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凯斯,泽拉兹尼,刘冉 日期:2016-06-05 10:36:11
1.每一篇的作家均为具有极高知名度的科幻小说大师。《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是一本经典中短篇科幻小说合集,由美国科幻作家协会300余位作家精选,从中挑选出的11位世界顶级科幻大师成名杰作结集而成,十余篇作品每一篇都被认为是科幻小说重要奖项——星云奖的前身。
美国科幻作家协会(简称SFWA),1965年由著名科幻作家达蒙?奈特成立,协会主要面向英语写作的科幻作家,目前会员大约1800人。著名的科幻小说奖项——星云奖即由该协会评选、颁发。本书由第二任SFWA主席罗伯特?西尔弗伯格策划,协会会员提名选举星云奖成立前的经典中短篇作品。
作者简介:
[美]丹尼尔·凯斯,美国科幻作家,以擅长描写多重人格人物著称,曾获得雨果奖、星云奖。作品不多,但多被改编为电影或舞台剧。由其最广为人知的作品《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改编的电影曾获得奥斯卡奖。
[美]罗杰·泽拉兹尼,美国著名科幻奇幻大师,在32年的创作生涯当中,他一共写作了55部长篇,150多个短篇,共获得了六次雨果奖,三次星云奖;20世纪60年代,他与厄修拉?勒古恩等人发起科幻改革——科幻“新浪潮”运动,率先倡导科幻小说写作要从心理学、社会学和语言学三方面考虑,并在自己的作品中将神话学、宗教学与科幻文学进行有机结合,打破了太空冒险科幻一统天下的局面,被誉为“新浪潮”的旗手。
还有汤姆?戈德温、考德维纳?斯密斯、克利福德?D.西马克等共11位科幻小说大师的杰作。
目录:
并未准确反映SFWA的投票结果。它呈现了1965年前发表的作品中被SFWA成员视为最优秀的十五篇,以及排在接下来十五位的作品中的一部分。我很遗憾,出版一本书的现实要求使我不得不放弃排在后十五位的许多作品,特别是超过五万字的那些。但在保持本书容量可控的前提下,我认为它的确展示了一批最为精妙的作品,它们的作者在赋予现代科幻小说形式及内涵上也贡献最多。这是一卷中短篇科幻小说的入门图书馆。
罗伯特·西尔弗伯格你手中的这本书代表了科幻小说塑造者们自己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判断,没有谁比这些精彩故事的选择者们更清楚优秀的科幻小说应该有哪些标准
——罗伯特·西尔弗伯格(美国科幻作家协会前主席)
科幻的使命是拓广和拉深人们的思想,而在这本书中你可以找到真正的科幻的感觉,领略科幻小说的力量。
——刘慈欣(中国著名科幻作家)致《传道书》的玫瑰
Ⅰ
他们同意接受我的那个早晨,我正忙着将我《死亡牧歌》中的一篇诗歌翻译成火星文。内线电话发出了一声短暂的低鸣,我扔下铅笔马上按键接听。
“盖林格先生,”电话对面响起的是莫顿那充满活力的女低音,“那老头说我应该马上把‘那个可恶的自大狂蹩脚诗人’逮住,塞进船舱。既然这里只有一个‘可恶的自大狂蹩脚诗人’……”
“不要眼高手低,只会空口白话!”我挂断了电话。
这么说来,火星人终于是拿定主意了。我将烟头弹掉一截三四公分长的烟灰,然后抽了点着后的第一口。这一个月来的所有期盼都企图挤到这一刻。我知道埃默里会说什么,而要走个十几米去听这些我早已知道的话让我有点害怕。害怕压倒了兴奋。
因此,我完成了手头正在译的这一节后才起身。
到埃默里的门前不用多久。我敲了两下门,听到他吼了声“进来”就走了进去。
“你想见我?”我迅速坐下,省的麻烦他让我就座。
“还挺快啊你?用跑的?”
我打量着他,他一脸不满,脸绷得跟我父亲似的。
黯淡的眼睛,小圆点雀斑,稀稀落落的头发,酒糟鼻,比谁都大的嗓门……
就像哈姆雷特和克劳迪斯,我对他说:“我刚才在工作。”
“哈!”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得了吧。从来没人见你工作过。”
我耸了耸肩,准备起身。“如果你喊我过来就是为了——”
“给我坐下!”
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出来,在我身边踱来踱去。他俯视着我。(虽然我坐的是把矮椅子,但要做到这样也不容易。)
“你绝对是我共事过的人里最气人的畜生!”他咆哮道,活像一头被刺中了肚子的野牛。“你他妈的就不能偶尔活得有个人样,给大家一点惊喜么?!我承认你是很聪明——或许还是个天才,但是——哦,该死!”他双手一甩,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贝蒂最终说服了他们同意让你去。”他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他们准备今天下午接纳你。午饭后去领辆小吉普,赶紧到那去。”
“好。”我答道。
“没其他事了。”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正握着把手要出门的时候,他说:“不必我再跟你说这事儿有多重要了吧——不要像对待我们一样对待他们。”
我出去了,关上了身后的门。
我不记得午饭吃了些什么。我很紧张,但是直觉告诉我自己不会搞砸的。我的波士顿出版商希望我能写首火星田园诗,或者至少是圣埃克苏佩里风格的太空漫游作品。国家科学协会则想要一篇关于火星帝国兴衰史的详尽报告。
我知道。他们会如愿的。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嫉妒我,都恨我。我总是能化险为夷完成任务,而且还做得比其他人更好。
我舀起最后一勺泥浆般的玩意儿,胡乱塞进嘴里后,就前往车库,领了辆小吉普,启程前往泰利安。
沙子的火焰,混着氧化铁,让我的小车燃烧了起来。它们从顶上冲进敞篷,撕扯着我的头巾,并开始折磨我的护目镜。
小吉普车喘着气,不停地摇晃着,就像我上喜马拉雅山时骑过的那头小毛驴——它一直踢腿让我在驴背上颠簸。泰利安的山脉缓慢地挪动着它们的脚步,以一个歪斜的角度朝我靠近。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上坡,我赶紧换挡来平息引擎的嚎叫。这里不像戈壁,也不像西南大沙漠。到处只有红色,到处只有死亡……连一株仙人掌都没有!
我抵达了山顶,但是开车扬起的灰尘已经让我看不清前方的东西。这倒不碍事,地图已经刻在了我的脑子里。左转下山,调节油门,侧风和坚实的土地熄灭了沙子的火焰。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尤利西斯在恶囊,一边手拿着三行体的诗句,一边寻找着但丁。
我绕过一座岩塔,抵达了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