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庄秦 日期:2014-06-22 18:08:29
《鱼纹身的女孩》由15篇惊悚悬疑短篇小说组成,运用了电影的手法,更生动的用文字呈现画面,营造紧张气氛。描写了现代都市喧嚣角落最离奇诡异的故事,黑色树林、鱼纹身的少女、能不能不要再撒谎的女孩、史上最恐怖的坟墓等众多利器故事。《鱼纹身的女孩》是作者庄秦魔幻现实主义经典代表作,带来最具东方色彩的悬疑惊悚震撼!
作者简介:
庄秦,重庆人,中国当代最优秀的惊悚悬疑小说作家之一,天涯社区莲蓬鬼话版主,专栏作家,编剧,擅长将西方好莱坞式反转剧情与东方神秘文化如蔓藤一般缠绕在一起。曾出版《夜长梦多》、《夜葬》、《只能活一个》、《无法呼吸》、《牙医馆诡秘事件》等17部小说,并在台湾地区出版小说28本。目录:
幻肢/01
鱼纹身的女孩/12
恶发/25
变态牙医许伟才/40
命悬一线/58
撒谎精/74
坟变/90
死马/105
邪歌/121
时光罅隙中的婴儿车/138
黑树林/155
猫什么都知道/167
邪花/176
杀人不分左右/192
鱼腥味/220幻肢/01鱼纹身的女孩/12恶发/25变态牙医许伟才/40命悬一线/58撒谎精/74坟变/90死马/105邪歌/121时光罅隙中的婴儿车/138黑树林/155猫什么都知道/167邪花/176杀人不分左右/192鱼腥味/220 出道十一年,一直坚持创作惊悚悬疑小说,而且将重点放在难度最高的短篇作品上,却始终能够保持一流水准,这就是我为什么佩服庄秦的原因。
——雾满拦江(著名历史小说作家)
庄秦所创作的短篇惊悚悬疑小说,无论题材、布局、结构、想象力、核心诡计,都有着极其强烈的个人风格。
——李西闽(著名惊悚小说作家)
我很惊讶,庄秦能够以每周一篇的速度,持续十年一直写着各种不一样的短篇惊悚小说,而且每篇作品都绝不掺水,全保持着不俗的水准。他这么努力,简直就是惊悚悬疑圈里的刘德华呀!
——一枚糖果(著名惊悚小说作家)
出道十一年,一直坚持创作惊悚悬疑小说,而且将重点放在难度最高的短篇作品上,却始终能够保持一流水准,这就是我为什么佩服庄秦的原因。 ——雾满拦江(著名历史小说作家) 庄秦所创作的短篇惊悚悬疑小说,无论题材、布局、结构、想象力、核心诡计,都有着极其强烈的个人风格。 ——李西闽(著名惊悚小说作家) 我很惊讶,庄秦能够以每周一篇的速度,持续十年一直写着各种不一样的短篇惊悚小说,而且每篇作品都绝不掺水,全保持着不俗的水准。他这么努力,简直就是惊悚悬疑圈里的刘德华呀! ——一枚糖果(著名惊悚小说作家) 惊悚悬疑类的杂志主编们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每当杂志封面上印着当期刊载有庄秦新作时,这本杂志都会卖得特别好。 ——熊嵩(《漫客·悬疑》杂志主编) 幻肢1我坐在会客厅里焦急地等待着,过了很久,终于听到“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旋转门。我抬头望去,看到母亲坐在轮椅上,一位穿着粉红色制服的年轻护士推着她,进了会客厅。我留意到,年轻护士低着头,刘海垂了下来,正好遮住了她的面庞。我忙不迭地走过去,从护士手中抢过轮椅,推着母亲来到落地窗边,今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玻璃正好可以晒到我和母亲,很温暖。我问:“还有多久可以出院?”护士冷冷回答:“这种问题,请你问医生。”这家医院的护士,态度一向都不太好。我正想发脾气,母亲却摆了摆手,我只好咽下怒火,俯下身,问她:“最近身体好吗?”“还好,还好,就是经常见不着你,想你呢。”母亲慈爱地回答。恰好在这个时候,我又听到旋转门那边传来“吱呀”的声响,回过头去,看到了身披白大褂的主治医生,正吃力地推着一台可移动治疗床,想要进来。治疗床上躺着一个病人,浑身披着白色床单,只露出脑袋,病人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眼睛微微睁开,眉毛鼻子都挤到一块了,仿佛很痛苦的模样,可能刚做完手术吧。