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天岑 日期:2015-06-22 13:18:51
昌裕公路施工中发生斗殴伤人事件,凶手逃之夭夭,县里的某些干部出于各种考虑,充当凶手的保护伞。小说通过描写上访人的理性诉求,反映农民群众运用国家赋予的民主权利,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显示了社会政治的进步。田岗村“高人”张五爷,以“忍让、谦让、退让、和为贵”等儒家思想开导冲突双方,使矛盾得到缓和。作品从一个侧面描写了现实生活中发生的尖锐冲突,进而巧妙倡导构建和谐社会的思想理念。
作者简介:
李天岑,河南镇平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曾任南阳市委副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1978年开始发表作品,已有三百余万字文学作品问世。主要作品有中短篇小说集《月牙弯弯》、《找不回的感觉》,长篇小说《人精》、《人道》等。《人精》被改编为二十集电视连续剧《小鼓大戏》,在中央电视台及部分省市电视台播出,并荣获第二十五届中国电视金鹰奖。《人道》荣获河南省第九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人精》、《人道》两部长篇小说入选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农家书屋”工程。
目录:
1.吓人的黑漆棺材
2.“引蛇出洞”
3.老滑头溜了
4.给姐夫县长打电话
5.姐,你不能上贼船
6.到阴曹地府也忘不了的两桩事
7.米石匠的陈谷子烂芝麻
8.去火葬场的路上
9.歪打正着
10.不给领导分忧的下级要他烧吃的
11.米是从田里长出来的
12.忍辱降心
13.浪而不腻的女人
14.不长眼睛的家伙
15.田戈有线索了1.吓人的黑漆棺材
2.“引蛇出洞”
3.老滑头溜了
4.给姐夫县长打电话
5.姐,你不能上贼船
6.到阴曹地府也忘不了的两桩事
7.米石匠的陈谷子烂芝麻
8.去火葬场的路上
9.歪打正着
10.不给领导分忧的下级要他烧吃的
11.米是从田里长出来的
12.忍辱降心
13.浪而不腻的女人
14.不长眼睛的家伙
15.田戈有线索了
16.睡觉也要睁只眼
17.双簧演得还不错
18.乡长跳墙
19.抽刀断水水更流
20.不该相见的相见
21.“梦巴黎”夜总会
22.和尚桥的来历
23.没烧熟的“砖”
24.法律就是保护伞
25.感谢耗子
26.刁钻的记者
27.副县长的权力就是工作
28.非常非常重要的客人
29.“交通宾馆”好地方
30.开业典礼好热闹
31.米兰兰得把事捂住
32.酒友吊唁来了3
3.给不给闪县长打电话
34.也拜五爷
35.老伯撤诉
36.“好运来”相会
37.想与记者交朋友
38.不想给县里抹黑
39.县委考察组来了
40.相约“御香海”
41.“最毒妇人心”
42.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43.奠基石不见了
44.两人喝了交杯酒
45.不要说实话
46.高见,高见
47.善意的谎言
48.米石匠告状
49.酒醉“梅地亚”
50.找谁去诉说
51.“冤”家路窄
52.“二难推理”
53.醉卧“温柔乡”
54.闪高全蔫了
55.遇见了开明书记
56.犬子见青天了
57.乐嘛
58.最寒冷的夜
59.时和世泰
大地与星空
——读《人伦》(代序)
李佩甫
在时间中,记忆是会被篡改的。
我们常常会丢失一些日子。丢了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能找回的,怕也只是些记忆的碎片。比如,一说到伏牛山脉,就让我记起一个字来。
