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鲁小平 日期:2015-11-04 14:25:24
作品以独特的金融文化视角,生动地再现了一个中国当代版的“基督山伯爵”形象。作品主题鲜明,情节曲折,形象生动,情感丰富,文辞优美。作品出神入化的推进与演绎,无不撞击着人们的心灵,无不涤荡着人们的灵魂。作品不愧为中国**部激发人们内心世界“债意识”的精品力作。
——龙仕林
金融人写金融人生,作者真可谓近水楼台,得天独厚。在作品中,作者厚积薄发,挥洒自如,以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把变幻莫测的金融世界与错综复杂的人类情感无缝对接,让人目不暇接,不忍卒读。
——王青伟
大千金融世界,百味梦幻人生。
让我们一起领略和回味金融人生的重组、负债、损益……
——鲁小平
本书简介:
小说演绎了一个中国当代版的“基督山伯爵”式的经典故事。
主人公杨树安在官场、商场、情场你死我活的倾轧、厮杀中,被人无端送进了监狱,杨树安的老师高之德也以莫须有的杀人犯的罪名被逼投案自首。高之德在狱中自杀前,向杨树安密传了他精心策划的复仇计划和财富秘笈。杨树安出狱后,一步一步地实施既定的计划,快意恩仇,把对手一个个或逼得精神失常,或送进了监狱,甚至送上了断头台。
通过作品的精心演绎,揭示了人生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地负债与偿债的过程,诠释了“债意识”这一重大人生命题。
作者简介:
鲁小平,男,湖南岳阳人,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金融作家协会副主席。1984年湖南财经学院金融专业毕业,一直供职于某金融央企,并受委派出任国企、上市公司高管至今,亲历银行、证券、金融资产管理、投资投行等中国金融市场改革发展风云三十余年。
凭借得天独厚的金融背景和数十年的人生阅历,作者在业余创作散文、诗歌、中短篇小说三十余年后,开启了重组、负债、损益“金融人生三部曲”的创作,2011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重组》,本小说为第二部,原名《负债》。
目录:
第一章地狱之门
第二章担保
第三章高尔夫
第四章古镇
第五章私情
第六章不良资产
第七章处女
第八章高溪水库
第九章哭泣的墓碑
第十章拍卖
第十一章狱中手记
第十二章广大集团
第十三章诉讼
第十四章404号监房
第十五章检察长第一章地狱之门
第二章担保
第三章高尔夫
第四章古镇
第五章私情
第六章不良资产
第七章处女
第八章高溪水库
第九章哭泣的墓碑
第十章拍卖
第十一章狱中手记
第十二章广大集团
第十三章诉讼
第十四章404号监房
第十五章检察长
第十六章天堂电梯
第十七章葬礼
第十八章圆周率密码
第十九章青园宾馆
第二十章德之园
第二十一章后代
第二十二章玉山公墓
第二十三章山雨欲来
第二十四章快意恩仇
第二十五章上市公司
第二十六章邂逅
第二十七章游戏
第二十八章谜团
第二十九章南天别墅
第三十章
◇第一章◇
地狱之门
001
杨树安在看守所度过了这一年的春节。
大年三十晚上德哥自杀以后,看守所明显加强了警戒。404号监房二十几个弟兄在军少爷安排下轮流值守。一是干部有交代,出了问题拿军少爷是问,二是军少爷内心也生怕杨树安跟着上吊。那些日子,一直阴云密布,气温骤降;一个子夜时分开始下大雪,中途断断续续,一连一个多月。
快天亮的时候,雪终于停了,天空豁然开朗。
杨树安通宵通宵地失眠,即使稍稍入睡,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做同样的梦。梦境与现实,光怪陆离,形形色色,不停地在他凌乱的思绪空间切换,常常不知身在何处。德哥临终的情景总在眼前飘来浮去,冰天雪地,德哥的灵魂怕是也早已被冻透了。
一大早,军少爷组织二十几个弟兄列成整整齐齐的队伍,为杨树安送行。检察院的两个人没穿制服,在门外候着;看守所副所长孙刚陪同,喊杨树安的名字。杨树安梦游一般出了404号监房,随着栅栏铁门刺耳的“咔”的一声关上,军少爷一声接一声地嘱咐:“树安兄弟,莫回头!莫回头,兄弟……”
