姿飒爽,腾、挪、劈、刺一套枪法舞得干净利落。花舞心道,这大概就是武功了,虽然在电视上看到过,不过现实中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一直看到他将长枪放在武器架上,转头不悦地看向了门外站着的自己。她微微一怔,从他的目光中解读出自己很像一个不请自来的偷窥者,还可悲地被人发现了。
花舞知道他其实很讨厌自己,当下略觉尴尬。在他的冷冷注视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后很有礼貌地帮他关上了练功房的门,转身而去。
由于王府太大,花舞一直没弄清楚蓝枫住在哪里,直到有一天,她追着侧福晋的小狗跑进了一个宽敞空旷的院落,方才知道,原来他住在这里。
那是一个冬日午后,侧福晋抱着一只养了两年的小白狗与她闲话家常,想是听姨娘说她平日里过于无聊,所以特意过来陪她说会儿话。只是,她着实和这位贵妇人没什么话说,便只有聊起她怀里的那只狗,从小狗一日三餐聊到它是公是母是否婚配……小狗似乎也感到了不耐烦,突然从她怀里跳了出来,跑出了院子。
院里恰巧没人,侧福晋顾及身份不敢放肆去追,只有在原地干跺脚喊着奴才。花舞却没那么多顾忌,一路追着小狗跑进了一座院落。小狗三绕两绕跑进了一个房间,她也随后冲了进去,可刚一进屋便愣住了——蓝枫正背对她站着,头发披散在肩后似还有些湿漉。屋里隐约有着水汽,氤氲得有些暧昧。他衣衫略有不整,正低头系着腰带,听到有人进屋,便道:“梳头。”
见此情形,她本就有些发蒙,闻言更是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他在铜镜前揽衣坐下,铜镜中映出了他的脸,亦在他眼中映出了惊愕的花舞。他蓦地转过头来,厉声质问:“怎么是你?”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局促地道:“不是我,是狗……”
顾不得当下的语无伦次,看到他再次蹙紧了眉,她竟微微有些紧张。紧张过后,她双颊莫名地开始发热,心跳也失了节拍。而后在他的逼视下,她再也顾不得小狗,轻咳两声,垂目,转身,出门,竟然还体贴地记得关门。奶奶个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