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科特·林奇 日期:2015-11-04 14:25:48
2006年度*受关注奇幻大作小说,华纳兄弟影业高价购得电影版权!
国内首次出版后引起轰动,备受奇幻文学读者追捧,断货数载,如今重装归来!
《冰与火之歌》作者乔治?R.R.马丁赞不绝口:作者斯科特?林奇出手不凡,一个想象力惊人的世界在他笔下栩栩如生:主角洛克?拉莫瑞是一个魅力四射的骗子,与他的好搭档金在*华丽辉煌的赌博之城一路出千,谋得巨额财产,万没想到却为此流落海上,成为两名小小海盗……**画面感的动作场面,*意想不到的情节转折!
《惊天魔盗团》的烧脑;《加勒比海盗》的魔幻;《罪恶都市》的刺激,尽在《绅士盗贼》!本书简介:
塔尔维拉城之巅罪塔尖——黄金阶梯上*亮的夜星,全世界赌鬼与法外之徒的天堂。绅士盗贼洛克与金混迹于此,改头换面,一路出千赚到盆满钵满,暗地里,目标却指向罪塔尖之主雷昆名下的天价金库。
雷昆老谋深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金库机巧精妙,财富为常人所不能触及。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和通天的好运,二人恐将落得人财两空。
财富尚未到手,洛克与金又被迫服食毒药,危在旦夕!为换得解药,他们当起了多面间谍,周旋于各个势力之间,甚至不得不跨上船板,做起小小水手……
海盗的世界炮火横飞,绅士盗贼们能否重回陆上,继续他们绝不可能实现的偷天大计?
作者简介:
斯科特?林奇(ScottLynch)
1978年出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2006年出版《绅士盗贼拉莫瑞》,轰动欧美奇幻文学论坛,该作品成为年度*受关注的奇幻大作,并被华纳兄弟影业公司高价购得电影版权。《绅士盗贼》系列是他的代表作,也是*受中国读者喜爱的奇幻小说之一。
译者简介:
姚向辉
1973年出生于兰州,资深翻译,曾译有多部欧美小说,《银河系漫游五部曲》《命定日》《教父》《驱魔人》等。它有剑与魔法的永恒抗衡、壮丽和堕落并存的奇幻城市;有成人世界的黑暗、暴力和死亡,有复仇与犬儒,有黑色幽默还有更苍凉的世事无常;它还有惊悚小说式的情节,有让人拍案叫绝的高超骗术、帅气的动作场面和机智到极点的唇枪舌剑。奇幻小说中充斥拯救世界的伟大战士或魔法师,但还从来没有一个像拉莫瑞这么魅力四射的骗子主角:他是小偷、诈欺艺术家和冒险家,他天真、浪漫、自大、狡猾、机智、诡计多端、满口谎言,而且时刻令人忍俊不禁。总之它具有一个让人无法释卷的精彩故事、一个鲜明而独特的叙事声音,机智脱俗,瑰丽神奇。一个新鲜、原创、引人入胜的故事;一个年轻、聪明、焕然一新的叙述声音。
——《冰与火之歌》作者乔治?R.R.马丁
我实在没想到真能找到这样的一本书。《盗贼绅士拉莫瑞》是继《冰与火之歌》之后,七年来*令我惊为天人的奇幻小说。不仅如此,这是斯科特?林奇的处女作,成书时他才二十六岁。我用一整个周末狼吞虎咽读完,突然能够领略编辑或经纪人发现旷世杰作时如获至宝的狂喜。那不只是“这书会红”的商业考量,而是此生难得几回的惊艳和震撼,一种对于自己选择出版这行的价值印证,本身就是**报偿。
——《冰与火之歌》翻译、奇幻文学出版人灰鹰 “我一直在出千,”洛克说,“从头到尾。我和搭档两年前首次踏入罪塔尖以来,参加的每一场赌局我都在出千。”
被塞琳黛投以直刺人心的目光是相当奇特的感觉。她的左眼只余下黑色的窟窿,曾经是眼睑的半透明薄膜仅能遮住一半。她的那颗好眼以一顶二,若说它不能瞪得人失去勇气,那肯定是在撒谎。
“女士,您聋了吗?每一场。出千。这美丽动人的罪塔尖已经被我上上下下蹂躏了个遍,一层接一层蒙骗上来,把您其他的主顾溜得团团乱转。”
“不知道,”她的低语声缓慢而有魅惑力,“您是不是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科斯塔阁下。您喝醉了吗?”
“我和正在嘬奶子的婴儿一般清醒。”
“有人唆使你来胡扯八道的吗?”
