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陶纯 日期:2015-04-26 20:20:17
这是一部以基层部队生活为题材的长篇小说,乡村青年布小朋,几经周折终于当上兵。后被分配到偏远的A基地,康又汉是A基地老司令,一身正气,他逐渐喜欢上耿直、憨厚的布小朋,多次出手相助,使他在部队站稳脚跟。孟广俊和布小朋同年入伍,他善于投机钻营,为人圆滑世故。二人既有深厚的友谊,更有惊心动魄的争斗。随着职务越来越高,权力越来越大,布小朋于诱惑面前坚决不伸手;孟广俊却雄心勃勃,不达目的不罢休。时光匆匆,孟广俊却面临着牢狱之灾;而一身浩然正气的布小朋,虽坎坷不断,最终成长为A基地司令员。
作者简介:
陶纯,一九六四年生。一九八〇年入伍,先后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鲁迅文学院首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装备部创作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著有长篇小说《阳光下的故乡》《芳香弥漫》《像纸片一样飞》,中短篇小说集《恋爱季节》《子弹穿过头颅》《雨中玫瑰》《坐到天亮》等。另外参与编剧了八部电影和电视剧。
文学作品曾多次获得“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全军文艺新作品奖一等奖”、“中国图书奖”,以及《人民文学》《解放军文艺》等刊物的优秀作品奖。 现实军事题材的文学创作,在较长时间里都处于困惑与矛盾之中。陶纯的长篇小说《一座营盘》,则以其积极面对军营现实的勇敢姿态,走出了一条新的创作路数来。作者笔下的那座“营盘”,就是地处龙城南郊的A基地,承载着作者对于军营的现实洞察、思考和解剖。小说生动准确而又富于深度地勾画出布小朋、孟广俊等当代军营各类人物的形象和性格,揭示出军营生活中令人惊心、发人深思的现实生活图景。属于军营所特有的纵横交错、纷纭复杂的生活肌理,一种更为当下、令人百感交集的军营面貌,更为真实和痛切地呈现在了读者的面前。从某种意义上讲,《一座营盘》是一部既弘扬部队正气,又鞭挞腐败之风的优秀长篇佳作,在军事文学反映现实军营生活矛盾的创作实践与探索上,具有转折性的突破意义和诸多重要的启示。
(总政文艺局前局长军事文学评论家汪守德)
《一座营盘》从改革开放初期的一座军营写起,时间跨度三十多年,深情讴歌了主人公布小朋等广大官兵,在中国军队现代化进程中的成长与搏击、苦闷与追求,并且透过A基地三十多年的发展历程,展现中国军队的深刻变革。这是一部反映军队现实的长篇小说,同时也是一部新颖别致的军事文学作品,塑造了布小朋、孟广俊、康又汉等鲜活的人物形象。本书力求展示中国军队在复兴道路上的一段艰难历程,同时展示波澜壮阔的社会生活的画面,相信会引起广大读者的共鸣。
作者还通过孟广俊等人物塑造,揭示了现实生活中的问题。总之,这是一部优秀的有震撼力的军事文学作品。现实军事题材的文学创作,在较长时间里都处于困惑与矛盾之中。陶纯的长篇小说《一座营盘》,则以其积极面对军营现实的勇敢姿态,走出了一条新的创作路数来。作者笔下的那座“营盘”,就是地处龙城南郊的A基地,承载着作者对于军营的现实洞察、思考和解剖。小说生动准确而又富于深度地勾画出布小朋、孟广俊等当代军营各类人物的形象和性格,揭示出军营生活中令人惊心、发人深思的现实生活图景。属于军营所特有的纵横交错、纷纭复杂的生活肌理,一种更为当下、令人百感交集的军营面貌,更为真实和痛切地呈现在了读者的面前。从某种意义上讲,《一座营盘》是一部既弘扬部队正气,又鞭挞腐败之风的优秀长篇佳作,在军事文学反映现实军营生活矛盾的创作实践与探索上,具有转折性的突破意义和诸多重要的启示。
(总政文艺局前局长军事文学评论家汪守德)
《一座营盘》从改革开放初期的一座军营写起,时间跨度三十多年,深情讴歌了主人公布小朋等广大官兵,在中国军队现代化进程中的成长与搏击、苦闷与追求,并且透过A基地三十多年的发展历程,展现中国军队的深刻变革。这是一部反映军队现实的长篇小说,同时也是一部新颖别致的军事文学作品,塑造了布小朋、孟广俊、康又汉等鲜活的人物形象。本书力求展示中国军队在复兴道路上的一段艰难历程,同时展示波澜壮阔的社会生活的画面,相信会引起广大读者的共鸣。