主治医生把治疗床推进会客厅后,看到整个厅内只有我和母亲,于是低头对治疗床上的病人说道:“来看望你的人还没来,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吧。”病人似乎没听明白医生的话,他张开嘴,先犹豫了片刻,才嘶哑地叫出了声音:“痛,痛呀,好痛!”医生笑了笑,说:“没关系,我给你打麻药,马上就不痛了。”“快,快一点,现在就给我打麻药!好痛呀,痛死我了!”病人不住地呻吟。医生为难地看了病人一眼,只好转身向旋转门走去,大概准备去拿麻药给治疗床上的病人注射吧。这时,我听到母亲小声问:“还有多久可以出院?”我赶紧对她说:“妈,我去问问医生?”趁着医生还没走出旋转门,我快步走到他面前,拦住去路,问道:“我妈问,还有多久可以出院?”医生看了看我,露出微笑,和蔼地答道:“从纯医学的角度来看,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我建议,还是再多观察一下。一旦我确认可以出院,就第一时间通知你,好吗?”真是太棒了。我像个小孩一样蹦蹦跳跳回到母亲的轮椅旁,高兴地说:“医生说,还有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后,我们一家人又可以住在一起啰。”母亲也很开心,她笑着对我说:“欧青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带个女朋友回家给妈看一下?我做梦都想着抱孙子呢。”唉,又提这个……我脸色一沉,但旋即便笑嘻嘻地说:“妈,放心好了,这段时间没和你在一起,我认识了一个姑娘,很不错。我再和她处几天,就带她回家来见你。”“真的?你没骗我?”母亲露出开心的笑容。“没有,真没有!”我斩钉截铁地答道,同时抬起头向旋转门外望去,然后我看到了站在门外走廊上的苏米莉。其实,刚才苏米莉陪我来会客厅的时候,我就对她说过,要不要一起来见我母亲?但她却连连摆手拒绝了我的提议。唉,她还有点儿害羞呢,可丑媳妇最终还是要见公婆的呀。我还想陪母亲再多聊一会儿,可旁边那张治疗床上的病人却突然开始呻吟,“哎哟,哎哟,哎哟——”真是煞风景,可我也不能阻止一个刚动完手术的病人痛苦呻吟呀。这时,那个病人似乎刚注意到我的存在,他扬起手,对我叫道:“小伙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诧异地问:“要我帮什么忙?”我缓缓走到了治疗床边。这个病人只有脑袋露在白床单外,他大约四十多岁,满脸胡茬儿,看上去家境并不宽裕。他可怜兮兮地对我说:“我的两条腿好痒啊,痒得我实在太难受了……你能帮我挠一挠吗?”呵,敢情他刚才呻吟着“哎哟哎哟”,不是因为术后疼痛,而是因为痒。真是太好玩了。如果他真疼痛了,我可没法治,但痒痒我还是可以帮着挠一挠的。于是我伸出右手,撩开了覆盖在他身上的那张白色床单。可当我撩开床单之后,立刻如一盆冷水猛地浇在自己脑袋上一般,愣住了。治疗床上躺着的这位病人,从他的两腿髋关节之下,根本就空无一物,他没有腿,两条腿都没有了。在他的髋关节位置,包扎着厚厚的绷带,还有血水渗出,很明显,他刚做过双腿截肢手术。他明明两条腿都没有了,为什么却还说自己的腿痒得难受?说得就像真的一般。他是不是疯了?2我正感到好奇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在我的肩上,吓了我一跳。回过头,我看到了身披白大褂的主治医生。医生戴着口罩,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他用眼神示意,请我让开。我只好侧身,让他来到病人身前。我留意到,在医生的手中,拿着一支灌满药水的注射器。“你的腿是不是很疼?”医生和蔼地问道。躺在治疗床上的病人摇了摇头,说:“现在不疼了,但很痒,痒得难受。”医生笑了笑,抬起手臂,让病人看到他手中的注射器,然后说道:“我就猜到你这会儿应该不疼了,只是有点痒,所以我带来的不是麻药,是止痒药。我马上就给你注射,你稍等片刻,就不痒了。”