“我的态度再严肃不过了,”洛克说,“至于行为动机嘛,希望我能和您的老板当面聊聊。私下里。”
罪塔尖的六楼静幽幽的。洛克和塞琳黛独处一室,雷昆手下四名着制服的保安等在二十英尺之外。夜还不够深,能够涉足此处的精英人物尚未完成他们进展缓慢的寻欢作乐大业,从更具生机的底下诸层一级级玩上来。
六楼的心脏部位是一尊高大的雕塑,罩在透明的祖灵玻璃圆筒中。尽管人力无法对玻璃施以影响,但世界各处散落了数以百万计的废弃碎片和零件,其中不少很能满足人类的需求。某几个城市组织起了祖灵玻璃再利用行会,你可以用昂贵的价格换取构件,满足种种特别的要求。
至于圆筒内部的东西,洛克只能勉强用“紫铜瀑布”来描述它——艺术品的内容是怪石嶙峋的瀑布激流,石头完全由弗拉尼银币堆砌而成,而所谓的“水”则是不住流淌的辛提拉铜币,几千个几千个地倾泻而下。玻璃隔绝了碰撞声,圆筒内部肯定震耳欲聋,但对于观者来说,一切都在彻底的寂静中进行。地板下面有某种机巧装置,捉住雨点般落下的钱币,把它们重新送回银币“石块”上方。这场景太不正常了,又深具催眠效果……洛克不知道还有谁真的拿金山银海装饰房间。
“阁下,你的假设是我还有上面的老板?”
“你明白我指的是雷昆。”
“他肯定会头一个跳出来纠正你的假设。手段会很激烈。”
“那么,私下里交流一番定能给予双方澄清误解的机会。”
“噢,雷昆一准会和你谈谈——非常私人地谈谈。”塞琳黛用右手打了两个响指,四位保安向洛克聚拢。塞琳黛做个手势,两人紧紧抓住洛克的手臂,拽着他一起往楼上走去。塞琳黛落后几步,跟在后面。
七楼,更加宽大的祖灵玻璃罩底下,又是另外一尊雕像。一圈弗拉尼砌就的火山岛,漂浮在索拉里金币海洋当中。每座银色山峰的**都有金币在汩汩涌出,流回那闪闪发亮、波涛激荡的“海洋”。雷昆手下的步伐太过大步流星,洛克没能看清艺术品和房间的更多细节。他们走过楼梯口的一对制服卫兵,继续向上攀登。
八楼正中是第三个玻璃罩底下的第三尊雕像,也是**的一个。洛克眨巴了几次眼睛,暗自憋住惺惺相惜的笑意。
这是按比例缩小的塔尔维拉,金币海洋环抱着银色岛屿。站在城市模型上方神祇般睥睨众生的,是真人尺寸的大理石雕像,洛克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男人。雕像和它的模特儿一样,有着格外突出的颧骨——这给那张细长的面孔添了两分喜气,圆乎乎的下巴朝前凸出,眼睛硕大,招风耳像是硬生生安在脑袋上的家什。雷昆,怎么看怎么像是怒气冲冲的傀儡艺人忙乱间随手拼凑出的偶人。
雕像的双手在腰际向外伸出,张开怀抱,光可鉴人的石头袖口向外喷出两股金币“水”流,不停洒向底下的城市。
洛克看得张口结舌,若不是护卫及时紧了紧手掌,他肯定会被自己绊倒。八楼台阶的尽头是两扇涂漆木门。塞琳黛加快步伐,超过洛克和警卫。门左边墙上有一个小小的壁龛,塞琳黛把铜手插进去,卡入某种机械装置,向左拧了半圈。墙里传来一阵发条装置的咔哒咔哒声之后,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
“搜身。”她头也不回,说完便走进房门,没了身影。
警卫立刻剥掉洛克的外套,之后又是戳、又是按,又是摸、又是拍,自打上次拜访妓院以来,他还没受过这等详尽的探查。他的袖中短剑(男人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乃是再寻常不过的)被没收了,钱袋给倒了个底朝天,鞋子也脱掉了放在旁边,某位守卫甚至捋了一遍他的头发。整套戏唱完,洛克(不穿鞋、不着外套,邋里邋遢)挨了一记不怎么温柔的推搡,于是也朝吞没了塞琳黛的房门走去。
他们前方是一块黑黢黢的空间,不比衣柜大到哪里去。仅够一人行走的黑铁旋梯拔地而起,尽头是一方柔和的黄色光线。洛克光着脚拾级而上,走进了雷昆的办公室。
雷昆的办公室占据了罪塔尖的整个第九层。对面墙边用丝绸垂帘隔开一块区域,那大概是他的卧房。右边墙上的门洞通往露台,装有滑动纱门。透过纱门,洛克能瞥见一大片暗夜中的塔尔维拉,阳台该是对着东方。