那是一个“藏”字。
在我的记忆里,豫西的伏牛山,卧着的是一个“藏”字。怎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怎就是一个“藏”字呢?我的意思是说,这山是有灵气、有玄机的。古人说:看山不是山,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初眼看去,伏牛山敦厚平缓。远远望,一派吞吞拖拖,绵绵坦坦地样子,就像卧牛一般,并无大的起伏。但若是静了心再看,却又云蒸霞绕,阔大雄浑,连绵千里,气象万千。且再看这个“藏”字,外“草”内“臣”,四周伏着的却是“刀枪剑戟”。当然,这个“刀枪剑戟”不是真实意义上的,大约指着是“韬略”或者“智慧”之类。明白了吧,这是一处藏龙卧虎之地呀。
看看这里“出品”的人物吧。比如:三国卧龙先生(诸葛亮),比如秦相百里奚,比如汉光武刘秀,比如商圣范蠡,比如医圣张仲景,比如科圣张衡,比如汉使张骞,再比如名将彭雪枫,国学大师冯友兰,南阳作家群等等……古人云:水有润下助土之功,滋生万物之德;土有化象和水之绩,舒纵欲托之能。四维之中,水为命之象,土为命之基。在这里,山水是一体的,你能说这些人物跟水土、地气没有关系么?这里要说的李天岑先生,就是南阳作家群的一员。
算一算时光,不由吓一跳,我跟天岑兄,也有三十七八年的交情了。最早,当我们还年轻,还都是业余作者的时候,我们曾先后在南阳,在郑州,一同参加过一些研讨文学的“笔会”。七八十年代是文学的年代。那时候,热爱文学的人很多,立志于文学创作的人也很多,能参加一次“文学笔会”,是很荣耀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那时候天岑兄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人虽瘦削,眼里有光,就那么默默地在会场上坐着,从不往人前凑。交流时,听一些作者慷慨激昂地“指点江山”,偶尔点一点头,很认同的样子。当问到什么的时候,他说:我是带着耳朵来的。显得谦虚,大气。
在那些“挥斥方遒”的年代里,各地每年都举办很多这样的文学笔会。不客气说,这样的“笔会”淘汰率是很高的。一年一年的,有的人来了,走了。有的人就再也不来了……能坚持下来的人很少。在我的记忆里,天岑兄算是少数文笔好、能坚持下来的人之一。可后来,他也不再来了。是啊,社会生活变化太大了,人们的选择也越来越多,干么要走这么一条艰难的路呢?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一晃多年过去了。在一些日子里,我偶尔听说,天岑兄做官了。我知道,他是一个无论做什么都很认真、很踏实的人。听说他官做得很好,口碑也好,先是在乡里,接着是县里,后来又到了市里,就这么从基层一级级地做上来,按民间的说法,也官至“太守”了。这对天岑兄来说,自然是好事。只隐隐觉得,可惜了他那只笔。
我一直觉得天岑兄是一个表面平静、内里波涛汹涌的思想者,也是一个文学情结很重的人。他怎肯舍下那只笔呢?
后来才发现,他的笔并没有丢,他的“笔”就藏在他的心里。即如他公务异常繁忙的那些年月里,他仍然没有放弃他的文学情结,一直在坚持读书学习。虽是官员,可他随身带着“第三只眼”(一个作家的视角)用心去体味生活、体察民情,更多地去了解世道人心……据说,他下基层经常带着两个包,一个是“公文包”,一个是“写作包”,随时随地留心那些可供写作用的素材和细节。我猜想,天岑兄纵是在那些做官的日子里,在繁忙的公务活动之余,仍然会不时地抬起头来,仰望星空。这是文学的星空,是浸润到血脉里的东西。那邈远与浩瀚,那深邃与旷达,映照着的是一种明了,也是活人的一种境界。是不是呢?
