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非娆 日期:2014-08-17 12:00:51
当我们回头看,会发现很多的人,很多的事,都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你爱我吗?
三年前的季舒龄未能来得及问出口,一脚踏入婚姻的殿堂。她一厢情愿的编织着与秦墨白相濡以沫的童话,以为能够与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执手年华,白头到老。
可是短短三个月,她就发现了无处不在的谎言,落得满身狼狈、心如死灰,仓惶逃离。
你有没有爱过我?
三年后,季舒龄回到了这座城市、这座上演过她所有狼狈的城市。
她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宣泄着她的伤痛与决绝。骚扰、恐吓、纠缠……她使尽手段,咄咄逼人,让她的前夫秦墨白不堪其扰。
她像个疯子一般,以同归于尽的姿态,为三年前那场充满了谎言的婚姻埋葬.
与此同时,曾经的青梅竹马周霆宇,以玩世不恭的面貌重新闯入了她的生活。她以为是友情的回归,忽略了他对她的温柔,误解了他每次愤怒之下的深情。当那层友谊的面纱揭下之后,他的强取豪夺、霸道宣言,让她害怕地逃避。
没有人告诉她,恶魔与天使为何只在一线之间?
聪明的人,以为自己算计了爱情,却不知自己其实被爱情算计了……
作者简介:
月非娆
处女座。现有学生工作一份。爱好旅游美食,喜好聊天上网,积极向上好青年。自诩“亲妈”无敌,实乃不虐不欢。
目录:
序言成长是一场幸福的灾难——By艾小图
楔子头等舱里的奇怪男人
第一章久别,故人重逢
一个人在受到了那么多的伤害之后,怎么可能还能够笑容以对,继续爱着那个人;在遍体鳞伤却看着那个伤害自己的人依然舒心生活之时,怎么可能既往不咎,重新生活。
第二章爱已远去,我们还剩下什么
在已经不爱的时候,纠缠显得那么软弱无能,所有的人都劝自己说放手吧。可是,只有自己,才最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第三章曾经,那样的自以为是
当时光飞逝后,当所有的事情都发生,我们回头看时,却发现:很多的人,很多的事,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我们从未明白过,认清过。
第四章其实,我们都说了大话
序言成长是一场幸福的灾难——By艾小图
楔子头等舱里的奇怪男人
第一章久别,故人重逢
一个人在受到了那么多的伤害之后,怎么可能还能够笑容以对,继续爱着那个人;在遍体鳞伤却看着那个伤害自己的人依然舒心生活之时,怎么可能既往不咎,重新生活。
第二章爱已远去,我们还剩下什么
在已经不爱的时候,纠缠显得那么软弱无能,所有的人都劝自己说放手吧。可是,只有自己,才最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第三章曾经,那样的自以为是
当时光飞逝后,当所有的事情都发生,我们回头看时,却发现:很多的人,很多的事,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我们从未明白过,认清过。
第四章其实,我们都说了大话
你说,你从不会后悔。可是,现实往往会戏剧性的给你一个耳光,即使嘴硬着不肯说出来,但心底里的那丝悔恨,依然告诉你,你后悔了。
第五章如果可以,请将记忆锁紧
那些痛苦的记忆,如同一条潜伏在身体里的毒蛇,伺机而动,倘若未能锁紧,终有一天,不但会伤害你自己,也会伤害到你最亲近的人。
第六章假如,人生若只如初见
初见时的我们,只会看到对方好的一面,那么的美好,那么的令人心动。可是,这份美好却经不起时光的磨砺,到了最后,相看两厌是我们的终局。
第七章物是人非时,爱已陌路
那么爱你的男人,他有勇气为你做任何事情,唯独,没有勇气对你说出“我爱你”三字,只因这三个字分量太重,只因他太在乎你。
第八章爱情,算计了谁
聪明的女人,自以为是的算计着爱情,她们以为得到了爱情。却忘了,爱情这玩意儿,多么的玄妙而又感性,纯粹而又狡诈。最终,不是她们算计了它,而是爱情算计了她们。
第九章爱,在转身时盛开
只需要一眼,独属于我们的天荒地老。
有人说,成长是一场幸福的灾难。看完这本小说,我想到了这句话。