作者还通过孟广俊等人物塑造,揭示了现实生活中的问题。总之,这是一部优秀的有震撼力的军事文学作品。
(解放军总装备部创作室主任陈怀国)
作家陶纯的长篇小说《一座营盘》是一部长篇力作,阅读起来舒畅,情节吸引人。布小朋在家境极端贫困的条件下,因为姐姐极端的帮助走进了军营,并渐渐在军营里立足,随后是转干到主政606仓库。在这一系列描写中,我们至少看到了军队在这几十年和平年代转寰进程的一个缩影,同时也看到了一个基层军官成长的艰难,这对我们了解部队真实非常有好处。该部作品的文字非常亲和自然,布小朋会站稳自己岗位吗?我感觉到一种来自军营的沉重,表面光鲜的壳下,内里究竟有着怎样的不安,期许与焦作,这是作者所想表达出来的东西。我喜欢这部作品直面生活本质的勇气,也特别愿意去阅读作者倾心的艺术创造。《一座营盘》是我很看好的一部作品,第四章中布小朋因为坚持原则好钻牛角尖,尽管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但在民主测评中不幸败北,民主在中国人中的微妙与尴尬由此可见,正当布意欲递交专业报告,试图离开这个伤心的营盘时,他被调去当了副师长。《一座营盘》第五章几乎就是孟广俊的登峰造极再现,不过也可以略略感受到那种盛极而衰的征兆徐徐漫涣开来,这一章布小朋几乎就是个陪衬,不过这部长篇有了这样的铺排肯定会为接下来的推演奠定好基础,军队尚且如此,社会还能够好到哪里去呢。
《一座营盘》是我喜欢阅读的作品,而且这样一个长篇能够让我一口气读完,我觉得除了故事好以外,作者的叙述语言有很明显的特点,亲和,流畅,准确,鲜活。
(作家、评论家周其伦) 傍晚时分,空中飘起了雪花。天气冷寒,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道路坑坑洼洼,布花骑一辆破自行车,艰难地向前行进。她脖子上围一条红围巾,如果不是因为天色已晚,她应该是很醒目的。途中,不知谁家的一只狗,追着她跑了一阵,狂吠了几声,然后无趣地掉头跑进了荒野。
到达县城西边的粮食局招待所门口时,雪花已经把布花的头发染白了。布花下车,拍打干净头上和身上的积雪,找个地方把自行车放好,落了锁。这时已是晚上八点钟左右。突然天边传来一声隆隆的炸雷,把布花吓了一跳。年底的天气,下雪是再寻常不过,但是天上打雷,却是很多年没有的事了。
粮食局招待所的服务员告诉布花,接兵的干部都不在,到街对面的三元酒家喝酒吃饭去了。布花不好意思在招待所前厅等人,就踱出来,先是到三元酒家窗户外面转了转,确实听到有操普通话的人在里面喝酒。然后,她回到招待所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柿树下,耐心地等。街上的一个大喇叭里正播放国际国内的新闻,国内的新闻,主要是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在北京召开,全党工作重心要转到经济建设上来;然后又说国际新闻,主要是说越南背信弃义,忘恩负义,武装军警镇压和驱赶华侨等等,声音慷慨激昂。等到新闻播完,布花的脚快要冻僵时,三元酒家门上的布帘挑开了,出来五六个穿军装的人,说话带着明显的酒意,咋咋呼呼往这边走来。
布花的心扑通狂跳起来,几乎蹦到了嗓子眼。她背过身去,借着柿树的掩护,从棉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镜子,飞快地照照脸庞,理了理额边散乱的头发。这当儿,那五六个人过来了,迈着矫健的步子进了招待所大门。但是这时候,布花才发现,她来时积攒的勇气消失得差不多了,她已经没有了跟进去的勇气。
布花犹豫一阵,决定回去。就在她往停放自行车的地方走去时,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军官摇晃着,朝她走了过来。她一下子认出来了,这人是接兵连的副连长,姓康,人们叫他康副连长。一个月前,在县医院她陪弟弟布小朋体检时,见过这个人。康副连长可能因为酒后小解,从三元酒家出来晚了。
康副连长打量了一眼布花。布花脖子上的红围巾是那么的耀眼。
仿佛地上有磁铁,布花的脚步也被吸住了:“康……康副连长……”
康副连长问:“你找谁?”
