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大光 日期:2014-05-22 10:46:53
《旋律的奥秘/外国经典散文名家名译》由谢大光主编,为外国经典散文分类集萃之一,精选了法国作家罗曼罗兰、莫利亚克、智利作家米斯特拉尔等世界散文名家畅谈音乐感受,以及音乐与人生关系的名篇大作,《旋律的奥秘/外国经典散文名家名译》共计约为20万字,收入作品36篇,文字优美,意境独特,可作为经典阅读。
目录:
歌剧(外一篇)[英国]伍尔芙
良宵妙曲[英国]赫胥黎
关于音乐和歌剧的笔记[英国]奥登
旋律的奥秘[英国]安·伯吉斯
为蹩脚的弹钢琴者一辩[英国]普里斯特利
全家听音乐(外一篇)[法国]普鲁斯特
星期天的音乐学院[法国]普鲁斯特
司鼓[法国]阿兰
论悲剧中合唱队的运用[德国]席勒
关于音乐的形而上学[德国]叔本华
表演唱[奥地利]阿·波尔加
纯真的声音[日本]川端康成
卡来利雅之歌[日本]五木宽之
爵士乐[英国]金斯利·埃米斯
布鲁斯的功用[美国]詹姆斯·鲍德温歌剧(外一篇)[英国]伍尔芙
良宵妙曲[英国]赫胥黎
关于音乐和歌剧的笔记[英国]奥登
旋律的奥秘[英国]安·伯吉斯
为蹩脚的弹钢琴者一辩[英国]普里斯特利
全家听音乐(外一篇)[法国]普鲁斯特
星期天的音乐学院[法国]普鲁斯特
司鼓[法国]阿兰
论悲剧中合唱队的运用[德国]席勒
关于音乐的形而上学[德国]叔本华
表演唱[奥地利]阿·波尔加
纯真的声音[日本]川端康成
卡来利雅之歌[日本]五木宽之
爵士乐[英国]金斯利·埃米斯
布鲁斯的功用[美国]詹姆斯·鲍德温
阿劳科人的音乐[智利]米斯特拉尔
“四个乡下人”的音乐[智利]米斯特拉尔
贝多芬百年祭[英国]萧伯纳
贝多芬田园交响乐[法国]乔治·桑
为《卡门》辩护[法国]莫里亚克
致梅克夫人的信[俄罗斯]柴可夫斯基
乐思[俄罗斯]肖斯塔科维奇
夏里亚宾[俄罗斯]蒲宁
斯克里亚宾[俄罗斯]帕斯捷尔纳克
一篮云杉球果[俄罗斯]巴乌斯托夫斯基
肖邦故园[波兰]伊瓦什凯维奇
贝多芬的音乐[奥地利]里尔克
逃向音乐[奥地利]茨威格
筝和我(外三篇)[日本]宫城道雄
回归(日本]东山魁夷
第一流小提琴家伊萨克·帕尔曼[美国]安娜琳·斯旺
杰出的音乐家[巴西]安德拉德 歌剧季节已经来临。几个星期以来,那张供挑选歌剧的节目单一直在被人们讨论着。当然,没有人觉得满意,但是要想获得众口一词,只有我们的想法全都如出一辙才有可能。
事实上,格兰特歌剧院辛迪加不得不考虑到各种各样的趣味爱好,它们的节目单所显示的那种含含糊糊的心灵状态就是在暗示着公众趣味的多样性。我们将在格鲁克的《阿尔密德》和威尔第的《茶花女》、德彪西的《佩利亚斯与梅丽桑德》和瓦格纳的《女武神>之间进行选择。从那些暗示中,我们可以把公众以这种样式编号入座。有一部分人喜欢的是:《茶花女》而不是《女武神》;还有一些人干脆就不赞成歌剧,但是——可真够有讽刺味儿的——却为了他们名之为无价值的东西而奔赴歌剧院;还有第三种观众则是把格鲁克与瓦格纳对立起来了。
这最后一种不同见解是最值得讨论的。因为无论是格鲁克还是瓦格纳的拥护者都是认真地对待歌剧的,同时又从对手的艺术理论中寻找着差错。自然,这是一种持续有时的争论,可是它的苟延残喘却显示:这种差异是深刻的,而且浏览一下他们所表达的观点也有助于我们洞察公众心灵的其余部分。某些区别显露在表面上,故而格鲁克的爱慕者们能指出他们的大师所涉猎的是截然不同于普通体验的那种情感:那种情感在语言中,远不如在乐章和色彩中表达得淋漓尽致。他的音乐确实与演员的情感关系密切,但是这些情感本质上不是戏剧性的。这种音乐在我们心中所唤起的是一种普遍性的情感,与某个特定个人的体验无关。
这种音乐与其所表现的情感之间是如此的对应一致,以致那些情感似乎就是音乐自身所激发的,而舞台上的男女演员只不过是在强化它们。总之,那些神奇的形状、舞蹈以及优雅的旋律不可思议地聚合在一起,产生了一个尽善尽美的整体,其中的各个部分似乎就是为了体现那整体之美,而这种美我们决无别的途径可加以实现。然而瓦格纳则极其不同,他不仅在表现人类情感方面比格鲁克更为细腻准确,而且这些情感还具有最为明显的特征。当剧情曲曲折折地向前推进时,剧中的男男女女在激烈的对抗重压下会突然地闪现流露出这些情感。追随及表达着这些情感的音乐会在我们心中激起一种强烈的同情心。然而,在我们于某个时刻被其左右,似乎又要陶醉其中而不能自拔时,却出现了另一些东西。是不是在歌剧和音乐之间存在着某种罅隙呢?音乐(或许如此)在心灵中所唤起的是一种与别的艺术所唤起的不相一致的联想,而要把它们消融为一个清晰的概念的努力则是极其艰巨的,那心灵会始终处在产生共鸣和幻想破灭的状态中。某种像这样的东西,我们觉得,就是一位绅士在离开上演瓦格纳的作品的歌剧院时,抗议说“这不是音乐”的含义。
然而,毫无疑问的是,瓦格纳是两人中更为大众化的一位作曲家,主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故事和他的人物对从未到音乐厅听过音乐的人们也会有吸引力。他们发现瓦格纳的歌剧与戏剧非常相像,但却更容易理解,因为音乐在强调其中的情感。他们发现那些男男女女颇像他们自己,只是多了一种感觉事物的奇特能力。当歌剧上演时,会有多少人把自己视为特里斯坦和伊索德。为他们自己的更大能力欣喜,但又为他们未能承担片段出现的角色而感到些微的怜悯呢?在瓦格纳作品之夜,那些廉价座位上将会出现陌生的男人和女人:在他们的外貌上有一种原始性,仿佛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以便能在森林中生活下去,能保持着那种质朴的情感;仿佛他们敏于觉察到他们同类对于“现实感”——就如他们所称呼的——的缺乏。他们在歌剧中发现了一种生活的哲学。他们哼着“主题”以把他们思想的注意中心符号化,裹在黑色的大斗篷里漫步于泰晤士河的河堤上以消磨掉刚才唤起的激情。更上一层次的观众是“瓦格纳学者”。他们用他们电灯的闪光来侦探“主题”,就其核心的错综复杂而指教那些卑微的女性亲属。最后则是真正的热衷者。他们会因为或全然不为这些理由而崇仰他们的大师,宣称他所写的那种歌剧就是音乐艺术最终的也是最高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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