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巴勒斯(1837-1921),被认为是19世纪及世纪之交最杰出的自然文学作家之一。《醒来的森林》是一本关于鸟的书。我们跟随巴勒斯来到著名的美国哈德逊山谷,倾听林中鸟的音乐会;我们走进弥漫着原始气息的森林,观察不同的鸟类筑巢的乐趣;我们在巴勒斯自己的小花园中,看到“鸠占鹊巢”的一幕……这不仅仅是一本关于鸟的书,她让我们享受到鸟语花香和大自然的清新优美,还有对原野和丛林的兴趣与知识。更重要的是,她告诉我们对待大自然的一种态度。
作者简介:
程虹,文学博士,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外语系英语教授、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学术委员会委员。程虹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是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的夫人。程虹毕业于洛阳解放军外国语学院,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博士,曾在清华大学进修英文。程虹曾在美国布朗大学担任访问学者,被称为中国从事美国自然文学研究第一人,从事自然文学研究多年。发表有关自然文学及生态批评的论文多篇,出版了关于美国自然文学的专著《寻归荒野》、英美自然文学散论《宁静无价》及译作美国自然文学经典文丛《醒来的森林》、《遥远的房屋》、《心灵的慰藉》、《低吟的荒野》。目录:
译序,
首版序,
修订版序
第一章 众鸟归来
第二章 在铁杉林中
第三章 阿迪朗达克山脉
第四章雀巢
第五章 在首都之春观鸟
第六章 漫步桦树林
第七章蓝鸲.
第八章 自然之邀请 普通啄木鸟对于春天的诱惑也并非无动于衷。如同皱领松鸡一样,他以一种原始的方式陈述着他对音乐的鉴赏力。在三月的某个晴朗宁静的清晨穿过林地,天地之间弥漫着冬天的紧张与寒意,突然,从干枯的枝干或残株中传来的悠长、带着回音的敲击声打破了沉寂。那是绒啄木鸟在敲打春天的晨曲。在寂静而僵硬的景物中,我们满心欢喜地倾听着。鉴于它总是在这个时节传人我的耳际,我觉得真是没有必要再用作家之笔去画蛇添足。因为我相信他那纯正的音乐演技。
因此,不出所料,那只“金翼啄木鸟”将不负众望,加入春天的大合唱。他在四月的呜叫堪称绝妙之作、其音乐才能的最佳表现。 .
我记得在一大片糖枫林中,有一棵像哨兵似的老枫树。年复一年,它用那已经腐蚀的树心,呵护着一窝金翼啄木鸟。在筑巢正式开始前一两周,在几乎任何一个明媚的早晨,都可见这类鸟三五成群地在老枫树腐朽的树枝中欢跃求爱。有时你仅听到一句轻柔的情话,或:一阵窃窃私语——然后,当他们栖在裸露的枝干上时,是一声接一声悠长洪亮的呜叫——即刻,传来某种狂野的嬉笑声,其中夹杂着各种喊叫、呼叫与尖叫,仿佛有什么事情激起了他们的快乐与欢笑。这种交际性的狂欢与喧嚣是配对的仪式,或者只是金翼啄木鸟一年一度重返夏季住宅的“乔迁之喜”?我将这个问题留给读者去判断。
不同于他的同类,金翼啄木鸟偏爱原野与林边,而不是林中的隐僻之处。因此,与其同族的觅食习惯相反,他的食源多半来自大地,以在地上搜索蚂蚁蟋蟀为生。他不太满足于作一只啄木鸟。于是便想进入知更鸟与雀类的圈子,放弃了树林而选择了草地,急切地用莓果与谷物充饥。这种生活历程的最终结果或许是一个值得达尔文重视的问题。他对大地的喜爱和行走的技能是否会导致他的腿变长?他以莓果和谷物为生是否会减弱其色泽、降低其声音?他与知更鸟的联姻是否会使他也长出歌喉?
的确,有什么能比近两三个世纪以来我们鸟类的历史更有意思呢?毫无疑问,人的到来对鸟类产生了极为明显而有利的影响,因为鸟类是在人类社会中迅速繁殖的。据说,多数加州的鸟在那里安家之前是不会叫的,因此我疑惑土著印第安人听到的棕林鸫是否与我们听到的相同。在北部没有草地,南部没有稻田之前,刺歌雀在哪里玩乐嬉戏?那时他是否像现在这样身体柔软、充满欢乐、衣冠楚楚?还有像燕子、百灵和金翅雀那样似乎生来就喜爱原野、嫌恶树林的鸟类,难以想像他们能在没有人烟、广漠的荒野中生存。
言归正传。歌雀,那种人见人爱、春天最早来到的鸟,在四月之前就来了。它那纯朴的曲调让人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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