医生伏下身体,将注射器移到治疗床上空白的地方,如果病人的双腿依然健在,那么注射器这会儿应该正好扎在病人的腿上。医生轻轻推动注射器,白色的药水全都滴在了床垫上,可他却不停地说:“别动,我正在给你打针呢,别紧张,不疼的。”我有些忍俊不禁,很想笑,这不是过家家吗?但我却发现,当医生假装给病人打针的时候,病人还真皱了皱眉头,露出痛苦表情,好像还真很疼痛的模样。医生抬起手臂,向病人展示了一下注射完毕的空针管后,问:“还痒吗?”病人欣喜地答道:“不痒了,真不痒了!杨医生,你真是神医呀!”哦,原来这位主治医生姓杨呀……杨医生又对病人说道:“呵呵,刚才给你注射的止痒药,同时也有催眠的功效。如果不出意外,过三秒你就会睡着的。一,二,三——”他刚数完“三”,治疗床上的病人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眼睛一闭,嘿,还真睡着了。“这是催眠吗?”我好奇地问。杨医生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我,说道:“是的,是催眠,而且是患者非常配合的那种催眠。”病人的床单还没成型覆盖,我看着湿漉漉的空荡床垫,问道:“这位病人明明没有双腿了,为什么他还会感觉到疼痛?”“这是典型的幻肢痛。”“幻肢?幻肢痛?”我有些没听懂。杨医生解释道:“有些截肢病人,在肢体切除之后,还会幻想肢体依然存在,甚至还能感觉到疼痛、冷热、痒、麻木。这种幻想出来的不存在的肢体,就是所谓的幻肢。有时候,他们还会感觉到幻肢随着大脑指令,进行一定的运动呢。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幻肢已经并非骨科的问题了,还应该牵涉心理学与精神病学的层次。”说到这里,起初推着轮椅送母亲进会客厅的那位护士忽然走了进来,大声说道:“欧先生,会客时间到了!”我只好无奈地目送护士推着母亲的轮椅,出了旋转门。当我看到轮椅消失在电梯里,我也走出了会客室,苏米莉还站在走廊上,她笑盈盈地问:“我们可以回去了?”我点了点头,答道:“好,回去吧。”3我独自一人回到自己那间狭窄的陋室之中,苏米莉把我送到门外,就回去了,她始终都是这么矜持。当她离去时,我诚恳地问她:“下次能和我一起去见我母亲吗?”苏米莉倚着墙壁,想了想,回答了三个字:“也许吧。”呵,女人说也许,还不是半推半就?我回到屋里,心里乐开了花。和她交往了三个月,终于到了拨云见日的好日子!4一周后,我接到医院通知,说我可以和母亲一起回家了。真棒,这下可以母子团聚了。对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呢!我赶紧从枕头下取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片刻之后,听筒里传来苏米莉慵懒的声音:“喂,哪位?”“我是欧青,一周前我问你,能不能下次和我一起去见母亲,你说,也许吧。我明天就要和母亲见面了,你到底是也许去,还是也许不去呢?”我之所以问得这么委婉,也是因为我考虑着,苏米莉是个很矜持的姑娘。果然,她在电话线对面沉默良久,最后我听到了她的回答:“我会陪你去的。”第二天清晨,我换上一套干净整洁的白衬衫,还有笔挺的西裤,刚出门就遇到迎面而来的苏米莉。“你真答应陪我一起去见母亲?”我兴奋地问道,然后我看到她满眼娇羞,她似乎点了点头。其实苏米莉住的地方,离我那套狭窄的陋室很近很近,算起来,我们已经相识快三个月了。正因为我们住得很近,经常擦肩而过,久而久之便开始打招呼,寒暄几句,说起来有点好笑,直到现在我都记不清,究竟是谁主动向对方打招呼的呢。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第一次看电影,是苏米莉主动提出来的。后来,她还经常陪我吃饭,陪我运动,陪我半夜到花园去看星星,我们就这样相爱了。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从没问过我收入状况,但我也很有信心能让她将来过上不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