从看守所到乌山县检察院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警车却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路上的冰雪,早被冻成了一层厚厚的硬壳。警车出了看守所的大门,在一条简易公路上走了约两公里,便上了国道。一上国道,拉开警灯警笛,一路小心前行。自从开通了高速公路以后,这条国道的车流量少了很多。开车的是板寸头,极短而浓密的发根,头皮发青。杨树安感觉那警笛声像刀子一样在他的胸口上剜,从后座看那板寸头,只觉得光亮如一颗硕大的灯泡。
国道在高溪水库的弧道上只是轻轻划了一条切线。枯水季节,高溪水库里的水很浅,远远看去,碧绿呈一汪不规则的椭圆,沿岸像极了前面那位板寸头的青亮头皮。
经过高溪镇,警车仿佛只是一闪而过。
杨树安一眼就看到了顾正军脚上那双污浊的皮鞋,穿了好多年,早已磨损变形。顾正军估计是开着他的那台破桑塔纳来的。
杨树安本来就个子小,而且又黑又瘦。他畏畏缩缩地被带进了一楼办公室的门,一件油光发亮的旧棉袄胡乱地裹在他身上。棉袄是德哥的,他脱下自己那件崭新的羽绒服,将德哥冰冷的尸体裹了。天冷,哆哆嗦嗦的,只见他点头哈腰,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树安!”顾正军迎面喊了一声,伸出右手。
杨树安吓了一跳,眼睛怔怔地望着顾正军,像是不认识,倒退了一步,又忙搓了搓手,双手将顾正军伸出的手轻轻地握了握,便迅速撤回来,手冰凉。
屋里开了空调,很快,杨树安的额头开始冒汗。
县检察院的两个人一黑一白,黑的高大威猛;白的矮胖,脸上找不到一根胡须,肉往横里长,板寸头。黑白双煞说着话,赔着小心,但不管他们怎么一副谦虚谨慎的态度,还是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黑高个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双手递上,说一些安慰的话,眼睛只看顾正军,避开杨树安;又插科打诨地开玩笑,其实并不好笑,他自己却笑得有点夸张。板寸头在整理杨树安留存的衣物,从铁皮柜里拿出来衣服、鞋子、眼镜、几盒软盒装的白沙牌香烟,还有一些零碎钞票,一起装到一只塑料袋里,并在一个蓝色塑料封皮的簿子上登记了。
“杨树安!”板寸头喊了一声。
“到!”杨树安马上一个立正,很响亮地答应。
“别别,不是不是……”板寸头笑了,有些不自然,不好意思。板寸头说:“杨科长,请你签收。”
“对了!”板寸头好像刚记起什么,急忙又打开了另一个铁皮柜,搬出一大沓稿纸,陈年烂账一样。“这可是你的一大收获啊!”他笑了笑,递给了杨树安。杨树安很小心地接了,连说了三个“谢谢”,腰差不多弯成了一个直角。
杨树安摘下看守所专门给他提供的那副软塑料架眼镜,换上自己那副金属架的,但后者似乎反而与他的脸不相配了,眼镜跟架在一块生硬的木偶脸上一样。
杨树安提了袋子就要出门,板寸头说:“就走啊?”杨树安快速收回已跨出门的左脚,一脸惊慌失措。板寸头忙又笑着解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大过年的,吃了饭再走吧,我们请我们请。”哈哈干笑了几声。
“是啊是啊,今天农历正月二十九,冇过正月还是过年。”黑高个声音嗡嗡的。
顾正军道:“不了不了,要请也是我请,下次吧,下次吧。”见杨树安还在发愣,便拉了他的手,出了办公室的门。杨树安似乎这才发觉顾正军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
顾正军两个“下次吧”,听得杨树安心里直发麻。
客气完了,黑白双煞有说有笑地送他们出大楼,边走边握手道别,如亲人一样。
杨树安走在前面,刚出大楼,见一辆奔驰越野车在宽敞的门楼楼道上刚好停住,驾驶室的门被推开,走下来一个人:丌小东?!杨树安停留了半刻。
看样子,车走过乡间泥土路,没来得及洗,车胎、轮毂上沾满黄泥,由深到浅飞溅到车的下半身。
“……!”杨树安心底里暗暗地惊了一声,牙有些痒。
奔驰越野车后面,紧挨着一台黑色的警车。车上下来一彪形大汉,足有一米九,阔额方脸,制服大衣,大盖帽。此人正是县检察院的检察长史晋,大名鼎鼎的史检。当地老百姓很多私下地称“屎检”“粪检”,谁不认得?
门楼楼道里顿时就热闹起来。
黑白双煞见了史检跟见了亲爹亲妈似的。
“树安!”丌小东双手把杨树安的手抓了,“对不起,兄弟!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