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泉镜花,王俊,周觅 日期:2015-11-04 14:26:32
本书简介:
小胡同内的魔界、丑时参拜的凄绝、蛇之诅咒的妖艳,这正是艳丽完美到令人胆寒的镜花世界。本书收录了怪谈巨匠泉镜花著名的和鲜为人知的神秘作品,在这些短篇小说中,充满了恐怖、颤栗和憧憬……
收录篇目:《高栈敷》、《浅茅生》、《幻往来》、《紫障子》、《尼之红》、《斗菊》、《降霰》、《甲乙》、《黑壁》、《遗稿》、《幼年记忆》。
作者简介:
主要执笔者介绍
江华,医学博士,副主任医师。现任四川省医学科学院四川省人民医院创伤代谢组多学科实验室副主任。具备创伤外科、危重症医学、临床流行病学、计算生物学、营养与代谢等多学科背景。先后主持建立了国内首个艾滋病临床营养与代谢研究平台、西部地区首个代谢组学多学科研究平台。目前兼任爱白卫生与艾滋病服务部门主任。周舜泰,医学博士。毕业于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在医学院期间即积极服务于感染者志愿组织,现为爱白志愿者。曾作为世界卫生组织国际专家赴缅甸组织艾滋病治疗和关怀的培训工作。曾就职于中国疾控中心性病艾滋病预防控制中心。现在美国北卡州立大学感染科工作,主要研究方向是艾滋病临床研究和临床实验,以及生物信息学和病毒学。
目录:
高栈敷
浅茅生
幻往来
紫障子
尼之红
斗菊
降霰
甲乙
黑壁
遗稿
幼年记忆就像书名提示的一样,《积极生活手册》给HIV感染者提供了尽可能多的积极生活信息。这些正能量围绕着HIV感染者的生活、饮食、心理、运动、社交等方面,为了增加可读性,作者团队把其中的医疗术语都变为通俗易懂的语言,一些章节还用漫画的形式展现。——《北京青年报》再往前走一点点,看到的就只有摇摇欲坠的长屋了。夕阳下,一个破损的炉灶放在竹床上。邻家的屋檐下,木条拼成的木板跨过水沟延伸过来。水桶和饭桶乱糟糟地扔在一旁,像是在搞大扫除一样。门和桶扇上满是破洞,况且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供遮盖,里面的人明显太拥挤了。如果给这些破烂直接贴上售价标签的话,破烂市场马上就会在这里繁盛起来……
这也无可厚非,没有人会出于个人喜好,主动把自己的生活在路旁展示出来。这条路的一侧有一处高崖,可以眺望附近的景色,迅速升起的浓烟、大片的草丛、如蛇行般蜿蜒的茶色小径,都在空中忽隐忽现,狗在其间穿行,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这高崖看上去就让人毛骨悚然,到处潮湿极了,有些地方还生长着灌木。在它们的压迫之下,这些长屋的后门,只怕永远也见不到阳光。
因此,不仅是家里的男人,包括女人和孩子在内,都被一只无形的手从背后向外推着,催促着他们去争取一天的口粮。有人端坐在家里的情形,自然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在屋顶上方,有从高崖上崩塌下来的泥土,混杂着橘子皮和瓷器的碎片,还有破碎的石碑,大约是从上面坟地的墓碑上掉下来的,沾满红土,挂在草根上。在淅淅沥沥的阴雨天里,大白天里也像是燃起了苍白的鬼火。
更可怕的是,长着青苔的水井上方的高处,有一些被扔到高崖半山腰中的垃圾。它们杂乱无章、绵延不绝、破烂不堪,像是一条肮脏的瀑布悬挂在高崖上。
速效散、一粒丸等带着陈旧气息的广告,在路边和弄堂里贴得满满当当的,就像是用纸一层一层地糊在破衣箱上。不从这些膏药下面穿过的话,清新的风根本就吹不过来。
在这一片狼藉中,勋八等在乡军人的门牌,显得非常牢靠,可以说是镇守整个街区的军神。不过,就在“彦左卫门殿下”这威严的名字旁边,还贴着一张“有结实的草鞋”的纸条。
屋檐下面有三个人,一个是穿着破烂短褂的大婶,染着斑驳的黑牙齿;另一个年轻女人敞开衣带露出胸口,把硕大的乳房硬塞在怀中的婴儿嘴里,也不怕婴儿喘不过气来。她头上扎着圆髻,头绳已经肮脏不堪了……还有一个也是女人,由于只是在路过的时候匆匆一瞥,已经记不清长相了。
当时,时松就像是悟道了一般,看着傍晚青黑色的高崖,有点茫然地伫立着。这时有人从后面叫他……女人们对他所说的,就是刚才这句话。
这里并不是洪水刚刚退去的废墟,因此路中央的米糠酱桶和炭筐自然也不是被水冲到这里的。穿过这些没有任何遮盖的水槽和炉灶,感觉就像是穿过别人家的厨房似的。时松跳过几条斜搁在水沟上的木板,蹒跚着向前走去。
“不好意思……”他在心中忍不住说了一句,然后就到了这个地方。
前面是一道非常气派的大门,左右都有黑色的板壁……板壁的一角紧挨着高崖的中部,向着药碾子般的凹陷处延伸而去,却碰了壁,于是浑身一震,猛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抵在树根下面的土地上,如同张开的网。在板壁的下面,一股流水潺潺穿过山崖的侧边。
在树荫的遮蔽下,天黑得更早了。
时松透过缝隙看去,前面似乎无路可走了。他正准备返回,就在这时……
“谢谢!”
“不用担心,沿着那道板壁边缘,顺着水流往前走吧。”斑驳的黑牙齿笑着说。
“但是,那边不是私人领地吗?”
“不是。”和服领子处微微露出后颈的女人说,“你要去哪儿?”年轻的女人拖着木屐稍微上前一步,同时把孩子往上掂了掂。
“也没什么目标……就是随便瞎逛逛,活动活动。我也不着急,就这么原路返回也行。”
听时松这么说,两个人看着他的脸,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
“咦?”
“什么?”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不过,真能走过去吗?”
斑驳的黑牙齿没有回答,对年轻的女人说道:“没事的,要走的话肯定没问题,你说是吧?”
“是啊。”白牙齿点了点头,似乎完全同意。然后,她把另一只手也弯过去,抱住孩子的背。
“您慢慢走……路总归会有的嘛,呵呵呵呵。”黑牙齿又说。她的脸上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恶作剧般的神色。P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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