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邱立波 日期:2015-06-22 13:53:37
“大观”是一份介于专业的学术刊物和通俗的大众出版物之间的思想性丛书。
《在非洲发现中国》隶属“大观辑刊”系列,另有《海权沉浮》一书已出。
世界离不开中国,中国又岂能离开世界。认识他者,同构于自我认知过程,建立周边世界的常识性认识结构,也是完成自我定义无可取代的前提。只有在此项工作完成基础上,中国人才能重新构建基于我们自己视角的全球格局体系,从而探索我们的利益所在,为世界规模的和平治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本书隶属“大观”辑刊,收录了几篇有关非洲的学术论文。通过对非洲各个国家的经济现状、非洲的历史、非洲与中国的合作等各个方面来探讨非洲这块土地,致力让读者们意识到非洲对于中国的巨大价值,从而反观作为一个大国的中国之历史哲学,思考中国的世界责任与历史责任,以期“在非洲发现中国”。
作者简介:
丛书主编:高全喜,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院长、法学院教授。1983年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后师从贺麟先生攻读哲学博士。研究方向:法理学、空间法理论。主要著作有《理心之间——朱熹与陆象山的理学》《论相互承认的法权——〈精神现象学〉研究两篇》等。
本辑主编:邱立波,山东高密人,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毕业,先后获得学士、硕士、博士。2003年7月至2006年10月,东华大学人文学院工作;2006年10月至2008年9月,日本东京大学留学。2009年11月至今,华东师范大学国际关系与地区发展研究院工作。
目录:
世界观察
施展主持者言
邱立波《自由国家对附属国家的统治》——重温约翰•密尔的一篇旧文
刘伟才塞西尔•罗得斯与英属非洲的殖民开拓
谢怀筑人民币在南部非洲实现国际化的战略构想及方案设计
施展 从“贫困的形式”到“精神的解放”——“世界历史视野下的非洲与中国”会议发凡
施展 世界历史视野下的非洲与中国
专题研究
马骏 霸权、均势及其挑战——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英国与德国
徐弃郁 1890—1900年的美国:超大国家的崛起与扩张
名作译介
陆建松 洛克自然法思想的演进
洛克/著陆建松/译 自然法论文
前言主持者言
20世纪80年代以前,非洲曾离中国很近,在国际反殖反霸运动中双方是并肩的朋友;80年代以后,非洲又离中国很远,在中国的国际视野中,非洲退到了很不起眼的角落里。进入21世纪,非洲似乎又离中国很近,中国与非洲的经贸关系日益紧密;但它真的离中国很近吗?非洲各国的反华声音近年已经屡见不鲜。没错,非洲现在确实离中国很近,各种反华声音恰恰证明了这种“近”,虽则透露出一种“远”。重要的是,我们是否真的理解了这种近与远。
我们在这里所说的远或近,都是在历史哲学意义上,而不是在物理意义上展开的讨论。政治哲学可以为一个政权提供正当性,但只有历史哲学,才决定着一个民族的自我意识,,它也告诉这个民族应该向哪个方向去,并在此基础上定义了国家利益。物理意义上的国家,只不过是被政治哲学和历史哲学所整合的质料。
在那个激情澎湃的年代,中国的激情被导向了国际主义,自视为第三世界的一员,视自身的历史使命为“将红旗插遍全球”。
这样一种自我意识,自然会将中国的利益与非洲的利益放在一起并观,带来了当年的“近”。但这种“近”是基于一种想象的历史哲学。
改革开放的年代, 中国的自我意识转向了民族主义, “ 四个现代化” 的隐含前提是中华民族。这样一种自我意识,引导中国将目光投向了最有利于帮助自己实现现代化的主持者言
20世纪80年代以前,非洲曾离中国很近,在国际反殖反霸运动中双方是并肩的朋友;80年代以后,非洲又离中国很远,在中国的国际视野中,非洲退到了很不起眼的角落里。进入21世纪,非洲似乎又离中国很近,中国与非洲的经贸关系日益紧密;但它真的离中国很近吗?非洲各国的反华声音近年已经屡见不鲜。没错,非洲现在确实离中国很近,各种反华声音恰恰证明了这种“近”,虽则透露出一种“远”。重要的是,我们是否真的理解了这种近与远。
我们在这里所说的远或近,都是在历史哲学意义上,而不是在物理意义上展开的讨论。政治哲学可以为一个政权提供正当性,但只有历史哲学,才决定着一个民族的自我意识,,它也告诉这个民族应该向哪个方向去,并在此基础上定义了国家利益。物理意义上的国家,只不过是被政治哲学和历史哲学所整合的质料。
在那个激情澎湃的年代,中国的激情被导向了国际主义,自视为第三世界的一员,视自身的历史使命为“将红旗插遍全球”。
这样一种自我意识,自然会将中国的利益与非洲的利益放在一起并观,带来了当年的“近”。但这种“近”是基于一种想象的历史哲学。
改革开放的年代,中国的自我意识转向了民族主义,“四个现代化”的隐含前提是中华民族。这样一种自我意识,引导中国将目光投向了最有利于帮助自己实现现代化的西方,适逢此时非洲国家开始进入动荡时期,非洲便开始变得离中国“远”了。这种“远”,是因为中国在历史哲学上的自我收敛。
进入21世纪,中国成为“世界工厂”,对于原材料具有巨大的需求,这拉动了有丰富原材料的非洲的经济发展。曾在此前十几年经受动荡的非洲国家,多数在21世纪终于走出阴影,开始了连续多年的年均5%以上的经济增长。然而,我们在非洲却可以看到“资源的诅咒”再次上演,高速的经济增长并未带来民众对于财富的普遍分享,反而导致了进一步的贫富分化与政治腐败。由于中国的需求在背后所起的作用,使得许多不满的民众将矛头指向了中国,乃至于有些国家的领导人开始通过反华获取选票。中国对于这个现象的认知,在当下仍然很模糊。我们意识到了非洲对于中国的巨大价值,中国已经实实在在地从中获益;但中国对非洲所应负起的责任,却并未得到我们的有效体认,中国在非洲的诸多援助,常见到事倍功半之举。
究其实,原因何在?笔者以为,浅层原因在于我们的政策制定需要调整,深层原因则在于我们的历史哲学——我们的自我意识——出了问题。中国在20世纪80年代在国际层面的自我收敛,更多地是出于一种实用主义的考虑,它较为清晰地锁定了阶段性目标,但对于作为一个大国的“中国”之历史哲学的反思,则远未深入。这是时代的缺欠,我们没有资格责备前人;但随着中国开始在经济层面上崛起为大国,一举一动都有了巨大的外部性,倘若我们仍然不从历史哲学的层面进行反思的话,则我们便没有资格讨论当下。
有鉴于此,上海世界观察研究院于2011年12月3—4日在海口召开题为“世界历史视野下的非洲与中国”的学术季度会议,希冀通过对非洲这样一块与中国关系密切,却既“远”又“近”的大陆的讨论,来反观作为一个大国的中国之历史哲学,思考中国的世界责任与历史责任,以期“在非洲发现中国”。