本文描述了一种朦胧却又清晰的爱情,开始于漫长的冬季,结束于葱茏的夏季。像是历经磨砺的蚕蛹,等待破茧成蝶那一刻的温暖。
——艾小图(《日光沉寂,豆蔻彼年》《婚》等作者)
谁是谁的那杯茶?他也曾经是她的那杯茶,尽管这杯茶很不好喝,她苦过了,她知道,周这杯茶也许很好喝,但是,当初没有选择,苦过后的她,已经无所谓茶苦还是好喝了
——sarah_wang715(读者)
因为无意间的一幕,让小林注意到了那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她刚被调到头等舱服务不久,就这么几次服务经历,已经让她对有钱人和大明星完全失去了幻想。有钱人一个比一个暴发户气质十足,大明星则是一个比一个表里不一,。当然,其中也有不乏好的,但大多都是那种有了一定阅历、上了年纪的老人,早已经没有多少YY的空间,抑或是她向来不感冒的外国友人。这天,乘客刚开始登机不久,她忙着接引维护秩序,一个小男孩正拿着冰激凌在走道上跑来跑去。她正要上去劝说小男孩回座位,谁知,意外发生了。小男孩手上举着的冰激凌恰好撞在一位刚刚登机的乘客裤腿上。霎时,她脸色苍白。小男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正捂着脸大哭。那位男乘客的神情如何,小林并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此时,她真想掐着那个小男孩的脖子大发脾气:你哭什么哭,我才是那个该哭的!她甚至已经预感到自己被投诉后的不幸未来了。脑子一片混乱,仅凭着本能意识,她苍白着一张脸上去补救道:“这位先生,非常抱歉,您看,您是不是先去收拾一下……”话说到一半,在看到对方裤子上的标志时,顿时垂头哑口无言。赔偿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像她们这种职业,虽然买不起某些个奢侈品,但是对于那些奢侈品的款式牌子却是记得十分清楚。真要她赔,估计卖了她都赔不起。当然如果真的要她赔那还是好事,就怕人家揪着不放。另一边,小男孩的父母也已经走了过来,一边教训着小男孩,一边赔礼道歉。小男孩依旧捂着脸抽泣。“没关系,我收拾一下就好。”根本来不及分辨那好听的声音,仅是听着那内容,小林脸上已经是如释重负,只觉得这是她听过最最悦耳的声音。对方并没有马上去整理衣着,而是蹲下了身体,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串糖葫芦。没错,就是一串糖葫芦,老北京大街小巷到处有卖的那种,唯一的不同,便是多了一层包装。“来,叔叔用糖葫芦赔你的冰淇淋好不好!”小孩子本来就是很好哄的,见到有好吃的好玩的,自然会抹干泪水。等到送那一家后,小林抬起头看向最无辜的受害者,心里准备着什么话,却听对方已经开口问道:“小姐,你去维护秩序吧,我自己去处理就好。”小林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弧线优美俊朗的侧脸,对方已经离去。她的心中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升起。
头等舱的客人一向少而精,忙里偷闲,小林手上拿着刚刚收回来的几本杂志刊物,走进了准备间内。另有几名要好的空姐正一边准备午餐,一边闲聊,见到她进来,不由齐声道:“小林,早上你都快吓死我了,幸好遇上的是周先生,不然早被投诉了?”“你们认识那位乘客?”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渴望,她想要知道那个人的信息。“当然!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认识他。你刚调来不久才会不知道,这位周先生每个月的这个时候,总会搭咱们这次航班。”“每个月……”“嗯,说起来,他还是一位名人。”一位空姐抽出一本商业刊物,葱指点着在一群鹤发鸡皮的老男人中显得分外卓然的清俊男子,开口道:“你看吧,中国的比尔·盖茨,最年轻的杰出企业家。”接下来的一些崇拜之词,小林已经没有心思听了。她沉默着,视线仅仅是匆匆扫过那张照片,但这位周先生的影像却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心中,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没想到他的正面比侧脸还要帅。