正如耳闻,办公室的各面墙壁由许多油画装点——就他能望见的范围内,大约有二十幅,都镶嵌在精美的鎏金画框中。瑟林王朝年代的杰作。那时候,王庭上的每一位贵族都以保护人的身份豢养了一位画家或雕塑家,把他们当作宠物般互相炫耀。洛克受的训练不足以让他单凭眼睛认出作者,但江湖传闻说雷昆的墙上有两幅莫列斯特拉斯和一幅文塔塞斯。这两位艺术家——连同他们的绘画、理论文集和学徒——据说葬身于数个世纪前的风暴性大火,那场大火让瑟林王朝的皇城化为白地。
塞琳黛站在宽大的木制书桌旁,桌子呈醇正的咖啡色,乱七八糟堆满了书籍、纸张和极小的发条装置。桌前有一把椅子被推到旁边,洛克在桌上发现了吃剩下的晚餐——白铁盘子盛的某种鱼类,佐以一瓶半满的淡金色美酒。
塞琳黛用血肉之手碰了碰黄铜的仿制品,金属手发出喀嗒一声,如花瓣盛放般变幻形状。手指移至腕部,露出一双原先藏在手心的六寸长黑钢锋刃。塞琳黛仿佛动物挥爪似的做个手势,示意洛克过来面对桌子站好。
“科斯塔阁下。”他身后某处传来一个声音,该是来自丝绸垂帘背后,“多么让人欢喜呀!塞琳黛告诉我,你表达了希望遭到杀害的兴趣。”
“恰恰相反,先生。我只是告诉您的助手,于您的罪塔尖参加赌局的时候,我和搭档两人从头到尾都在作弊出千。过去将近两年内,向来如此。”
“每一场赌局,”塞琳黛说,“你说过,每一场赌局都在出千。”
“啊,哈哈,”洛克耸耸肩,“这样说是为了增加戏剧性色彩。应该说是几乎每一场赌局。”
“这家伙是个小丑。”塞琳黛低声说。
“哦,不,”洛克说,“好吧,偶尔是。但现在不是。”
洛克听见硬木地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背后。“你是来玩命的吧。”雷昆的声音近在咫尺。
“不,不是你希望的那种玩法。”
雷昆绕过洛克,站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背后,目光炯炯逼视洛克。他和楼下的雕像简直是一卵双生,不同之处是真人多了几磅体重,立起的铁灰色卷发秃得更加厉害。他身穿黑色压纹天鹅绒质地的窄式双排扣长礼服,手戴棕色皮革手套。他鼻子上架着眼镜,洛克惊讶地发现,昨天晚上他当作是眼镜反光的光芒,实际上源自镜片本身。镜片渗出半透明的橘红色光线,给镜片后的那双大眼睛染上了几许魔性色彩。某种洛克从未听说过的炼金术,新发明的,昂贵,毋庸置疑。
“科斯塔阁下,今天夜里您喝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也许是什么没见过的酒?”
“除非塔尔维拉的水也能醉人,否则我和烤过的沙地一般清醒。”
雷昆走到桌后,拿起小小的银叉,分出一小块白色鱼肉,拿它对准了洛克。
“那么,如果我愿意相信你,你在罪塔尖作弊出千接近两年——抛却这种说法极微小的成立可能性不谈——现在找我坦白自首。为什么?良心上过不去了?”
“没影的事儿。”
“精心策划的自杀布局?”
“我打算活着离开您的办公室。”
“喔,在你撞上九层楼底下的鹅卵石地面前,保证活得好好的。”
“或许我能说服你,完整无缺的我比较有价值一些。”
雷昆嚼了一阵子鱼肉,这才开口:“你是怎么出千的,科斯塔阁下?”
“手指头动得快呗,大多数时候。”
“真的?我一眼就看得出作弊老手的手指。给我看看你的右手。”雷昆伸出他戴了手套的左手,洛克犹豫片刻,也探出了自己的右手,两人的样子仿佛是要握手。
雷昆一把攥住洛克的右手腕子,恶狠狠地摔在桌上——洛克以为即将迎来的是尖利的叉子,却没想到碰开了伪装成桌面的翻板活门,手落进一道缝隙中。随着齿轮装置噼啪一声,冰冷的物事紧紧夹住了洛克的手腕。洛克猛然抽身后退,但吞噬了右手的桌子如野兽的无底食道般寸步不让。塞琳黛那双铁爪看似随意地对准了他,他立刻停下动作。
“逮住你了。手啊,手啊,手啊。亲爱的科斯塔阁下,手给它们的主人惹了多少麻烦啊。塞琳黛和我对此十分了解。”雷昆回身,滑开桌后墙壁上的涂漆镶板,现出墙里一面长而浅的架子。
架子上搁着几十个封口的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装了一样黑乎乎、皱巴巴的东西……死蜘蛛?不,洛克纠正自己——人手。砍下来,风干后作为战利品保存的人手。许多根蜷曲、脱水的手指上,戒指依然在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