尔后天岑兄就一发而不可收了。特别是近年来,是他文学创作的一个喷发期。一连三部长篇,都是份量很重的作品。他的长篇小说《人精》,生活气息浓郁,人物呼之欲出;他的第二部长篇《人道》,情节大开大阖,人物刻画入木三分,刀刀见血;尤其是将要出版的这部长篇《人伦》,写世道人心,情感纠葛,两个家族势力的较量,可谓力透纸背。
每个作家都有自己最熟悉的领域。天岑兄从政几十年,有丰富的阅历,对许多事情有最真切最直接的生活体验,有对复杂生活的理解和体悟,有天然的“第三只眼”……特别是这部《人伦》,情节紧张生动,章章节节,扣人心弦。将多元化时期复杂多变的现实生活及人际关系;将城市、乡村、官员、百姓的心态及生存状况,将情、理、法融为一体,活龙活现地全面透视了一个特定地域的社会生活。
在这里,天岑兄写人生却又与别的作家不同。他的笔触与色调一直是暖意的,不暴戾,不隐饰,不夸张,不溢美,处处有着生活的真切体味和细节的真实。个中滋味,非深刻体验难以有如此真切的描写。这怕是天岑小说的又一个特点。
总之,天岑的写作是有根的。他作品的根扎在豫西的伏牛山里,有很强烈的地域文化色彩。他的文字也是有星空的,那浩瀚的星空就是他的精神境界。应该说,天岑兄始终是“点灯”的人。他是要用文学点亮一盏灯。他要用这盏灯去温暖人们的心,驱除人们心中的寒意,以悲悯的情怀,给人们以希望。
借天岑新作出版,说了以上的话,以表贺意。
壬辰年春
后 记
《人伦》定稿之后,掩卷闭目琢磨了一阵,觉得以前出版的《人精》、《人道》与这部《人伦》,三部书之间的人物和故事毫无关系,但有一点相同,都带有“劝诫”的意思。 《人精》写的是改革开放初期出现的“暴发户”,“暴发户”算不上企业家,那么这些暴发户有钱后人生的路究竟该怎么走?是努力提升自己,成为对社会更有用的“企业家”,还是去挥金如土,在灯红酒绿中生活?书中主人公赖四唱了一段《醒世歌》,那段《醒世歌》是《人精》的精髓。 《人道》写的是官场边沿人物,其实就是“小官官”。书中塑造了两个女人,一个叫杨晓静,一个叫马里红。杨晓静是个温润如玉、热心为民行医的谦谦君子,而马里红却是不择手段、醉心做官。我写这两个人物的目的是要张扬杨晓静那种不是为做官,而是为百姓服务的做官之道。同时,也想呼喊一声,对当官之事还是顺其自然,不必强求。雷达、阎钢、贺绍俊老师一致评价,这部书是当下第一部官场劝诫小说。 《人伦》这部书是教人在当今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中如何“立身”。刘震云先生的话真是“一句顶一万句”,他说,《人伦》也可以换个书名,叫《醒世书》。《人伦》也算是个农村题材,因为它是由两个家族的恩怨情仇衍生出来的故事。《人伦》是从一个事件切入,但并不写事件,而是写事件之外的事,通过描写几个人物在这个“事件”面前的表现而演绎出的“众生相”。《人伦》写起来,我感到与写前两部相比,有些吃力,它不像写赖四、杨晓静、马里红这些人物那么好把握,可以说《人精》、《人道》都是一气呵成、一笔写就,而《人伦》写了两稿。因为要把一个本属消极的题材写出积极意义来,既要描写人物之间复杂的矛盾冲突,同时又要用和谐的琴弦拨动人心。所以,在写作的过程中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写上几章就要送给朋友们看看,听听他们的意见再写,甚至还拿到乡下去,让中学时代的“文友”去看,得到大家认可了,我写着才踏实。 说到“劝诫”还有一层意思,并不是我要刻意去说教谁。这是我的写作习惯和思维方式,也是无形中形成的。这可能与我的出身和经历有关系吧,是我的责任感让我选择这样的题材,采取这样的表现手法,给作品这样的“立意”。我曾经说过,一个作家不能为写小说而写小说,写的小说让读者看了能够受益或得到启示,才能对得起读者,因为你没有浪费读者的时间。如果一部小说让读者看了只起“消遣”和打发时间的作用,那和“搓麻将”、“打扑克”又有什么分别呢? 说到这里,还要感谢二月河、贾平凹、周大新、刘震云、何向阳、李佩甫等几位文学大家,感谢他们在这三部书的写作和出版过程中给予的关心和支持! 李天岑 2012年3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