卓尔不凡的男人,总是能够成为女人间的话题,而某些不同于常人的行径,也会成为讨论和猜测的话题。这位周先生每月一飞美国,显然是这些空姐们工作之余经久不衰的话题。小林在这边工作了近半年的时光,每个月几乎都会碰到这位周先生,和他渐渐有了几分熟稔,偶尔会交谈几句。某次自告奋勇替其他空姐要签名的空余,她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假装顺口问道:“周先生每个月都要去美国,是因为在美国也有公司吗?”这位周先生笔下一顿,脸上却依然带着微微的笑容,摇了摇头。“那为什么……”意识到自己逾矩,小林不由顿住了口,但是心中的好奇却如同猫爪子一般挠着勾痒人。“是去看一位朋友。”他笑着温声说道,一向只是疏远有礼的笑容也因为话语的内容,竟然在不觉间带起了一丝温柔。小林有些呆呆的看着,沉默了,心里突然有几分毫无来由的心酸与嫉妒。她暗自猜测着,那位朋友,应该是他心中很重要的人吧!脑中再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见到的那串糖葫芦。也应该,是那位朋友喜欢吃而特地带的吧!
是了,像他这样俊逸不凡的人,怎么会带着这样一个不符合他形象的小零嘴呢!
这次问话也是小林最后一次在这班飞机上见到这位周先生,之后,她就没有再见到这个男人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总是在心中不由自主的想着他没有再出现的原因。后来,她想,可能他已经不需要再去美国看那位朋友了。
可能,那位朋友已经回来了。
久别,故人重逢
一个人在受到了那么多的伤害之后,怎么可能还能够笑容以对,继续爱着那个人;在遍体鳞伤却看着那个伤害自己的人依然舒心生活之时,怎么可能既往不咎,重新生活。
季舒龄又做了那个梦。
梦中,她洋溢着幸福喜悦的笑容,一身洁白的婚纱婷婷而立。她的身边站了一个人,她的手亲密的挽着他,虽然看不清那个人是谁,可是却有种感觉,这是她一生的依靠。
她随着他慢慢的走上红地毯,红地毯两边已经站满了人,他们衣着正式,面带笑容。一切美好的仿佛是无数遍在她脑中播放过的梦幻婚礼。
只是,周围却弥漫着一层雾气,雾很大很浓,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心中渐渐感到惶恐不安,脸上的笑容也淡了。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她惊恐的抬起头,却发现自己原本该挽着人的手悬空着。周围空荡荡的,身边的人,两边的人群全部都不见了。她想要张大嘴大声呼唤方才挽着的那个人,可是那个名字在她的嗓子眼里转了一个弯儿,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
她拎起长长地婚纱裙摆,企图离去,却发现自己的裙摆下方似乎是和红毯融为一体,那血色淌着汁水,不停的朝着她身上蔓延。
眼前是那片不断弥漫的血色,白雾似乎也变了颜色,变成了一片灰色,渐渐地灰色越加浓郁,黑暗与寒冷袭上了她的身体。她想要大叫,想要呼救,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她想要叫什么?她努力回想着,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小姐,飞机马上要降落了,请您做好准备。”
季舒龄猛然睁开眼睛,眼神直直的看着眼前轻声叫唤她的空姐,神智似乎还有些不太清醒,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地方。
低声向空姐道了谢,将盖在身上的毛毯还给她,她的脑海里还在回忆着那个梦境。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落地,请您回去指定的座位,收起小桌板……”
广播里柔和的女声在机舱里循环播放,乘客开始陆陆续续整理起东西。
飞机已经慢慢降落,在大气压变化作用下,耳朵有些泛疼,她努力的吞咽着口水,企图缓解一些痛楚。
飞机降落,乘客们陆续走了出去,她解开安全带,也随着人潮慢慢的走下飞机。