布花不知该怎样回答,一咬牙说:“就找你。”
康副连长四下看看,悄声说:“2楼201。你晚一会儿上去。”
说罢,康副连长晃荡着挺拔的身躯,旋风一般进了招待所大门。
布花犹豫片刻,没再犹豫,两分钟后,她进了门。她担心值班的服务员会盘问她,她想,如果服务员问她什么,她也许会掉头走掉。但是服务员头都没抬,什么也没说,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
布花上到二楼,楼道里光线昏暗,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三只灯泡亮着,其他的灯泡都像是睡着了。201房间的门虚掩着,没等布花敲门,康副连长就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示意布花快进来。屋里明显地温暖,窗帘已经拉上,大灯没开,床头的小台灯开着。康副连长问布花渴吗,喝水吗?布花说不渴。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搭着康副连长的军大衣,没有地方可坐,布花只好怯怯地坐到了床边。康副连长真像是喝多了,说话舌头直打弯,他先是到脸盆架那儿洗了几把脸,又拿起杯子漱了漱口。他说他很少喝酒,今天高兴,征兵任务即将完成,架不住几个战友劝酒,喝了有小半斤,出洋相了。
“你叫什么?”他问。
“我姓布,叫布花。”
“你是哪个村的?”
布花的装束不像城里人,他一下子就看透了。布花捏着袄角,说:“我家是大王公社胡家庄的。”
“胡家庄的……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弟弟想当兵,对吧?”
“是。”布花好生感动。喝醉了酒的康副连长居然能记得她弟弟。她赶紧补充说,“体检过了,政审也过了。”
“我知道。”康副连长说,“屋里热,你把围巾、棉袄都脱掉吧。”
布花愣了愣,想想人家说得对,就把围巾摘下来,把棉袄也脱掉了。昏黄灯光下的布花头发有些蓬乱,气息是迷人的。等她抬起头来时,看到康副连长正痴痴地望着她,离她那样近,眼里似乎有小火苗蹿出来。布花吓了一跳。然而没等她有什么反应,康副连长一把抱住了她,一种她从来没闻到过的浓烈的男人气息,瞬间击倒了她……她迷迷糊糊地说:“我兄弟叫布小朋。”
她又说:“胡支书的儿子胡一宫也想当兵。可村里就一个名额。”
她又说:“我兄弟身体条件比胡一宫好,可武装部不让我兄弟走。”
康副连长的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她一时透不过气来,挣扎了几下,呼噜着继续说:“胡一宫满脸疙瘩不说,脚底板还是个平的……”
后来她又说:“我兄弟上过高中,胡一宫初中都没毕业,我兄弟文化比他高……”
她还说了一些话,后来连她都记不得到底说了些什么。再后来就是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喊叫了一声,眼泪淌下来了。他在上面说着酒话、疯话、难听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来,居然头一歪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