北京的冬天总是来的特别早,明明在美国的前一刻还是秋天,在北京已经变成了小雪飘洒的初冬。
拖着行李走出机场的时候,天上正下着雪,纷纷扬扬,沾染了行人的头发,路上也薄薄的积了一层,行人走过之后,留下一摊浅浅的脚印与微微融化的雪水。
季舒龄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羊毛连体裙,刚出机场大门,被冷风一吹,手臂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连忙叫了一辆出租车。车内打着空调,人刚一进去,一股暖暖的风便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姑娘,哪去?”司机师傅操着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说话时语气热情洋溢,精神头非常足。
听着熟悉的乡音,她心神一阵恍惚,心中只觉得又酸又涨。
努力让自己眼眶子中的眼泪憋回去,开口道:“送我去301医院。”
“好嘞,您坐稳。”司机师傅一踩油门,窗外的景物全部化为流线在她眼中浮过。
当季舒龄重新踏上北京这块土地的时候,往事忍不住在脑海里翻涌。
她曾经听心理医生的话,很努力的想把那些事情全部忘掉,但是忘不掉,最后心理医生也无奈,只能够采取妥协做法:“或许让你记住这些事情,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它会提醒你,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能够再沉迷于它。”
那些事情的确是已经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里。
就像现在,看着这初雪的天,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三年前自己的那场婚礼,也是在这样的天气。
天很冷,敬酒的时候,她穿了一条红色的旗袍。为了掩盖自己微胖的身材,想让自己以最漂亮的姿态站在秦墨白身边,她并没有听妈妈的意见在里面穿上保暖衣。
那天来的人很多,气氛很热烈,大厅里人来人往,劝酒聊天声不断,所以酒店里也没有将温度调高。
她蹬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脚底板又疼又酸,小腿也是又酸又冷,敬酒敬到一半的时候,竟然麻了。
当时秦墨白正被他的一票好友拉着在喝酒,她独自站在人群中又急又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够将眼神可怜巴巴的看向秦墨白,希望他注意到自己。
不过,那时的他哪里注意的到自己,他的一票好友将他围在人群之中,如同众星拱月一般,他左手拿着一只高脚杯,另一只手拿着一瓶红酒,不一会儿,整一瓶红酒就被他喝尽。于是大家就开始起哄,又拿出了高度数的五粮液,他倒是来者不拒,一杯一杯,人家敬,他就喝。
当时的季舒龄真的很花痴,在这样脚麻了,行动不便的尴尬情形下,竟然还有闲心欣赏秦墨白潇洒的喝酒姿势,心中还觉得甜蜜。
后来,秦墨白喝完了一瓶红酒,又一瓶白酒的时候,他的那群朋友终于将视线转向了她,开始起哄让她和秦墨白喝交杯酒。
她只知道害羞的看着秦墨白,不知所措。而秦墨白听到朋友的起哄,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到底没有拒绝。随手从桌上又拿了一只高脚杯,倒上红酒后,将其中一杯递向她的方向。
她想要走过去接过那杯散发着晶莹色泽的红酒,奈何身不由己。
场面微微有些冷却,起哄声也变小了。秦墨白那群朋友面面相觑,似乎不明白新娘怎么这么不给面子。秦墨白也沉下了脸,皱了皱眉头,终于迈动了他的腿,走到她身边,语气有些不耐烦,问道:“怎么了?”
她又羞又怒,还为秦墨白对她的误会而委屈,所有的情绪涌在一起,却又说不出口,最终怕秦墨白生气,只好唯唯诺诺的嗫嚅说了实话:“我脚麻了。”
秦墨白听了她的话,脸上微微一愣,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够无奈的看着她,她惶恐不安的低着头,生怕秦墨白会因此而觉得她烦。
他们两人还僵持着,一旁的朋友已经开始起哄:“墨白,还不赶紧抱新娘子,人家新娘子的脚都麻了!”
秦墨白回过神来,却是痞痞一笑,看着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戏谑道:“怎么,这么快就换新折腾法,不要我们喝交杯酒了!”
那群朋友笑了,齐声回道:“那你就赶紧和新娘子喝完交杯酒,然后抱进洞房啊!”
秦墨白没有理会他们的起哄,将杯子放到她手里,然后随口叮嘱了一句:“你意思一下就好,等下我让人扶你去休息。”
酒杯交接之时,他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手背,她只觉得那一瞬间触过的温热仿佛是暖到了她的心中。她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因为自以为秦墨白对她的体贴而甜蜜。脸上带着还是带着犹豫的表情:“这不好吧,客人还没有全部敬完。”
“没有关系,前面长辈都已经敬过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朋友,不会计较那么多。”秦墨白似乎真的是不耐烦了,随口解释了句,也不看她,不等她再说话,就招呼伴娘过来扶她。
当时她却信了,以为他是真的关心她。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曾经的那一幕,还真是讽刺的很。
秦墨白当时应该是巴不得让她去休息吧!如果她没有记错,下面几桌应该是有林琳在,他怎么可能会忍心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对他挽着别的女人的尴尬情形。
所有的甜蜜现在想起来无疑是她的自作多情与可笑的可悲。
季舒龄的姥爷家是一个带着大大庭院的楼房,坐落在北京某个军区大院里。
她的房间位置很好,朝阳方向,带着阳台,视野开阔。只要走到阳台上,就连房子外小道上经过的人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第一次见到秦墨白时,季舒龄趴在阳台上叼着一根已经吃完了的冰棍棒,她穿着一条无袖的碎花连衣裙,露出了略微带着婴儿肥的手臂,手臂上的肉雪白粉嫩,如同一截莲藕。
那时,秦墨白拎着一个旅行箱正从她家前的小道走过。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衬衫,蓝色牛仔裤,很简单的穿着,落在了她眼中,却生生多了一份卓尔不凡。她甚至连长相都没有看清,就将那抹身影深深地镌刻在了心中。
后来,如同她无数次幻想的场景一般,同一个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礼服,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拿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和一枚璀璨的钻石戒指,单膝跪在她家的庭院之中,向她求婚。
她羞涩而甜蜜的答应了,烟花同一时升起,在天空之中绽放,流火辉煌,形成了一片璀璨的缤纷画卷,那流火光亮映照着她甜蜜幸福的笑脸上,可是在她沉溺于于这份甜蜜之际,却没有看到身边这个即将和自己携手一生的人,那双黑深的仿佛不见底的眼里闪过的莫名情绪。
回首过往,季舒龄总有些唏嘘,感叹命运的弄人。
车子到了医院,季舒龄睁开眼睛,付好车钱下了车。她拖着行李箱子进了住院大楼,在前台的护士处问明病房之后,搭上了电梯。
电梯里搭乘了不少的人,有些挤,空气也稀薄了几分,身体站在电梯里里似乎是悬空了一般,季舒龄只觉得心慌、胸闷。耳边熙熙攘攘声不绝,让她不厌其烦,鼻翼间徘徊的消毒水味道,不由自主的勾起脑海里那些不知名的痛苦片段。记忆深处的那道伤痕再次被撕扯开,如同黑白电影,一幕幕浮现。曾经在这里获得希望的喜悦,以及希望失去之后的绝望,巨大的反差让自己如坠深渊,钻心腕骨般的痛楚在四肢蔓延,脑子仿佛是炸开了。她的拳头不由紧紧地握住,修剪的不算长的指甲深深地刺入到手心之中,眼睛里仿佛是弥漫了一片血色,牙关瑟瑟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